“你只能霸占姚老太身体一时，她肚爆而亡之日，你见了天光就会灰飞烟灭。
你可就再也见不到娘亲。”
她忽地抬头，冲我微微笑道：“我会一直陪在她身边呀。”
小鬼头说来还算孩子，这么大的决定总得问问大人。
但迟迟不见女鬼出来，我猜小鬼头从中动了手脚。
我作势去隔壁捉人，姚老太上前拉住我。
“娘亲好好的，不需要你多管闲事。”
难得见她表情纠结，我越发肯定心中猜想。
11女鬼在常人找不到的地方，我不欲和小鬼头纠缠，掏出火柴燃香引路。
烟气袅袅升起，我随它而去，最后在侧厢房停下。
这里是个废弃的佛堂，落满灰的神像看上去有些可惧，我目光锁定桌上的木碗。
姚老太很快跟上来，三步并作两步将木碗抱在怀中。
“掌柜不许伤害我娘。”
我百思不得其解，索性停在原地。
“小鬼头说说看，你娘发生了什么。”
她歪头偷偷打量人，见我没有多余动作，这才慢慢放下防备。
“最初娘亲和我只想吓唬姚家母子，何曾料到董姑娘会带道士杀上门来。
娘亲勉强逃过一劫，但魂魄被赤火灼伤，如今只能养在极阴之地。”
原来如此，怪不得那日董姑娘会在院外徘徊，我猜她是来打探女鬼消息。
“你把碗递过来，我有法子救你娘。”
小鬼头半信半疑，哭丧着鼻子说：“我只剩娘亲了，若是骗鬼就吃了你。”
我轻松一笑，咬破手指，滴血落入碗中。
“极阴之血最讨鬼怪喜欢，你娘修养一晚就恢复了。”
碗底升起黑雾，越团越大，她笑盈盈冲我道谢。
“如此看来，你藏在姚老太身上都是为了保护娘亲？”
小鬼头摇摇脑袋，神秘一笑。
“娘亲是最重要的，但我也想享受一下人的生活。
人类的小零食很好吃，等我到了阴间，人美心善的掌柜记得给我多烧几袋。”
“小嘴真甜，掌柜的肯定满足你。
你娘亲要换个地方休养，小鬼头是不是该离开姚老太的身体了。”
她嘟囔着嘴，磨着后槽牙说：“这家伙竟敢贪鬼的东西，总得给她一点教训。”
“她遭这些天罪足够了。
小鬼头消消气，我会让她将东西乖乖还回去。”
“好吧，我都听掌柜的。”
小鬼头离开身体，姚老太肚子如泄气皮球很快瘪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