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婉君。
“出去。”
沈四冷冷地在我的退学申请上签了字。
桌子上那些课本我也没拿,抱着兰生就跟孙二走了。
12入夜后,街坊邻居都睡了。
孙二一身酒气将我踹醒来,让我去给他再整点下酒菜。
“瞪什么瞪,老子现在不稀得跟你动手。
“你要是不好好听话,我就去你们女校门口天天蹲着。
“指不定哪天就蹲着个落单的……”孙二蹲了几天巡捕房想明白了。
现在不只靠着兰生能拿捏我,威胁女校的那帮学生也可以。
反正他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就算像之前那样闹事。
也不过就是进去蹲几天而已,还管吃管住。
我自己一个人遭罪就算了。
我不能连累整个女校的同学。
都跟我过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
我将今日买到的砒霜,搅进酒水里。
我知道杀夫是要吃枪子的。
但牺牲我一条命,换大家都能过个安生日子,很划算。
我没想到,孙二警惕心那么重。
端了一碗酒就要先给我灌下去,千钧一发之际。
门被敲响了。
“大晚上的,谁啊?”
孙二很是警惕,毕竟他欠了不少债。
一只脚迈了出去,如果是债主,他就立刻跳窗户跑走。
可门外那个声音再熟悉不过。
“是我,沈四。”
13孙二当即嘴角就压不住了。
这么大晚上,沈四一个大小姐来到这贫民窟。
还不是任凭他搓扁捏圆。
他提了提裤子就要过去开门,我抢在他之前扑了过去。
“我话说得还不清楚吗!
你还来做什么?”
我打开门的瞬间,沈四一把薅住我的后颈,将我按在怀中。
她身后的一大帮地下赌场的人,冲上去将孙二按在地上一顿打。
冤有头债有主,既然走白道不能让孙二安生。
就干脆让地下钱庄的人来处理。
他们做这种事驾轻就熟。
麻袋一套往江水里一扔,孙二这种父母兄弟早没了的。
没人细究他是真的酒醉落水,还是有别的隐情。
等到地下钱庄的人离开后,巷子里彻底寂静下来。
只能听见沈四转身离开时,皮鞋底踩在厚雪上的闷响。
一直笼罩在我身上的阴影就这么被解决了,心头反而更多是茫然。
身体本能让我冲上去,紧紧抱住了沈四。
“我还可以……回去念书吗?”
14我等着她将我痛骂一通。
细数她为了帮我联系地下钱庄的人,所耗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