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了。
我哇的一声就哭了。
爸爸突然就怒了。
他猛地把纸牌啪一声摔在地上，一脚把打牌的茶几踢翻。
阿菊吓傻了。
他眉头紧皱，右手食指戳在我脑门上，不断地往前戳，我被他戳得不停后退。
“嚎什么嚎！
你爹死了吗在这里哭丧！”
“老子顶烦别人在我面前哭丧，小Z种，滚出去！”
他腾地站起身，一把薅住我的衣领，像拎小鸡一样把我拽到门外扔了出去，转身砰的一声把门踹上了。
我听到阿菊的声音，“丫头还那么小……”接着是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妈的敢顶嘴了，这个家里老子说了算！”
门被打开，阿菊被推了出来，接着又被重重地关上了。
阿菊一个趔趄站稳了，捂着一边脸的手放了下来，她走到我身边抱住了我。
拍着我的背安慰：“丫头，不哭啊，被夹过的耳朵不能揉，忍一忍就好了。”
那一晚门再也没有打开过。
阿菊抱着我，背靠着墙坐在地上。
那天晚上我又做了那个奇怪的梦，梦里我还是穿着开裆裤，躺在一张小小的竹床上。
天很热，我光着脚丫，一条腿搭在另一条上，晃来晃去。
我手里拿着个番茄啃啊啃，那个老人坐在我身边，我还是看不清她的脸。
番茄的汁水从我嘴角流到了脖子上，老人用一块帕子给我擦。
突然我想搞个恶作剧。
我把脚丫子伸到了老人肚子上，脚趾头不停地挠她的肚皮。
老人笑着缩了回去，“小满，你这个坏家伙！”
我咯咯地笑起来，番茄汁水呛到了我，我忍不住咳嗽起来。
……我在阿菊怀抱里咳醒了。
07阿菊也醒了。
我问阿菊，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好？
她没说话，只是笑了笑，轻轻碰了碰我昨天被夹到的耳朵。
“还疼吗？”
“不疼了。”
“阿菊，你还没告诉我呢，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好呀？”
她活动了一下身子，歪着头看着我。
“你很像一个人。”
“谁啊？”
“我的妹妹。”
我在她怀里突地转了个身，面对着她。
我眼里放着光，“你有妹妹，她在哪？”
阿菊脸上的笑意消失了，淡淡地说：“她死了，8岁的时候就死了。”
她抬起头看着远处，仿佛想起了遥远的往事。
“我的家在很远的山里，我是家里的老大。”
“我爹重男轻女，我妈连着生了两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