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太医第二天就来了,把脉后说我身子康健,虽小产过一个孩子,好在养得精细,调理调理便成。
钟辞眼睛瞪得老大,他并不知晓我们没了一个孩子。
是我没保护好他。
送走太医,钟辞沉着脸坐在我面前。
“你瞒得我真是好苦,说吧,怎么回事。”
我斟酌了一下用词。
“一开始我并不知晓,恰逢阿奶病了很是严重,我日夜照顾,身子不适以为是累着,没往心里去,等晕厥摔倒后孩子没了才知晓……”想到那个失去的孩子,我亦是心如刀绞。
钟辞气得踹翻凳子,怒喝出声:“他们是死人吗?
阿奶就你一个孙媳妇吗?”
他冷冷地笑了声。
“是啊,能指望他们什么呢?
阿奶能一个人养活几个儿女,几个儿女却养不活一个老娘,我能指望他们什么呢?”
钟辞蹲在我面前,脸往我肚子上贴,哑声问,“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战场上刀剑无眼,我哪敢把这事告诉你,让你分心。”
为此我焦灼过、抱怨过、恨过,但这些都不是对钟辞。
他没有对不起我。
“谢谢你为我照顾好阿奶。
“阿言,我们以后定会儿孙满堂,一辈子好好的。”
“一定会的。”
钟辞知道孩子的事情后,对他爹娘、姐妹的态度,怎么说呢?
就是那种你们在将军府吃着住着可以,但所有花销有个限度,超出了一个子都别想得到,想把将军府的东西送回老家,想都别想。
他找回来的管家是他在边疆时出生入死的兄弟,少了一只胳膊,但很能干。
又从宫里带回两个嬷嬷,一个教我进宫面圣时的规矩,教我如何管家,与各家夫人要如何交往。
另一个教我如何调理身体,早些有孕。
钟辞让我别总待将军府,带着阿奶出去茶楼喝喝茶,听听曲,各种铺子转转,喜欢什么便买。
若遇上那位郡主,让我暂且忍一忍,别与之正面冲突。
既然有可能碰上得罪人,那我便先不出门。
把库房东西整理一遍,心里知道有些啥东西,值钱不值钱,值多少银钱。
和阿奶一起好好调理身体,真想听戏,找个小小的戏班子来家里唱,不贵,唱得还好。
戏班子的人有银钱营生过活,我们也得了乐趣,两全其美。
忙忙碌碌一个多月过去,跟着两个嬷嬷,我也学到不少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