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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么清隽挺拔，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成熟和沉稳，也更……疏离。
他朝我举了举杯，脸上带着客套的微笑，仿佛我们只是普通的同学，从未有过任何交集。
“好久不见。”
我端起酒杯，礼貌地回应。
心底却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细细密密的疼。
五年，时间真的可以改变很多东西。
曾经偷偷暗恋的人，如今站在面前，却像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聚会很无聊，大家都在聊着各自的工作和生活，只有我像个局外人，什么都插不上话。
顾屿坐在角落里，话不多，偶尔有人跟他碰杯，他也会礼貌回应，但始终带着淡淡的疏离。
我偷偷观察他，发现他比以前瘦了，脸色也有些苍白，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疲惫。
是工作太累了吗？
还是……因为他喜欢的那个人？
想到这里，心里又是一阵酸涩。
五年了，我以为自己早就放下了，可看到他，心还是会不受控制地悸动。
“宁安，想什么呢？
这么入神。”
同桌的李薇碰了碰我的胳膊，打断了我的思绪。
“没什么。”
我摇摇头，勉强笑了笑。
“对了，你知道吗？
顾屿好像一直没结婚。”
李薇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
我愣了一下，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没结婚？
很奇怪吗？”
我故作镇定地问。
“当然奇怪啊，他条件那么好，多少人追他呢，而且……”李薇顿了顿，凑近我耳边，“当年他当年他……拒绝你之后，有人看到他一个人在操场哭了很久。”
我的心猛地一缩，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
“哭了？”
我难以置信地重复。
那个在我记忆里永远冷静自持的顾屿，会哭？
因为拒绝了我？
不可能。
他明明说有喜欢的人了。
“对啊，”李薇点点头，“当时大家都以为他是为了那个神秘的‘喜欢的人’难过呢，谁知道呢。”
我端着酒杯的手微微颤抖，酒液漾起细小的波纹。
心里乱糟糟的，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他当年拒绝我时的温柔，和李薇口中那个在操场痛哭的身影，开始在我脑海里交织、重叠。
为什么？
如果他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哭？
如果他喜欢的人不是我，那又是为了谁？
我忍不住再次看向顾屿。
他正低头看着手机，侧脸的线条依旧清晰，只是下颌线似乎更锋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