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低吟，混着远处狼嚎。
孙悟空忽然听见禅房内传来纸张撕裂的声音，接着是师父压抑的惊呼。
他纵身跃下，却见唐僧握着半张符纸，面色苍白如纸——那是观音留下的“辨妖符”，此刻正泛着微弱的金光，却照不穿他掌心的佛珠碎片。
“师父？”
他故意放轻声音，看着对方慌忙藏起符纸的模样，心口突然发闷。
唐僧抬头时，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化作温和的笑：“天凉，你披件袈裟吧。”
递来的僧袍上，分明绣着他从未见过的、密密麻麻的小“平安”二字。
黎明前最暗的时刻，白龙马舔舐着马槽里的黑血，鳞片下的星核碎片轻轻震动。
他望着远处禅房里交叠的两个影子，忽然想起龙族祖训里的话：“神佛的慈悲是锁链，凡人的偏爱才是逆鳞。”
鬃毛间，一片沾着佛血的袈裟残片正缓缓沉入鳞甲。
3 血雾妖影黄沙漫过玉门关时，驼铃声里混着低低的啜泣。
唐僧牵着马走在最前，忽然听见身后传来悟空的轻笑：“师父，这哭声怕是比八戒的呼噜还假。”
他转身时，正看见孙悟空金箍棒轻点地面，黄沙中浮出无数人脸轮廓，每个眼眶里都涌出黑血——正是三日前被他们超度的恶鬼怨气所化。
“好个会装可怜的妖！”
猪八戒扛着九齿钉耙冲上前，却在看清人脸时猛地刹住脚步。
每张面孔都带着与唐僧相似的慈悲，眼角还挂着泪：“圣僧，救救我们……呆子小心！”
孙悟空金箍棒横挥，在八戒面前荡开半片血雾。
黑血触及棒身时发出滋滋声响，露出雾中蜷缩的妖物——状若水母，通体透明的躯干里裹着颗跳动的黑色心脏，表面竟刻着与悟空金箍相同的裂痕纹路。
“血雾妖？”
唐僧指尖抚过佛珠，忽然想起《妖典》记载：“怨气凝形，专噬凡人执念。”
那妖物听见佛号，心脏跳动陡然加快，血雾化作万千细针射向他面门。
“躲我身后！”
孙悟空旋身将他护在怀中，金箍棒舞成金色光墙。
细针撞击光墙的瞬间，他额间金箍剧烈发烫，裂痕里渗出的黑雾竟与妖物心脏产生共鸣。
血雾妖发出尖啸，声音里混着六耳猕猴的冷笑：“孙悟空，你护得住他一时，护得住他心里的怕吗？”
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