垢多,湿柴也烧不开水,回他自家喝吧。
就听村霸拿起水瓢伸进水缸,“咣咣”破冰取水。
母亲趁机整理好衣服,将钥匙和鉴定书送给干妈。
等到回来再看姓侯的,浑身打颤,裸体蜷作一团,只好把他弄到床上。
他指着心口说难受,问他把冰水喝了?
他点点头。
只有到村头叫医生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没救啦。
我惊诧母亲的用心良苦。
刚才母亲打听老王,说送饭加量,已经断定,两位少女就在砖场办公室。
因此,她要带伤下床,决定亲自去夜探秘穴。
“不行,你怎拿受伤的身体去冒险?”
我像呵斥小孩一样板起面孔,“杀鸡焉用宰牛刀?”
“是呀,你还要接着输液呢!”
林医生在身后嘱咐着,“不然明早全身都会发炎肿痛。”
母亲见我态度坚决,把那一串钥匙交到我手。
她又叫来梁忠民和民工,跟我一起去。
从护士那借来手灯,我特意留下干妈和两个民工在病房。
心犹不安地刚到走廊,呼啦啦警察带着一行人,为首的侯妖婆头肿的像猪头,已经面目全非,指着我:“她就是凶手,抓起来。”
这真是仇人相见,不服就干。
我示意,梁叔他们先走。
一脚踹倒侯婆娘朝另一端奔去,把他们引到二楼时,闪身进了男厕所。
待他们追过去挨门搜查时,我返身下了楼梯。
碰见林医生递给我一件白大褂,示意走太平间后门。
我委托她叫保安看护母亲,便出门急奔砖厂。
11 正义终临砖场少了机器的轰鸣,四周弥漫着一股死寂的气息,黑灯瞎火,两侧树林阴森恐怖。
连风声都仿佛被这无尽的黑暗吞噬。
铺天盖地的雪花,在夜幕中肆意飞舞,像是无数幽灵在狂欢,随时都会打在脸上。
脚下的砖块显得格外冰冷,积雪仿佛能透过鞋底传达到心底。
顺着一行人的雪脚印,我知道他们也走了小路,听到后边“沙沙”声,我警觉侯婆娘追来,后悔没有打残她。
白大褂利于藏身,只见跟随人且走且回头,近了才看清:“梁叔。”
吓他一激灵,做出还击架势,看见我“嘿嘿”笑道:“我只顾断后,谁料前有埋伏。”
一起跑起追上民工。
远处偶尔传来一两声狗叫,让梁叔触景生情,胆战心惊。
想着即将为母昭雪,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