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会下诏,将她迎为新后。
这样,我们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生可同衾,死亦同穴。
可惜,我还没同她讲明我的打算,又生出了变故。
十三那年八月,我巡视嵩山期间,有大臣上奏,说太子恂趁我外出之际,杀了身旁言官,携兵叛逃平城,反对改革,意图不轨。
我大怒,立马返回洛阳,亲自将他缉拿回京,杖责一百,他在行宫里养了一月余将将好转。
我与众臣商议,最后于十二月下诏废黜太子元恂,将其贬为庶民。
年末乃是多事之秋,这边太子叛逃之事方息,恒州又传来消息,说刺史等人谋反,加之年关将近,我忙得焦头烂额,没能找到时间与她促膝长谈。
太和二十一年正月,经过商讨,我下旨立高照容之子元恪为太子。
依照先祖“立子杀母”的旧制,我应当赐死高照容,可是我犹豫了。
当年立太子恂时,我曾向皇祖母请求废止“立子杀母”之制,祖母未允,说是害怕日后外戚专政,祸乱朝纲,不利于皇室发展。
正月下旬,我再次北巡,临行前,妙莲主动来送我。
隆冬风寒,我出了门才发现她正站在廊下看雪,裹着一袭狐裘,娉婷袅娜。
雪落无声,殿门突然打开的吱呀声惊得她回眸看来,雪白的狐狸毛拥着她明艳的面庞,似枝头的红梅,在皑皑白雪中灼灼盛放。
我命人取来一个汤婆子,放入她手中,嘱咐她:“外头凉,不必送了,赶紧回殿里歇着,别惹了风寒。
好好等我,我会尽快回来的。”
她摇摇头,劝阻我:“陛下处理政事要紧,不必着急。
我会等陛下回来的。”
她将汤婆子拢入斗篷之中,笑容熠熠地望着我。
我拂去她发上沾着的细雪,吩咐婢子送她回去。
我看着她的背影,蓦地,她回身向我望来,她的眼中影影绰绰,好似又氤氲了一丝雨雾。
不待我看清,她便转身离开了。
出巡时,我带上了高照容。
此次出巡会回平城,我想,若是要留,便将她禁足于平城的行宫;若是不留,便让她在平城自尽罢。
二月下旬,我到达平城,祭拜了皇祖母,告诉她我的决定:将高照容囚于平城,待我驾崩时,便让元勰领遗诏前来将她赐死。
三月,我自云中郡启程返回洛阳。
途中,有内侍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