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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她嗓子发紧。
“我不是不在意,只是一直以为——你不想要这些。”
“那你为什么都不说?”
“我说了你会信吗?”
他低头看着她,“你总以为我不在意,你也从不问。”
“那天你说你听我的是不是?”
“是。”
“可你明知道我不是想让你听话。”
“我知道。”
他吸了口气,“但你说要离婚的时候,我是真的怕我再说什么,你就会走得更快。”
沈青梨沉默了很久,长到她几乎要忘了自己站在哪儿。
“你知道吗,”她轻声说,“我走那天,把那个缺口杯子带走了。”
“我知道。”
他说,“我留的。”
“你明知道我会拿走,还把它包成那样?”
“我怕你弄坏。”
他顿了下,“那是你买的第一个杯子。
你说不好看,我就一直没用。
但我一直留着。”
柜台工作人员叫了号。
“94号,沈青梨,许闻川。”
他们没有动。
“请双方前来确认材料。”
沈青梨看了他一眼,他也看她。
下一秒,她对工作人员说:“我们不离了。”
工作人员一怔,推了下眼镜:“你们……确定?”
她点头:“我们再冷静一下吧。”
“可以,按照流程,冷静期内可撤回申请。”
工作人员点了下键盘,“你们回去再考虑。”
他们转身走出民政局大门,阳光落在台阶上,照得人睁不开眼。
他们谁都没说话。
走到路口,许闻川忽然问:“你今天没戴戒指。”
她说:“我搬出来那天摘下了。”
“还在吗?”
“在。”
“能不能戴上?”
她没回答,只是拉过他的手,十指相扣。
—那天下午,他们没回各自的住处,而是去了附近的老书店。
那是她大学时最常去的地方,店里灯光昏黄,有淡淡纸墨味。
她翻一本旧建筑图册,他就坐在对面安静地看她。
傍晚的时候,她靠在窗边说:“我们好像从没这么安静地在一起过。”
“我们以前太努力了,反而忘了看对方。”
“以后也许还是会吵架。”
“那就吵完再说。”
“你不怕我又提离婚?”
“怕,但更怕你一声不吭地走。”
她笑了。
“你笑什么?”
“你终于学会把话说清楚了。”
—晚上,她回了旧家。
他在门口等她,把钥匙重新交给她。
她拿着那把熟悉的钥匙,望着玄关地垫,忽然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