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把手机还给我,而是直接关机。
“好了,该说的也说完了,你再休息一会吧,晚点司机会来接我们回家。”
我藏在被面下的手握了握,语气平淡地问他:“你的病好了?”
季应岐模棱两可地笑着说:“在家里也能调养。”
这就是不容置疑的意思了。
时间要来不及了。
一旦跟他回家,我再逃出来的机会十分渺茫。
所以我趁着他离开病房的片刻,冒险翻身下床,直接就往外跑。
只是我万万没想到。
季应岐根本没走。
我一打开门,就径直撞上了在门口守株待兔的季应岐的胸膛。
他猛地用力抓住我的手腕。
冷笑着说:“你果然能听见系统的声音。”
12一个小时后,我被季应岐关进了他精心打造的地下囚笼里。
想起现在,我唯一的希望,竟然是那个多年没见过面的不靠谱的邻家哥哥。
我就有点绝望。
地址里有几个不常见的字,他能认识吗?
早知道,还不如破罐子破摔,拿到手机那一刻就直接报警呢。
在我的印象里,许令州从小不读书不学好,是个非常突出的刺头。
他比我大五岁。
我还是背着书包乖乖上小学的年纪。
他就已经开始和社会上的人瞎混,到处打架收保护费了。
因为我们两家的妈妈关系好,他还算护着我。
有次我被收保护费的小混混抢了零花钱。
许令州抄起棍子追了对方二里路。
最后不仅把我的钱要回来了,还把小混混抢来的钱全都拿去给我买了糖。
后来我考上了重点高中,遇见了季应岐。
而他落榜,选择辍学出去打工。
我们就再也没联系过。
再后来,我偶尔听见的有关他的传闻,都是不好的。
什么欺负女孩害人家堕胎、沾染上赌博总问家里要钱、在外面闯了祸,被人抓去坐牢……我记忆里那个中二却对我护短的大哥哥形象,越来越模糊。
连我妈提起他,说让我跟他相亲。
我第一反应,也是抵触厌恶。
我怎么能把逃生的希望,压在他身上呢。
我动了动四肢,连在床头的锁链立刻发出清脆瘆人的声响,在灰暗封闭的地下室内,无限回荡。
锁链响声未落,地下室唯一的出口处,又传来一道沉稳的脚步声。
季应岐换了一套家居服,柔软的米色毛衣和灰色的休闲长裤,将他的身形勾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