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那些商人寒心。
可不处置婆母,又没法给将军府一个交代。
唯有我开口求情,此事才能得一个圆满。
圣上问我,心里可冤屈。
我摇头。
“为子为媳,孝字当先。
我心里只想着婆母这几日能否入食、能否安眠,旁的那些是分不了心思去想的。”
圣上挥手让我先走。
晚些时候,传来旨意。
宫里指了一块离侯府一街之隔的空院,勒令三个月建成佛堂。
让婆母搬迁至此,十年不得出。
卫珣罚没半年俸禄。
我冷眼看着如流水一般送来的上好补品。
把玩着圣上常年戴着,现下赐给衍儿的云纹玉佩。
还不够。
7经此一遭,卫珣敛了脾气。
旁人不知实情,但听传言他惹圣上不快。
我劝他,这段时间就安生些吧。
他不听我的,整日带着赵姩姩出门参加园会。
他说:“不行!
这帮孙子一贯势利。
今日看我被罚了俸禄,明日就说我要被革了爵位。
姩姩说得对,越惨越不能被人小瞧了去!
他们想看我笑话,我偏要叉腰在他们前面大笑!”
两人蠢一堆去了。
于是也不挑了,凡是送上门的请帖,拾掇一番就出门。
听闻此事,圣上更为不悦。
卫珣又来我院里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今日早朝,你父兄就冷眼看着我被圣上问话,竟也不站出来帮衬两句!
寒心!
当真寒心!
我现下还是你们谢家的姑爷啊!
“我母亲虽做错了事,但也受到了责罚!
你父兄居然不去圣上面前求情,大方原谅,说句恳请圣上收回成命,将我母亲从那阴森森的佛堂里接出来做不到吗?
“老师的那些学生也闭口不言,都是你们谢家给我使的绊子吧!
你这个薄情寡义、不孝不悌的妇人!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样浅显的道理难道还要我来教你父亲吗?”
小人无贤德,所以诋毁,所以暴怒。
赵姩姩还在一旁浇油:“倘若我有姐姐这样的家世,定不会让局面闹成今天这样,娘家也会毫无怨言地鼎力相助。
可惜我命不好,除了心疼郎君,别的什么也做不了。”
唯有衍儿通透,问赵姩姩:“你若似我娘,还能选我爹?
“祖母和爹爹既然被罚,那就是做错了事惹得圣上不快。
这个关头,不夹着尾巴做人还带着一个丫鬟大张旗鼓出门游玩,这难道不是在跟圣上唱对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