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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是帝王大相?我转身成他谋士萧庭非沈令央 全集

京京耶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萧庭非抖开一看,上面珍奇宝物不胜枚举,好些都是他打赢胜仗后,从敌军营帐收缴的。“划掉一半。”苏沐禾觉得不妥,“殿下本就不得帝心,若划掉一半,岂非在寿宴上更不出彩!”“拿笔来。”懒得与她争辩,萧庭非顺手圈走一大半,起身丢给张管事,“这件事你来负责,王妃不用管了。”苏沐禾忙跪下,垂眸直言,“殿下何苦与妾身置气,拿正事开玩笑。”气氛紧绷,殿中人哗啦啦跪了一片。萧庭非人高马大身形精壮,负手站在上位压迫感十足。“本王无闲与人玩笑。”说完抬脚就走,竟是一刻也不想多待。“王妃!”王爷走后,寻柳慌忙来扶苏沐禾起身,“婢子口无遮拦,都是婢子的错!”苏沐禾脸色苍白,倒不是因为晋王的冷待,而是被他周身凌冽强悍的气势骇住。当初新婚之夜,盖头一掀看见如此高大...

主角:萧庭非沈令央   更新:2025-04-15 17: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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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庭非沈令央的其他类型小说《四皇子是帝王大相?我转身成他谋士萧庭非沈令央 全集》,由网络作家“京京耶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庭非抖开一看,上面珍奇宝物不胜枚举,好些都是他打赢胜仗后,从敌军营帐收缴的。“划掉一半。”苏沐禾觉得不妥,“殿下本就不得帝心,若划掉一半,岂非在寿宴上更不出彩!”“拿笔来。”懒得与她争辩,萧庭非顺手圈走一大半,起身丢给张管事,“这件事你来负责,王妃不用管了。”苏沐禾忙跪下,垂眸直言,“殿下何苦与妾身置气,拿正事开玩笑。”气氛紧绷,殿中人哗啦啦跪了一片。萧庭非人高马大身形精壮,负手站在上位压迫感十足。“本王无闲与人玩笑。”说完抬脚就走,竟是一刻也不想多待。“王妃!”王爷走后,寻柳慌忙来扶苏沐禾起身,“婢子口无遮拦,都是婢子的错!”苏沐禾脸色苍白,倒不是因为晋王的冷待,而是被他周身凌冽强悍的气势骇住。当初新婚之夜,盖头一掀看见如此高大...

《四皇子是帝王大相?我转身成他谋士萧庭非沈令央 全集》精彩片段


萧庭非抖开一看,上面珍奇宝物不胜枚举,好些都是他打赢胜仗后,从敌军营帐收缴的。

“划掉一半。”

苏沐禾觉得不妥,“殿下本就不得帝心,若划掉一半,岂非在寿宴上更不出彩!”

“拿笔来。”懒得与她争辩,萧庭非顺手圈走一大半,起身丢给张管事,“这件事你来负责,王妃不用管了。”

苏沐禾忙跪下,垂眸直言,“殿下何苦与妾身置气,拿正事开玩笑。”

气氛紧绷,殿中人哗啦啦跪了一片。

萧庭非人高马大身形精壮,负手站在上位压迫感十足。

“本王无闲与人玩笑。”

说完抬脚就走,竟是一刻也不想多待。

“王妃!”王爷走后,寻柳慌忙来扶苏沐禾起身,“婢子口无遮拦,都是婢子的错!”

苏沐禾脸色苍白,倒不是因为晋王的冷待,而是被他周身凌冽强悍的气势骇住。

当初新婚之夜,盖头一掀看见如此高大健硕的夫君,差点没把她吓死。

她出自书香世家,周遭男性长辈无一不是谦谦君子斯文内敛。

就晋王殿下这模样,她都怀疑一巴掌下来能把自己扇死。

果不其然,那痛苦至极的新婚夜简直成了她的噩梦!

自此更是千方百计避开晋王近身,麻利给他娶了两个侧妃回来。

也幸而晋王虽看着不好惹,性子却是极冷漠的。

夫妻俩成婚五年来聚少离多,关系称一句相敬如宾都嫌勉强。

“没你的事。”

苏沐禾扶着婢子的手起来,毫无愧色,“我与卫大人在闺中便是画友,婚后除了画作往来,更是从未相见,旁人无可指摘。”

张管事拿着礼单紧跟其后。

殿下步子很快,他得小跑才能堪堪跟上。

卫堰,苏阁老的得意门生,如今的礼部侍郎。

王妃与他以画会友一事萧庭非自然知晓,甚至什么画作什么内容都他知道得一清二楚。

毕竟他晋王府乃军机要地,送出去的任何纸质书录,他的人都会暗中调查清楚。

只是他虽不喜王妃,但到底是他的正妻。

他们之间无甚逾越之举,可画作完成后连身边婢女都下意识说要送给卫大人品鉴。

如何能让他这个夫君高兴得起来?

回到凌华院,张管事捧着礼单站在书房门口,进退两难。

毕竟事关圣上,殿下又太像一气之下,这到底能不能按方才的意思办啊!

“怎么,如今连我也使唤不动你这老骨头了?”萧庭非负手站在沙盘前,头也不回道。

“是是是!奴这就去库房备礼。”张管事忙退下。

万寿节。

萧庭非目光落在皇城正中央。

这个万寿节,能不能顺利过完还两说。

.

时隔大半个月,玉灵闭关结束。

由于它周身阵法限制,家里多了个凡人晴儿,玉灵再不能随心所欲在空中飞来跳去。

有时候它正跟沈令央说这话,晴儿推门进来的一刹那,它就像个被施了石化法术的死物,直愣愣掉在地上。

这是废灵时代对灵物的天道压制。

沈令央丢了个帕子把它遮住,又俯身把它捡起,“可是有消息了?”

“是。”

晴儿快步走进来,“小姐,崔嬷嬷说若无意外应是能成的。”

崔嬷嬷便是沈令央花钱在宫中找的关系。

“好,下月初七进宫,我再去寻那位崔嬷嬷。”

沈令央握住晴儿的手,“你既跟了我,我定会带你拼出个前程来。”

晴儿摇摇头,“奴婢的命都是小姐救的,若没有小姐,奴婢怕是要被那赌鬼爹拉去勾栏瓦舍抵账,这辈子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所以小姐想做什么,奴婢都愿意相随!”

这便是沈令央身为侯府三小姐,身边一等丫鬟四个二等丫鬟八个,这么多人却只有晴儿在知道她不是镇北侯府亲女时,还愿意留在她身边伺候的原因。

“不会的。”

沈令央抱住晴儿,“我们不会一直困在这小小的院子里。”

玉灵在没有丧失观测气运的功能前,曾言她的气运红中带紫、贵不可言。

如此贵重的命格,天下之大,除却皇城王宫,沈令央再想不到一个能承下它的地方。

她势在必得!

收拾收拾行李,转眼便到了入宫的日子。

晴儿暂时留在宫外策应,沈令央拿着契证成功在署官处报了名。

先是初选。

筛出姿容有疏漏、仪态有瑕疵的,同时还得点守宫砂验身。

再是复选。

掌教嬷嬷会让人各自展示才艺,或是厨艺、或是女红、或是琴棋书画。

最后便是学规矩。

面见贵人该如何三叩六拜,如何自称、如何谦称、如何答话,宫中自有一套规矩在。

今日授课结束,崔嬷嬷单独留下沈令央。

“再有三日便要分派宫署,沈小姐可有想去的地方?”

沈令央谦道,“我既已入宫为婢,嬷嬷不必称我为沈小姐,唤我沈姑娘或是令央即可。”

贵人如此要求,崔嬷嬷自是从善如流,“沈姑娘。”

她宫中浸淫多年,眼光毒辣。

这位沈小姐虽说肤色不甚白皙,但胜在五官明艳,是个实打实的美人儿。

且她镇北侯府养女、孟相府亲女的身份,名声是不大好,但嫁个四五品官的嫡子绰绰有余,何故大费周折进宫来当这劳什子宫女?

实属醉翁之意不在酒也。

肤色养一养也是能白回来的,若沈小姐日后真有幸得承圣宠,自个儿如何敢唤她一声‘令央’。

沈令央撸了手上的镯子塞过去,“嬷嬷也知道,我入宫只为避祸,若是能分到崇文馆、銮画阁这样的地方便是最好。”

宫女虽在皇城中,却实在是个为奴为婢伺候人的活计。

官家小姐谁人能放下这个架子?

所以入宫当宫女的,多是平民女子。

而沈令央的琴棋书画君子六艺,在京中贵女圈实属末流。

但要在平民女子间,却称得上凤毛麟角,难得的六艺齐全。

“沈姑娘六艺俱佳,的确适合分去崇文馆。”

沈令央又拿了钱袋子塞过来,“实在麻烦嬷嬷了,令央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嬷嬷能否帮我瞒下家世?您知道的,有时候鹤立鸡群在宫里不是好事。”

一个曾经的高门贵女,如今沦落为谁能踩上一脚的小宫女,麻烦必是源源不断。

在手里掂了掂,这一袋子扎实无比,少说五十两银子。

崔嬷嬷眼角带着笑,没有推却,“您的籍贯已登记造册,除非皇上皇后亲自派人来调录,现下便只有编纂小吏和我知晓姑娘的家世。”

沈令央眉眼带笑。

如此甚好。


回到房间,玉灵从她发髻间飘出来。

“去劳什子崇文馆啊,要我说最好是去守仓库!”

一想到国库里那些奇珍异宝、精美玉石,玉灵就馋得咽口水。

沈令央给自己倒了杯冷茶水,“我自有打算。”

玉灵再是孩子心性,目睹沈令央这一番操作也明白,这气运之女是冲着未来皇帝去的。

“去崇文馆就能见到千古一帝?”

沈令央点点头,“去崇文馆,一是活计轻松,不用低声下气伺候后宫贵人。

二是相对六宫来说,崇文馆毗邻前朝,且紧挨马场、校场,比待在后宫更有机会碰见他。”

原来如此。

随后玉灵绕着她飞了几圈,见她正在擦拭脸颊,终于忍不住问,“咱为什么要一直涂那个黑黑的粉啊?像是明珠蒙尘,很难看。”

“貌美对宫女来说不是好事,尤其现在的皇上还是个喜好美人的老色狼。”

她抬手把肤色抹得均匀自然些,“我至少得把自己藏到新皇登基,才能显出来。”

不过,她只知晓晋王会是最后的赢家,可怎么来的、什么时候,却一无所知。

沈令央低低一叹。

还有得筹谋。

为期一个月的宫规培训结束。

沈令央如愿被分到崇文馆,和另一个名叫司玫的姑娘。

司玫的父亲在城门口当个小小城署。

她模样清秀、小家碧玉,却无端惹上市井恶霸,为求自保不得不入宫避难。

因父亲是秀才出身,她人又聪慧,琴棋书画不在话下,和另一个嬷嬷有些七拐八绕的亲戚关系,便也被分到了崇文馆。

此次入崇文馆的宫女只有沈令央和司玫两人,规矩好仪态佳的去后宫伺候贵人,老实勤快的便分去六司干活儿。

“我叫小央,你叫什么名字?”

宫里除了宫署,其他地方很难知道宫女的家世籍贯,沈令央刻意瞒下身份,态度和善。

“我叫司玫,叫我小玫就好。”

其实相较于来崇文馆这没油水的地方,以司玫的模样品行学识,去后宫不出两年,当个贵人身边的二等宫女没问题。

若是新皇登基、遴选后宫,她趁机跟个好主子,混成心腹也是迟早的事。

但她却跟自己一样,特意来了这堪称清苦的崇文馆……

沈令央不动声色打量着,一炷香后果断把她排除在竞争对手行列之外。

——看见崇文馆密密麻麻的书籍两眼放光的女人,是不会对男人和权力感兴趣的。

崇文馆不愧是清水衙门,每天的活计只有归类书籍、整理书架、打扫卫生。

非常清闲。

既然事少活儿少,相对应能赚到的外快就少。

愿意来这儿的宫女,大多如司玫一般,读过圣贤书,干不了低声下气伺候人的活儿,又不得不进宫避难的。

故而这里的掌事姑姑想捞油水,少不得就要从沈令央她们这些新人手里盘剥。

“新来的那个,叫小央是吧?去御膳房要些酸梅汤来,眼看着都要到秋天了,暑热还是这般厉害。”田姑姑以手作扇,不客气道。

崇文馆清闲,但沈令央进宫又不是真来养老的。

她得想方设法引起晋王的注意,而英雄救美又是万古长青的爱情套路。

为了能给这幕大戏安排个合情合理的反派角色,沈令央自进入崇文馆后,便刻意树立起一个忍气吞声的软包子形象,由着田姑姑蹬鼻子上脸可劲儿折腾。

她低眉顺眼,“是,我这就去。”

司玫看不过去,起身拦下她,“田姑姑,谁不知道除了宫里的主子,咱们这些宫女去御膳房要吃喝都是需要钱的!你上次让小央去御膳房拿荷花酥也一个子儿没给,今儿个又想故技重施?”

田姑姑脸上一黑,“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今晚的晚饭不许吃了!”

司玫还想争辩,宫规里有明确规定,宫女的赏罚必须要高两个等级的姑姑才有资格。

田姑姑只是掌事姑姑,要罚也得掌司姑姑来罚!

沈令央忙把人拉住,“小玫性子直说话不经脑子,田姑姑莫怪。”

说完她连忙带着司玫离开,“酸梅汤重,你陪我一起去提。”

两人走出崇文馆,司玫还皱着眉头,“小央,往前你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跟田姑姑别苗头没我们好果子吃。可是你看现如今,你愈退让,她却越觉得你好欺负!”

沈令央心中谋算自不可能说给她听,只装模作样的苦笑一声,“都说小鬼难缠,咱们只要一天在她手底下做事,就不能跟她起争执。”

“可她也不能罔顾宫规,这么为难人啊!”司玫是读圣贤书的,无比看重规矩。

沈令央低声道,“咱俩刚认识我就跟你说过,我进宫是逼不得已,并不想招惹是非,只愿熬几年顺利出宫,银钱上的事于我而言都是小事。”

同样是进宫避难的司玫想到宫外为难父母的地痞,哀哀一叹,不再多言。

沈令央笑说,“好啦好啦!能破财消灾的都不算麻烦,快别不开心了。走,我请你吃冬瓜酥,咱们吃得饱饱的,晚上才不稀罕吃她那劳什子缸豆稀饭黑面馍呢。”

从御膳房提了酸梅汤回来,沈令央终于得了空闲。

趁着下午日头还早,她偷偷溜去隔壁校场边上的马场。

崇文馆不远处便是校场,中间只隔了三四排低矮的马厩。

里面养着普通战马,也有专属于帝王的汗血宝马。

“咦,小严子?”沈令央还没到马场,就看见小严子着急忙慌的跑过来,“你这么着急是要去干嘛啊?”

“小央姑娘我正要来找你呢!”

小严子松了口气,“你快来马厩看看,雪骓要生了!我看它疼的厉害,是不是难产啊!”

沈令央为了给自己经常来校场找个理由,便谎称自己是爱马之人,于养马一道颇为精通,并顺利结识了马场负责照顾马儿的小太监小严子。

虽说为了圆谎,她也在崇文馆看过相关书籍,恶补过相关知识。

但那都是理论丰富,实践为零啊!


太后阴沉着脸,干枯的指节如鹰爪般紧紧握住桌角。

她知道,贤妃此举是把她逼到火架上烤!

要么交出执掌六宫大权,要么便要保证日后六宫永远风平浪静,否则大皇子、二皇子只要发生一点差错,她们就都能闹到寿安殿来!

好个贤妃!

这招阳谋到底是她想的,还是皇帝在背后当推手?

殿内气氛紧张,萧庭非仍是八风不动,好整以暇作壁上观,似乎太后作出何种抉择都是他可以接受且不介意的。

太后眼底暗了暗,想心一横把六宫大权牢牢把在手中又如何?

可门口一个墨绿色官袍衣角,瞬间抢走她的注意力。

时常伴驾,她如何不知皇帝身边有一官职名为起居郎,专司记录皇帝起居之事。

她没想到皇帝竟然带了起居郎入后宫,还故意不进门!?

心思一转,出口的话就变成,“罢了,先皇与魏亲王双双离去,哀家每日要在佛堂为他们诵经祈福、往生超度,宫中这些琐碎小事,哀家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松了嘴,萧庭非才适时开口,“母后也要注意身子,不可太过劳累。”

太后定定地看向他,“皇帝,你如今九五之尊万人之上,却也不要忘了被刺身亡的父皇,和无辜被牵连的哥哥!”

萧庭非略略弯腰,“儿臣正要告知母后,待到今年年底,朕会亲自去帝陵敬拜先皇以及列祖列宗,到时候三哥的谥号如何拟定,还要请母后亲自裁决。”

这话说了如同没说。

难道她儿子的谥号如何拟定她还做主不得了?

可面上仍是慈和,“皇帝有心了。”

宝册呈出,李德全弓腰收下,贤妃也不再哭哭啼啼,众人看着太后皇帝互相客气几句,萧庭非便称勤政殿还有政务,下次再来给母后请安,便领着众妃齐齐退下。

来这一趟,最意外的莫属苏沐禾。

成王妃出主意让她拉拢安嫔或是婉嫔来当这个出头鸟,从太后手里把宫权要回来。

可前段时间因着庄太后要她操持选秀之事,而选秀从初选开始一直到殿选,期间流程只需要两个多月。

苏沐禾想着能拖一时是一时,晚点从太后手里拿到执掌六宫大权,就晚点开始选秀。

总要拖到她和皇上关系缓解,怀上嫡子后,再行打算。

谁曾想没了安嫔婉嫔,倒是贤妃主动出击,竟敢当面问责太后,还真把皇上请来做主,把宝册要了回来。

从寿安殿出来,萧庭非没再在后宫多耗时间,直言吩咐,“皇后执宝册摄六宫事,贤妃此次受了委屈,赐协理六宫之权,往后宫中大事商议着来也少生错漏。”

苏沐禾前一刻脸上还带着笑,后一刻便僵在嘴角。

而贤妃则欢欢喜喜跪下接旨,“谢皇上隆恩,臣妾定不负皇上所托,辅佐皇后娘娘管理好六宫内务!”

苏沐禾背脊宁折不弯,“皇上可是何处不满意臣妾?”竟然在她拿到宝册的第一日,给她这么大个没脸?

萧庭非眉头皱起。

他尊重发妻,可不代表她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质疑他的决定。

贤妃原在王府就是最会揣摩皇上心思的,如今这察言观色的功夫更胜一筹。

她立刻挪动膝盖,跪在苏沐禾身前,“皇后娘娘息怒,皇上只是怜惜臣妾母子今日受了委屈,想给臣妾和瑄儿一个安心罢了。”


沈令央提着裙子慌慌张张离开,又小跑两步回来,“捕快大哥,这几天你都在马场训练吗?”

眼前的姑娘虽然肤色不显,眼睛却亮晶晶的,像是盛满了星辰。

不等他回答,沈令央脸上泛起甜笑,狐狸眼微微上翘,颊边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我后面再来找你玩!上次我误会了你,还没来得及跟你道歉呢!”

说完她提着裙子跑远,绕过拐角还被低矮的花坛绊了个踉跄。

终于有机会开口的军医,俯身回禀,“殿下,此马是因牙齿磨损咀嚼疼痛,又因食用发霉草料导致腹肠感染,兼之常困马厩运动不足,种种原因下致使日渐消瘦。”

萧庭非收回眼神,负手而立,“竭尽照料下,几日能恢复?”

“十日。”

“可。”

两日训练时间,足够了。

副将匆匆赶来,“殿下,是庄妃娘娘身边的荣姑姑,说是娘娘有请。”

庄妃是萧庭非的生母,性子柔婉和顺,也不知怎么生了个战神儿子出来。

“好。”

不知想到什么,萧庭非推了手里所有的事,同荣姑姑去往永宁宫。

当今圣上六子四女,诸皇子中唯有四皇子的母妃庄妃娘娘居二品妃位。

其余五位弟兄的生母,不是皇后便是贵妃,或是位列四妃。

生母位份低,有庄妃娘娘母家不显的缘故,也有皇帝本身不爱重四子的缘由。

不过,也幸而庄妃的娘家至今也是个礼部三品官,才能让皇帝放心把兵权交给萧庭非。

“见过母妃。”

萧庭非来到永宁宫,俯身一礼。

“快起来吧。”庄妃指着桌上的茶点,“御膳房新做的,你尝尝如何?”

萧庭非依言拈起一块,甜得发腻只有味觉退化的圣上才会喜欢。

他囫囵咽下,面不改色,“尚可。”

庄妃神色一松,“那便好,你与你父皇口味相近,你喜欢的他定然也喜欢。”

萧庭非完成任务,留下半块原模原样搁置在原处。

“荣姑姑是在校场寻见你的?”

“是。”

庄妃双手交叠,端坐上首向前微微倾身,殷切嘱咐着,“如今时间不多,你可要好好训练,众皇子中唯有你骑射最为精湛,你父皇才会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

重要?

萧庭非心中哂笑。

玉拿国与多瑙国皆是他于天德二十三年、天德二十五年亲自击溃的敌国,打得他们毫无还手之力才有了今天的上贡。

而圣上居然要他一军主将去给战败之国、手下败将表演骑射?!

是何等的昏聩!

不过面对母妃,萧庭非却没有反驳,如往常一般依言应下,庄妃又一一嘱咐,翻来覆去都是好好为父皇效力、分忧的话。

从永宁宫出来,荣姑姑悄然跟上。

“殿下莫怪,娘娘久居宫中无人解闷分忧,只得把全副身心交托陛下聊以慰藉。”

萧庭非常年待在边关,未曾膝下承欢,又有什么资格责怪母妃眼里只有夫君没有儿子。

“母妃那里,劳姑姑多多照看。”

他意有所指,“尤其是万寿节,人多眼杂又有外国使臣,务必护着母妃不要四处乱走。”

荣姑姑神情一凛,忙垂眸应下,“殿下放心,老奴跟了娘娘半辈子,自当尽心竭力全力相护。”

成年皇子在后宫不可久待,萧庭非去给皇后请过安后,转道回了晋王府。

书房内,萧庭非正处理军机要务,谁知一只毛绒蓬松的小雀鸟从窗外飞进来,停在花瓶里的枯树枝上。

——啾啾。

萧庭非抬眼看去,小雀鸟歪着头,黑黝黝的眼睛圆咕隆咚的,小小的爪子时不时挪动,看着可怜又可爱。

望着它,倒是让萧庭非想到另一个人。

一个出现在大街上,又转眼进宫当差的小宫女。

“常三。”

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出现在书房内,“主子。”

“去查查崇文阁新进宫的宫女。”

他皱了皱眉,补充,“身段窈窕、五官姣好却肤色暗沉的那个。”

“是。”

常三默默消失,萧庭非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在手里的密折上。

.

从马厩回来,沈令央第一时间去铜镜前检查自己的脸。

嗯,虽然有点黑,但至少五官端正眉眼清明,看得出是个美人胚子。

做戏做全套,尤其是面对未来权势通天的帝王,不能露出一丁点破绽让他查出来。

玉灵飘在半空中打圈儿,“你说你这招行得通吗?他万一对你不感兴趣,不打算查你怎么办?”

“晋王手下那么多人,吩咐一句又不碍事。”沈令央用眉粉细致地给自己补了补,“放心,就算对我不感兴趣,他也一定会对连续三次偶遇、最后一次还是在宫里的小宫女感兴趣。”

不过第一次确实是偶遇,剩下两次都是别有用心。

“如今别国使臣入京,酆京正是乱的时候,他不可能不提防。”

玉灵趴在她肩膀上,“可是你干嘛故意漏下话茬啊?我听你那丫鬟晴儿说,你在京中的风评可不怎么样。”

沈令央冲着铜镜左右打量,随后展眉一笑,“他向我隐瞒身份,我自是也要向他隐瞒,咱们相处起来才算有趣儿啊。”

“再加之我观他性格坚毅,不像是会被传闻左右的人。一个被两边家族嫌弃赶出府门,不得不掩盖容貌躲进深宫,还被纨绔子弟觊觎刁难的弱女子,再坏又能坏到哪儿去呢?”

当日文昌伯爵府杨五郎是如何大张旗鼓寻觅她的踪迹,萧庭非可是亲眼所见。

有什么能比自己亲眼看到更有说服力?

这也为她为何入宫创造了一个完美且无懈可击的理由。

正如沈令央所料。

不出两天,常三便把小宫女的背景查了个底朝天。

萧庭非展信一瞧,不敢相信那女子竟是镇北侯府三小姐,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两女错换的主人公之一!

他眉头微皱细细看下来。

目光落在祖母出殡沈三私会外男被赶出府的字眼上。

若是私会外男,如今恢复自由身合该与那男子双宿双飞才是,又为何执意扮丑,躲进宫中避难?

况且他观沈三小姐眸光清正,不似那等沾花惹草之人,一年到头也没有出府门几次,缘何这种流言会经久不衰?

到底只有三面之缘。

虽有些意外,弄清楚小宫女的身份没有差错后,萧庭非便把这件事抛诸脑后,专心眼前之事。


沈令央默然。

作出茫然无措的样子,擦擦眼角,抽噎道:“嬷嬷,你既已回了家中,缘何又来寻我?”

素嬷嬷是老夫人的陪嫁丫鬟,老夫人待下人和善,年岁一过二十二便给下人放身契,容她们待嫁还置备嫁妆。

只是素嬷嬷早年被负心汉伤透了心,没有嫁娶心思便一直在侯府陪着老夫人。

积年下来,主仆情分自是远超常人。

“老夫人的病反复得蹊跷。”

素嬷嬷沉吟,“可木已成舟,老夫人自知时日无多,念着镇北侯满门荣耀隐忍不发,我却是咽不下这口气。”

沈令央了然。

大周朝以孝治天下,若镇北侯府出了这等戕害嫡母的丑闻,往后便是二哥接下这爵位,也成了烫手山芋。

“至于为何来寻你,咱们进来说。”

开了门,两人来到堂屋,无椅无桌,只有横长条的板凳搭在墙边。

沈令央搬了一张放在檐下,请素嬷嬷来坐。

“三姐儿往后有什么打算?”

沈令央微微歪头,立刻意会,“是祖母有什么安排吗?”

“老夫人本就属意抚远将军家的六公子,只刚与他家老夫人通上气儿,还没来得及相看,便染上病。”

素嬷嬷拿出一张信封,“这是她写于抚远将军家老夫人的信,两位贵人原是手帕交,便是老夫人如今不在,凭着这封信婚事仍旧能成。”

抚远将军是大伯沈新堂的副将旧部。

老夫人极力想促成这门亲,也是为着沈逢今往后争权夺爵有一脉助力。

沈令央承认,祖母待她很好,可这份好也是明码标价,需要她去付出的。

现在她有了更好的打算,自不会再遵从。

“我知道了嬷嬷,我会考虑的。”沈令央作出六神无主任凭安排的模样。

“还有咱们二公子的事。”素嬷嬷叮嘱,“你如今有什么难处直接与我说便是,没多久便是秋闱,万不可去打扰二公子温书。”

“放心吧,我记着祖母的话呢。”沈令央乖顺道,“不过嬷嬷,不知你可否帮我一个忙?”

“是为着晴儿?”

沈令央莞尔,“正是晴儿的事,劳嬷嬷同安姑姑好言几句,能把晴儿赎出来是最好。”

说罢她递上五十两,“这是身契银子和上下打点的,嬷嬷尽管使,只求把人捞出来。”

素嬷嬷也不同她客气,那位安姑姑最是见钱眼开,便是有几分交情也需得银钱开路。

“放心,三日内我便带人过来。”

送走素嬷嬷,沈令央连拆信的兴趣都没有,随手把信丢在箱笼里。

趁乱避祸,嬷嬷知道,她也懂得。

祖母去了,树倒猢狲散,连侯府众人都能随随便便来踩她一脚,她拿着这封信去抚远将军家只会自取其辱。

就算他家老夫人碍于闺中密友的遗愿,让六郎娶了她。

一个没有娘家支持、又声名狼藉的媳妇儿,沈令央猜都能猜到自己往后的日子得有多难捱。

次日。

沈令央去了皇城署。

皇宫每月初七遴选宫女。

大周朝的宫女十二岁便可入宫,入宫后每旬一假,每年有五天探亲假,二十二岁便可申请出宫。

至于月钱,宫里满是贵人,随手赏个金稞子都比月钱高。

虽说入宫有些风险,但只要你老老实实做到二十二岁出宫,便可攒下丰厚的嫁妆,嫁个好人家。

一般老百姓家里,都是抢着聘宫里出来的。

不仅嫁妆丰厚,又见过世面,礼仪好样貌好处处出众,抢手得紧。

都是媒人踩破门,由着女方一个个挑人。

故而便是月月选人,报名人数也有很多。

“户契、籍契。”登记的人头也未抬,询问。

沈令央一僵。

她是被赶出来的,哪有什么户契、籍契这样的凭证。

“快点!”署官扬声,不甚耐烦。

“我是镇北侯府沈三,这契书该去哪儿领?”

署官闻言抬头,“沈三小姐?”

沈令央的名声在酆京还是很响亮的。

虽说都是恶名。

是故来当宫女她也从未想过遮掩,反正她的名声已经烂到泥里了,侯府的名声关她什么事。

“您怎么……”署官想起几日前京中茶余饭后的谈资。

原来沈三小姐真被侯府赶出来了啊。

不过这样貌与传说中的狐狸精转世,差很多嘛。

“官属入宫的契证很好拿,只需要你与家人结伴去府衙开个证明即可。”

“谁都可以吗?”

“当然只能是父母兄长这样的直系亲属。”署官看着她,“若是没有,下官这里就有些难办了。”

“好的,我知道了。”

今日报名不成,便要等到下月初七。

玉灵说晋王周身龙气大盛,分明是要登基的前兆。

左不过两三月便要寰登宝殿。

下月是必须要入宫的。

契书的事恐怕只有拜托二哥,不过离下月初七还有整一月,倒也没有那么急。

回程途中。

沈令央远远便看见个纨绔子弟牵着一只大狼狗上街欺行霸市。

她定睛一瞧,可不是文昌伯爵府杨五郎么。

这厮贪花好色,往常在宴席上碰见自己就是一脸贪婪,那目光粘在脸上甩都甩不掉。

沈令央回想起来一阵恶寒,忙缩着肩膀把自己藏了藏。

得亏是涂了眉粉点了雀斑,万一让他发现准没什么好事。

回家大路仅此一条,再绕得多走半个时辰。

沈令央想着混在人群里也不甚显眼,只要不叫他看见自己,不惹祸上身便是。

谁知待走得近些,竟发现杨五郎的小厮走狗们,正拿着她的画像四处打听她的下落!



简直岂有此理!

难不成杨思康以为她沈令央被赶出侯府,就会跟了他吗!

沈令央愤恨垂眸,低头混在百姓中。

暗中安抚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女子报仇十年不晚。

可当她正与这群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公子小厮擦肩而过时,杨五郎手里那只大狼狗忽然冲着人群狂吠!

正是沈令央的方向!

杨五随即大喝:“给小爷把这儿的人都拦下!”

该死的。

他们竟然拿了她闺中之物出来寻人!镇北侯府到底跟她什么仇什么怨!连私密之物都交予旁人?

心脏停跳,她不敢想象,要是真被杨五这厮掳劫强行坏了清白……

莫说侯府孟府会不会与她讨公道,怕是恨不得这辈子都不曾见过她,与她从未有过关系。

那么她的下场便只有给杨五当妾或是自尽身亡了!

电光火石间,沈令央手疾眼快拉过旁边一身姿英挺的男子,低声道:“这位壮士求您帮帮我,这群公子哥想拿我这良家女子寻开心,求您帮我遮掩几分可好!”

能蒙混过关自是最好。

若这位大哥不帮忙,或是最终还是被杨五的狗发现,那沈令央便是拼着闹去京兆尹,再给酆京百姓们提供点八卦闲趣,都不会相从!

只她的名声,就又得盖层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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