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舍不得喝,喝完了我再找纪泽要。”
“这还有红糖。”温慕善拿手掂了掂,“估计得有五斤,二嫂你和大嫂一人一半。”
“这一兜子鸡蛋糕给娘拿着,软和,老太太爱吃。”
她把纪泽的存货分配得井井有条。
“哟,还有罐头呢?正好,拿回去你们平分了。”
“善善你还是多留点自己吃。”
“我不用,我就在纪家这个米缸里,还怕纪泽不往米缸里倒米?”
剩下的东西温慕善直接一股脑装进了柜里用来装山货的编织袋里,都是好东西,都拿走都拿走,少拿一点她都睡不着觉。
要知道这些东西上辈子可没她的份儿。
不是进了养子的嘴,就是入了寡妇的口。
就连知青点那边的齐渺渺都得了罐肉罐头,还特意拿到她面前名为感谢实则显摆。
只有她,啥都没落着。
也不对。
她落着纪泽的防备了。
没看这么大的锁头,就是用来防她的嘛。
她不是没找纪泽闹过,可那狗东西振振有词,说什么这都是有定量的,是定好了要给人分走的。
她和外人计较什么。
呵。
可见当纪泽的‘内人’有多苦,文语诗可快来当‘内人’吧。
想到文语诗,温慕善眼神暗了暗,她也该进行下一步的挖坑计划了。
毕竟她睚眦必报,让纪泽提前娶文语诗,可不是真为了让他们狗男女和和美美双宿双飞的。
余光看到门外探进来一个小脑袋。
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
温慕善轻轻一笑,这可真是盼啥来啥。
朝门口的小崽子勾勾手示意对方不用偷看可以直接进来。
纪建设眼神闪了闪,下意识去摸自己后脑勺肿起来的包。
他被温慕善那一筐砸的不轻,脑袋都磕地上了,好在是泥地,不怎么疼,那也肿了个大包。
以前他不怕温慕善这个后娘,现在却是有点惧的。
他不动,从他身后倒是跑进来一个小萝卜头。
是纪泽领养的第二个儿子,纪建刚。
和纪建设是一个娘生的,亲哥俩。
他们娘正是纪泽的好寡嫂——西河生产队的俏寡妇。
纪泽多能担责任啊,明明纪建设和纪建刚爷奶都还在,那寡妇也没改嫁,他愣是把俩孩子领养到他身边了。
一问就是嫂子身体不好,没精力照顾好两个孩子。
再一问就是这是他战友最后的血脉,他得把孩子好好养大成人。
上辈子温慕善不是没挖苦过他多管闲事,说人家孩子爷奶亲戚都在,哪里轮得到他养。
可纪泽愣是不松口不把孩子送回去,说什么要是让孩子们落到爷奶手里怕是要被活活苛待死。
他倒是好心。
温慕善却比他看得通透。
什么寡嫂没精力照顾两个孩子,身体不好,她可呸吧,那寡妇上辈子比她都能活,根本就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病病歪歪。
至于让孩子跟着纪泽,想也知道是因为孩子没了爹,要是落到爷奶手里,他们父亲的抚恤金肯定就得被交到他们爷奶手里。
寡妇既想要每个月的抚恤金,又不想让孩子爷奶把孩子抢过去,自然得想办法琢磨出第三条路。
纪泽就是寡妇想出来的第三条路。
被纪泽领养,两个孩子有了纪泽这么个前途宽广的新爹,日后的前程自是有了着落。
纪泽对寡妇来说就像个靠山。
孩子爷奶在村里能轻而易举的从守寡的儿媳手里抢走孩子,却没法把手伸到纪泽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