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宁不知道是什么支撑着她在行动,直觉般的翻身上马,一柄腰刀挥舞的几乎只剩下了残影,战阵周围的骑兵人头滚滚落下,单薄的身躯上似乎充满了杀气。
林长宁骑马伫立在战阵前,邻近的北元骑兵看着面前身形单薄的边军没来由的一阵胆寒。
也不知林长宁哪里来的勇气,长刀挥舞直愣愣地冲杀而上。
在力量的加持下,几乎没有骑兵能从它手下走过两招,太快了,银色的刀芒炸裂,还没来得及看清林长宁如何出的刀,人头便咕噜噜地滚了下去。
这片城墙下诡异的成了一片空缺,十几匹无人骑的战马孤零零的伫立在城墙下,身后的边军看着面前身形单薄杀气滚滚的杀胚咽了咽口水。
“愣什么!收拢战马啊!”
旁边人的提醒让万金猛地回神,和战友一起归拢好战马后再次结成了战阵。
其他地方的骑兵扭头一看,好家伙,伙计们都不见了,战马还被人收拢了起来,这哪成啊,哪怕是在草原,每一匹战马都是很珍贵的。
刚刚还空荡荡的城墙下转瞬便再次围了上来十几个骑兵,战阵之前,林长宁横刀直接冲了上去。
“哎呦!愣子,别脱离战阵!!!”
身后的一名小旗一边喊一边带人跟了上去。
北风送来悲凉的狼嚎声,林长宁的长刀瞬间劈向迎面而来的鞑子,刀锋卡在人体的骨头缝里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林长宁抽回腰刀,利用刀面狠狠拍向鞑子,将人拍翻下马后抹了一把糊住眼睛的血。
动脉里迸射出的血液还是温热的,顺着林长宁的额角流了下来,一抹绯色凝在林长宁的眉眼处,更显得此人狠绝。
十几具尸体在方圆七丈内零零散散铺成了一片,鲜血顺着低洼处流淌,在马蹄印的浅坑中汇聚成一汪。
刀光旋成银轮,叮叮当当的挡下鞑子射过来的弓箭,人越死越多,战阵后的战马也越来越多,周围几个墩台的鞑子奇怪的都朝着这边围拢过来。
在战场上形成了一种奇妙的景象,齐戎带队的骑兵正和人冲杀之时,竟有一群疯了般的冲向边缘的坞堡,齐戎愣了一下转头看了过去。
其他边军也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看了过去,只见不远处的一座墩台下,将近数百的骑兵冲杀而去,其他坞堡之下却空落落的。
待齐戎看见坞堡下那几十匹战马后心下了然,带领着骑兵们便回拢支援过去。
怪不得这群鞑子疯了般的窜向坞堡之下,原是战马被缴获了几十匹。
东西还没抢到倒丢了几十战马,怪不得急了眼。
冲向坞堡下的鞑子越来越多,齐戎带着的骑兵们压力骤小了许多。
而林长宁打头的战阵压力却越发大了。
齐戎带队冲入北元骑兵生生将队伍分割开来,另外一队则由一名身经百战的老将领包围。
两人带着人马彻底打乱了骑兵的队形又将骑兵分割成一块一块,很快陷入大宣步兵的战阵包围圈中。
失去速度优势没有办法冲锋的北元骑兵就像拔去爪牙的老虎,面对着长刀和长枪组成的战阵只能一死。
齐戎看着大部队稳扎稳打的收割转身带着自己的几十个亲卫便杀向坞堡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