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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朝野后,疯批首辅她杀疯后续+完结

熠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秦主母气的双目赤红。她的宝贝女儿仅仅因为京师那些莫须有的流言蜚语,就被老爷一巴掌扇在地上。可这个小贱人呢,这些年做了多少出格的事儿,可从未见过老爷打她!凭什么!“那天承运居中只有我、薇儿、柏贤侄和你,不是你还有谁!”秦主母恨不得直接将秦沁曼撕碎。“母亲,你怎么能这么说呢……”秦沁曼眼眶红彤彤的,委屈道:“那天全府的丫鬟家丁大半都在承运居,怎么会只有我们四人呢?”“这段时间,曼儿脚部受伤,一直在院中静养身边离不开人。自从那次之后,女儿身旁只有翠儿一人,哪还有其他人可以出去传那些闲言杂语?”秦沁曼哽咽。“您听听那些传闻,他们想要侯府换了女儿,您明知道女儿多爱柏发哥哥。”一颗剔透的泪珠就配合地从秦沁曼的眼角滑落,“我怎会主动将柏发哥哥推出...

主角:殷岑凛秦沁曼   更新:2025-04-15 17: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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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殷岑凛秦沁曼的其他类型小说《权倾朝野后,疯批首辅她杀疯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熠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主母气的双目赤红。她的宝贝女儿仅仅因为京师那些莫须有的流言蜚语,就被老爷一巴掌扇在地上。可这个小贱人呢,这些年做了多少出格的事儿,可从未见过老爷打她!凭什么!“那天承运居中只有我、薇儿、柏贤侄和你,不是你还有谁!”秦主母恨不得直接将秦沁曼撕碎。“母亲,你怎么能这么说呢……”秦沁曼眼眶红彤彤的,委屈道:“那天全府的丫鬟家丁大半都在承运居,怎么会只有我们四人呢?”“这段时间,曼儿脚部受伤,一直在院中静养身边离不开人。自从那次之后,女儿身旁只有翠儿一人,哪还有其他人可以出去传那些闲言杂语?”秦沁曼哽咽。“您听听那些传闻,他们想要侯府换了女儿,您明知道女儿多爱柏发哥哥。”一颗剔透的泪珠就配合地从秦沁曼的眼角滑落,“我怎会主动将柏发哥哥推出...

《权倾朝野后,疯批首辅她杀疯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秦主母气的双目赤红。

她的宝贝女儿仅仅因为京师那些莫须有的流言蜚语,就被老爷一巴掌扇在地上。可这个小贱人呢,这些年做了多少出格的事儿,可从未见过老爷打她!

凭什么!

“那天承运居中只有我、薇儿、柏贤侄和你,不是你还有谁!”秦主母恨不得直接将秦沁曼撕碎。

“母亲,你怎么能这么说呢……”秦沁曼眼眶红彤彤的,委屈道:“那天全府的丫鬟家丁大半都在承运居,怎么会只有我们四人呢?”

“这段时间,曼儿脚部受伤,一直在院中静养身边离不开人。自从那次之后,女儿身旁只有翠儿一人,哪还有其他人可以出去传那些闲言杂语?”秦沁曼哽咽。

“您听听那些传闻,他们想要侯府换了女儿,您明知道女儿多爱柏发哥哥。”一颗剔透的泪珠就配合地从秦沁曼的眼角滑落,“我怎会主动将柏发哥哥推出去?”

“那是因为你传出去的话,没有达到你想要的结果!”秦主母怒喝,“你想要天下人的唾沫星子淹死薇儿,却没想到我的薇儿这样优秀,天下人都站在薇儿这边!”

秦沁曼薄唇微微张望着秦主母,任由脸上的眼泪哗哗往下落,难以置信:“母亲?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宁愿自损八百也要伤敌一千的人吗?”

“你承认自损八百伤敌一千了?”秦主母厉声道。

“娘亲,我相信曼儿。”秦姿薇攥住秦主母的衣角,含泪摇头,道:“您不要再逼她了……”

“我逼她?是她在逼你!”秦主母恨铁不成钢,“这样的消息传遍整个京师,你日后还怎么嫁人!这等居心叵测,留在秦家简直就是祸害!”

秦沁曼脸色逐渐煞白,她紧绷着唇,眼中的挣扎变成了绝望,声音微微颤抖:“母亲,您不要我了?”

秦父目光冷冷看向秦主母。

“不是的,娘亲不是不要曼儿了。”秦姿薇拦着秦主母向她摇头,“娘亲,您不要说气话,我相信曼儿的目的一定不是我,许是近期的事情让曼儿感到不安,才会如此。”

短短几句话,秦姿薇不动声色的给秦沁曼定了罪。

秦沁曼好似被成功牵动情绪,激动道:“什么叫目的不是你,根本就不是我做的!”

秦姿薇赶紧解释道:“是阿姐说错了,自然不是曼儿做的。”

“父亲,侯爷最在乎颜面,今日对父亲表现得不满多半因此。”秦姿薇叩首在地,“曼儿及笄将至,不如提早柏发哥哥与曼儿的婚事,向侯府表明秦家的态度,传闻自然不攻自破。”

秦姿薇瞥了一眼已经在崩溃边缘的秦沁曼,再次加码:“若是这般依然无法让侯爷消气。薇儿愿意做小,随曼儿一同嫁入侯府,也算保全侯府颜面……”

说完,就等着秦沁曼爆发。

却只引来秦主母的呵斥:“胡闹!你是秦家嫡长女,怎有做小的道理!”

“够了!”秦父怒道。

整个承运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齐刷刷看着秦府。

“曼儿,为父问你,京师中的传闻是不是你传出去的。”秦父冷冷看向秦沁曼,问道。

“不是。”秦沁曼红着眼眶摇头,“女儿向来敢做敢当,谁做过这件事,谁头顶生疮脚下流脓!”

秦姿薇黑眸沉了沉。

“好。”秦父就不再追问这事。

反而看向秦姿薇,冷声问道:“薇儿,为父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与侯府二郎究竟是何关系。”

秦姿薇心里划过一抹疑惑,她并未在其他人前表现出与柏发过分亲近,秦父为什么会抓着这个不放?

“女儿与柏发哥哥清清白白,那晚在承运居里的任何人,都可以为女儿作证。”秦姿薇坚定回答。

秦主母焦急解释,“老爷,那日柏贤侄真的只是扶了一下薇儿,五伯也在场,那些流言蜚语明显是故意想毁薇儿名节啊……”

可听到解释的秦父却没有换问题,反而那双眼睛像是淬了冰碴。

“清白?”

他冷冷盯着秦姿薇,一字一句道:“那为何侯府二郎向侯爷提出,非你不娶?”

“!”秦姿薇黑瞳猛地一缩,怎么可能,柏发没理由会做出这么没脑子的事情。

“非,非薇儿不娶?”秦主母显然也愣住了。

“秦姿薇,你到底背着我对柏发哥哥做了什么!”秦沁曼直接扑过去,宛如泼妇般抓住秦姿薇的领口。

秦父脸色铁青:“胡闹!将曼儿拉开。”

家丁连忙冲上前,将秦沁曼拽到一旁。

“女儿真的不知道,也从未察觉柏发哥哥对女儿的情意,是女儿的错……”秦姿薇立刻反应过来,将事情全部推到柏发身上。

“是吗?那为何前几日晚上你会忽然出现在西厢?”秦父继续问道。

“回父亲的话,是因…”秦姿薇刚想回答早就已经准备好的答案,却被打断。

“为何当时家丁丫鬟那么巧都没睡,全部被聚集在承运居?又为何陷害曼儿为首的人是方姑?”秦父冷声问道。

秦姿薇浑身紧绷。

父亲为何忽然又提及这件事,而且还将那晚的事情调查的清清楚楚……

“老爷,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你也信了那传言?在怀疑薇儿?”秦主母语气有些过激。

“还有你!”秦父怒视秦主母,“不知道那是侯府嫡子?深夜会审闹得沸沸扬扬有何用意?方姑之死需不需要我再提醒你?”

秦主母脸刷地一下苍白,方姑死后她明明联系的是京兆府,不知为何竟然引来中尉,“老,老爷……”

“元氏,这就是你教得好女儿。”秦父眼中的厌恶毫不掩饰。

秦主母心里咯噔一声,她从未从老爷的眼中看到这样的神色。

“秦姿薇德行有失、有辱门庭,即刻起禁足三月,无我指令不得踏出清韵轩半步。”秦父说完目光落在秦主母身上,“也不许任何人探望。”

跪在地上的秦姿薇脊背僵硬,脸色异常难看。

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将那夜的事情在京师传开,按照计划,所有人都会对她口诛笔伐,不仅可以让秦家和柏发明白,她才是最终的受害者,还可以逼柏发为了挡住悠悠众口,尽早娶秦沁曼为妻。

到时,柏发心中对她的愧疚与爱,一定会使他变成她最忠心的狗。

她的计划一向完美,所以这段时间的传闻虽然有些奇怪,但她一直觉得大差不差。

哪怕是秦父上来就给她一巴掌,将她扇倒在地,她都觉得事情依然按照她的计划在进行。

可是。

柏发为何会突然向侯爷提出非她不娶?让她坐实浪荡妇的骂名!

一直垂着头的秦沁曼,缓缓抬头看向因为气愤而身体微微发抖的秦姿薇。

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我亲爱的长姐,你喜欢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吗?


方姑听到柏发亲自证明后,面如土灰的瘫倒在地。

此时,一个家丁从外面跌跌撞撞的跑进来,道:“主母!”

秦主母脸色极为难看,怒道:“说!”

“经郎中查证,那茶碗中迷药成分极多,所幸柏少爷喝得不多,如若不然……”家丁后怕地望了一眼柏发,闭上了嘴。

那人说完后,整个前居静悄悄的,每个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柏发眉心拧的越来越紧,他下意识看向秦沁曼,目光落在她正在被翠儿处理的伤口上,心中百感交集。

“嗤……”秦沁曼的轻笑声,在这一刻,清晰刺耳。

秦主母脸色更加漆黑,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现在拿出的每一个证据,都会成为为了栽赃秦沁曼而刻意为之的!

那家丁感觉到堂上气氛古怪,不明所以的左右看了看,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跪下。

“我刚刚还在纳闷。”待翠儿重新帮秦沁曼绑好纱带,她也不穿鞋袜,就这么套着白袜一瘸一拐的走到这几人面前,“你们做这么个局是为了什么?能过得什么利益?”

“小姐,小心些!”翠儿心疼得眼泪就没止住。

秦沁曼的手再次搭在他们的肩上,“原来是奔着我的名誉去的?因为知道我死柏发了,又看不惯秦姿薇,所以做这一切都顺理成章?”

那家丁肩膀沉甸甸的,秦沁曼的手仿佛穿过肩膀压在他心脏上,他被吓得赶紧掏出怀中银锭,足足十两,“主母,我真的是二小姐的人!此银锭为证啊!”

秦主母脸色乍青乍白。

家丁见所有人都不说话,又赶紧为自己说话:“主母!签订卖身契的家丁,一个月工钱不足五百铜,奴才除非不吃不喝存两年有余才可能存到!奴才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啊!”

秦姿薇深邃的眸底划过一抹愠怒,这家丁若是刚刚拿出来,还有翻盘的可能,偏偏要藏着掖着,现在说又有何用!

“主母,奴才说的千真万确啊!”家丁吓得大汗淋漓,拼命磕头,“二小姐,二小姐奴才罪该万死,不应该背叛您,奴才罪该万死,您救救奴才,救救奴才!”

秦沁曼冷冷看着他。

柏发有些生气,这个家丁竟然还没有放弃污蔑秦沁曼,看着秦沁曼被汗水打湿的发梢,以及略微苍白的侧脸,他的心一点点下沉。

他刚刚竟然被牵着鼻子走,成为想要给秦沁曼定罪的人之一。

“联手陷害主子,此事在全京都闻所未闻,伯母应当尽快查出幕后之人,还曼儿一个公道。”柏发道。

秦沁曼闻言一愣,古怪地抬眸看了一眼柏发。

病发了?

这会儿竟然为她说话了?

柏发见秦沁曼这副震惊的模样,心中歉意又加深几分。

秦主母闻言赶紧收起黑脸,顺着柏发的话,满脸愧疚道:“可怜我曼儿受伤又受惊了,快到母亲这来。”

“请母亲见谅,女儿行动不便。”秦沁曼道。

秦主母皮笑肉不笑道,“瞧母亲都没注意到,等下要让郎中给你好好把把脉,看看伤,喝一碗定惊汤。”

“多谢母亲。”秦沁曼看向地上这几人,也顺着柏发的话道:“柏发哥哥刚刚的话言之有理,母亲觉得这些人当如何处置?”

方姑浑身一颤,赶紧抬头看向主母,“主母,求主母明见!奴婢只是一时心直口快,并未参与谋害柏二少爷与二小姐一事啊!”

秦主母心头一口气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只得赔笑地看向柏发,“此事关乎柏贤侄,不如由贤侄做主?”

“发卖充军,以儆效尤。”柏发薄唇轻启。

方姑大骇抬起头,惊惧地看向上方二人,“主母,冤枉啊!奴婢真的什么都没参与,奴婢真的冤枉啊!”

秦主母眉心紧拧,方姑是她的陪嫁丫鬟,跟在她身边几十年。

就算真的犯了事,也不该发卖充军。

可是柏发已经给出处理方式……

秦姿薇瞧见柏发看向秦沁曼的神情复杂,她暗暗咬牙,今日可不能赔了夫人又折兵。

“发卖充军……”她指尖扶额,身子晃了晃,一副受惊要晕过去的模样。

“薇儿!”柏发赶紧将其搂住,秦姿薇顺势倒进柏发怀中,晕了过去,柏发顿时急了,慌张道:“快叫郎中来!”

秦沁曼不留痕迹地扫过相拥的两人。

“薇儿!快,送薇儿到文昌院!”秦主母匆匆从上面跑下来,当下一心只有自己的宝贝女儿,无闲暇之心顾及其他的事,随意挥了挥手,“这些个悖逆之徒先行扣押,明日发卖。”

“不,不!”方姑肿得跟猪头一样的脸满是惊恐,“主母,主母!奴婢冤枉啊,冤枉啊!大小姐,大小姐救救奴婢啊!!”

承运居顿时乱作一团。

待秦姿薇被送往文昌院后,方姑等人也被强行押走。

剩余那群婢女家丁散去,整个承运居就只剩下伶仃几人。

秦沁曼重新坐在椅子上,让翠儿帮她穿鞋袜。

而柏发站在一旁不语,也不走,就那么皱着眉静静看着秦沁曼。

秦沁曼权当这个人不存在,担心自己多看一眼,就控制不住杀意。

上一世,秦沁曼一直以为是自己奸计得逞,成为万人唾弃的荡妇,只怪自己时运不佳。

直到秦姿薇成为太子妃,秦沁曼才从她口中明白,这一切都是她一手造成。

她一边勾着柏发,却看不上柏发侯府嫡二子的身份,利用秦沁曼的局,为自己下了一步棋,让柏发带着愤怒与怨念和秦沁曼结亲。

却又怀揣着愧疚与爱意,全心全意的为秦姿薇所用。

任劳任怨的帮秦姿薇一步一步往上爬。

“小姐,好了。”翠儿小心翼翼地将小姐的脚放在地上。

秦沁曼刚起身准备离开,柏发却拦在她面前。

烛光下,柏发的模样仿佛与前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左相重合。

秦沁曼眼底幽光涌动,“有事?”

柏发微微皱眉,对秦沁曼的态度十分不满,但也明白今日是他的错,“今日之事,抱歉。”

秦沁曼低头轻笑一声,讥讽道:“大可不必,毕竟我也相信,长姐一定不是故意想栽赃陷害我的。”

柏发立刻想起刚刚薇儿也说过一样的话。

他几乎条件反射的愤怒反驳:“薇儿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你也无需这样得理不饶人!”

秦沁曼看了他半晌,眉梢微扬,道:“哦,那请您让让。”

说罢,直接绕开柏发。

“你。”柏发伸手想握住秦沁曼的手腕。

秦沁曼条件反射的撤开身子,广袖从柏发的指缝中滑走,“嘶……”她疼的倒吸一口气,因为这个动作她的脚又扯伤了。

柏发黑瞳微沉,心中的愧疚与烦闷压的他有些难受。

曾几何时,他也真的将秦沁曼当作自己未过门的妻子,不许他人说她一句不是。

可是,一年前薇儿回到秦家,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对秦沁曼只是兄妹之情,对薇儿才是男女之意。

那时他也曾觉得愧对秦沁曼,也想与曼儿好好谈谈,只是因为种种原因,他们无法好好谈心,只要一说到薇儿,秦沁曼就会控制不住的暴躁发怒。

再然后,秦沁曼对薇儿的所作所为,让他寒心,更让他厌恶。

柏发看着此时的秦沁曼,就想到她刚刚在堂上据理力争的模样。

承运居内分明那么多人,却无人信她、也无人护她。

他越想越烦躁,索性大袖一挥,直接越过秦沁曼,大步流星朝秦家正门走去。


秦姿薇得意地勾起唇角,真是激动人心的一幕。

“刷。”帷帽被摘下,刹那间,日光倾泻在秦沁曼的面庞。

帷帽摘下。

露出一张令人屏息的面容。

阳光下她瓷肌似雪,眉如远黛,鼻梁高挺,唇色淡雅。

一丝清冷的仙气浑然天成。

即便是素面朝天,也丝毫不减她的清丽绝俗,反而更显出一种天然的纯净之美。

秦姿薇猛地向前走出一步,目光死死盯着秦沁曼的脸,她眼神中掠过一抹不可置信,随即又被嫉妒取代。

怎么可能?

对比之下,原本让众人都觉得美丽动人的秦姿薇,经这一对比,仿佛黯然失色。

那一刻。

众人目光皆被牢牢锁住。

柏发见四周忽然寂静无声,他下意识侧头看去,这一眼,却让他呼吸猛地一窒,那双十分颓废的眼睛,此时瞬间被惊艳完全占据。

这、这是秦沁曼?

他立刻收回目光,强行压住心头一丝异样,他喜欢的是善良可人的薇儿,就算秦沁曼样貌有所改变,他喜欢的人,也不会变!

站在秦沁曼旁边的梅婵儿,嘴巴缓缓张大,千言万语只发出了一声惊喜的感叹:“哇哦!”

而在秦沁曼正对面的柏月,仿佛被冷水浇了个透心凉,她的手指甚至还没放下,就这么呆呆的看着秦沁曼。

秦诚错愕一瞬后,心底涌上浓浓的厌恶,秦沁曼为何会变化这么大?

站在最后方的翠儿,见到众人惊艳的表情,终于觉得出了口恶气。

很快寂静的人群隐隐有了一点声音:

“这是秦家二小姐?不会吧?”

“好像是,但是又好像不一样了,漂亮多了。”

“柏二少爷是眼瞎吗?明明秦二小姐好看的多。”

“我觉得还是秦家大小姐好看!二小姐是漂亮,但大小姐那小女人的劲儿就不是谁能比的。”

“秦沁曼的脾气你们又不是没听过,那种蛮横无理的女子,侯府怎么会要?”

“我刚刚一直在这,我亲眼看见这里闹起来有一阵子了,秦沁曼才来的,她却被逼承认是她闹事。”

“我也看见了,以前那些骄横跋扈的传言,不会也是被逼的吧。”

“你们可别以貌取人啊,秦沁曼的娇纵蛮横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秦姿薇强压下微微抽动的嘴角,含笑赞叹道:“曼儿,你竟然变得如此好看?为何还要藏着掖着,怎么还故作高深的带上帷帽……”

柏月听到秦沁曼的声音才回过神,见众人都呆住,她咬了咬牙,大声提醒众人道:“秦沁曼,你用了什么妖术,几天前你还不是这个样的!”

“哦?有吗?那应该是父亲给我药膏起了作用,长姐知道的,这几日我一直在敷用,果然是立竿见影。”秦沁曼故作惊喜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随即话锋一转,看向柏月,道,“我现在可有资格,进入侯府了?”

柏月再笨也意识到自己被利用了。

她的脸色铁青地狠狠瞪了一眼秦姿薇。

秦姿薇嘴角僵硬,自己是看到她敷药,可那药分明被母亲下了乌头和断肠草,怎会如此?!

远处。

高台之上,殷岑凛拿着冰凉的手炉,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

“看来,这秦沁曼比我想象中的,更有意思。”

身旁的小厮才从愣神中恢复过来,惊讶道:“主子,这秦家二小姐,与上次见简直判若两人,怎会有这样大的区别,就像是……”

想着,小厮自己摇了摇头,“易容讲究五官位移,这秦家二小姐的五官虽然立体了些,却形状并未改变,真是奇了。”


柏发沉着脸,步履如风般从秦沁曼身旁掠过,带起一阵急促的气流,衣袂翻飞间,掀起一阵小小的旋风。

秦沁曼厌恶地拍了拍被他碰到的袖子,脏。

“小姐……”翠儿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自家小姐,“您没事吧……”

秦沁曼盯着柏发离开的背影,直至其消失在视角。

“翠儿。”秦沁曼看向翠儿。

翠儿见小姐表情严肃,立刻绷直了脊背:“奴婢在!”

“我要你现在迅速帮我办一件事。”秦沁曼压低声音道,“附耳过来。”

翠儿听后面露诧异,却还是快速点了点头,提着裙摆就朝着某个方向跑去。

秦沁曼抬头看向空中那轮明月。

它好似一把弯刀挂在半空,透出渗人的寒芒。

月色挺美,但她觉得血月一定更美……

……

僻静小路。

刚刚还在承运居正堂疯狂喊冤的几人,此时已经被打老实了。

几人麻木的向秦府地牢挪动。

方姑表情木讷,甚至脑子还没完全接受现状,明明刚刚自己还可以命令府中过半的丫鬟家丁,就连府中姨娘庶公子小姐也要给她几分颜面,怎么转眼就成了罪奴?

如今寒冬腊月的天,她的汗珠却顺着发丝一颗颗往下落。她嘴唇发白干裂,仿佛身体里的所有水分,都化作正在滴答的汗水。

“真的要被发卖充军?”扣押的队伍旁边有几个丫鬟凑巧路过。

“主母都开口了,此事算是定下来了,这些人可真倒霉。”

“罪奴上战场?嘶,还不如现在直接死了算了呢,也好被一番折磨后去死。”

“充军还是好的,女子若是被发卖……”说着,几个丫鬟都打了个冷颤。

“那可是方姑,跟着主母最久的人……”

“那又怎么样,大小姐一回来,方姑就被踢出院子,多半就是为了这么一天。”挑起话头的丫鬟哑着嗓子继续道:“真可怜,若是有主子的把柄在手里,或许就不会那么惨了……”

“嘘,你不要命了。”另一个丫鬟赶紧制止她。

但这些声音仿佛施了咒,钻进方姑的耳朵里就挥之不去。

方姑咬紧后牙,麻木的眼神里多了许多挣扎,她不能被发卖,她一直在为秦主母做事,秦主母与大小姐绝对不能推她去做替死鬼!

“滚开!”方姑狠狠推开放松警惕的家丁,拔腿就跑。

这一乱,所有人也都跟着乱跑。

谁都不想被充军发卖,窄窄的小道顿时乱成一锅粥,“罪奴跑了!快追!”

几个丫鬟惊得踮起脚尖看热闹,唯有翠儿紧了紧领口,匆匆离开人群。

方姑闯进文昌院。

所有抓她的家丁全部被挡在文昌院外。

*

当翠儿办完事回到院子却发现小姐不在,她吓得赶紧将屋门关好,佯装小姐在屋内。

自己则缩在院门口的稻草堆下焦急的等小姐。

直至残星几点,翠儿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秦沁曼才慢慢的回到院子,翠儿赶紧打水给她洗漱。

翠儿将小姐脚上的纱布小心取下,只见脚踝处已经肿了一倍大,她心疼的眼睛微微发红。

“方姑死了。”秦沁曼忽然开口道。

翠儿的动作顿住,大惊失色的抬头看向自家小姐,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小,小姐?”

秦沁曼靠在枕头上呼出一口浊气,只觉得无比平静。

她思绪回到刚刚文昌院里,亲眼看到的那一幕。

方姑被两个家丁架着,死死摁在水缸中。

“奴婢错了!”她拼命地挣扎大喊,时不时的头能挣脱抬出水面,“奴婢错了!咕噜咕噜……”

秦沁曼的目光只能看见秦主母的背影,看不到她的神情,但知道秦主母动了杀心。

“若吵醒薇儿,唯你们是问!”秦主母冷喝。

两家丁闻言面色一变,用劲将方姑压入水中。

方姑已经精疲力尽,但强烈的求生欲望,让她拼尽全力抬起头呼吸。

却对上了藏在暗处的秦沁曼平静的眸子。

“你!噗!”方姑瞪圆了布满血丝的眼睛,“救!咕噜咕噜……”

话未说完,她就被摁在水里。

剧烈扑腾两下后,终于没了动静。

两个家丁才松了口气,将方姑的尸体拽出来丢在地上,退到一旁。

方姑仰面躺着,青紫的脸,双目依然瞪得很大,眼中是浓浓的恐惧与悔恨。

她双手因用力过度,指甲被水缸崩飞数个,此时血肉模糊。

空洞的双眼,仿佛还有千言万语未说出。

秦沁曼知道她想说什么,她想说:她只是与往常一样,教训那个姨娘所生的小贱婢,平日都可以讨得主母欢心,为何今日会搭上自己的一条命。

可秦沁曼不知。

在文昌院中,另一个人正藏在某个角落里,震惊地看着这一幕。

秦姿薇并没有真的昏迷,当方姑闯进文昌院,她就隐隐意识到不好。

原本秦主母还安慰方姑让她稍安勿躁,即便是送出去发卖,娘亲也会想办法给她安排一个好出处。

但方姑却情绪激动,提到十三年前,希望秦主母能让她留在府邸,继续为秦主母办事。

没想到,秦主母当即变脸,让人拿下方姑,拖入院子。

秦姿薇眼睁睁看着方姑被生生溺死,沾血带肉的指甲盖几乎蹦到她面前!

秦主母眼中的愤怒与杀意难掩,她不禁好奇,十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娘亲对跟在身边几十年的奴俾下杀手。

惊诧过后,秦姿薇心痛涌起难言的愤怒。

方姑为什么这么沉不住气!

区区秦沁曼的事情,即便秦主母铁了心要将所有人发卖充军,她只要求一求父亲与母亲,事情一定会有转机,为什么要自作主张闹到秦主母面前!

她用了一年的时间,才成功让方姑彻底成为她的人。

那件事迫在眉睫,不仅针对柏发的计划出了意外,方姑还死了。

秦姿薇她眼中怒意更浓,双手攥拳长长的指甲陷入掌心,不行,她必须要将柏发死死捏在手里,这条路不行,她还有第二条!

次日。

等秦沁曼从睡梦中醒来,已经是巳时。

还没洗漱完就从翠儿口中知道,昨晚秦家发生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是方姑逃跑时意外溺死,已经通知京兆府来处理此事。

第二件,是昨晚秦府书房遭贼,书房被翻的乱七八糟。

秦沁曼脑海中立刻浮现房梁上那道人影。

上一世捉奸后,她紧接着就被秦主母罚跪祠堂一夜,等次日秦父回府后,就被关进锦兰院禁足。

殊不知还有失窃这一出?

“丢了什么东西。”秦沁曼问道。

翠儿却摇了摇头,“老爷今日一早回来,就直奔书房至今未出,具体是否失窃还不得而知。”

秦沁曼微微皱眉,难道这么早就有人盯上秦父了?

昨晚那人是谁?

翠儿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五伯的声音:

“二小姐,老爷有请。”


正院中,秦主母的脸色大变,“薇儿。”

钟老太面色也有些难看,她原以为传闻有误,如今看来,这秦沁曼果然这般刁蛮任性,飞扬跋扈。

秦沁曼坐直身子,居高临下的俯视她。“少在这装模作样了。”

她指着自己脸上的药,道:“瞧见我脸上的东西没,这可是父亲赏的,宫中的后妃都在使用,待后日侯府老夫人寿辰,我必定惊艳全场,重新获得柏发哥哥的心。”

“而你。”秦沁曼冷笑一声,嚣张道:“连宴会都去不了的手下败将,还敢到我面前来?”

秦姿薇放下心中的戒备,她果然想多了,之前的种种事情只是巧合罢了,这个草包怎么可能从中作梗坏她大事。

见秦主母与钟老太已经走过来,秦姿薇狼狈地轻咬下唇,扬着微红的眼眶,哽咽道:

“我知道曼儿不喜欢我,但家中来了贵客,娘亲让所有女眷一同前去拜见,事关重大,你不要拂了贵客的面子。”

钟老太站在门口时,正好听到这句话。

秦沁曼唇角微勾:“不去。”

翠儿见秦姿薇落魄的模样,只觉得大快人心,没想到余光一转,竟然看到门口有人。

“小姐。”她赶紧拉了拉自家小姐的衣服,急的咬住下唇,心里暗道:不好,又中了大小姐的计!

“曼儿!你在做什么!”秦主母出声喝道。

秦沁曼转过头,似乎这才注意到站在那的两个人,恭敬地站起身:“母亲,您来了。”

“以前还觉得你知道分寸,如今怎么变成这副模样?!府上来了贵客,薇儿好心来叫你,你却将她推倒在地?”秦主母几步走过来,赶紧将秦姿薇从地上扶起来。

心疼的看着她手上的伤,“怎么样,疼吗?”

秦姿薇委屈地摇了摇头,“娘亲没事的,曼儿不是故意的……”

“老妇在京师数十年,从未见过如此横行无忌的嫡女。”钟老太冷着脸道,“真是给秦家丢人现眼。”

“哎,不瞒老夫人说,薇儿就是太懂事。”秦主母叹了口气,心疼地摇了摇头。

秦沁曼本来没想搭理这个钟老太,左右是个将死之人。可如果这个人想要在她面前蹦跶,她可不会去分什么老幼尊卑。

“老夫人,您是府中贵客?”秦沁曼看向钟老太,问道。

“这是钟…”秦主母刚想要介绍。

秦沁曼却啧了啧嘴,高深莫测道:“老夫人,您印堂发黑,乌云盖顶,怕是要有灭顶之灾啊。”

一句话将在场四个人都说懵了。

秦沁曼的话与刚刚秦姿薇说的截然相反,一个金光闪闪满是福气,一个乌云盖顶有灭顶之灾。

钟老太的脸瞬间黑了。

“曼儿,你胡说什么?”秦主母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佯装呵斥道。

“钟奶奶,您别生气。”秦姿薇惊慌道,“曼儿,你怎能因为我说钟奶奶福泽万年,就故意气钟奶奶呢?”

钟老太哪里有被人这样说过,她可是当今圣上的乳母,京中谁不给她一分薄面?!

此刻,钟老太嘴角扯起一抹假笑,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老身向来宽宏大量,怎会跟晚辈斤斤计较。只是这秦家二姑娘,若不是秦元氏你反复强调她是嫡出,老身还以为,她是哪个寒酸旮旯里冒出来的扫帚星。”

“这丫头向来满嘴胡言乱语不知礼数!快点向钟老夫人请罪!”秦主母眉眼微抬,秦沁曼越是如此,越是可以衬托出她的薇儿。

“母亲,女儿可不是胡言乱语,前段时间我曾与一个游历天下的能人学过面相,老夫人的面相显然是气数将近。”秦沁曼无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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