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雾梨闻砚辞的女频言情小说《阮雾梨闻砚辞的小说人面桃花长相忆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相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想好了,谢家那个植物人,我来嫁。”阮雾梨倚在阮家老宅的门框上,红唇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阮父手中的雪茄差点掉在价值连城的波斯地毯上,他猛地从真皮座椅上直起身,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雾梨,你想通了?太好了!谢家那边催得紧,半个月内就得嫁到南城去。你喜欢什么款式的婚纱,爸爸让人给你订……”“就这样?”阮雾梨冷笑,“我替你心爱的私生女嫁过去,你不表示表示?”客厅里的温度骤降,阮父脸色阴沉下来:“怎么说话的?什么私生女,那是你妹妹。”“一个妈生的才叫妹妹。”她轻笑,眼底结着冰,“她是你出轨的产物,我这辈子都不会认。”阮父额角青筋暴起,却在发作前硬生生压住了火气。他深吸一口气,雪茄的灰烬簌簌落下:“你要什么?”“一百亿。”她红唇轻启,“还...
《阮雾梨闻砚辞的小说人面桃花长相忆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我想好了,谢家那个植物人,我来嫁。”
阮雾梨倚在阮家老宅的门框上,红唇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阮父手中的雪茄差点掉在价值连城的波斯地毯上,他猛地从真皮座椅上直起身,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雾梨,你想通了?太好了!谢家那边催得紧,半个月内就得嫁到南城去。你喜欢什么款式的婚纱,爸爸让人给你订……”
“就这样?”阮雾梨冷笑,“我替你心爱的私生女嫁过去,你不表示表示?”
客厅里的温度骤降,阮父脸色阴沉下来:“怎么说话的?什么私生女,那是你妹妹。”
“一个妈生的才叫妹妹。”她轻笑,眼底结着冰,“她是你出轨的产物,我这辈子都不会认。”
阮父额角青筋暴起,却在发作前硬生生压住了火气。
他深吸一口气,雪茄的灰烬簌簌落下:“你要什么?”
“一百亿。”她红唇轻启,“还有,等我嫁人后,把闻砚辞调去保护你那宝贝私生女。”
阮父的表情凝固了。
他像看疯子一样盯着自己女儿:“你疯了?一百亿是要掏空我所有流动资金!还有闻砚辞,他不是你最喜欢的保镖吗?以前你还总闹着要嫁给他,这次你嫁人不带走他?!”
“你只说答不答应?”阮雾梨不耐烦起来,转身就要走。
“行!”阮父拍案而起,“你去南城嫁人那天,这两件事我立刻办妥。”
他没心思深究,只想赶紧把这事定下来。
当年谢家独子风光无限,他抢先为两家定了亲,本打算日后把阮见微嫁过去,也算给这个小女儿寻个好归宿。
谁知道一场意外,谢家独子成了植物人。
他舍不得阮见微受苦,这才想起阮雾梨也是他女儿……
她背对着他摆了摆手,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清脆得像是在抽谁的耳光。
就在她握住门把时,身后再次传来阮父的声音:“你要钱我能理解,但你不是最喜欢闻砚辞吗?怎么舍得把他给微微?”
阮雾梨的手指僵住了。
她没回头,眼眶却突然发烫。
那个名字像一根刺,狠狠扎进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她用力推开门,把阮父和那个问题一起关在了身后。
回到别墅内,已经是深夜。
阮雾梨踩着高跟鞋上楼,经过闻砚辞的房间时,却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喘息。
门没关严,她抬眸望去,恰好无比清晰地看到了里面的一幕——
闻砚辞半靠在床头,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张照片,另一只手正在身下动作。
他闭着眼,喉结滚动,低沉性感的嗓音溢出:“微微……宝宝……好乖……”
那是阮见微的照片。
去年生日宴上拍的,她穿着白色连衣裙,笑得清纯无辜。
阮雾梨指甲在爱马仕包带上掐出深深的月牙痕,终于在心里回答了阮父的问题。
因为他和你一样,都只喜欢阮见微啊。
这个答案在她心里翻滚,灼得五脏六腑都在疼。
三年前,她第一次见到闻砚辞,是在挑选保镖那天。
一众人高马大的保镖里,她一眼就盯上了他。
理由很简单,
他帅得太离谱了。
188 的身高,宽肩窄腰,五官凌厉,尤其那双漆黑的眼睛,冷得像淬了冰。
阮雾梨是圈内出了名的小妖精,本想撩他玩玩,可三年下来——
她故意喝醉往他怀里倒,他却单手拎着她后颈,像拎猫一样把她放回沙发上;
她穿着吊带睡裙半夜敲他房门,他直接用西装外套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恭恭敬敬地送回她房间;
甚至她故意在泳池里装溺水,他跳下来救她,却连她腰都没碰一下;
无论她怎么撩,他都不近女色,总是克谨守礼地叫她大小姐,她却偏偏动了心。
她也不知道这颗心是怎么动的。
或许是因为,自从母亲死后,她过得实在太孤单了。
七岁那年,阮父出轨,带回来了一个私生女。
私生女叫阮见微,只比她只小三个月,原来,结婚十年,他竟有九年都在外出轨。
那天,她自以为幸福安宁的家庭彻底支离破碎。
那时,阮母肚子里还怀着阮父的第二个孩子,怀胎九月,只差几天就要生产。
阮母爱惨了阮父,歇斯底里地质问着阮父,哭得几乎要背过气去,当晚便因此动了胎气,被送去医院后,来不及进手术室,便一尸两命。
自那之后,阮雾梨恨透了阮父,也恨透了阮见微。
她搬离了阮宅,一个人上学,一个人吃饭,一个人长大,直到因为长得实在太漂亮,圈子里骚扰她的纨绔公子哥太多,她才起了找保镖的心思。
闻砚辞,是她的第一个保镖。
自那之后,她不是一个人了,干什么都有闻砚辞陪着她。
她从对他欣赏,撩拨,再到动心,可三年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他连睫毛都没为她颤动过一次。
她以为他天生冷情,直到那天,她撞见他拿着阮见微的照片自渎,而后又眼睁睁看着他释放完后,接起来一通电话——
“闻少,您这保镖游戏还要玩到什么时候?您可是北城太子爷,要什么女人没有?对阮见微一见钟情直接强取豪夺不就得了,您还这么纯情,跑到她姐姐那当保镖,就为了时刻见到她?”
闻砚辞神色冷淡:“我查过,微微是私生女,从小过得苦,缺乏安全感,贸然追求会吓到她,我想慢慢来。”
“得,闻家怎么出了您这么个痴情种,我还以为那个那个阮大小姐天天撩你,你会心动呢,我跟您说,那可是圈内出了名的小妖精,喜欢她的人能从这排到法国……”
闻砚辞似乎笑了一下,说出来的话却让她彻底坠入冰窖。
“是么?不感兴趣,她连微微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每一个字,都像刀子,狠狠扎进阮雾梨心里!
那一刻,她连闻砚辞也不喜欢了。
里面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不知为何,今日的闻砚辞迟迟没有释放出来。
看到这,她冷冷勾了勾唇,猛地推开了门——
会所灯光迷离,阮雾梨仰头灌下第三杯威士忌。
酒精灼烧着喉咙,却浇不灭心头那股郁气。
舞池中央,她踩着细高跟热舞,红裙翻飞间,余光瞥见闻砚辞站在卡座旁。
明明该是她的保镖,此刻却寸步不离地守着阮见微。
阮见微不知说了什么,凑近时嘴唇几乎擦过闻砚辞的耳垂,那个面对她时永远冷若冰霜的男人,耳尖竟泛起薄红。
阮雾梨冷笑,转身时被一群公子哥围住。
“阮大小姐赏脸喝一杯?”
“加个微信?”
“早就想认识阮大小姐了,这张脸,当真百闻不如一见。”
她被堵在角落动弹不得,拒绝也无能,反而围上来的男人越来越多,有人甚至直接摸上了她的腰。
“闻砚辞!”她终于忍无可忍。
男人像是这才注意到她的困境,皱眉拨开人群走来。黑色西装包裹的手臂肌肉线条分明,只一个眼神就让那群纨绔子弟悻悻退开。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她保镖。”阮雾梨冷笑,抬手擦掉锁骨上的酒渍。
闻砚辞垂眸:“抱歉,刚才没看到。”
“没看到?”她忽然凑近,红唇几乎擦过他下巴,“还是根本不想看?”
女孩气息骤然逼近,闻砚辞喉结滚动了一下,后退半步:“大小姐喝多了。”
“放心,等我嫁出去,你就可以保护阮见微保护个够——”
阮雾梨的声音被台上突然爆发出的一阵尖叫彻底淹没。
工作人员推上来一个铁笼,两只成年藏獒正在里面焦躁踱步。
“今晚特别节目!”主持人兴奋大喊,“黑旋风对赤焰,下注通道开启!”
阮雾梨皱眉。
夜色会所常有这种血腥的打斗下注表演,但她向来厌恶。
正欲离开,铁笼突然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锁扣松动了。
变故只在一瞬间。
体型更大的那只藏獒撞开笼门,直扑最近的人群。
尖叫声中,阮雾梨看见闻砚辞毫不犹豫转身,几乎是本能地冲到阮见微身边,将她整个护在怀里往安全通道推。
而她自己站在距离藏獒最近的地方,甚至能看清那畜生獠牙上挂着的唾液。
“啊……”
剧痛来得猝不及防。
藏獒的利齿刺穿她小腿肌肉时,阮雾梨恍惚听见了布料与皮肉一起撕裂的声音,一块肉被硬生生撕下,鲜血喷涌而出,她跌坐在地,眼睁睁看着那畜生再次扑来——
“砰!”
枪声震得耳膜生疼,藏獒应声倒地。
她最后看到的,是闻砚辞举着枪护住阮见微的背影,和旋转着暗下来的天花板。
消毒水的气味。
阮雾梨在剧痛中恢复意识时,首先看到的是雪白的天花板。小腿像被烙铁烫过,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伤口。
她艰难转头,病房门口的画面让尚未完全清醒的大脑再次遭受重击。
阮见微整个人埋在闻砚辞怀里啜泣:“砚辞哥哥,你是姐姐的保镖,怎么保护了我啊……都怪我,我不该来的……”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轻拍她后背,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二小姐不必自责。”
“就算重来一百次。”他顿了顿,指尖擦掉女孩脸上的泪珠,“我还是会先选择保护你。”
“为什么?”阮见微仰起泪眼。
闻砚辞凝视着她,深邃的眉眼染上情愫:“因为,我喜……”
“啪——”
水杯砸在地上的碎裂声打断了闻砚辞未说完的话。
阮见微像是受惊的兔子,猛地从闻砚辞怀里弹开。
“姐姐你醒了!”她扑到病床前,眼泪说来就来,“你感觉怎么样?还疼不疼?都怪我……”
阮雾梨苍白的唇扯出一抹冷笑:“你在这碍着我的眼,我怎么能好?”
阮见微的眼泪瞬间掉得更凶,肩膀微微颤抖,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咬着唇,最后看了闻砚辞一眼,转身跑了出去。
闻砚辞下意识抬脚想追,却又硬生生停住。
他转头看向阮雾梨,嗓音低沉:“大小姐,当时情况紧急,我没反应过来……”
阮雾梨没说话,只是偏过头,目光落在窗外。
她不想听。
整整三天,闻砚辞像个尽职的保镖守在病房外,而她始终没再和他说过一个字。
直到出院这天。
阮雾梨踩着还未痊愈的腿,径直走向书房。
她拉开红木抽屉,取出一条乌黑发亮的皮鞭——
这是阮家祖传的家法,一鞭下去,就能皮开肉绽。
“去把闻砚辞叫来。”她对管家说。
当闻砚辞推门而入时,阮雾梨正慢条斯理地擦拭鞭子。
阳光透过落地窗,在她睫毛下投出一片阴影。
“闻砚辞,你是我的保镖,护主不力。”她抬眼看他,“我惩罚你,你没意见吧?”
闻砚辞站在原地,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
阮雾梨看得真切。
这位北城太子爷大概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有人敢对他动家法。
是啊,他可是赫赫有名的闻家独子,平日里多少人巴结他都来不及,谁敢动他一根手指?
可现在,她竟然要鞭打他?
阮雾梨盯着他的表情,忽然笑了。
他居然在犹豫。
他分明可以转身就走,可以辞职,可他竟然……在犹豫?
就为了阮见微?
为了能继续留在她身边,继续接近阮见微?
她眼眶发热,几乎要笑出泪来。
闻砚辞咬了咬牙,最终低声道:“没有。”
那一刻,阮雾梨心脏狠狠一抽。她攥紧鞭子,猛地抬手——
“不要!”
一道纤细的身影突然扑了过来,死死挡在闻砚辞面前。
阮见微眼眶含泪,声音颤抖:“姐姐,你要打就打我,和砚辞哥哥无关!”
“让开。”阮雾梨冷声道。
“不让!”阮见微摇头,哭得梨花带雨,“是我害你受伤的,你要罚就罚我……”
闻砚辞伸手想拉开她:“二小姐,这不关你的事。”
可阮见微倔强地挡在他面前,死活不肯挪步。
阮雾梨看着这一幕,怒意翻涌,猛地一鞭子甩了过去!
“啪!”
鞭子破空声尖锐刺耳,她本是朝着闻砚辞抽的,可阮见微竟直接扑了上去,硬生生替他挨了这一鞭!
“啊!”
阮见微痛呼一声,纤细的身体晃了晃,直接软倒下去。
闻砚辞一把接住她,低头查看她的伤势,再抬眸时——
阮雾梨对上了一双冰冷至极的眼睛。
那里面,是杀意。
仿佛下一秒就会扑上来拧断她的脖子。
她浑身一僵,如坠冰窟。
“滚。”她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
闻砚辞抱起昏迷的阮见微转身就走,书房门在他身后发出震耳欲聋的撞击声。
阮雾梨站在原地,发现自己的双手抖得握不住鞭子。
助理在一旁劝阻:“闻少,老爷子知道会发火的……”
“纹。”他只说了一个字。
电针嗡嗡作响,每一针都像是在阮雾梨心上扎出血洞。
两小时后,闻砚辞捂着渗血的胸口走出来,脸色苍白却执意上车。
“去望月崖。”他对司机说。
“不行!那地方太危险了,您刚纹完身——”
“现在就去。”
阮雾梨坐在车里,忽然想起阮见微说的择偶标准。
“要在心口纹我名字的那种。”
“望月崖上有朵花……他必须摘给我。”
她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走吧。”她对司机说,“不跟了。”
当晚,她刷到阮见微的朋友圈。
一张照片,悬崖上盛开的荆棘玫瑰,配文:
“有人翻山越岭,只为摘一朵花给我。”
凌晨三点,闻砚辞回来了。
满身是血,右手骨折,可唇角却微微上扬,带着丝丝笑意。
第二天,阮雾梨刚要出门,闻砚辞正好从房间出来。
他脸色苍白,右手臂缠着绷带,衬衫领口微敞。
“大小姐。”他声音有些哑,“我昨晚出了点车祸,需要再休息几天,暂时不能保护你。”
车祸?
分明是爬悬崖摔的吧。
但她没拆穿他的谎言,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径直出门。
今天是她和闺蜜们道别的日子。
高级会所,VIP 包厢。
“来来来,今晚不醉不归!”闺蜜林染一把搂住阮雾梨的肩,“咱们阮大小姐马上要嫁人了,以后就是谢太太了,得好好庆祝!”
包厢里坐满了人,都是她这些年最亲近的朋友。
香槟塔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音乐声震耳欲聋,可阮雾梨却觉得格外安静。
“要我说,植物人老公多好啊!”林染醉醺醺地晃着酒杯,“有钱有颜还不用伺候,简直是理想婚姻!”
“就是!”另一个朋友附和,“而且谢家那么大的产业,以后都是你的!”
阮雾梨轻笑,指尖摩挲着杯沿:“嫁了人就得安分点了,总得给谢家留点面子。”
众人一愣,随即七嘴八舌地改口:
“谢少爷肯定会醒的!”
“你这么漂亮,他舍得一直睡?”
“就是!我们雾梨可是圈里第一美人,怎么可能守活寡?”
阮雾梨笑着听他们胡扯,一杯接一杯地喝。
最后告别时,林染突然抱住她,声音哽咽:“你爸真不是东西……还有那个阮见微,要不要我们帮你教训她?”
“不用了。”阮雾梨拍拍她的背,“等我走了,这些就都跟我没关系了。”
她一一拥抱每个人,直到所有人都红了眼眶。
结完账出来,阮雾梨经过隔壁包厢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这花真那么难摘?”
“可不是嘛!望月崖那地方,专业的登山队都不敢轻易去。”
阮雾梨透过虚掩的门缝,看见阮见微正把玩着那朵荆棘玫瑰,而她闺蜜一脸八卦:“那他还不要命的去摘了,昨天送花过来的时候,我好像还看见他心口纹了你的名字!他这是真打算追你啊?”
“一个保镖而已,也配?”
“我现在可是被闻家太子爷看上的人。”她抚摸着玫瑰残破的花瓣,“不过砚辞哥哥长得确实不错,偶尔当个情人也不亏。”
三天后。
阮雾梨独自去试婚纱。
夜色沉沉,她刚从店里出来,突然有人从背后捂住她的口鼻!
刺鼻的药味涌入鼻腔,她挣扎了两下,很快失去意识。
再醒来时,眼前一片漆黑。
她被蒙着眼睛,双手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啪!”
第一鞭抽下来时,阮雾梨痛得弓起背。
粗糙的麻绳深深勒进手腕,眼罩让黑暗变得更加浓稠,她咬破嘴唇才咽下那声惨叫。
“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施刑者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啪!啪!啪!”
鞭子如雨点般落下,每一记都带着凌厉的破空声,抽得她皮开肉绽。
她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惨叫出声。
是谁?
是谁要这样对她?
鞭刑持续了很久,直到她意识模糊,才终于停下。
随后,电话拨通的声音传来。
“少爷,您吩咐的事,我做完了。”男人恭敬道。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声——
“嗯,把人送回去。”
只有一句话。
可阮雾梨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是闻砚辞。
是闻砚辞让人打的她!
就因为她不小心抽了阮见微一鞭,他就让人还了她九十九鞭?!
剧痛和寒意席卷全身,她终于撑不住,彻底昏死过去。
医院。
阮雾梨趴在病床上,背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
门外,护士小声议论着——
“那个男人好帅啊,对他女朋友真温柔……”
“是啊,就一个小鞭痕,紧张得跟什么似的,再看看 304 这个,浑身是伤也没人来看……”
阮雾梨扯掉输液针,扶着墙一步步挪向走廊。
果然,在 VIP 病房门口,她看到了闻砚辞。
他正端着水杯,小心翼翼地喂阮见微喝水,阮见微撒娇地嘟囔着什么,闻砚辞便用指腹擦去她嘴角的水渍,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阮雾梨缓缓地靠在墙上,眼底一片湿润。
她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已经决定放下,心脏还能疼成这样,像是有人用钝刀在一点点剜她的血肉。
不准哭,阮雾梨。
她这样告诉自己。
因为,没有人会心疼。
出院那天,阮雾梨前脚刚到,后脚身后就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闻砚辞回来了。
两人四目相对,都从彼此眼睛里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他们就这样相对无言,直到阮雾梨手机突然震动,阮父的名字跳了出来。
“明天是微微的生日宴。”阮父的声音透着不容拒绝,“她最近总在我面前哭,说想和你搞好关系,你过来参加。”
阮雾梨冷笑:“不去。”
“你置什么气?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了。”阮父加重了语气,“谢家那边已经定好日子,你嫁过去后……”
她直接挂断电话,抬头看向站在阴影里的闻砚辞:“你觉得我要去吗?”
男人轮廓分明的侧脸在壁灯下显得格外冷硬。
他沉默了几秒,声音低沉:“要去。”
“好。”她扯了扯嘴角,“那就如你所愿。”
生日宴设在阮家老宅的玻璃花房。
阮雾梨穿着墨绿色丝绒长裙到场时,宾客们已经到得差不多了。
水晶吊灯下,阮见微穿着粉色蓬蓬裙,像个真正的公主般被众星捧月。
“姐姐!”阮见微惊喜地迎上来,作势要挽她的手臂。
阮雾梨侧身避开,目光扫过满屋子阮父送的礼物,限量版爱马仕、蒂芙尼蓝盒、还有一辆保时捷的车钥匙。
“微微从小就懂事,我最疼她。”
阮父满脸慈爱地站在阮见微身边,就像……很多年前,他也曾这样站在自己和妈妈身边。
她穿着白色小裙子,被爸爸高高举起,而妈妈在一旁温柔地笑着。
如今,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切完蛋糕后,宾客们三三两两散开。
阮见微的闺蜜拉着她小声八卦:“微微,今天来了这么多圈内的世家公子,阮总该不会是想给你相亲吧?可我听说,你不是早和谢家定亲了吗?”
阮见微笑了一下,意有所指地看向不远处的阮雾梨,“早告吹了。”
“那就好那就好,听说那位都成植物人了,嫁过去不是守活寡吗?”闺蜜挤眉弄眼,“微微,今儿个来了这么多男人,快说说,你的择偶标准是什么?”
在众人起哄下,阮见微红着脸掰手指:“第一,要特别爱我,能在心口纹我名字的那种;第二,要有勇气,听说望月崖上有种百年一见的‘荆棘玫瑰’,他得摘给我;第三……”
话音未落,宴会厅大门突然被推开。
“闻少前来送礼,贺阮小姐生日快乐,喜乐无忧!”
全场哗然。
“这位先生,您是说……”拍卖师惊讶地问。
男人解释道:“我是闻少的助理,闻少吩咐,今天只要阮二小姐看上的拍品,全部点天灯拍下。”
拍卖厅瞬间炸开锅。
“闻少?闻家那位唯一的继承人?北城赫赫有名的太子爷?”
“他不是从不近女色吗?怎么会为阮二小姐点天灯?”
“看来阮二小姐要飞上枝头了……”
周围的议论声此起彼伏。阮见微先是一脸震惊,随后转为惊喜,最后变成了掩饰不住的得意。
“请问闻少在哪里?我能当面感谢他吗?”阮见微红着脸问道。
助理恭敬地回答:“闻少现在不方便露面,等到了时候,他自然会与您相见。”
阮见微这才转向阮雾梨,眼中满是胜利的喜悦:“姐姐,你还拍吗?”
下一秒,她又故作天真地补充,“哦,我差点忘了,闻少帮我点了天灯,姐姐要是再拍下去,怕不是要倾家荡产了,毕竟,这圈子里,谁还能比闻少还有钱呢?”
阮雾梨脸色骤变,猛地看向闻砚辞,却见他正宠溺地望着阮见微,眼中满是温柔。
接下来的拍卖像场偶像剧。
只要阮见微多看一眼的拍品,助理立刻点天灯。
那条红宝石项链、北宋汝窑茶具、甚至那幅起拍价八千万的莫奈睡莲,全都归入阮见微囊中。
阮雾梨猛地站起来,再也忍不住质问助理:“你们闻少,一件拍品都不给人留吗?”
助理小心地看了闻砚辞一眼,后者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抱歉,阮大小姐。”助理冷漠地回答,“这都是闻少送给二小姐的礼物。他只希望二小姐此次拍卖开心,至于其他人的心情,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阮雾梨笑了,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她看向闻砚辞,后者目光却始终追随着春风得意的阮见微。
闻砚辞,你好样的。
你当真,好样的!
拍卖会结束,阮见微被一众名媛贵妇围住,众星捧月般恭维着。
阮雾梨看不下去这虚伪的场景,快步离开了会场。
一上车,她就对司机说:“去夜色会所。”
她需要酒精来麻痹自己。
谁知车门还没关,阮见微就挤了上来:“姐姐,你是不是要去会所玩,我最近正好闷得慌,你带我一个嘛!”
阮雾梨刚要赶她下车,闻砚辞却不动声色地把住了车门,直接对司机说:“开车。”
一路上,阮见微都在兴奋地谈论今天的拍卖会。
“砚辞哥哥,你说闻少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呀?我和他分明素未谋面!”
闻砚辞的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因为他喜欢你。”
阮见微瞬间瞪大了眼睛,脸颊绯红:“砚辞哥哥,你别开玩笑了!”
“男人最懂男人。”他说这话时目光灼灼地看着阮见微,“钱在哪,爱就在哪,更何况……
“二小姐这么好,他喜欢上你,也不是奇事。”
“那……砚辞哥哥也喜欢我吗?”阮见微突然问道。
闻砚辞怔住了,刚要开口,阮雾梨就冷冷打断:“你们要暧昧就给我滚出去,这是我的车!”
阮见微立刻红了眼眶:“对不起姐姐,吵到你了,我不说话了。”
阮雾梨懒得理她,转头看向窗外。
透过车窗的反射,她清楚地看到闻砚辞看向阮见微的眼神满是心疼与温柔,而看向自己的目光却冰冷厌恶。
她自嘲地笑了笑。
看来所有男人都只喜欢绿茶。
闺蜜瞪大眼睛:“你不怕他听见?”
“听见又怎样?”阮见微满不在乎,“男人嘛,给点甜头就能死心塌地。”
阮雾梨站在转角阴影处,突然很想知道闻砚辞若是听到这句话时的表情。
那个高高在上的闻少,若是知道自己被当成备胎,会是什么反应?
闻砚辞,这就是你拼了命也要爱的人啊。
她讽刺一笑,转身离开,没有惊动里面的人。
从会所离开后,她直接去了墓园。
阮雾梨跪在母亲碑前,轻轻擦拭照片上的灰尘。
“妈,我要嫁人了。是谢家那个植物人……挺好的,至少不会出轨。”
风吹过墓碑前的白菊,像是无声的回应。
“您放心,我不会像您一样。”她指尖抚过冰冷的石碑,“爱一个人爱到连命都不要,那样,太蠢了,我会过好这一生,过得很好,很好。”
天色渐暗,阮雾梨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母亲的照片,转身离开。
回去后,阮雾梨收拾了一整晚的行李。
衣服、首饰、相册……
她一件件整理,做好了永远都不回来的准备。
天光微亮时,手机震动。
账户到账 100,0000,0000 元
紧接着,阮父的电话打了进来:“谢家那边催得紧,你今天必须出发了。一百亿已经给你了,至于闻砚辞……”
“我会让他去阮宅。”阮雾梨打断他,“从今天起,他就是阮见微的保镖了,我不要他了。”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阮父突然放软语气:“雾梨,爸爸其实一直很爱你和你妈妈……”
“以前只觉得你道德败坏。”阮雾梨笑了,“现在才发现,你是真的恶心。”
她挂断电话,直接拉黑了这个号码。
门外,搬家公司的车已经到了。
阮雾梨指挥工人搬行李时,闻砚辞正好从房间出来。
“大小姐,这是?”他皱眉看着满地的箱子。
“搬家。”阮雾梨头也不抬,“换个地方住。”
闻砚辞点点头,似乎并没有多想,更不会想到,她口中的搬家,是从北城,搬到南城。
“我帮你。”
“不用。”她终于看向他,“你有别的任务。”
“什么?”
“现在去买份糖炒栗子,送到阮家,给阮见微。”
闻砚辞明显怔住:“为什么?”
“去了你就知道了。”
她看见他喉结滚动,那双总是冷淡的眼睛闪过一丝波动。
但最终,想见阮见微的渴望战胜了疑虑。
闻砚辞又想起什么:“大小姐,你搬家后的新地址发我,我晚点清理东西过去。”
24 小时贴身保镖,要和她同吃同住,随时保证她的安全。
这是他们当时签订的合同。
可这一次,阮雾梨没有回答。
他等了一会儿,见她真的不打算理会,只好想着或许她要等会发,便径直转身离开。
走到大门口时,他隐约听见她说了一句什么。
“什么?”他回头。
阮雾梨站在晨光里,轻声道:“没什么,走吧。”
等他的身影彻底消失,阮雾梨才坐上车,对司机道:“机场。”
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她掏出手机,取出手机卡,轻轻一掰——
“咔嚓。”
卡片断成两半,被她随手丢出窗外,
而后,彻底消失不见!
闻砚辞抬眸的瞬间,阮雾梨在他眼里看到一片深不见底的黑。
兴许本就是上位者,被撞破这种事,他神色竟没有丝毫波动。
他从容地将照片塞进枕头下,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将那处惊人隆起按回西裤。
不过几秒钟,他又恢复了那副禁欲疏离的模样,仿佛刚才那个失控的男人只是幻觉。
阮雾梨不由得微微冷笑:“没发泄完就放回去,不怕憋得慌?要不要我帮你?”
闻砚辞神色未变,只是微微后仰,与她拉开距离:“大小姐找我有事?”
他总是这样。
对着阮见微的照片都能情动不已,面对她时却像个清心寡欲的和尚。
阮雾梨指甲陷进掌心,想起阮见微那张清汤寡水的脸——
明明身材不如她,长相不如她,偏偏所有人都吃那套装纯的把戏。
无所谓,她阮雾梨有颜有钱有身材。
自今日起,不喜欢她的人,她全不要了。
“明天有场拍卖会,你跟我去。”她语气冷淡地交代完,便转身离开。
闻砚辞皱了皱眉:“我记得我请了两天假……”
“听说阮见微也会去。”她头也不回地说。
身后沉默了一瞬,随即传来男人低沉的应答:“知道了,大小姐。”
阮雾梨心脏像被针扎了一下。
果然,只要提到阮见微,他什么原则都可以打破。
放心。
很快,她就会亲手将他送到阮见微身边。
第二天清晨,阮雾梨刚走出别墅,就看到闻砚辞已经站在车旁等候。
黑色西装勾勒出他宽肩窄腰的完美身材,晨光为他冷峻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
以往这种时候,她总会故意撩拨他,或是假装崴脚往他怀里倒,或是故意在他耳边呵气如兰。
但今天,她只是面无表情地上了车,连一个眼神都没多给他。
闻砚辞似乎有些意外,多看了她一眼,但很快便移开视线,沉默地坐进副驾驶。
车子驶向拍卖会场,一路上阮雾梨都望着窗外,没有像往常一样找各种借口和他搭话,车内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拍卖会场设在市中心最顶级的酒店。
水晶吊灯将大厅照得如同白昼,衣香鬓影间尽是名流权贵。
阮雾梨刚入场,就看到了站在前方的阮见微,她穿着白色连衣裙,黑长直发披散在肩头,正和几个名媛说笑,一副清纯无害的模样。
闻砚辞的眼神立刻变了。
虽然他还站在阮雾梨身后履行保镖职责,但阮雾梨能感觉到,他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阮见微吸引。
“姐姐!”阮见微看到他们,立刻小跑过来,亲热地挽住阮雾梨的手臂,“好巧啊,你也来参加拍卖会?”
阮雾梨冷冷抽回手:“别碰我。”
阮见微眼眶立刻红了,委屈地看向闻砚辞:“砚辞哥哥,我只是想和姐姐亲近一点……”
闻砚辞眉头微蹙,看向阮雾梨的眼神中带着隐忍的厌恶。
阮见微趁机拉着闻砚辞的袖子:“砚辞哥哥,听说上次我发烧想吃红豆糕,是你半夜冒着大雨买回来送到阮家的?只可惜我上次烧得不轻,这些天又一直在养病,所以才迟迟没跟你道谢。”
闻砚辞冷峻的眉眼瞬间柔和下来:“二小姐客气了,只是顺路。”
顺路?阮雾梨冷笑。
那天他消失五个小时,回来时浑身湿透,这就是他的“顺路”?
“那也要请你吃饭呀!”阮见微甜甜地说。
闻砚辞这次没再拒绝:“但凭二小姐安排。”
“那到时候叫上姐姐一起!”阮见微看向阮雾梨,突然惊讶道,“咦,姐姐你怎么看起来这么憔悴?明明生病的是我……”
阮雾梨冷冷打断:“我跟你很熟吗?小三的女儿,管好你自己。”
阮见微脸色骤变,闻砚辞的眉头更是皱得越来越紧。
就在这时,拍卖师宣布拍卖会开始,总算打断了这场尴尬的对话。
阮雾梨也懒得再理会她,直接落座。
她马上就要嫁入谢家,指望阮父给她准备嫁妆肯定不现实,这些东西,她得自己准备,这也是她来这场拍卖会的真实目的。
落座后,第一件拍品就被呈了上来。
一条鸽血红宝石项链,起拍价一百万。
她毫不犹豫地举牌。
“两百万。”
令她意外的是,阮见微也举起了牌子:“三百万。”
阮雾梨看向阮见微,后者对她微微一笑:“姐姐,我也喜欢这件,你不介意让给我吧?毕竟爸爸给你的零花钱,好像没我的多。”
阮雾梨冷笑,何止是没她的多?
从小到大,阮父给阮见微的零花钱每个月五百万,而她只有五百块。
要不是靠着母亲留下的遗产,她或许早就饿死了。
但现在不一样了,她有一百亿。
“四百万。”阮雾梨再次举牌。
阮见微显然愣住了,但还是咬牙加价:“四百五十万。”
“五百万。”
“五百五十万。”
几轮竞价下来,阮见微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姐姐,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不怕付不起吗?”
“一千万!”
阮雾梨直接翻倍,而后看着她讽刺一笑,“我怎么觉得,如今付不起的是你?”
阮见微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周围宾客开始窃窃私语。
拍卖师礼貌地问道:“阮二小姐,您还要加价吗?”
“等一下。”阮见微慌忙拿出手机给阮父发消息。
片刻后,她脸色更难看了,显然是被拒绝了。
见状阮雾梨勾了勾唇。
他会拒绝很显然。
一百亿都给了,他哪还有钱给自己的宝贝女儿充面子。
就在这尴尬的时刻,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突然出现在会场中央,高声宣布:
“点天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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