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时笙孟缙北的其他类型小说《触碰玫瑰阮时笙孟缙北》,由网络作家“华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是他主动站出来要娶她的中午这顿饭时间并不长,主要是气氛不好,任凭徐家人如何递话头,孟缙北和阮时笙也不给面子。场面一度安静到尴尬,所以吃的差不多也就结束了。徐老爷子拄着拐杖,被人搀扶着,送孟缙北和阮时笙上了车。他面带笑意,说着客套话,让他们俩有时间去家里坐坐。阮时笙看都没看他,只有孟缙北点了下头,没应声,随后将车子开走。一段距离后再看后视镜,徐老爷子还在路边站着。徐年立在他身后,站立的姿势很怪,垂着头。车子在前面的路口转弯,过了几秒又慢慢退回来。刚刚还需要人搀扶的徐老爷子已经生龙活虎,正抡着拐杖再揍徐年。徐年侧过身,也不躲,就那么生生的挨着。阮时笙啧啧,“听说这老头子最喜欢的就是徐年,看来真是气急了。”孟缙北声音不冷不热,“早动手兴...
《触碰玫瑰阮时笙孟缙北》精彩片段
:是他主动站出来要娶她的
中午这顿饭时间并不长,主要是气氛不好,任凭徐家人如何递话头,孟缙北和阮时笙也不给面子。
场面一度安静到尴尬,所以吃的差不多也就结束了。
徐老爷子拄着拐杖,被人搀扶着,送孟缙北和阮时笙上了车。
他面带笑意,说着客套话,让他们俩有时间去家里坐坐。
阮时笙看都没看他,只有孟缙北点了下头,没应声,随后将车子开走。
一段距离后再看后视镜,徐老爷子还在路边站着。
徐年立在他身后,站立的姿势很怪,垂着头。
车子在前面的路口转弯,过了几秒又慢慢退回来。
刚刚还需要人搀扶的徐老爷子已经生龙活虎,正抡着拐杖再揍徐年。
徐年侧过身,也不躲,就那么生生的挨着。
阮时笙啧啧,“听说这老头子最喜欢的就是徐年,看来真是气急了。”
孟缙北声音不冷不热,“早动手兴许就没有这些事儿。”
徐年混蛋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前也捅过篓子,只是好摆平,徐家就一直不当回事。
现在才着急,多少有点晚了。
抽了几下,徐老爷子又停了手。
到底是最喜欢的孙子,他心疼了,过去轻拍了拍他肩膀,不知安抚的说了什么,徐家的人也都跟着围了上去。
孟缙北这才将车子开走。
路上他问,“送你回家?”
阮时笙想了想,说了声好。
车子开进院子,孟缙北不打算下车,只等阮时笙解开安全带,才开了口,“你想不想工作,可以到公司来,我给你安排个职位。”
阮时笙一听就笑了,“你也真放心我。”
她摆摆手,浑不在意,“我自己有安排。”
孟缙北也没问她有什么安排,简单的嗯了一声,等她下车直接离开。
等他走了,阮时笙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才摸出手机,“顾老板,有空碰个面不?”
……
孟缙北回到公司的时候还不到上班时间,刚下车,旁边就有人叫他,“阿北哥。”
是魏文思。
她走了过来,解释,“我来送个文件,正打算要走。”
孟缙北点了下头,“好。”
他抬脚往公司走,魏文思跟了上来,“我还以为你接下来会去度蜜月呢,新婚之后不都是要有一个月的蜜月时间嘛。”
孟缙北说,“事情多,往后推了。”
魏文思哦了一声,“阮小姐那边不会生气吗?”
进了大厅朝着电梯走,孟缙北说了句不会,而后脚步略微停了停,“还有事儿?”
魏文思笑了,“没呀,但是离下午上班还有点时间,我回去反正也无事,留下来坐坐喽。”
她故意问,“怎么,不欢迎我呀?”
孟缙北没说话,进了电梯。
魏文思跟着他上楼,又跟进了办公室。
孟家和魏家有合作,她经常往这边跑,已经习以为常,进了办公室就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
桌子上的文件摊着,她还帮忙合上了,手撑着下巴,“你中午吃饭了吗?”
孟缙北到办公桌后坐下,开了电脑,不轻不重的嗯一声。
他对魏文思的态度也说不上冷淡,他对外一直这样。
魏文思说,“我听说阮小姐没有工作,你上班她就自己待在家吗?”
孟缙北没回应,抽出一旁的文件,翻了两下,眉心皱起。
魏文思像是没看到,继续,“我听说她一直没工作,阮家也有自己的公司,怎么不把她安排进公司呢?”
说完她似乎想了想,“不过我听说她当年大学学的是美术,高考是艺考生的身份,或许是公司里的这些事情她都不太懂吧。”
她双手捧着脸,自顾自的,“可再怎么说,不进家里公司,也还是要有份工作的,总不能之前靠家养,之后靠男人吧。”
孟缙北正好看完了文件,往桌子上一放,动静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魏文思看着他,还是笑盈盈的,“怎么了?”
孟缙北说,“你知道的还挺多。”
魏文思哦了一下,“听说的嘛。”
她说,“昨天在酒店,好多人都在谈论阮小姐,我在旁边自然会听到一些。”
孟缙北看着她,“你毕业就进了家里公司,也待了好几年,你堂姐已经能独当一面,你却还是跑跑腿送送文件。”
魏文思似是才发现他不高兴了,慢慢的放下撑在桌子上的手,声音也弱了下来,“阿北哥。”
孟缙北说,“有这时间做点你该做的事儿,说穿了,你现在也是靠着家里,若是没有魏家小姐的头衔,出去看看还能不能找到工作。”
魏文思抿着唇,有些慌张的解释,“你生气了么,我没有别的意思,阿北哥你不要误会,我不是瞧不起阮小姐,只是昨天听说了一些……”
“行了。”孟缙北看了一眼时间,“马上要上班了,回去吧。”
魏文思还想再说点什么,可看看他的表情,又把嘴闭上了。
她磨蹭了一会儿才站起来,可怜兮兮的开口,“那你先忙着。”
从办公室出来,强撑着下了楼,刚走出大厅门口,她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
车子停在路边,她小跑着过去上了车,拿出手机拨了出去。
那边接的很快,叫了声文思,还挺奇怪,“你人呢,刚才去你办公室,怎么不见你?”
魏文思没绷住,直接哭出声音,“姐,我好像惹阿北哥生气了。”
不用对方问,她抽抽噎噎的把事情讲了。
魏月一听就有些无奈,“我不是跟你说了,不要私下里去找他,你怎么那么不听话?”
魏文思嗫喏着嘴唇,“我只是、我只是……”
她说不出来。
魏月说,“你头脑简单又容易意气用事,很容易说错话,我不是跟你说了一切听我的。”
魏文思吸了吸鼻子,“我就是心里不舒服。”
“我知道。”魏月说,“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我又不是没经历过。”
魏文思不服气,“那阮时笙名声那么差,阿北哥怎么还维护她,我要是他都嫌弃死了。”
“你知不知道……”魏月好一会才说,“孟阮两家联姻,是孟缙北自己站出来要娶阮时笙的。”
:制造机会
说是不一起吃饭,可出了办公室,迎面就碰上了孟景南。
他正跟项目经理聊工作,看到他们俩,直接问,“要去吃饭了?要不要一起?正好关于城北那块地皮想跟你聊聊。”
孟缙北说,“不了吧,下午上班再说吧。”
孟景南瞄了一眼阮时笙,笑了,“行吧,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俩了。”
错身而过,孟缙北想了想又停下来,回过头,“对了,妈想给你安排相亲,已经筛选出了几个家世相当的姑娘,让我过来问问你的意思,如果可以,就直接安排你们见面。”
孟景南一听,当下就拒绝了,“又整这些,我不去。”
他有点烦躁,对着旁边项目经理说,“你先去忙,后续有问题再来找我。”
等对方走了,他朝孟缙北走了几步,有些犹豫的问,“她没跟你联系吗?”
孟缙北故意问,“谁?”
孟景南不乐意了,“别跟我在这装,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没有。”孟缙北说,“她跟我有什么好联系的,你们俩离了婚,我和她也就没什么关系了。”
他顿了几秒,“她不拿我们当仇人都算她大度,怎么可能还联系。”
孟景南抿着唇,“那你知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孟缙北不说话,只看着他,意思很明显,他什么都不知道。
“行吧,行吧。”孟景南说,“她日后要是跟你联系,或者你知晓她去处,告诉我一声。”
说完他转身朝自己办公室走去,只一个背影,莫名带着点燥意。
孟缙北拉着阮时笙要走,阮时笙没动。
孟景南的办公室离的不远,此时办公室门口有人,明显在等着他。
阮时笙问,“他们俩关系很好啊。”
孟缙北看过去,门口站的是苏瑶,他那个助理。
见孟景南走近了,她笑的眉眼弯了起来,跟着他一起进了办公室。
孟缙北说,“很好。”
俩人进了电梯后,他说,“她,我哥,魏月,他们三个是大学同学。”
阮时笙张张嘴,“那这个苏小姐跟魏小姐关系应该也不错。”
孟缙北嗯一声,她又说,“她怎么没去魏家的公司,跟个女领导更方便不是吗?”
“她能力不行。”孟缙北说,“魏月那人要求高,工作上的事儿总是一板一眼,不讲情面,她去干了两天,哭了两天,最后死活不干了,说压力太大,没办法,魏月来找的我哥,把她介绍到了这边。”
说到这里他摇摇头,“她最开始并非我哥助理,只是下面的一个小员工,也不知怎么的,换了地方还是被欺负,我哥看不下去,就把她提拔上来了。”
然后就出了岔子,苏瑶到孟景南身边一年多,惹的孟景南和姜之瑜争吵不断。
最初他也以为是孟景南生了二心,守不住自己。
但是找人查了查,也并非姜之瑜所说的那般。
苏瑶兴许不清白,存了别的心思,但她和孟景南之间确实没有什么逾矩的行为。
孟缙北也理解姜之瑜的心情,所以跟孟景南提出把苏瑶调去别的岗位。
人总是要学会自己走路的,不能什么都指望着他来帮。
孟景南答应了,只是人还没等调走,他和姜之瑜就闹崩了。
俩人离婚是瞒着家里的,等手续办妥,家里的人知晓已经来不及。
姜之瑜也是干脆,收拾完东西,从此销声匿迹。
他看得出孟景南是后悔了的,还差人去打听她的行踪。
阮时笙皱眉,“这都是什么事。”
孟缙北说,“我对他们的事情知晓的也不多,只是肯定不是外界传言那般。”
阮时笙点点头,这一点她理解,毕竟外界关于她的传言也花里胡哨,失真的厉害。
关于孟景南就只聊了这么多,俩人在公司附近找了家饭店,随便吃了一些。
之后孟缙北问阮时笙下午忙不忙。
其实没什么忙的,店铺那边即便是现有装修过关,但有的地方也还是需要进行改动。
她已经找了装修公司,需要等那边出设计图。
所以她说,“不忙。”
孟缙北嗯一声,“不忙,那就在这边等我下班行么。”
“等你晚上下班?”阮时笙有点意外,“在这里等一下午吗?”
孟缙北说,“对。”
阮时笙不太想,但看着他认真的模样,也没办法直接拒绝。
她就说,“也行。”
结了账,俩人又回到公司。
孟缙北工作忙,还没到上班点,又坐在办公桌后开始处理文件。
阮时笙一开始坐在沙发上打单机游戏,实在无趣,弄得她呵欠连天。
孟缙北抽空看了她一下,“里面有休息室,可以进去躺一会儿。”
阮时笙本也是想回家补一觉,她的生物钟没这么快调回来,大白天的总是忍不住的困顿。
她没客气,起身就往休息室走,“那我睡一下,实在是困。”
休息室里一张单人床,有个衣柜,旁边还有个小冰箱,打开来,里边都是矿泉水。
她在床边坐下来,深色的床单和被罩,是孟缙北的风格。
瞟了一眼衣柜,过去打开,里面有衣服,从里到外都有。
想来孟缙北偶尔加班,太晚了估计会直接住在这。
翻了一下,挺好,并没有女人的衣服。
她这才脱了外套上了床,又打了个哈欠,躺下来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时间也并不久,有点认床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外面传来咚的一声,听着像是书本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阮时笙睁眼缓了缓,本打算翻个身继续,可随后她就听到了女人的声音,“哦,好。”
过了几秒,又传来了一句,“这样呀,行,那我记下来了。”
太熟悉了,只听第一句她就辨别出来了。
说话的人是阮依。
一开始她没懂,但随后就想明白了。
孟阮两家有合作,阮依早就进了阮家公司,她对孟缙北念念不忘,自是会找机会过来与他相处。
此时外面的办公室。
来的确实是阮依,过来送合作文件。
按理说,这种事情哪用得着她亲自跑腿,但她就是来了。
只是送过来的文件有些问题,上面的数据不全,很多都没有追踪到最新数据。
阮依一副虚心请教的模样,手撑着办公桌,身体向前倾,凑近了看孟缙北点出的文件上的遗漏。
她没有穿西装,穿的是自己的私服,一件开衫大衣,里面是v领的打底,领子有点低,再加上她身体向前弯,虽不至于走光,但也是露了些春色出来。
她声音软软糯糯的,“这里也有要补充的条款吗?”
她伸手点着文件上的一处,又往前凑了凑。
说话间,唇角翘着,整个一娇娇嫩嫩的模样。
只不过没娇嫩了几秒,她脸色就变了,看向孟缙北身后不远处。
阮时笙散着头发,推门出来。
她穿着孟缙北的睡衣,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阿北,渴了,你这里有没有水啊。”
:宜嫁娶,忌出行
农历四月廿一。
黄历提示:宜嫁娶,忌出行。
阮时笙今天结婚,只是凌晨一过,先进了局子。
一帮人是怎么打起来的她也有点懵。
婚前的单身派对,喝多了,隐约记得好像是有个不认识的人过来敬酒,她不喝,三两句说的不对劲,就动了手。
身边一群酒鬼朋友自然是谁也没落下,全上了。
于是呼呼啦啦,两辆警车都没装下。
工作人员过来通知可以走的时候,阮时笙已经靠在接待室的沙发上睡着了。
她迷迷糊糊,“我那些朋友呢?”
对方说,“都已经走了。”
她这才起来,晃晃悠悠的出去。
扶墙穿过走廊来到大厅,隐约看到两个人面对面站着。
其中一个穿着制服,正与另一人握手。
她头晕的看不清楚人,凭直觉过去抱住另一人胳膊,大着舌头,“二哥。”
对方似乎是垂目看了她一眼,并未回应,对着对面的人说,“麻烦你了。”
那人笑呵呵,“孟总客气。”
阮时笙头脑不灵光,也没听出不对劲。
俩人又寒暄两句,然后她被托着胳膊带出了公安局。
外边冷风嗖嗖,阮时笙一个激灵,稍微清明了一些。
她缩了缩脖子,“好冷。”
转头瞥了一眼身边人,想都没想,“衣服给我穿一下。”
说着话,她伸手去扒对方外套,扣子还没解开,就听见身后的大厅里也有声音传出,染着酒气,更带了些不耐烦,“行了,知道了,这事别跟我家里人说,别让他们知道。”
之后还啐了一口,“妈的,臭婊子还挺烈。”
阮时笙转头看去,眯了眯眼。
冷风将酒意吹走五成,断片的记忆也就回来了一大半。
一个小时前的酒吧,就是他端着酒过来纠缠,非要喂给她喝。
对方没看到她,自顾自的说,“老子早晚把她睡了。”
身边的人劝他,“你可消停点儿,那哪是你能惦记的,别给自己惹麻烦。”
男人嗤了一声,“怎么了,她被姓宋的玩了五年,又是怀孕又是打胎,不过是爹妈给了身份,能让她转头傍上孟家,可不照样还是双破鞋,我玩一玩怎么了?”
估计这话把他自己给整兴奋了,以至于开始臆想,“你说我要是把孟缙北老婆给睡了,以后我在安城是不是能横着走?”
说话间人已经到了大门口。
阮时笙松开了眼前人,转过身,“徐年。”
她跟徐年算不得认识,只在朋友的饭局上见过一面,当时人很多,俩人话都没说两句,不知道他竟存了这样的心思。
徐年脚步一顿,酒劲没退,还有点醉醺醺,盯着她看了几秒才认出来。
也知晓刚刚的话被她听见了,索性不装,笑得很是猥琐,“这不是阮小姐,你也才出来?”
他朝着她过来,故意问,“能喝酒,这是身子恢复了?”
说完又啧一声,“也是,都一个月了,小月子正好坐完。”
阮时笙没说话,只等他立到自己面前,一拳就挥了过去。
她出手无预兆,徐年也就没防备,挨了个正着,捂着鼻子闷哼一声,蹬蹬后退两步。
鼻血一下子就出来了,他三两下蹭干净,火气也上来了,上前要抓阮时笙肩膀,“你他妈的,我给你脸了是吧,真以为能嫁入孟家就了不得?老子真急眼了,管你嫁给谁,照办你不误,我就不信那孟缙北还能把我如何。”
手还没搭上,就被人半路抓住,冷冷淡淡的声音传来,“你想睡谁老婆?”
徐年转眼,这才注意到阮时笙旁边还有个人。
他头脑也不清醒,看都没仔细看对方,“滚,别逼小爷……”
话还没说完,就被阮时笙打断,“不用孟缙北把你如何,你先过了我这关再说。”
话音落,脚已经踹了过去,正冲对方下三路。
之前挨了一拳,徐年多多少少有些防备,条件反射的扭着身子想躲。
只是被捏住的手腕突然一麻,连带着全身又一僵。
也就这么一分神,接下来就不是麻了,而是疼。
也不知道哪儿疼,反正哪儿都疼。
身为男人,孟缙北没忍住皱了下眉头,过了两秒松了手。
阮时笙漫不经心的开口,“我看你以后还能睡谁。”
徐年这次哼都不哼,惨白着一张脸,缓缓捂着下身跪在地上,接着扑通一下摔倒,蜷缩,抽搐。
他旁边的朋友早懵了,舌头都捋不直,“你……这……你们……”
公安局大厅里有值班人员,见状赶紧冲出来。
阮时笙站直身子,回头,“二哥,再帮我办个……”
“手续”两个字没说出来,她也懵了,盯着孟缙北看了好一会儿,“怎么是你?”
她左右看,“我二哥呢?”
孟缙北对着过来的警务人员,“手续要重新办一遍?”
对方也认得他,见了这场面,一下子有点拿不定主意,“这……”
孟缙北想了想,看向徐年的朋友。
对方显然认得他,赶紧解释,“不关我的事儿,我就是接了电话,帮忙过来捞个人。”
他看向地上的人,“我跟他就是普通交情,只是碍于面子才过来的。”
说到这里他停了,像是才反应过来,转头对着工作人员,“我们谅解,不追究,刚刚是我们言语冲撞在先,错在我们。”
他问,“需要出具书面谅解书吗?我们马上签字。”
工作人员见状就说,“那麻烦再进来一下,确实需要签几份文件。”
地上的人被扶起,身子抖的像筛糠,路都没办法走,被拖着进了大厅。
在几份文件上签了字,按了手印,挺快,不到一分钟就都解决了。
再次从公安局出来,孟缙北看着被搀扶出来的徐年,“徐三少。”
徐年哼哧哼哧,死狗一样,头都抬不起。
可这并不影响孟缙北说话,“前段时间徐老爷子相邀,定了场饭局,今天时间不多,这事情我们就饭局上再解决。”
说完他招呼阮时笙,“走吧。”
不远处的路边停了辆深色宾利,助理早就候在车旁。
见他们过来赶紧开了后车门,又朝着公安局门口看去,不太放心,“孟总。”
“没事。”孟缙北说完上了车,座位上有份文件,他顺势拿过来摊在腿上。
侧面看去,他眉眼英俊,鼻梁高挺,只是嘴唇微薄,抿着的时候显得很不近人情。
一个月前的饭局上,他也是这个样子,冷冷的,明显对这场联姻不满意,却并没有说任何拒绝的话。
阮时笙站在原地不动,孟缙北就转头看过来,“上车。”
说实话,阮时笙不想让他送,别看马上结婚了,可其实他们俩并不熟。
一个月前定的婚约,饭局上见了一面,之后他出国,说是有个什么项目急的很,中间两个人没任何联系。
此时再见,是他从局子里捞自己,这多少有点让她没脸。
她说,“不麻烦你了,我自己打车。”
“上车。”孟缙北再次开口,音调变化不大,可就是能让人听出不容拒绝的意思,“时间不多。”
阮时笙明白他话里的保留,她一身酒味儿,回家还得清理,再醒醒酒,造型师要提早登门,留给她的时间确实不多。
孟缙北又说,“还有些话要跟阮小姐聊聊。”
阮时笙左右看了看,凌晨一点多,打车都不好打。
她最后妥协,“那就麻烦孟先生了。”
:他以前身边也没有女人啊
阮时笙开着她的新车,卡着时间去的孟家公司。
她没下车,透过车窗看向大厅门口。
孟缙北是最后出来的,旁边还跟了个助理,两人边走边说着什么。
原本阮时笙还想按下喇叭提醒,结果他很精准的抬头看过来,吩咐了助理几句,直接走过来。
很显然,他消息灵通又全面,连她买的哪款车都知晓。
上了车,他看了一眼内饰,“你喜欢这样的?”
阮时笙说,“嗯,我喜欢大的。”
孟缙北顿了顿,似乎只是简单的重复她的话,“大的。”
阮时笙心里一凛,赶紧岔开话题,“去哪里吃?”
她觉得孟缙北没别的意思,可听着就总是有些别扭。
孟缙北已经约好了饭店,报了地址,俩人过去。
在包间,坐下点菜的时候,孟缙北的电话响了。
他一天天忙的很,阮时笙也理解,没当回事儿,点了两道菜后将菜单放下,等着孟缙北添菜。
孟缙北的电话还未讲完,“我们已经吃上了,要不下次吧。”
那边说了什么,他嗯了一声,还抬眼看了下阮时笙,“对,只有我们俩。”
随后没再多说,电话挂断。
孟缙北又添了两个菜一个汤,“就这些。”
阮时笙低头倒茶水,他加的两道菜明显也是她喜欢的。
他们俩口味不太一致,孟缙北饮食清淡,她偏重口,那两道菜全是麻辣的,他并不喜欢。
吃饭的时候孟缙北提了嘴老宅,孟夫人想给孟景南安排相亲,孟景南不配合,惹得她很恼火。
她今天打电话过来,意思说今晚让大家都回去吃饭,在饭桌上帮忙劝劝孟景南。
孟缙北说,“你若是不想回,我自己回去就好。”
怎么可能让他自己回,阮时笙说,“我没事,那就一起吧。”
吃过饭结了帐,阮时笙又开车送孟缙北回公司。
她没打算跟着下去,所以孟缙北下车,她连安全带都没解开,只透过车窗,“晚上按时下班吗?”
孟缙北嗯一声,“应该是按点下班。”
阮时笙点点头,说了声好。
等孟缙北转身往公司走,她也就启动车子开出去。
开的慢,后视镜还能看到孟缙北身影,她瞟了一眼,就见孟缙北走了一段,又停了。
阮时笙不自觉的将车速又降低,看到路边停车位有辆车,车内下来个人,长裙卷发,还戴着墨镜。
说实话,这天气戴墨镜着实有点多余。
她应该是叫了孟缙北名字,孟缙北立在原地,她走过去,说了句什么。
孟缙北就朝着车子方向看过来,阮时笙赶紧踩了油门。
早上看到的那张照片,里边只有女人的一个背影,后视镜里一瞥,也没看清女人长相,可她知道,这就是昨天跟孟缙北碰面的女人。
她有点后悔,应该晚点走的,兴许还能将对方看个真切。
其实要说阮时笙介意,倒也没什么好介意的,对方离婚协议都准备好了,一开始就未想与她有瓜葛,她也早有心理准备。
但若说她不介意……她也没那么大方。
毕竟结了婚,最起码的尊重要互相给予,他这么明目张胆跟别人牵扯,多少有点不尊重她。
不过她摸了摸方向盘,心思又转了回来,也捞了不少好处,平衡很多。
回了家,车子开到院门口,就见门口有人。
是薛晚宜。
她明显等很久了,原本靠着墙壁,看到她瞬间站直身子,“嫂子。”
阮时笙遥控着开了大门,车子开进去,下车后问,“你没有家里密码么,进不去?”
上次她来家里,应该是在孟缙北走后,没人给开门,可她也进了屋。
薛晚宜说,“有密码,但是你们都没在家,我哪里好进门。”
她看着大咧咧,可其实也是个进退得宜的姑娘。
阮时笙带着她进屋,“来很久了吗?”
“半个小时吧。”薛晚宜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想给你打电话,才发现没有你的联系方式。”
说着她摸出手机,“快快快,加一个加一个。”
俩人留了号码,又添加了微信。
阮时笙坐在一旁,“你午饭还没吃?”
薛晚宜说,“早上吃的晚,我一般中午就不吃了。”
她斜斜的靠着沙发扶手,“你刚刚去哪里了?”
阮时笙说,“跟你二表哥吃了个饭。”
薛晚宜一听就嘿嘿笑,“哎呀,果然是新婚小两口,就是腻了。”
阮时笙快速翻了一遍薛晚宜的朋友圈,她朋友圈发的频繁,什么内容都有。
翻到了几条跟孟缙北有关的,能看得出来兄妹关系是不错,拍的都是孟缙北很随意的居家模样。
照片里没看到别的人,阮时笙就试探的说,“你二表哥每天除了工作好像就没别的事情可做了。”
薛晚宜一听,很是赞同,“可不就是。”
他显然是知道孟景南的事儿,就顺嘴说,“之前舅妈也给二表哥安排过相亲,可他每次都各种加班,每次都去不成,舅妈还以为他是故意的,找舅舅和大表哥一问,确实是忙,他平时就那么忙,还真就不是临时加的工作。”
她说,“弄得舅妈骂他脑子里除了工作什么都没有,以后谁嫁给他可遭老罪了。”
说完她一顿,察觉自己失言,马上又找补,“不过我觉得可能是那些人不得二表哥心意,这男人呢,事业再怎么重要,在感情面前也是要让步的。”
她嘿嘿笑,“二表哥对你就不一样,你们俩婚礼上的很多东西都是他自己选的,当时他人还在国外,国内这边婚庆的很多沟通都是他自己来,两边有时差,我们这边大白天,那边都是半夜,就这样还能随时联系上他,可见他对婚礼有多上心。”
这个阮时笙倒是不知道,他知道他出国了,一走就是一个月,还以为所有的事情都是孟家筹办的。
他看着薛晚宜,“真的?”
薛晚宜瞪眼,一副恨不得发誓的样子,“我骗你干什么,肯定是真的啊。”
阮时笙又说,“可能他就是干什么事都认真吧,我看他工作也是。”
薛晚宜说,“工作跟感情怎么能一概而论,工作不认真是会出岔子的,感情就真的只看个人主观态度了。”
阮时笙笑着,“兴许他对每一段感情都这样呢,也并非是我特别,只是他这个人比较有责任心。”
“每一段感情?”薛晚宜嘟囔,“哪有什么每一段感情,他以前身边也没有女人啊。”
阮时笙没看太久的热闹,那包间里闹的再凶,也不会马上就有结果。
这种丢人事,到最后还是得回家关起门来解决。
所以等的差不多,她就跟孟缙北又回到之前的包间。
薛晚宜正靠坐在沙发上刷手机,见他们俩回来,一下子站起身,笑嘻嘻,“你结过账了?”
她问的是孟缙北。
孟缙北外套挂在进门的衣架上,他过去拿下来,没回答,而是说,“走吧。”
薛晚宜过来挎着阮时笙胳膊,“我刚刚叫服务员结账,她说二表哥已经结过了。”
说着话,她探头看孟缙北,“还说什么让我请客,你故意逗我呢吧?”
孟缙北说,“下次,反正你跑不了。”
薛晚宜搂紧阮时笙胳膊,“行啊,等嫂子身体好了,我们去好好吃一顿。”
她这么一说,孟缙北就转眼看了下阮时笙。
她应该还是不舒服的,刚刚饭桌上吃的并不多,而且很勉强。
下了楼,才看到孟缙北的车被开到了楼下。
薛晚宜瞪着眼,“不是说外来的车辆不许进来么,我都停在外面了,你的怎么进来了?”
孟缙北过去开车门,薛晚宜走到他旁边,嘿嘿一声,想到了什么,“你是这里的会员吧?”
她啧啧啧,阮时笙坐在车后排,她上车后朝她凑了凑,“你以后可得看好他。”
她的本意是指经济方面,这地方消费可是出了名的高,对会员的要求自然也不低,需要年消费达到一定标准才有资格办理。
由此可见孟缙北的挥金如土,她是想让阮时笙在经济上掌握主导位。
阮时笙也明白她的意思,但还是一瞬间想到了别的地方。
昨晚的情况,按道理来说,是个男人都忍不住。
可他偏生忍住了。
再加上他准备的那份离婚协议,就不得不让人怀疑,他心里应该是有人的。
车子开到外面,薛晚宜去了自己的车上。
她也明白接下来要分道扬镳,就降下车窗摆摆手,“表嫂,晚上按时吃药,下次有时间……”
孟缙北没耐心听她把话说完,她说了一半,他就将车子开了出去,惹的薛晚宜扯着嗓子喊,“……再找你玩。”
车子开的快,即便是薛晚宜随后启动,紧踩了油门也没追上来。
阮时笙抽空瞥了一眼孟缙北,“你表妹性格还不错。”
“是挺好。”孟缙北说,“我妈很喜欢她。”
即便两家关系其实并不近,但来往却比别的实在亲戚要多很多。
大部分功劳都在薛晚宜身上。
阮时笙点点头,没说话。
隔了没一会儿,突然听到孟缙北问,“这样处理还满意吗?”
阮时笙被他问的有点懵,“啊?”
问完了也就反应了过来,他说的应该是马总的事情。
想了想,她问,“姓马的那个以前老实吗?”
孟缙北说,“半年前他曾受过同公司女下属的控诉,说是某次公司团建,当晚她被姓马的灌多了,带出去开了房,事情最后以女下属离职销声匿迹而告终,结果也不了了之,不过我今天查到,女下属消失的同一时间,姓马的账户有一笔大额转款出去,接收方就是那女的。”
有些话自不必再说太明白,显然这件事最后是花钱摆平的。
阮时笙嗯一声,“那就好。”
随后她又补了一句,“今天的结果我很满意。”
男的本不是好东西,今天这局面,便也不能全都归结在药物作用上,根本原因在他自己。
至于那女的,昨晚既打算现身,想来也不是良善之辈,有此一遭,是她活该。
阮时笙之所以有顾虑,也不是为了这俩人,而是想到了那个砸门发飙的妇人。
她本无辜,不应该卷进来。
但是现在来看,有些事情是她早晚要面对的,又或者早就已经面对过了。
今天多了这一场戏,于她来说应该也不痛不痒。
两人再没交谈,阮时笙靠在车窗处,有点儿迷糊,也不知是想睡还是单纯的头晕。
一路开到家,停车的时候孟缙北很小心。
阮时笙没有睡着,也没睁眼,难受的手都懒得抬。
他能感觉到孟缙北所有的动作都放轻了,过来打开车门,将她抱了下去。
一路上楼,又把她放到床上,脱了鞋子。
他明显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弯腰解开了她的衣扣,帮她把外套脱下。
贴身衣服没脱,最后扯过被子给她盖上。
他在床边站了一会儿才转身出去。
阮时笙翻了个身,背对着门口。
他对孟缙北了解不多,仅有的一些也都是从那些狐朋狗友嘴里听到的小道消息。
说他商人心思,对人对事都冷漠到不近人情,可即便这样,也挺招豪门贵女喜欢。
之前只听有女人对他献殷勤,荐枕席,倒也没听说有跟他来往还不错的姑娘。
阮时笙扯了扯被子将自己盖好,觉得有点乱。
这叫什么事,结了婚,也同床共枕了,可相处起来又像陌生人,礼貌客气,还有些疏离。
也不知他那离婚协议准备什么时候拿出来。
……
阮时笙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一会儿冷一会儿热,脑子也不清醒。
浑浑噩噩中仿佛时光回溯,回到了昨晚的酒桌上。
她没有半路拦截那杯酒,全都被孟缙北喝了下去。
之后她被酒桌上的人牵绊住,那女人趁机带走了孟缙北。
场面很混乱,等她察觉出不对劲儿,为时已晚。
追到了酒店,推开包间的们,两米的大床上,女上男下,正在快活。
梦境中的她气性挺大,就如今天砸门的那个妇人一般,上去就抓住女方的头发,想将她扯下来。
结果女人一转头露出还带着媚态的脸,吓得她一个机灵。
那不是别人的脸,那是她自己的。
面颊泛红,身子还在起起伏伏。
孟缙北也不受影响,一手罩在她的柔软上,一手掐着她的腰,一下一下的往上顶。
阮时笙也确实是一个机灵,一下子醒了过来,出了一身的汗,心跳加快。
她抹了把脸,缓了好一会儿才下床去,没忍住念了一句,“真是作孽。”
只能归结为昨晚喝的药效果还未退,要不怎么会做这种乱七八糟的梦。
拿了换洗衣服,进浴室洗了个澡,出来后下楼。
刚走到楼梯口,就看到客厅有人。
孟缙北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摆着笔记本,旁边还有好几份文件。
他在讲电话,应该是在沟通工作上的事情。
临了不知对方说了什么,他说,“她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又等了等,他似乎是笑了一下,“这不是应该的?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只拿老婆当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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