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知苒楚翊安的女频言情小说《你给平妻请封诰命,我奉旨和离你哭啥?陆知苒楚翊安》,由网络作家“陆知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晏辞看着陆知苒,“陆大小姐,谢恩吧。”陆知苒回过神来,重重叩首,“臣女领旨谢恩!”接过圣旨,她眼底迸射出一股灼灼亮光。那是属于自由的味道。萧晏辞站在她的面前,高大的身影在她的身上投下一道阴影,低沉醇厚的嗓音钻入她的耳中。“希望没让陆大小姐久等。”陆知苒抬眸,对上那幽沉的目光,顿时生出一股无需多言的默契。虽迟但到,静候佳音。原来,那封信是他送的。他是故意拖延圣旨,就为了等待今日这个时机。陆知苒满心疑惑。选在今日宣旨,对楚家人而言无疑是最有力的一记打脸,可他为何要这般帮自己?楚翊安上前,打断了她的思路。“你上次入宫,就是向皇上求了和离圣旨?”“是。”“那你为什么不早说?”陆知苒满脸漠然,“我就算说了,你会信吗?你只会觉得我在故意激你,...
《你给平妻请封诰命,我奉旨和离你哭啥?陆知苒楚翊安》精彩片段
萧晏辞看着陆知苒,“陆大小姐,谢恩吧。”
陆知苒回过神来,重重叩首,“臣女领旨谢恩!”
接过圣旨,她眼底迸射出一股灼灼亮光。
那是属于自由的味道。
萧晏辞站在她的面前,高大的身影在她的身上投下一道阴影,低沉醇厚的嗓音钻入她的耳中。
“希望没让陆大小姐久等。”
陆知苒抬眸,对上那幽沉的目光,顿时生出一股无需多言的默契。
虽迟但到,静候佳音。
原来,那封信是他送的。
他是故意拖延圣旨,就为了等待今日这个时机。
陆知苒满心疑惑。
选在今日宣旨,对楚家人而言无疑是最有力的一记打脸,可他为何要这般帮自己?
楚翊安上前,打断了她的思路。
“你上次入宫,就是向皇上求了和离圣旨?”
“是。”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陆知苒满脸漠然,“我就算说了,你会信吗?你只会觉得我在故意激你,让你回心转意。”
楚翊安一时哽住。
他的确不会信,直到现在,他依旧不愿意相信。
这道圣旨像一个巴掌,狠狠地扇在了他的脸上,将他的自尊扇得稀碎,也将他的理智摧毁。
“我不过是娶了一个平妻,你何至于此,直接告到皇上跟前去?哪个男子不是三妻四妾?世间女子都能接受,为什么偏偏你就不行?”
陆知苒眸光清冷,“世间女子都接受,是她们自己欢欢喜喜,心甘情愿地接受吗?这不过是世俗套在女子身上的枷锁罢了。别人愿意认命,我偏不认!”
这番话太过离经叛道,楚翊安满脸不可置信。
萧晏辞也在看她,眸底闪过一抹光华幽微。
姜氏实在咽不下这口气,直接冲上来对陆知苒大骂,“你以为离了侯府,就能找到更好的下家吗?你今日行事如此强势蛮横,没人敢让你进门!弃妇终究是弃妇!”
陆知苒正要反驳,萧晏辞漫不经心的开了口。
“陆大小姐是奉旨和离,到了侯夫人的嘴里却成了弃妇,怎么,侯夫人连皇上的旨意都不放在眼里?”
姜氏身形一颤,当即连声否认。
“我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
萧晏辞:“本皇子听着你就是这个意思。”
楚定峰连忙上前打圆场,“误会,误会,拙荆嘴笨,不会说话,她对皇上绝对没有半点不敬之意。”
姜氏也知道萧晏辞不好惹,立马像个鹌鹑似的开始认怂。
萧晏辞淡淡道:“那就自打十个耳光,好好反省一二。”
姜氏瞬间呆愣原地,好半晌都没有动作。
眼前之人是萧晏辞,是最混不吝的七皇子,他的过往劣迹斑斑,便是德丰帝也纵着他。
诸多情绪在胸中翻涌,楚定峰扬手,甩了姜氏一记响亮的耳光,“七皇子让你反省,你还愣着做什么!”
姜氏被他这一巴掌打蒙了,眼底满是不可置信,但对上他那狠厉又警告的眼神,姜氏狠狠瑟缩了。
她抬手,在自己的脸上狠狠自扇,一下,两下,三下……
无人敢在七皇子面前造次,场面一阵沉闷肃杀。
姜氏打完十个耳光,两边脸颊飞快肿了起来。
她已经完全感受不到疼痛,只有麻木,以及满腔汹涌的屈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萧晏辞又慢悠悠地从怀里取出两份文书,“这是和离书,官府印契已经盖好,二位只需在上面签字落手印,从今以后便再无相干。请吧。”
他竟这般周全,连和离书都早早备好了。
楚翊安心口堵着一团棉花,陆知苒则觉得贴心极了。
她毫不犹豫,提笔,按手印,一气呵成。
楚翊安沉着脸上前,也飞快地签字按手印,旋即便不再多看一眼。
该死的女人,她如此不识好歹,日后,她可不要后悔!
陆知苒拿到了属于自己的和离书,眼中迸射出灼灼亮光,心头前所未有的轻松。
终于逃离了这个牢笼。
未来的每一天,都是新鲜又自在的。
真好。
转头吩咐翠芙和丹烟,“去把我院子里的东西清点整理好。”
二人应得分外响亮,“早就整理好了,就等着您这声吩咐呢。奴婢这就让人搬走!”
这话再次在楚家人的脸上扇了一记耳光,正待发作,就听萧晏辞对身后人吩咐,“你们都去帮忙,把陆大小姐的嫁妆清点好,搬回陆家。少一件,本王就唯你们是问!”
楚家人瞬间把话头咽了回去,半个屁都不敢放。
萧晏辞目光一转,看向陆贯轩。
“陆大人,陆大小姐奉旨和离回娘家,你该不会不欢迎吧?”
陆贯轩终于回神,满脸干笑,“自然不会,微臣岂敢抗旨?”
“只是因为不敢抗旨?陆大人对自己女儿就没有半点怜惜?”
陆贯轩被他反问得面色僵硬,赶忙找补,“微臣的女儿,微臣自是心疼的,方才是微臣表述不当,这才让您误会了。”
萧晏辞似笑非笑,“让本王误会了没什么,可别让父皇误会了。若陆大小姐在陆家受了委屈,父皇还以为陆大人你是不满他老人家的旨意呢。”
陆贯轩抬手抹了一把额上冷汗,“微臣不敢,不敢……”
看着陆贯轩被敲打得只能点头哈腰的卑微模样,陆知苒心头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就好似自己多了个撑腰的人。
清点嫁妆还需要时间,萧晏辞便走到萧宝珠身旁,大喇喇坐下,兄妹俩一起旁若无人的嗑瓜子。
萧宝珠还回头招呼其余宾客,“大家吃好喝好,不要客气。”
众人:……
楚家人:……
这是当成自己家了?
翠芙和丹烟拿着陆知苒的嫁妆单子,把以往自家小姐送给姜氏和楚云清的东西全都要了回来,几乎搬空了大半个侯府。
文嬷嬷想阻拦,但萧晏辞的手下一丝不苟地对照清点,那些的确是陆知苒的嫁妆,侯府无权干涉。
永福居的下人匆忙来向姜氏禀报,姜氏身子狠狠一晃,险些没能站稳。
余光瞥到萧晏辞那尊大佛,她的脸又开始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即便肉疼得不行,也不敢多说半个字。
姜氏说得分外真诚,却决口没提用份子钱还钱之事,赵书宁心中很是熨帖。
虽然侯府不似自己以为的富贵,这叫她心头失望,但夫君待她一片赤诚,婆母亦是通情达理,只除了小姑心性贪婪,但她终究会嫁出去,自己未来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好。
当晚,楚翊安依旧留宿青黛阁。
赵书宁从身后主动拥住男人紧实宽阔的臂膀,沐浴后的馨香钻入他的鼻腔,但楚翊安心事重重,并无温存的心思。
赵书宁柔声开口,“翊安,我都知道了。侯府有困难,为何不与我说?反而到外头去向别人开口。”
楚翊安神情微顿,语气沉缓,“那是我们的喜宴,还要叫你出银子,这不合适。”
赵书宁鼻腔微酸,心中感动至极。
“银子不过身外之物,跟你的颜面相比又算得了什么?更何况,这也是我们两人的喜宴,我如何能袖手旁观?我已同母亲说了,这笔银子我来出。”
楚翊安转过身来,“书宁,我不能……”
赵书宁伸手抵在他的唇上,“为了我们的未来,付出再多我也愿意,只要你待我始终如一。”
楚翊安眼里的感动满得快要溢了出来,他深深地看着赵书宁,语气笃定而坚毅。
“我对天发誓,这辈子,定不负你!”
二人深情对视,很快便拥吻在了一处。
银子到位,姜氏立马张罗起来。
为了借此机会结交权贵,姜氏对这场宴会亦是十分上心,各处都力求尽善尽美。
翠芙和丹烟都小心翼翼,唯恐自家小姐因外头的热闹喧哗而心情不佳。
陆知苒的心境却十分平和。
明日她就要入宫面圣了。
凭借商行立下的功劳,她有八成把握求到和离圣旨。
退一万步讲,就算皇上不允,她靠自己,也要和离。
侯府要办喜宴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往外飞。
陆知苒关起门来盘账,两耳不闻窗外事,但外头的事她一件不落,知道得一清二楚。
因为楚云清为了刺激她,不辞辛苦地往玉笙居里传话。
赵书宁和楚翊安的故事迅速风靡京城,传为一段佳话。
而身为正妻的她却在这段故事中被丑化,俨然成了横插于二人之间的多余之人。
她只是个困局内宅的无知妇人,如何能配得上英勇无敌的大将军?
只有赵书宁那样救世的女神医,才是大将军的良配。
他们的喜宴时间就定在了十日后。
宣平侯府急切地想跟京中的勋贵交际起来,楚翊安也对自己悬而未决的差事十分担忧,故而时间定得很赶。
最有意思的是,这场喜宴的银子全是出自赵书宁。
翠芙和丹烟等人震惊之余,都狠狠地笑话赵书宁真乃蠢货。
陆知苒听了,却是笑不出来。
因为上辈子,她便是那没脑子的蠢货,在姜氏软硬兼施的游说下,竟掏银子替自己丈夫和别的女人办了这场喜宴。
这辈子,姜氏发现她不再那么好掌控,便调转目标,让赵书宁自己出了这笔银子。
上辈子在自己面前那般强势霸道的人,这辈子竟然也被姜氏玩弄于股掌之中,陆知苒只能感叹,论攻心,还是姜氏厉害。
姜氏自私自利,一毛不拔,赵书宁也并非什么善男信女,这对婆媳的矛盾迟早会彻底爆发。
到时候,楚翊安会站在姜氏这边,做个大孝子,还是会维护赵书宁,当个好丈夫?陆知苒不禁开始期待起来。
翌日,终于到了面圣之日。
陆知苒身着一袭水蓝色云雾烟罗衫,行走间钗环轻晃,却不发出一丝声音,步态端雅,不卑不亢。
被领到一处宫殿外,她挺直背脊,静静候着。
御书房中,萧晏辞大喇喇地坐着,很是随性。
敢在德丰帝面前如此不羁,大概就只有他一人了。
德丰帝一脸嫌弃,“朕要处理正事了,你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萧晏辞却依旧稳稳坐着不走,“那是儿臣的救命恩人,儿臣可得好好盯着,不然您欺负了人家怎么办?”
德丰帝老脸一抽,“你说的这是什么混账话,她是大齐国的大功臣,朕岂会亏待了她?”
萧晏辞十分大逆不道地揭老底,“这可说不准,毕竟,您前儿个才刚给人家夫君的平妻册封了五品诰命呢。可怜陆大小姐,眼巴巴地等了自家夫君三年,到头来却等来这么个结果。”
德丰帝:……
他脸上有些挂不住,“你懂什么?楚翊安立下头功,朕当众承诺重赏,他便求了这道册封圣旨,朕若不允,岂不是自打嘴巴?”
萧晏辞立马调转火力,“楚翊安那竖子,自己要做那忘恩负义的陈世美,却拉父皇当这恶人,他竟是算计到您的头上来了,好生可恶!”
皇上怎么可能有错呢?就算错也是别人的错。
萧晏辞这话顺理成章地给德丰帝递了个台阶,他脸色一下沉了下来,对楚翊安的好感也削减了大半。
萧晏辞:“父皇,此次西平之战之所以能大获全胜,太仓商行功不可没。您可不能亏待了功臣,叫人寒心。”
德丰帝有些烦躁,原本他已拟定好嘉奖,但有了平妻封诰命之事,此时无论做何嘉奖都显得不尽如人意。
萧晏辞适时开口,“您不若也让她自己提,她提什么赏赐,您就给什么赏赐,如此也算是一视同仁。太仓商行能有如此义举,可见她并非短视狭隘之人,定然不会提出让父皇为难的要求。”
德丰帝斜睨了他一眼,“倒是难得你这般替一个人说好话。”
萧晏辞又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谁叫她是儿臣的救命恩人呢?儿臣不喜欢欠人。”
德丰帝挥手把人打发了,这回萧晏辞没有多废话,麻溜地起身走了。
在廊下候了两盏茶的时间,陆知苒被请入殿内。
眼角余光瞥到一抹明黄的衣角,陆知苒朝上首标标准准地行了一礼。
“臣妇陆氏拜见皇上。”
上首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平身。”
陆知苒站起身来,依旧眉目低垂,不敢直视龙颜。
她能感受到上首那道打量的目光,暗含威压。
德丰帝:“没想到,太仓商行的东家竟是一介小小女子,这着实有些出乎朕的预料。”
一箱箱东西源源不断地从侯府里搬出来,众宾客都看直了眼。
赵书宁进门时,并无像样的嫁妆,因为她的嫁妆已经换成了银子贴补给了侯府。
为了面子上好看,也只是准备了十几台红木箱子,装些衣裳被褥等物件,家丁抬起来轻轻巧巧。
而此时陆知苒的嫁妆,不仅数量上将赵书宁狠狠碾压,家丁们抬起来也颇为费力,那是真正的真材实料。
赵书宁双目喷火,嫉妒得发狂。
翠芙和丹烟双眸亮晶晶的,“小姐,嫁妆已经清点完成,咱们的东西基本上都要回来了。”
又压低了声音,“多亏了七皇子的人在旁边盯着,不然定然没那么顺利。七皇子跟传闻不一样,可真是个好人。”
陆知苒看向萧晏辞的方向,他的侧颜很有味道,鼻梁高挺,轮廓硬朗。
回想两世,陆知苒听到有关他最多的评价都是负面的,简直叫人避之不及。
但今日这短短的接触,陆知苒对他的印象并不坏,甚至很不错。
经历了前世之事,陆知苒明白一个道理,看人不能光看表面。
那些表面道貌岸然之人,实际上不知道藏着多少蝇营狗苟的龌龊心思。
那些世俗眼里的恶人,或许也只是被有心人错误定义罢了。
萧晏辞转眸,与陆知苒的目光碰上。
双眸似黑曜石般,幽深不见底。
短暂愣怔,陆知苒朝他露出一抹感激的微笑。
但凡换一个人来宣旨,事情就不可能推进得如此顺利。
萧晏辞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瓜子壳,朝她走来。
“嫁妆可清点好了?”
陆知苒颔首,“清点好了,多谢您。”
萧晏辞淡淡一笑,“分内之事。对了,侯夫人,你别忘了到京兆府配合调查,傅大人明察秋毫,定不会平白冤枉了无辜之人。”
姜氏的身子本能地颤了颤。
他这是在敲打自己,别想赖掉这笔账。
陆知苒没有多待,向萧晏辞行了一礼便告退了,至于楚家人,她没有多看一眼。
萧晏辞看向楚翊安,语气十分真诚,“本王急着回去复命,喜酒就不喝了。楚大人,祝你佳偶天成,百年好合。”
楚翊安:……
众人:七皇子果然够损!
“小九,走了。”
正在咔嚓咔嚓嗑瓜子的萧宝珠利落起身,该看的好戏都看完了,这地儿也没啥好待的。
最难搞的兄妹俩总算要走了,楚家众人都齐齐松了口气。
但这口气还是松早了,两位宾客朝他们走来,正是李贵妃的兄长李明远和夫人郑氏。
“侯爷,内子吹了冷风,头风有些发作,便也先告辞了。”
楚定峰慌忙挽留,但二人根本没有给他任何机会,说完就直接转身走了。
很快,其他宾客也陆续上前请辞。
短短小半刻钟的时间,一众宾客便走了大半。
剩下的除了侯府亲戚,便是楚翊安的袍泽。
气氛冷得可怕,场面更是十分尴尬。
喜娘弱弱开口,“侯爷,夫人,这,仪式还继续吗?”
楚定峰怒而甩袖,“还有什么继续的必要?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办这场喜宴!”
说完他便甩袖而去。
楚云清今日亦是在众闺秀面前丢尽了脸面,她冲到赵书宁跟前,怒声咆哮,“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执意要补办喜宴,也不会闹成这样!你真是个扫把星!”
姜氏也跟着指责她,而楚翊安则木然地站在那里,神色放空,没有出言维护她半个字。
赵书宁浑身如坠冰窖。
今日本是她大喜之日,她却成了最大的笑话。
可她做错了什么?这一切明明都是陆知苒的错,为什么到头来所有人都来怪她?
这场婚礼最后以一种惨淡的方式收场。
花了这么多银子置办的宴席,却因宾客提前离场而白白浪费,姜氏简直心疼得滴血。
今日侯府真是里子面子都丢尽了!
萧晏辞和萧宝珠兄妹二人并未往皇宫的方向去,而是寻了个酒楼,点了满桌好菜。
今儿个在宣平侯府,他们光顾着看戏,饭却是一口都没吃上。
一直跟在萧宝珠身侧的阿笙也十分自然地坐了下来,脸还是那张平平无奇的脸,但姿态变了,眼神变了,整个人的气度就不一样了。
萧晏辞瞥了她一眼,“你做这副装扮,也不怕被蒋老太医认出来。”
萧宝珠立马道:“若蒋老太医问起,我就说,是我爱慕蒋南笙,平日见不到他,就寻了个容貌相似,名字一样的丫鬟带在身边。”
蒋南笙,上京出了名的神童,也是蒋家天赋最出众的小神医。
谁都想不到她其实是个女儿身,这个秘密,便是蒋老太医都不知道。
萧晏辞蹙眉,“你成日把蒋南笙挂在嘴边,以后你当真能嫁她不成?”
“谁说我不能?我愿意,阿笙也愿意,这不就行了?”
蒋南笙脸上挂着一抹无可奈何,却也没有出言反驳。
萧晏辞冷声提醒,“可她是个女的,她装得再像,也是个女的。”
萧宝珠立马去捂他的嘴,“七皇兄,你怎么在外面也瞎说,小心隔墙有耳。”
萧晏辞把她的手打开,只看向了一旁神色骤然黯淡之人。
“南笙,纸包不住火,你的女儿身总有一天会瞒不住,你们蒋家内部豺狼环伺,若不及早做一番谋划,只怕你多年来的隐忍和伪装就全都白费了。我丑话说前头,你就算想使障眼法,也别拿宝珠当挡箭牌,她要嫁人。”
蒋南笙的眼底立马浮出一抹破碎的光。
见她黯然,萧宝珠立马开始护犊子。
“皇兄,你瞎说什么,我才不嫁人,你们臭男人有什么好的,我就跟阿笙一辈子在一块儿。”
萧晏辞怒道:“那我第一个给她把老底揭了。”
萧宝珠气结,“你怎么那么翻脸无情?咱们好歹是一起长大的情分,阿笙还是你伴读呢!”
萧晏辞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若没这情分,老子有这耐烦坐在这里废话。”
蒋南笙认真道:“阿辞提醒得对,这件事我会早作安排。”
见她态度郑重,萧晏辞便不再多说什么。
萧宝珠转而问起另外一件事,“皇兄,你是如何得知阿笙在胡桃巷子挂牌问诊的?这事连我都不知道!你们是不是偷偷背着我有了秘密?”
今日的宣平侯府格外热闹。
阖府上下都贴了新对联,挂上了红灯笼,从大门,仪门一路延伸到内垂花门,两边廊下都贴满了大红喜字,处处透着喜庆。
陆知苒还在慢悠悠地收拾打扮,姜氏就派了人来请她,一副生怕她不露面的架势。
她不露面,宾客就少不得对侯府指点议论,她若露面,这些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
并不理会姜氏的催促,只依旧不紧不慢地拾掇自己。
丹烟也备好了今日早膳。
红沉沉的枣泥糕,紫酽酽的山药糕,一笼香气扑鼻的小笼包子。除此之外,还有一碗熬得软烂的粳米粥,旁边搁着几碟各色小酱菜,全是丹烟自己做的。
陆知苒以往早膳用得都不多,但今日她有预感,定然不安生,她可得好好把肚子填饱了。
刚吃了一口粥,她的眉头就蹙了起来。
丹烟瞧见了,当即问,“小姐,怎么了?可是不合胃口?”
陆知苒放下勺子,又拿起了其他吃食,掰开凑到鼻子前认真嗅了嗅,脸上慢慢笼上一层寒霜。
“这些吃食被人动了手脚。”
前世,她便曾被人下过这种药,那味道她再熟悉不过。
会给她下药之人,除了赵书宁不做他想!
只是陆知苒有些疑惑,前世这药下的时间还要晚点……
丹烟“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诚惶诚恐地开口,“小姐,奴婢没有,这,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奴婢真的没有……”
陆知苒俯身,将她扶了起来。
“我没有怀疑你,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之一,便是怀疑谁也不会怀疑你。”
丹烟听得既愧疚又感动。
“都怪奴婢疏忽大意,让人钻了空子。”
陆知苒宽慰她,“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你不可能时时刻刻防着别人。你好好想想,是在哪个环节被人动了手脚,谁最可疑?”
丹烟思来想去也没想出头绪来,神情顿时更加懊恼。
陆知苒沉吟片刻,“这些吃食你可有经过他人之手?”
丹烟立马摇头,“没有,奴婢做早膳之时并无其他人在小厨房中。”
“那问题就出在食材上。可还有剩余的食材?你悄悄拿来我看看。”
丹烟立马去了,很快去而复返,陆知苒将她带回来的东西一一检查一番,却没有闻到熟悉的味道。
丹烟一拍脑门,“我知道了,问题多半出在水上!”
她们院子里并没有水井,每日用水都是从府中水井中打的。
若要动手脚,那在水里动手脚的可能性最大!
丹烟又风风火火地跑去了,很快就舀了一大盆水来。
陆知苒凑近去闻,果然找到了原因,的确是水里被动了手脚。
丹烟怒道:“我这就去找陈婆子问问,到底是不是她干的!”
陈婆子便是负责取水的婆子。
陆知苒将她拦下了,“此事暂且不要声张,我自有法子。”
这药陆知苒上一世吃过,她知道会有怎么样的后果。
赵书宁想要她在宴席上身败名裂,两世仇恨,这一次,她定要好好回报她!
陆知苒唤来心腹,如此一番做了安排,这才现身人前。
今日她穿了一身烟罗紫的金丝织锦外袄,脚上穿一双宝相花纹云头锦鞋,头上戴着一支金镶珠宝半翅蝶簪。
她的装扮并不出挑,但却有种春花盛绽的美,不言不语间更是带着一种清雅高华的气质。
更何况,她还是楚翊安的正妻,这个身份就更自带吸引力。
这三年,陆知苒交际应酬的机会很少,见过她的人并不多。
传言中,她乃商户女所出,行为粗鄙,上不得台面,不堪良配,而今乍一见,不少人都为之惊艳。
这番容貌气度,与粗鄙哪里沾得上半点关系?
有见过赵书宁之人都觉得,她比今日的新娘子都丝毫不逊色。
楚云清今日亦是精心装扮了一番,她头上戴着那套金丝八宝攒珠头面,身上穿的是最新款四季如意蜀绣罗衫,哪怕温度骤降,这身略显单薄,她依旧咬牙穿着,只为成为全场最大的焦点。
但陆知苒一来,大家的注意力全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楚云清的脸上顿时笼上了一抹阴郁,但想到今日侯府贵客盈门,她就只能把心中郁气压了下去。
但有人却跳了出来主动找茬。
一道满含恶意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今天这样的好日子,你怎么还好意思出来见人?”
这道声音,陆知苒再熟悉不过,她的眸底笼上一片晦暗。
回头,看着眼前之人。
对方穿着一身藕粉衣裳,瓜子脸,丹凤眼,眉眼上挑看着自己,眸底都带着股鄙夷不屑。
她是姜氏的亲侄女,楚云清的表姐姜锦年。
姜家只是京城的小门小户人家。
前世,陆知苒对姜锦年一直是客客气气的,可她却仗着姜氏的关系,屡屡在自己面前耍威风,半点敬意也无。
陆知苒眼神冷淡地看着她,“我为何不好意思出来见人?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吗?”
姜锦年没想到她竟会如此直接反问,那股子神色与态度,与往常怯懦柔弱截然不同。
短暂愣怔之后,便是一阵恼怒。
“谁不知道你小心眼又善妒,先前还想方设法地阻挠这场喜宴,现在你装得跟没事人似的,我看你就是打的旁的主意,想要搅局!”
二人这番争执很快吸引了周围宾客们的注意,大家都竖起耳朵听着,唯恐错过了什么了不得的阴私秘密。
陆知苒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你展开说说,我如何想方设法阻挠这场喜宴?”
“你刻意给侯府采买使绊子,害得采买险些没能在宴席开始之前把酒水食材备齐,这事你承不承认?”
众人一听,竟有此事?
看来,她并不似表面上看起来这么人淡如菊。
陆知苒蹙眉,“姜大小姐,有件事你或许搞错了,自从夫君归家,我便已经把侯府的中馈之权交还给了母亲,至此从未插手过侯府上下任何事。”
姜锦年重重地哼了一声,“你胡说,清儿亲口与我说的,还能有假?清儿,你来说,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丹烟和翠芙又气又急,眼眶都红了。
“小姐,姑爷他太过分了!”
“他简直狼心狗肺,不是人!”
陆知苒深吸一口气,“再等等,很快,我就能离开这里了。”
重新回到案前,准备继续理账,余光就瞥见了那封尚未来得及拆开的书信。
她拿起,拆开了来。
素白的信笺上,是一行龙飞凤舞的大字。
“圣旨虽迟但到,请陆大小姐静候佳音。”
陆知苒心头猛地一跳。
这是何意?究竟是真是假?
“方才可有谁来过?”
几人摇头,“只有姑爷来过。”
不是他。
在他来之前,这封信就已经在了。
而且,他也不可能知道自己入宫求了和离圣旨一事。
难道,是皇上那边有了新的安排?
君无戏言,皇上既然答应给自己颁和离圣旨,就必然不会食言,且耐心等上几日。
很快,她又收到了一个好消息。
“小姐,谭管事传来了好消息,茶庄的事情有了大突破,只要大小姐吩咐一声就能立时收网了。另外几个铺子也进展顺利。”
陆知苒十分惊喜,“竟这般顺利?”
本以为短时间内解决不了,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进展。
“谭管事也觉得事情太过顺利了些,似是有人在暗中推动,但究竟是谁,他却又查不到。不过对方似乎并无恶意。”
陆知苒眉头微蹙,前世不曾发生过这件事,一时之间她也想不到会是什么人在暗中帮她。
沉吟片刻,“你给谭叔递话,茶庄那头,先按兵不动,其他铺子继续推进,不要打草惊蛇。至于背后之人,若对方确实没有恶意,便无需多管。若对方有其他行动,便让他见机行事。”
她的重生改变了很多事,她并不畏惧改变,事情有改变,才说明有转机。
石齐舟那边同样进展顺利。
此时气温依旧很高,棉花和炭的价格暴跌,多地出现了滞销,石齐舟非常顺利地采买到了大量低价货源。
而这距离陆知苒交代的任务还远未完成,他依旧马不停蹄地在安排采买。
这番大动作引起了商界的关注,一时沦为笑谈,人人都等着看笑话。
萧晏辞与贺昀主仆二人正在茶楼喝茶,楼下便有一群人正在讨论此事,等着那位人傻钱多的大傻缺把货砸在自己手里,甚至还开了赌局。
殊不知,当朝七皇子也蹚了这趟浑水,成了他们口中人傻钱多的大傻缺。
贺昀真怕自家殿下一个暴脾气,直接冲下去把那些人的桌子给掀了——毕竟,他以前也不是没干过这事。
萧晏辞半靠着椅子,两条大长腿不羁地搭在桌上,手里还抓着把瓜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嗑着,对下面的高谈阔论充耳不闻。
“信送去了吗?”
贺昀正色,“送去了,送到房门口了,陆大姑娘肯定能看到。”
萧晏辞“嗯”了一声。
“谭旭文那头进展如何了?”
“回香茗茶庄的线索已经放出去,谭旭文是个聪明人,很快就顺藤摸瓜查到了罪证,只是他现在暂时隐而不发。其他几处铺子的线索咱们的人也在陆续往外放,不消几日谭旭文就能料理好。”
萧晏辞算了算时间,到宣旨那日,谭旭文那头也定然料理得差不多了。
贺昀挠挠头,“殿下,一码归一码,您帮归帮,也没必要跟着陆大小姐瞎折腾啊,要不,咱们趁现在把那批东西卖了吧。”
他朝贺昀呸了一口瓜子皮,“卖什么?我还等着大赚一笔呢。”
贺昀半点面子都不给他留,“您就死心吧,悟尘大师说了,您这辈子就没有财运。”
“那就是个招摇撞骗的老秃驴,他的话能信?”
贺昀开始掰着手指头数,“您满月时,皇上命人打造了一个长命锁挂在您脖子上,万万没想到,有胆大包天的奴婢竟将它调包,换了个不值钱的玩意儿。事发之后,那长命锁也寻不回来了。”
“您三个月的时候,皇上又赏了您一个挂坠,没成想皇上抱着您出去逛一圈,挂坠就丢了,皇上命人掘地三尺也没找到。”
“您半岁的时候,瞧见皇上腰间的玉佩好看,随手扯下来玩,玩着玩着又丢了……”
“后来,但凡您身上有超过十两的钱财,不消一个时辰铁定不翼而飞。至此以后皇上再没给您赏赐过好东西,因为赏了您也留不住,白白便宜了别人。”
也正是他这个邪门的命格,让德丰帝对这个儿子多了几分怜惜。
没法赏赐物件,就只能多给与关怀,一来二去,父子情便慢慢亲厚起来,也算有舍有得。
萧晏辞恼羞成怒,“闭嘴!就你记性好?显的你!”
贺昀一脸无辜,“属下只是实话实说。悟尘大师乃得道高僧,他批命从未出过错,您这辈子就是个破财命。”
萧晏辞一记充满杀气的眼刀子甩过来,“你是他的人还是我的人?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
贺昀摊手,“我是您的人也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啊,您自己想想,这些年您做的那些生意,有哪个不赔的?您就别折腾了。”
他家殿下天生反骨,明知道自己天生破财,偏偏不信邪,就爱学人家经商。
原本稳赚不赔的好买卖,他家殿下只要一往里投银子,必定赔得底裤都不剩,饶是如此,他还乐此不疲,简直又菜又爱玩。
萧晏辞被他念叨烦了,不耐烦地道:“银子花出去总比莫名其妙丢了强,你就闭嘴吧。”
贺昀:“……说得也是。”
“这次,我肯定能大赚一笔。”
贺昀:“您每回都这么说,但一次比一次赔得惨。”
萧晏辞觉得这小子的嘴特别多余,想缝起来。
他目光冷飕飕的,“要是这回我赚到了银子,你怎么说?”
贺昀毫不犹豫,“那属下把脑袋拧下来给您当球踢。”
萧晏辞冷笑一声,“行,记住你的话,到时候你要不拧,我亲自动手。”
贺昀觉得这个威胁毫无威慑力,因为他家殿下这辈子都不可能赚得到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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