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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吧,腹黑上司的大腿我已经抱上了舒恬厉函

舒恬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厉函用舌尖顶了一下口腔内内壁,而后冷嗤一声,“你有这功夫夺去劳瑞森吴那里转转。”“这是两码事。”季川祎坐直身体,语气之间多了份认真,“反正做哥们儿我劝你一句,这种女人大多是祸水,你悠着点。”“我不找女人你担心,我找了你也担心?”季川祎咋舌,“你找也不能找个有妇之夫啊,这么多人你就找不到别个喜欢的了?”厉函浅浅勾唇,“别个?别个都没这个有能耐,我家兄弟只认她,你说怎么办?”季川祎微微沉吟,歪了下头,“还真……不好办。”……另一边,唐泽辰直接开车带舒恬回了漫山别墅,路上,两人都没说话,唐泽辰一反常态始终沉默,跟狗急跳墙的模样相比,倒让舒恬心里有些没底。她情愿唐泽辰气急败坏的质问自己跟厉函的关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言不发。舒恬不禁并了并双...

主角:舒恬厉函   更新:2025-04-15 20: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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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舒恬厉函的女频言情小说《离婚吧,腹黑上司的大腿我已经抱上了舒恬厉函》,由网络作家“舒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厉函用舌尖顶了一下口腔内内壁,而后冷嗤一声,“你有这功夫夺去劳瑞森吴那里转转。”“这是两码事。”季川祎坐直身体,语气之间多了份认真,“反正做哥们儿我劝你一句,这种女人大多是祸水,你悠着点。”“我不找女人你担心,我找了你也担心?”季川祎咋舌,“你找也不能找个有妇之夫啊,这么多人你就找不到别个喜欢的了?”厉函浅浅勾唇,“别个?别个都没这个有能耐,我家兄弟只认她,你说怎么办?”季川祎微微沉吟,歪了下头,“还真……不好办。”……另一边,唐泽辰直接开车带舒恬回了漫山别墅,路上,两人都没说话,唐泽辰一反常态始终沉默,跟狗急跳墙的模样相比,倒让舒恬心里有些没底。她情愿唐泽辰气急败坏的质问自己跟厉函的关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言不发。舒恬不禁并了并双...

《离婚吧,腹黑上司的大腿我已经抱上了舒恬厉函》精彩片段


厉函用舌尖顶了一下口腔内内壁,而后冷嗤一声,“你有这功夫夺去劳瑞森吴那里转转。”

“这是两码事。”季川祎坐直身体,语气之间多了份认真,“反正做哥们儿我劝你一句,这种女人大多是祸水,你悠着点。”

“我不找女人你担心,我找了你也担心?”

季川祎咋舌,“你找也不能找个有妇之夫啊,这么多人你就找不到别个喜欢的了?”

厉函浅浅勾唇,“别个?别个都没这个有能耐,我家兄弟只认她,你说怎么办?”

季川祎微微沉吟,歪了下头,“还真……不好办。”

……

另一边,唐泽辰直接开车带舒恬回了漫山别墅,路上,两人都没说话,唐泽辰一反常态始终沉默,跟狗急跳墙的模样相比,倒让舒恬心里有些没底。

她情愿唐泽辰气急败坏的质问自己跟厉函的关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言不发。

舒恬不禁并了并双脚,感受到脚上那条细链的存在才放心几分。

车子开到漫山别墅,唐泽辰直接开进了地下车库,昏暗的光线中,舒恬听到他将车子中控锁落下的声音,也将她的心高高悬起。

车子熄火,一切回归平静,只有两人轻不可闻的呼吸声。

舒恬咽了口唾沫,尽量保持镇定,“我要下车。”

“下车?好啊。”唐泽辰的脸在晦暗不明的光线下有些渗人,“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让你下去。”

舒恬侧目,紧盯着他,“你想问什么?”

“你什么时候去函祎工作的?”

舒恬眸子轻眨两下,没明说时间,“决定跟你离婚之后。”

“怎么面试进去的?”

“正常面试,函祎每年都有两季招聘。”

唐泽辰不放过舒恬脸上任何一个表情,他又问,“那你跟厉函,是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舒恬收回看向他的视线,用几秒时间揣测了一下唐泽辰的用意,“你问这个做什么?”

唐泽辰意有所指的反问她,“你说呢?”

舒恬瞳仁一紧,如果说刚才还是揣测,那么现在她可以证实,唐泽辰已经知道了她和厉函的关系,否则,他不会问这些没头没尾的问题。

可他是怎么知道的?

舒恬心跳加快,拿不准唐泽辰到底还知道多少,如果他真的了解了她和厉函的关系,那么她这次回来的目的,他是不是也知道了?

就在舒恬心乱如麻,各种想法都在脑子里面的时候,唐泽辰的身体忽然压了过来。

她一惊,伸手去抵,“你干什么!”

唐泽辰并没有真的准备做什么,确切的说,是他现在根本不敢,就像舒恬揣测他一样,他也在揣测舒恬,更在揣测舒恬背后的厉函。

那个男人,不是轻易能招惹的。

他只是看着舒恬,“你现在还没离婚,你又是持器打伤我,又是出轨的,你说这婚,你能离得掉吗?”

舒恬拧眉,“唐泽辰,离婚对你我都好,难道你不想跟我分开吗?”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几次三番的因为离婚这件事大动肝火,之前她以为是因为财产分割,可现在她有些不确定了。

特别是他今天跑到公司来这个举动,让舒恬非常意外。

唐泽车被她问的怔了下,不过很快他便回过神来,“跟你离了还要跟别人结,太麻烦,既然如此,又何必要换?”

“呵,”舒恬冷笑,“在你眼里,婚姻和妻子到底意味着什么?一场戏还是一个身份?这段感情,我和你已经走到尽头了,我不想再继续维系下去,况且就算是演戏,也麻烦你找个配合点的演员。”

舒恬抬眸看着男人片刻晃神的面容,“开门吧。”

……

从车里离开后,舒恬几经犹豫还是进了屋子,做戏做全套,她现在贸然离开并不是上策。

晚饭家里的保姆已经准备好了,四菜一汤摆在桌上,白色的热气从盘子里升腾而起,给肃静的客厅平添几分温馨。

如果放在一年前,她一定会觉得自己很幸福,那时候唐泽辰很少回家吃晚饭,他回来哪怕什么都不做,她也高兴,可惜如今,她这颗心早就将这个男人除名,再看只觉得麻木和冰冷。

上楼洗了个澡后,舒恬索性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抽空将今天下午调度的资料整理出来,编号排版。

时间一点点过去,再一次抬头已经晚上九点多,高度集中的竟让让她有些口干舌燥,想下楼接杯水喝,不料才走到主卧门口就听到里面传出的呻吟声。

“啊,辰……”

舒恬顿住脚步,眼睛不自觉朝门里看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为之,竟然没有关门。

再一次经历,舒恬已经没了当初那份痛心疾首,她根本不意外,也不惊讶,因此连痛苦都少了。

说起来她事后庆幸自己那天无意间发现了两人的勾当,早点发现,早点摆脱,她宁愿死个痛快,也不想温水煮青蛙。

床上两人动作越来越大,声音不堪入耳,舒恬刚要离开,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她下意识往后躲了躲,但屋里的人还是听见了。

唐泽辰伏在蒋梦瑶身上的身体僵硬了片刻,紧接着便发了狠似的说,“再叫大声点。”

他就是故意让舒恬听到,蒋梦瑶自然愿意配合。

而一门之隔外的舒恬早就转移了注意力,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她快步走到楼下接起来,“厉函?”

“出来,我在别墅门口。”简明扼要,是他一贯的风格。

舒恬也不愿从这里多待,拿着手机和包离开。

别墅区的大门口处,一辆宾利添越安静的停在路边,舒恬快步跑过去,拉开门上车,喘的厉害,“你怎么过来了?”

男人换下西装,一件深灰色的高级羊毛套头衫,一条休闲长裤,头发自然慵懒的散在额前,身上的松木香被淡淡的薄荷味代替,明显是从家里来的模样。

厉函看着女人跑红的小脸,目光如炬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晌,舒恬被盯的不自然,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

厉函这才收回视线,“没什么。”

他说完便点了根烟,车窗降下一半,白色烟雾飘散出去,沉默片刻,舒恬有些犹豫的开口,“唐泽辰好像知道我们的关系了,今天找到公司,给你造成麻烦了,抱歉。”

男人修长的指尖轻点烟灰,声音很淡,“我知道。”

舒恬皱眉,“你知道?”


翌日清晨,函祎律所总裁办公室内。

厉函将桌面上一厚摞资料交给吴律师,“这个官司以后就由你个人负责。”

吴律师一愣,垂眸看了眼,是舒恬这次的离婚官司,这个官司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厉函主负责,他协助,现在突然交给他……

吴律师看了眼自家总裁,不敢贸然答应,客气的推让,“厉总,现在各方面资料都差不多全了,交给我……”

“不要紧。”厉函抬手打断他,知道他心中所想,“你尽管做,不用顾虑。”

话说到这个份上,吴律师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拿着文件离开。

办公室安静下来,全景落地窗外的景色映入眼里,厉函看着空空的桌面,心却不在这里。

今早他离开,她还在睡,卧室凌乱不堪,她身上青青紫紫一片又一片,几乎没有一个地方能幸免,脸上未干的泪痕证明他昨晚有多么禽兽。

他也不想的,他有很多耐心想要给她,可她要吗?

他的耐心在她眼里,甚至比不过前夫母亲的一句话。

唐泽辰的事情势必不会善罢甘休,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是他对她的惩罚,惩罚过后,他还是要想办法将唐泽辰告上法庭。

离婚,家产。

他所做的一切唐家也很明白,跟刘丽芳摊牌之后,对方拿到视频一定不会就这么算了。

狗急跳墙,这四个字形容唐家,再适合不过。

既然唐泽辰知道了他和舒恬有牵扯,在对方先发制人前,他不如把一切都交给吴律师。

厉函极少在办公室吸烟,此时却忍不住烟瘾,白色的烟雾从薄唇中散出来,勾起一个自嘲的弧度。

他跟她,还要避嫌。

张毕琨敲门进屋例行汇报今天的工作事项,闻到烟味有些诧异,不动声色的瞅了一眼自家总裁,想起昨天舒小姐打给自己的那通电话,心里喟叹一声。

都说看似无情的男人最专情,这样一个厉总不知道舒小姐能不能知道?

……

官司换主负责律师这件事,舒恬下午才知道,她刚跟叶钧庭对接完工作,吴律师便找她去接待室。

“这样以后如果有问题,舒小姐直接找我就可以。”吴律师态度特别好,好到让舒恬有些不明所以。

她沉默片刻,忍不住问,“厉总有说交接给您的原因吗?”

按理讲,如果律师有变动,应该第一时间通知她,可里厉函并没这么做,估计是觉得多此一举吧,反正她在他面前一向也没什么话语权。

“厉总最近有些忙,估计是时间腾挪不开,不过舒小姐放心,官司准备的很全面,不会受影响的。”吴律师以为是她不放心。

舒恬连忙摆手,掩下心中的失落,“交给您我很放心,没什么好担忧的,以后就麻烦吴律师了。”

“哪里,都是同事,应该的。”

舒恬淡然笑笑,出了接待室,她脸上仅剩的笑意也消散。

看着四周明亮高档的办公桌,她竟有些茫然,他把官司交给了吴律师负责,看来是真的决定以后不再亲自负责她的事了。

昨晚发生种种舒恬还历历在目,他说了那样的话,她想过会发生的事情,明明是意料之中的决定,可她却还是觉得心底发凉。

那个男人太过深奥难懂,她根本就揣测不出他的想法,如今他这么做,是要跟她划清界限吗?

舒恬垂在身侧的双手紧了紧,或许对他来说,自己根本就不算什么。

……

莫名其妙的冷战就这样开始了,舒恬每天还是照常回到御景园,她本以为两人碰面会尴尬,却没想到自从那天早上之后,这人竟然再也没回来过。

偌大的别墅就只剩下她自己一个人,奢华的洋房也显得空档起来,若不是别墅区安保实在太好,她晚上估计会失眠。

两人的碰面就只剩下在公司的偶遇,然而作为一个实习新人,想要偶遇大boss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个礼拜她总共就撞到厉函两次。

手机成了摆设,谁都不联系谁,一朝回到了最初的位置,对,仿佛只是陌生人。

舒恬心情郁结,总感觉胸口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闷闷的,不顺畅,终于忍不住下班去找付清童喝酒。

一来二去聊到这些事,付清童本向着厉函说话,听到有别的女人接电话时,也换了立场,直骂他渣男。

酒过三巡,两人都有些上头,舒恬酒量不是很好,脚步轻飘飘的走路都不稳。

上完洗手间,她顺路去吧台结账,刷完卡转身的瞬间脑袋眩晕,脚步一个错乱便撞上身后的人。

“啊!”舒恬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微微弯下腰,“对、对不起,不是故意的……”

说完,她便绕开要走,刚迈出一步忽然听到男人叫她名字,“舒恬?”

声音,有点熟悉。

她抬头去看,还没等看清楚模样,付清童忽然一下子扑了过来,“就是他!那个不举的老混蛋,就是他!”

舒恬,“……”

服务员,“……”

客人,“……”

季川祎脸色全黑,利眸不悦的看着挂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毫不客气的推开,“这位小姐,你认错人了。”

付清童眯了眯眼,指着他,“没错没错,就是你,化成灰我都认识!”

季川祎索性去理她,看向舒恬,“你们喝酒了?”

“喝了一点。”舒恬终于看清男人的面容,是函祎的另一位大股东,也是有名的律师,厉函的好基友,季川祎。

想到季川祎,就难免联想到厉函,舒恬一张脸又苦下来,扶着付清童就要走,“不好意思啊季总,童童喝多了,我带她走。”

季川祎却上前一步挡住她的去路,看了眼她身后,空空如也,“你自己过来的?”

舒恬点点头,“嗯。”

“我送你们回去。”

“不用了,怎么好意思麻烦你,我自己回去就行……哎,季总,季总?”舒恬话没说完,季川祎已经出去取车了。

舒恬愣在原地,怪不得能做成朋友,这不听人说话的毛病也一样。

殊不知季川祎才走出餐厅大门,便给厉函拨通了电话,“你女人在四季天湖喝多了,来不来领?”


第二天醒来时,身边的人已经不在,舒恬从后半夜到天亮几乎没睡沉,甚至连厉函离开时都听到了微微的关门声。

她没忘记昨天发生的一切,包括唐泽辰。

从床上微微坐起身来,浑身的酸痛提醒她昨晚他们有多激烈,地摊上到处散落着她的贴身衣物,舒恬敛下眼皮,目光微澜,眉眼间掩不住星点失落。

她拿过手机,无数通未接来电和短信,再不愿面对的事情,还是要面对,一切总要解决。

舒恬找到叶丽华的未接拨过去,果不其然,电话接通的瞬间就乱了套。

“小恬你现在在哪呢?打了一晚上你都没接电话,我和你爸爸快急死了!”

舒恬抬手捏了捏眉心,“妈,我没事。”

叶丽华压低了声音问,“泽辰的伤是不是你造成的?”

“是。”

“你……”叶丽华话僵在嘴边,“你糊涂了!”

“妈,你们现在在哪,我过去。”

“我和你爸还有唐家的人在第一人民医院,你过来给我打电话,我出去接你。”

……

四十分钟后,舒恬打车到了第一人民医院,叶丽华提前下楼来接她,两人一同上楼,刚一出电梯门就被刘丽芳堵了个正着。

那张保养极好的脸瞬间扭曲,恶狠狠的看着她。

“舒恬,你把我儿子害的这么惨,你还有脸来?!”尖锐的嗓音划破耳膜。

“他醒了吗?”舒恬面色淡然,来之前,她已经设想好了所有会发生的场面,包括刘丽芳的失控。

“没有!”唐国峰毫不客气的指着她的脸,“如果我儿子有个好歹,你也别想脱了干系!”

舒恬没说话,走到走廊的长凳上坐下,听到唐泽辰没醒的消息后脸色苍白几分,“放心,我没想推脱。”

叶丽华和舒长磊看着她这样心里也不好受,可再多的埋怨此时也说不出口。

人命关天,现在一切都还要看那唐泽辰是否能醒过来,人醒过来,一切都好说。

又过了将近一个小时,监护室的护士出来,说是病人醒了。

刘丽芳哭着进了病房,走到病床前看着脑袋裹满纱布的唐泽辰,眼泪掉的更厉害,舒长磊一看这情况心底便凉了几分。

情况,比他们想象的还要严重很多。

“泽辰,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唐国峰凑过去,一改之前严父形象,很是关切。

“没事。”唐泽辰声音很沙哑,视线一一扫过去最终停留在舒恬身上,眼底迅速聚集起恶意,“呵,舒恬,你还敢来?”

舒恬走近一点,问了旁边的医生,得知他并无大碍,悬了一晚上的心终于落地,“唐泽辰,我们单独谈谈。”

“谈什么!你是不是还想害我儿子?!”刘丽芳猛地推了舒恬一把。

舒恬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被舒长磊扶住,“亲家,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动手?你看她都把我儿子打成什么样了!你还好意思让我别动手?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们就没教好闺女!”

闻言,舒恬眉心紧紧皱起,“这件事的确是我做得不对,有什么你可以冲着我来,跟我父母无关。”。

刘丽芳怎么说她都没关系,但舒长磊和叶丽华不该跟她一起遭受这些。

“你……!”

“妈,别说了。”唐泽辰突然出声打断她,看向舒恬,“我们单独谈谈。”

“不行!你现在躺在病床上,万一她再对你有什么不好的企图怎么办?”

“妈!”唐泽辰加重语气,“你们都在这,她也不敢,放心吧。”

最终,刘丽芳还是没能拗过唐泽辰。

众人退出去,病房里只剩下舒恬和他两个人,舒恬看着男人包裹严实的额头,走到病床床尾站定,“唐泽辰,我以前怎么会看上你?”

唐泽辰没想到她第一句关心都没有,开口竟是指责,眸色更深,“怎么,后悔了?”

“后悔。”舒恬一秒犹豫都没有,“后悔认识你,后悔喜欢你,更后悔不顾这么多人反对跟你结婚。”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她情愿自己从来都没有认识过这个人。

事到如今哪里还有一分感情,蒋梦瑶就是他们之间最后一块遮羞布,这块布扯掉,彼此最难看的模样都展露无遗,在这段感情里,他吃相难看,而她的姿态,也并不优美。

显然,唐泽辰没料到她会说这些,甚至有些错愕,就这么愣愣看着她忘了反应。

这样的舒恬,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从前那双从来都是盈满爱意的眼睛,现在看着他时只有无尽的漠然。

半晌,唐泽辰回过神,他看着自己还在输液的手背,“想离婚?你持物伤人,你觉得自己能全身而退?”

舒恬眯眸,“你什么意思?”

“如果你放弃离婚,这件事我就当做没法发生过,如果你执意离婚,我会以故意伤人罪告你。”唐泽辰看到她眼底的颤抖,再次补充,“舒恬,想想你的父母,觉得放弃一切跟我离婚,值得吗?”

舒恬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我答应你净身出户,总可以?”

“不可以。”唐泽辰挑眉看向她,“我反悔了,这婚,我不打算离了。”

舒恬怔住,好笑的轻呵了一声,“你不爱我,这样又何必。”

彼此互相折磨,余生渐离渐远,还不如一刀两断,再也不见。

“着急离开我好跟你的奸夫逍遥?”唐泽辰目光冷下来,“就算我得不到你,我也不会让别人得到你!”

舒恬恨得咬牙,“你就是个疯子!”

唐泽辰笑的渗人,“可惜你落在我手里了。”

舒恬看着病床上的男人,仅剩的担心也因为他几句话消散,一个人怎么可以做到这个地步?

“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你砸在我脑袋上的时候就该想到这个结果。”唐泽辰说着还指了指自己的头。

舒恬目光冷下来,“如果我知道是这个结果,我会直接砸死你。”

“那我们就彼此折磨到死吧,看谁先崩溃。”

话不投机半句多,舒恬不想再看她一眼,径直走出病房。

走廊上,所有人都在等着,见她出来后,刘丽芳警惕的瞪着她,赶紧进了病房里,生怕晚一步唐泽辰会被她怎么样。

舒长磊面带倦意走过来,“怎么样?”

舒恬敛下眼中情绪,“没事,爸妈,你们先回去吧,这边我自己解决。”

叶丽华满脸焦急,“你怎么解决,你一个人也没个商量的。”

舒恬叹了声,“他不肯离婚,只能先拖着。”

“小恬啊,你是个聪明孩子,怎么关键时候犯糊涂呢,再怎么样你也不能动手啊!”刘丽芳红着眼眶,显然吓得不轻。

舒恬没办法将唐泽辰想侵犯自己这样的话说出口,只能安抚她的情绪,“我知道了妈,放心吧,我有分寸。”

病房内,唐泽辰一边敷衍着刘丽芳的嘘寒问暖,一边拿出手机编辑短信:查一下舒恬最近的行踪,包括她跟哪些人接触,有情况第一时间联系我。


送走令君泽后,厉函上午十点还有个会,他看了眼时间,打给秘书张毕琨,“十点的会议改成视频会议,我现在赶不过去,会议资料现在发到我的邮箱。”

张毕琨意外地同时,立刻把资料发了过去,挂断电话他逐一通知今天的参会人员,宽敞明亮的会议室里偶尔有人低声询问,“怎么突然改成视频会议了?”

“可能厉总出差了吧。”

张毕琨汗颜,一向不迟到不旷工,几年如一日每天八点半到岗的厉总竟然旷了会议,意外啊。

厉函在书房开会,期间每过一段时间就会留意一下屏幕下方的时间,他没忘令君泽的嘱咐,一个小时候要换吊瓶。

“行了,今天的会议先到这里,有疑问的可以会下找我。”简单总结后,厉函结束了会议,关掉摄像头,单独打给张毕琨,“公司什么时候秋季招录?”

张毕琨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翻了一下手册,“快了,这个月的十三号,也就是后天。”

每年函祎都会面相学校和社会招录两批新人,都是业内精英或者十分牛逼的潜力股,报名条件苛刻,却也有成千上万封简历,最终经过层层筛选留下五人。

“加一个人进去。”

张毕琨更惊奇了,当年有一个函祎的高管也是加了自己的亲戚进去,被厉函知道后直接开除,如今……

张毕琨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感觉世界都玄幻了,“厉总,您说。”

“舒恬。”

……

舒恬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一点多,她睁开眼缓了片刻才慢慢从床上坐起身来,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微微一愣。

她竟然睡了这么久?

垂眸扫到手背上还贴着的白色胶条,还有搁在一旁凉透的药,终于明白过来自己的现状,也想起厉函早上的催促。

目光落在身侧空荡的位置上,舒恬下床穿好拖鞋,洗漱完毕后,她轻手轻脚下楼,一楼也是空无一人,她试探的喊了声,“厉函?

等待片刻,没人应答,难道是出去了?

舒恬松了口气,转身的瞬间却猛地顿住脚步。

男人一身休闲装扮站在身后的楼梯上,双手抱在胸前,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舒恬有点尴尬的摸摸鼻子,哂笑,“你在家啊……”

“我在家,你很失望。”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

刚才她的反应已经全部落进厉函的眼中,以为没人时的松气,和转过身时来不及掩饰的吃惊。

舒恬身体僵硬的站在原地,显然还没想好,该怎么淡定自若的和眼前的男人同处一个屋檐下。

厉函几步就走到她跟前,抬手想试一下她额头的温度,不料才一抬手就被舒恬偏头躲开,狭长的双眸危险的眯起,神色不悦。

舒恬还以为他要干什么,心想着该怎么弥补一下,索性拉过他的手径自放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这个举动让厉函脸色缓和了几分,“退烧了。”

“嗯。”

又是一阵沉默,厉函看着她浑身紧绷的样子,嫌弃的移开视线,自顾走进厨房,舒恬也不好把他一个人晾在这,毕竟昨晚才见识了厉函发火的样子,她也没那个胆子。

裹着身上的睡衣坐在客厅沙发上,恰好午后阳光正盛,透过轻薄的白色窗纱透进来,暖洋洋的。

不多时,安静的空气中忽然飘来一阵有人的香味。

舒恬醒了之后还没吃东西,抬头朝厨房看出,正好厉函端着一个白色的细致砂锅放到餐桌,“过来吃饭。”

舒恬眨眨眼,快步走过去,看着桌上卖相极好的蔬菜粥和小菜,“这、这是给我做的?”

厉函眼皮微抬,放下两个瓷碗,“我饿了。”

言外之意,只是顺便做给你吃的。

舒恬撇撇嘴,也不在意,把手洗干净坐过来,反正有吃的就好。

粥的味道很好,虽然清淡,但还是有一种淡淡的清香,配上酸甜可口的小菜,喝进胃里都是一种享受。

厉函喝了小半碗就没继续,舒恬偷瞄几眼,还说是给他自己做的,他怕是根本就不饿。

一会儿在床上强迫她把她折磨的死去活来,一会儿又帮她熬粥,这人……是不是精神分裂啊?

不过念在他的照顾上,舒恬还是寻了个话题,“你原本就会做饭吗?”

“嗯。”厉函坐在主位上,鼻腔发出一个单音。

“像你这种超级有钱人不都是请厨师,请保姆的吗?难得你还有这个情调啊……”

“我不喜欢陌生人在家里。”

舒恬拿着勺子的手一顿,看向他,“保姆不是很正常的吗?”

当初她和唐泽成刚结婚那会,家里的事情她还做不到井井有条,也是有阿姨在旁边协助,她偶尔打打下手。

问完这句话,舒恬竟然从厉函的表情里看到了一丝落寞和痛苦。

痛苦?

舒恬惊了,大魔头也会痛苦?


到了嘴边的话被这一道声音堵死,喉咙像是被一只手攥住般,酸疼干涩,舒恬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甚至从耳边将手机拿开,看了一眼号码,确定自己有没有打错。

没打错,是他的号码。

“喂?”女人略显不耐的催促一遍。

舒恬回过神来,匆忙挂断了电话。

偌大的客厅只有她一个人,沙发旁边的落地窗开着,夜风吹进来,舒恬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周身安静的可以听见表针走动的声音,耳边都是女人特有的细软嗓音。

应酬?

就是这么应酬的?

……

与此同时,厉函正从红鼎会所VIP包间的厕所走出来。

男人穿着一斤黑色衬衫,水晶扣解开两颗在昏暗的灯光下像是钻石般闪耀,露出白皙性感的锁骨,两条笔直的双腿在西裤的熨帖下更显力量,半张俊颜隐藏在灯光的暗影中,整个人看上去阴郁又迷人。

“厉少,刚才有人给你打电话,我看你没在,就……就替你接了。”坐在一旁的女人长波浪卷发,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黑色包臀裙紧紧裹在身上,火辣的曲线尽显无疑。

厉函却不买单,香烟美女也照样生出不悦,“谁让你接的。”

女人心中一慌,“我……”

裴昱朝她招手,“菲菲,你在红鼎工作这么久了,怎么这点规矩都不懂?”

“裴少,我一时着急就……我错了,对不起。”

“行了,你出去吧。”裴昱挥挥手,终究没说什么。

毕竟从红鼎创办到现在,这个菲菲就跟着一起做,虽说是陪酒小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厉函将手机屏幕划开,最近通话记录里舒恬的名字赫然在列。

男人眉头紧蹙,是她打来的?

下意识想要回拨过去,却在按下的时候顿住。

想起今天在办公室发生的种种,还有她最后交给刘丽芳的视频的模样,眉心压下来,将手机锁屏扔在桌面上,端起酒杯默默无声的灌进喉咙。

令君泽和裴昱互相使了个眼色,裴昱没那胆子上前,也知道自己劝不动他,耸了耸肩交给令君泽。

后者坐到男人身边,看着那浑身散发出通天寒气的男人,试探性的问道,“跟你小宠物吵架了?”

厉函往嘴边送酒的动作一顿,刚毅的面容中浮起烦躁,语气不善,“什么时候我的喜怒哀乐必须跟她有关了?”

令君泽知道自己是猜中了,抖着胆子继续往下问,“因为什么事啊?”

男人又是一杯酒灌下去,不管不顾的架势,浅黄色的液体没入喉咙,深刻的五官在暗沉的光影里更显削刻,紧抿的薄唇显得他似乎更加薄情。

“她放不下那个前夫。”跟别人讨论起她,还有些别扭。

其实舒恬大部分的事情几人都有耳闻,厉函,裴昱,令君泽还有季川祎四个人有一个群,舒恬在函祎工作,季川祎自然很了解,大家彼此都心照不宣。

“那个小姑娘哪儿好了,把你迷得五迷三道的?”深更半夜出来喝酒买醉,实在不像他的作风。

能让他这样的人,除了江楚婧,他还没见到过第二个。

闻言,厉函轻轻勾唇,自嘲的笑了下,哪儿好?

他也想知道,一个小自己八岁的丫头,偏偏就让他有冲动。

“要我说裴昱这里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不行你换个试试,要是别人也能成……”令君泽话还没说完,便被厉函犀利的眼神杀主。

他唇角一抽,“得,当我没说。”

其实令君泽也是心疼厉函,他身上的障碍其实来源于内心,曾经的遭遇让这个看似完美的男人有着最疼痛的一笔,那是一道不会轻易消失的疤痕。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令君泽跟他碰了一杯,仰头如数喝下,“阿函,要是真喜欢就放手去试吧,无非男欢女爱,只要你把控住一个度,也没什么不可。”

“喜欢?”厉函垂眸盯着杯子里浅黄色的液体,容颜暗淡,“我已经很难喜欢上一个人了。”

令君泽一怔,眉心拧起,“说不定是你误会了,虽然我没见过那姑娘几次,但印象里看上去不是脚踩两只船的。”

“我针对她前夫,她不乐意。”否则那段视频,她不会要出去,亲情也好爱情也罢总之,她对唐家有着还未割舍掉的感情。

说他变态也好,他接受不了自己的女人对前夫家庭有任何感情存在。

哪怕只是同情心。

……

一场酒喝完,已经临近凌晨两点。

三人都喝了不少,光酒瓶就占了三分之一的桌面。

裴昱叫了红鼎的代驾送两人离开,自己直接住在楼上,临走离开,令君泽拍了拍她的肩膀,颇有几分语重心长的味道,“再好好想想,别太武断了……”

厉函从烟盒叼出一支烟点上,等代驾将车子停在会所大门口,长腿迈进去,被酒精浸润过的嗓音带着一丝湿润,“御景园。”

代驾司机应了声,刚把车子发动,忽然有人扒住了车窗缝,“厉少!”

坐在后座的男人眼皮微挑,看着追出来的女人,是刚才在包间擅自接她电话的女人,叫什么名字他忘了,就连长相也不怎么记得。

“厉少,您的打火机落下了。”女人伸手将昂贵的火机递过来,细细的胳膊伸过窗缝,直抵眼前。

厉函没接,吸了口烟又吐出来,唇边噙着星点笑意,看的好不真实,“我不喜欢别人动我的东西,送你了。”

说完,他甚至不再看女人一眼,吩咐司机,“开车。”

宾利添越疾驰而出,留下女人在原地悔恨跺脚。

本来就听说裴昱有一个很厉害的律界朋友,今天好不容易来一次,她本想把握机会,哪怕只是跟这样的男人睡上一晚都值得,却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竟然油盐不进。

她还以为有钱不乱来的就只有裴昱一个,倒没想到这个更甚。

洁身自好到洁癖的地步,她甚至都想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才能爬上他的床。

或许这样的男人,只能用来仰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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