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司寒林妩的其他类型小说《黑莲花驾到,不想谈情只想晋升宁司寒林妩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东渣木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妩揉了揉酸痛的肩膀,说:“其实,各位中毒的贵人,除了夫人之外,都有一个共性。”大家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什么共性?”林妩看着宁国公:“他们,都是国公爷的血脉。”众人:……宁夫人大怒:“莫要攀扯!这同国公爷有何关系?你提起国公爷是何居心!”“对啊!”沈月柔又冒出来:“母亲,直接打死吧!”宁司寒一忍再忍,这次终于挡在林妩面前:“母亲,便是死罪,也得让人说个明白再死吧?”宁夫人盛怒之中,但宁国公坐在上首,眸色深沉,不知何意。她不敢妄动。林妩得以继续往下说:“奴婢之所以确认是过敏,正是看到中毒的各位,都是国公爷血脉。”“因为,过敏是会遗传的。父母遗传给子女,子女遗传给孙子。”“故而,国公爷和夫人生了姑奶奶,姑奶奶生了小少爷小小姐,大家都过...
《黑莲花驾到,不想谈情只想晋升宁司寒林妩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林妩揉了揉酸痛的肩膀,说:
“其实,各位中毒的贵人,除了夫人之外,都有一个共性。”
大家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
“什么共性?”
林妩看着宁国公:
“他们,都是国公爷的血脉。”
众人:……
宁夫人大怒:
“莫要攀扯!这同国公爷有何关系?你提起国公爷是何居心!”
“对啊!”沈月柔又冒出来:“母亲,直接打死吧!”
宁司寒一忍再忍,这次终于挡在林妩面前:
“母亲,便是死罪,也得让人说个明白再死吧?”
宁夫人盛怒之中,但宁国公坐在上首,眸色深沉,不知何意。
她不敢妄动。
林妩得以继续往下说:
“奴婢之所以确认是过敏,正是看到中毒的各位,都是国公爷血脉。”
“因为,过敏是会遗传的。父母遗传给子女,子女遗传给孙子。”
“故而,国公爷和夫人生了姑奶奶,姑奶奶生了小少爷小小姐,大家都过敏。府中几位少爷是国公爷所出,也过敏。”
大家听了,彼此打量,发现果然如此。
“可我们怎么会一起过敏?”众人疑惑。
林妩指着桌上的残羹:
“因为小河虾。”
一道惊雷劈到众人头上。
沈月柔脸色苍白。
“不可能!”她尖锐地叫道:“你这贱婢敢胡说,小心我打烂你的嘴!”
她的话刚说完,国公爷的侍从又厉声喝道:
“世子妃,慎言!”
沈月柔不情不愿地闭上嘴巴。
林妩朝宁国公行了一个礼,继续解释:
“小河虾是极易引起过敏的吃食,可能会导致肠胃失调、风疹发作,府医或许听过此类病例。”
府医点点头:“确有听过。”
大家心里便信了四五分。
沈月柔先是极度慌乱,继而想到什么,脸上竟然镇定了:
“一个卑贱的丫头,倒会编!你听听你的话,是不是有一个大漏洞?”
她轻蔑地哼笑:
“国公爷,根本没有过敏症状!”
她指着林妩,大声对国公爷道:
“父亲!不能再放任这刁奴妖言惑众了,为着国公府的脸面,赶紧发落了她吧!”
可是,国公爷面沉如水,根本不回她的话。
众人也是尴尬无声。
你一个小小世子妃,对国之重器大呼小叫什么呢?
林妩微微一笑,春风化雨,化解了尴尬的局面。
“世子妃有所不知,国公爷之所以没有症状,是因为提前服用了抗过敏的汤药。”
“你瞎说!”沈月柔急赤白脸:“什么抗过敏的汤……”
一道闪电,闪过她的脑海。
“汤……”她喃喃,不可置信瞪大眼睛。
有人率先反应过来:
“是紫苏汤?”
林妩点头:
“正是。紫苏可以去邪毒,辟恶气,抑制过敏的发生。”
“不对啊。”有人发现了:“世子也没有过敏症状。”
沈月柔拼命点头:
“对对,世子爷没事啊,什么过敏,什么紫苏抗过敏,都是无稽之谈。”
“咳咳。”宁司寒咳了两下。
“我来之前吃了个紫苏饼。”
“噢……”大家这下信了七八分。
“怎么可能!”沈月柔几乎是癫狂了:“五儿一个小小丫鬟,懂什么?定是她瞎编乱说的,父亲,母亲,你们可不要被她蛊惑了呀!”
“世子妃若信不过奴婢,便等太医来了,再细问。”林妩说。
沈月柔却根本听不进:
“不可能,你妖言惑众,父亲,母……”
“不用问了。”宁国公突然出声。
冷峻的面容下,是令人难以捉摸的深沉。
“我确实有过敏之症。”他淡淡道。
“昔年在南边,也曾因食用河虾腹泻,故而今次我饮了紫苏汤。”
众人:……
林妩不知道是否自己错觉,她竟从宁国公严肃的脸上,看到一闪而过的尴尬。
“我不知道原来过敏会遗传,所以没叫你们喝。”
言下之意,她不是那等拈酸吃醋的主母,只要林妩主动交代,就可以宽大处理。
我信你个鬼!糟老婆子坏得很!
林妩垂头翻白眼。
她气提丹田,调动核心,使全身剧烈抖动起来,宛如伏地痛哭。
“请世子妃恕罪,奴婢知道错了!奴婢再也不敢守夜打瞌睡了!昨夜世子叫了三次水,奴婢跑来跑去,实在太劳累,就在门外睡着了……”
她甚至一个接一个地磕起头来。
动作夸张,但是头不点地。
“奴婢坏了守夜的规矩,该受世子妃责罚。但是恳请世子妃,让奴婢继续侍奉您,不要赶走奴婢……”
沈月柔才彻底安心了。
她昨夜完全昏过去,其实什么也没看到,不过是疑心重,想诈一诈五儿。
事实证明,她没看走眼。
五儿是个笨的,做错点小事,都当天塌一般大。
应当还做不出勾引世子那等事。
“好了。”沈月柔浑身松懈下来,人也不似刚才那般严厉了。
“这次就算了,但决不能有下次。”
“我对你们要求严格些,你们也别怨我。国公府规矩大,我是怕你们行差踏错,断送你们的前程,便是我也救不了你们。”
林妩偷偷掐自己大腿内侧,才勉强挤出一点眼泪。
“奴婢知道了,奴婢以后一定好好服侍世子妃。”
沈月柔满意地嗯了一声。
林妩又爬起来,假装要继续给她梳头,实际狠狠扯了一把她的头发。
“哎呀你这贱婢!”
沈月柔吃痛地捂住头。
“笨手笨脚,本世子妃本来就掉头发,你还不轻着点!”
林妩赶紧惊恐致歉:
“世子妃恕罪!奴婢给您上点头油,护护发。”
自从嫁给宁司寒,除了来月事,沈月柔几乎夜夜不落空,且被折腾得很晚,都睡不好,身体渐渐虚了。
想来是损了肾元,最近,她竟然有些掉发。
她赶紧让五儿去京城最好的红妆斋,买最贵的头油回来,保养保养头发。
“这个新买的头油,味道怎么这么怪啊。”沈月柔皱鼻。
“会么?”林妩脸色都没变一下:“许是特殊功效特有的吧,红妆斋的新品,大家说是生发护发效果特别好呢。”
“那你得给我多用些。”沈月柔摸着自己的秀发,爱惜地说。
她心想,既然这个新品大家都说好,虽然味道难闻些,只要有效果,且忍忍吧。
但林妩想的却是:
用,可劲用,我特地给你加了料,越用越脱发。
用成一个大秃子!
这样想着,她手下用力,又挖出一大勺,往沈月柔头上抹。
梳完头换衣服,林妩拿出一套粉色的裙袄。
沈月柔不悦:
“怎不拿那套蓝色的?我喜欢蓝色。”
林妩闭眼就是吹:
“粉色娇嫩,世子妃如今正是花一样的年纪,穿这个艳压群芳。”
一听艳压群芳,沈月柔就心花怒放。
她平时最烦那些莺莺燕燕围着宁司寒转了。
都睁大眼好好看看,世子妃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子!
林妩内心os:
穿吧,穿吧,一穿一个显黑。
而且国公爷的宠妾爱穿粉色,这是国公夫人最讨厌的颜色!
穿好衣服,沈月柔在镜子前面转来转去,觉得不大满意。
“总觉得今日看起来暗沉沉的,气色不行。府里那些婆娘又该嚼舌根了。”
国公府位高权重,就是丫鬟婆子,说出去也比小门小户的小姐夫人体面。
沈月柔嫁进来后,在一些大丫鬟老婆子面前,还得陪笑。
那些人在人前背后,没少蛐蛐她。
林妩睁眼说瞎话:
“世子妃这是被世子好好疼爱过的样子,谁见了不羡慕呢。那些嚼舌根的,其实都是嫉妒您罢了。”
这可说到沈月柔的心坎上了。
她又被哄的欢天喜地。
同时也有点犯愁:
“哎,太恩爱了,也是个麻烦。撞在某些失宠老女人的眼里,又该给我使绊子了,害我入府到现在,都未能掌家!”
所谓失宠老女人,指的当然就是国公夫人。
国公夫人跟国公宠妾那点子事,在府中尽人皆知。
听说,国公爷早已不去夫人房中了,两口子貌合神离。
沈月柔抓着这一点,私下里不知嘲笑了国公夫人多少次。
尤其她试图掌家被国公夫人拒绝后,骂得更是不堪。
林妩深知她心中症结,劝道:
“世子妃还是忍耐一下,尽量在夫人面前卖个好。上次世子心疼你,跟夫人闹过后,夫人不是松口了么?说可以试着给你管管部分事务,这可是个好兆头。”
说到这,沈月柔就来劲了。
这是她最近,最有盼头的一件事。
“你说得对,有世子给我撑腰,我有什么想而不得的。至于老女人的刁难,我且忍忍吧。”
梳妆完毕,就该去用午膳了。
往常,是春香负责陪沈月柔去同国公夫人用膳的。
春香是家生子,自小就伺候在沈月柔身边,跟五儿这等外头买来的丫鬟可不一样。
沈月柔虽然防着她,不让她近世子的身,但在其他事情上,还是比较倚重她。
而春香,也一直以世子妃的心腹自居。
阖家用膳这事,当然得是她,才有资格在主子跟前伺候。
可今日,春香跟在沈月柔屁股后面,才走出一段路,林妩就快步跟了上来。
“哎呀,春香,你也太不懂事了!”
她挤开春香,郑重地扶起沈月柔的手,仿佛在对待一尊易碎的瓷器。
“夫人金尊玉贵,又日日受累,你怎么不扶着点呢!”
春香冷不防被截胡,眼神不由得带上怨恨。
“五儿,你这是做什么?”
沈月柔却很享受被人如珠如宝、小心翼翼地对待。
身为世子妃,她就应当这么尊贵。
轻哼一声,她抬下巴看林妩:
“五儿倒是伶俐,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世子妃满心满眼都是世子,日夜为世子操劳。我等卑贱下人,自然不该让世子妃分心。”林妩露出一抹憨笑。
恰到好处的调笑,让沈月柔感到几分得意,又不至于冒犯,惹怒她。
沈月柔的小情绪,被拿捏得刚刚好。
她果然笑起来了。
“油嘴滑舌。”她嗔怒道。
“既然五儿有心,我也就多调理调理你,让你更出息些。今天,就由你陪我去用膳吧。”
宁司寒脸色铁青。
这话里头有话,是菜不合心意,还是人不合心意?
一屋子奴仆低头垂手,安静如鸡。
宁司寒被她呛得下不来台,满肚子火,无处发泄。
只好骂下头的人:
“你们怎么伺候世子妃的?世子妃不爱吃的也端上来?厨房的人到底还能不能干了?就不能做点合世子妃胃口的!”
底下人听得瑟瑟发抖,厨房这回大祸临头了。
正在这时,海棠捧着一个白玉盘子,从外头走了进来。
“世子爷、世子妃,厨房新研究了一个辣炒小河虾,鲜香可口,开胃下饭,特请主子尝尝。”
一盘色泽油亮、香气扑鼻的小河虾,摆到两人眼前。
尴尬的气氛被打破了。
宁司寒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情绪,重新拿起筷子,夹了一筷河虾。
“既是新菜色,柔娘不若试试。”
其实,刚才沈月柔脱口而出那话之后,便后悔了。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那么生气,最近越来越难控制情绪,激动起来,连平时竭力营造的贤淑温婉,也忘在脑后。
宁司寒骂下人时,她的心也跟着害怕。
世子爷不会就此厌恶她了吧?
幸好宁司寒又给她夹菜,她赶紧就坡下驴,忙不迭抬碗接过来:
“妾身谢谢爷。厨房的人有心,我看这菜就很好。”
两口子又重新亲热起来。
再加上,沈月柔吃了那河虾,确实合胃口,心情大好,吃了不少。
这餐饭终于得以和乐融融地结束了。
好消息传回来时,小厨房一片喜气洋洋。
“姜还是老的辣,刘管事果然做得一手好菜,能讨得世子妃的欢心!”一个厨娘奉承的说。
大家都知道,先前刘嫂子挨了世子妃的斥责,十分难受。
这会儿终于出了口气,便都纷纷向她道贺。
“世子妃都说了呢,这道菜要好好做,过些天家宴,献给老爷夫人尝尝!到时候刘管事可就平步青云了!”
刘管事喜不自胜,嘴上还在谦虚:
“大家过奖了,都是分内事……”
正热闹着呢,一个二等丫鬟摇摇摆摆出现在厨房门口。
“今个儿的辣炒小河虾做得好,世子妃用着高兴,赏做菜的厨娘银子一锭!”
哇!
大伙眼神发亮,齐齐羡慕地看着刘嫂子。
刘嫂子春风满面,志得意满地伸手迎上去:
“谢谢姑……”
“有你什么事?”那丫鬟却倨傲地瞟了她一眼。
然后环视众人:
“张婶呢?快些而来领赏啊!”
张婶?
张副管事!
众人惊掉下巴。
一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婆娘,缓缓从人群中走出来,大方地接过丫鬟手中的银锭、
“张氏谢过世子妃,谢过姑娘!”
刘嫂子不可置信地呆立,脸涨得通红。
“这……这不对啊姑娘。”她急急忙忙开口:“姑娘是不是弄错了?那辣炒小河虾,是我做的,还是姑娘亲手拿走的呀。”
丫鬟给了她一个鄙夷的眼神:
“谁弄错了?我拿走了没错,但是张婶也做了辣炒小河虾,我两盘都拿走了不成吗?是海棠姐姐说,张婶的瞧着更可口一些,不要了你的,关我何事?”
她把身一扭,留下一句话:
“技不如人还叽叽歪歪,你要说理,自己找海棠姐姐去吧!”
丫鬟走了,留下一厨房的错愕和尴尬。
张副管事笑笑:
“原是大家的荣耀,我不能一个人独占了,今日我自掏腰包,请大家吃顿好的。”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人吱声。
沉默了一会儿,刘嫂子突然捂脸,哭着跑了出去!
她走了,余下的人也就没顾忌,开始三三两两与张副管事搭话。
林妩一直默默坐在角落里。
趁这会儿无人注意,她也悄悄地走了出去。
林妩到小花园里采紫苏。
小花园虽说以种花为主,但是也种了不少奇珍香料,其中就包括紫苏。
这一日有些微雨,她没有打伞,冒雨采了很多紫苏。
晚上,又在小厨房熬夜鼓捣。
果然,没两天,她就病了。
她烧得两颊酡红,在床上哼哼唧唧。
“什么?她病了?”
宁司寒嚯地站起来,袖口打落了桌上的纸笔,可见心中慌乱。
这些天,他虽然强忍着不召唤林妩,但每日都派时杰打听她的事,一日比一日挂心。
听说小妖精在厨房过得很快乐,他心里不大痛快。
可这会儿得知她生病,他又担心了。
时杰回道:
“五儿姑娘睡了一天未曾起身,想来病得不轻。”
宁司寒着急:
“可曾叫了府医去看?”
时杰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又低头道:
“不曾。她如今是个粗使丫鬟,按例叫不得府医。”
“那是否有人照顾她?进了些什么汤饭没有?”宁司寒又问。
时杰垂眸:
“粗使丫鬟本就身份低微,姑娘又是被打发到厨房的,哪里会有人去看她?没让她带病做活,已算是恩典了。”
宁司寒闻言心中大痛。
一个享受过他的恩宠,又被迫与他分别的小女子,夜夜饮泣,思念成疾。
却因为身份低微,既请不到府医,也无人看顾。
何其可怜。
时杰见宁司寒沉默不语,以为主子对他探查的信息量太少感到不满,赶紧又补充说:
“不过,姑娘的精气神还在。属下斗胆靠近去瞧,还能听见她在呻吟。”
“吟些什么?”宁司寒的心揪紧了。
不会在哭着怀念他的好吧?
真是爱得太深……
“属下不敢说。”时杰又低头。
“你说!”
时杰很为难的看了宁司寒一眼,清清嗓子:
“姑娘说:宁司寒王八蛋,好一个无情的负心汉,吃干抹净就想跑,也不管本姑娘好不好!”
宁司寒:……
“她真这么说?我看是你最近睡得少,耳朵不好了。”他还想挣扎一下。
那可是痴恋他而不得,夜夜流泪的女子啊。
怎可能在背后骂他。
可是时杰重重地点头:
“属下绝没听错,姑娘还说了:算本姑娘看走眼,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
宁司寒气笑了。
“这小妖精还真敢说哈。”
他磨着后槽牙,腮帮子都绷紧了:
“爷这就让她知道知道,爷到底中不中用!”
这人虽然是个情圣哥,在情感上惯会伤女人的心,但在经济上,还真是不藏私,很舍得。
林妩难得有机会接触这些,听得很认真。
末了还不忘问:
“银掌柜,咱们铺子买卖做那么大,货品进出多,平日里应当有不少边角料剩下吧?”
银掌柜笑起来。
世子爷身边这丫头,还真是直接呢。
哪有人一上来就问铺子边角料的,那不都是下头人平日里的油水吗?
这是要分一杯羹。
不过,银掌柜看得出来,林妩很得世子爷的重视,与她坦诚相交,倒也不是坏事。
“按规矩,铺子里即便有些余料、废料,也都是登记在册,有数的。但长期经营,有些损耗在所难免。姑娘若是需要……”
话就说到这里了,点到为止。
不料,林妩却说:
“既是这样,那我就好跟世子爷交代了。世子爷想着边角料囤着也是囤着,不如开一个小铺子,价格实惠些,专门面对平民百姓,一方面造福于百姓,另一方面,也可把余废料消耗掉。”
银掌柜:……早知道不说了。
谈话之间,马车到铺子了。
林妩验完货,但是单子还未订好,她便坐在铺子后院里等。
后院里太阳毒辣,林妩坐在花架子底下,仍然热得不住地用袖子给自己扇风。
她自己跑来这边坐,没跟人打招呼,因此也没人给她备点茶水。
渴得嗓子都冒烟了。
她只能东张西望,到处乱看打发时间。
只见后院门口停着一辆大车,车上满满的包袋,脚夫来来往往,搬得热火朝天。
这铺子的出货量果然大,香料买卖真赚钱。林妩心想。
眼馋了。
回去就给宁司寒下套,把那余废料小铺子拿过来。
正美美地筹划着,突然有一碗水递到跟前。
一个皮肤黝黑,块头很大的脚夫,拘谨地笑着站在她的面前。
“小姐,我见你很渴的样子,这碗水给你喝。”
林妩看看周边,也有脚夫端着一碗水在喝。
显然这是他们的工作配水。
“谢谢你。”林妩和颜悦色:“不过,我喝了,你就没有得喝了吧?日头那么多,你还要搬货,你自己喝吧。”
脚夫摇摇头,放下碗,拔腿就跑了。
这个小插曲,林妩倒也没当回事。
毕竟她长得好看。
长得好看的人,总是容易被眷顾。
可是才过了一会儿,脚夫队伍里就吵嚷起来了。
林妩转过头去,看到大块头脚夫愤怒地喊:
“不是我!”
其他脚夫则骂他:
“偷鸡摸狗的东西!就知道你手脚不干净,早知道不让你来了,狗改不了吃屎!”
大块头脚夫气得满脸通红。
他面相凶,人又长得块头大,发起怒来,像是会把人一拳打死。
有的脚夫怕了:
“你不会又要打人吧?我可告诉你,我们要报官的,把你抓起来。到时候看你那病弱的娘,还怎么救你!”
他不说这个话,大块头还在努力控制自己。
但他一说出口,大块头就忍不住了。
眼看沙包大的拳头已经捏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
林妩走过去道。
大块头的拳头又放下来了。
“他们污蔑我偷东西。”大块头垂头,有些委屈地说。
“不是你还能是谁?”
其他脚夫你一句我一句:
“刚才大家都在院子里搬货,就你一个人在库房里,松香膏被人挖了一块,肯定就是你了!”
“本来就是,你以前不是经常小偷小摸吗,偷东西都是有瘾的,我才不相信你改了。”
“啧啧,小时偷针大了偷金,才十四岁就这般性情,以后定是个祸害!”
但换成林妩后,Jason是一条颜狗,听话了许多。
不少本就对Jason好奇的人,终于得以靠近一探究竟了。
借着这个机会,林妩认识了不少国公府的下人。
渐渐的,大家都知道,世子爷院里,有个漂亮的丫鬟,专门负责养狗。
但是今天比较奇怪。
林妩在府中行走,大家看她的眼神特别八卦。
有几个认识的丫头小厮,竟然开口就是恭喜。
“恭喜我?喜从何来?”
林妩纳闷地问。
他们也不回答,就只是打趣些“以后当主子了,可不要忘记提携奴才”之类的话,然后笑嘻嘻跑开了。
林妩一头雾水地回到松涛苑,被鸣翠一把拉到角落里。
“哎呦我的好姐姐,你还有心思闲逛呢?二爷到处找你!”
“二爷找我?”
林妩听到这个名字就反感。
她对此人印象不佳。
好色又急色,粗俗又下流。
虽然顶着宁国府二爷的名头,但一无是处。
另外,他长得实在太丑,还一副肾虚的样子,林妩不想伤害自己的眼睛。
鸣翠见左右无人,便凑到她耳边,低声说:
“五儿,你可要小心着二爷些。我听晓风苑的丫鬟说,昨夜二爷在瑶光院,与世子爷、世子妃饮酒呢。他回去之后说了些醉话……”
“他说,他跟世子爷,讨了个松涛苑的漂亮丫鬟!”
这便是沈月柔的毒计之一看。
不论五儿愿不愿意,事情声张出去了,大家说着说着就成了真,五儿不就赶鸭子上架了么。
即使她宁死不从,她的名声也毁了。
世子爷还能纳个跟自己兄弟有过不清白的女人?
想想都膈应。
沈月柔觉自己这招,绝。
“这事,府里都知道了?”林妩问。
“那倒也没有,目前是咱们两个府的人在说,但话传得快,到明天就难说了。”鸣翠道。
“我知道了。”林妩说。
结果到了下午,另一个小道消息传得飞快:
“唉,你听说了吗?二爷那事!”
“我知道,他要纳一个通房嘛,这有什么稀奇。”
“哎呀,不是,你的消息还是落后了。我听说,是二爷跟世子爷抢一个通房!”
……
瑶光院。
沈月柔大发雷霆。
“怎么回事?为什么有这种东西传出来!是哪个不知死活的贱奴在乱嚼舌根?”
上次被砸完,还没来得及把东西补齐的房间,又被砸了个满地零落。
这回,盛怒的沈月柔,连窗纸都戳烂了。
海棠在底下战战兢兢:
“已经着人去查了,可是传得太快说的人太多……”
意思就是找不到始作俑者。
沈月柔暴怒:
“不是散布了宁司昭要纳五儿的消息吗?怎么连个响也没听到,反而传出了这个!”
海棠心中叫苦:
“本来是说的二爷和五儿的事,但后来不知怎么的跟世子爷扯上关系,一发不可收拾了。”
两个人的故事,哪有三个人的刺激啊。
自然是兄弟抢女人传得更快更广。
况且其中一人还是世子爷,大家就更爱听爱传这个八卦了。
海棠不敢给沈月柔分析传播学原理,只能拼命安抚:
“幸而流言并未说清那通房是谁,有人说是双儿,有人说是柳红,还有人……”
她及时地住了嘴,没敢说还有她自己。
毕竟,昨夜欢聚一堂的,除了三位主子,还有她这个贴身伺候的大丫鬟。
实在令人浮想联翩。
若是被沈月柔知道她也在流言中,估计她死得比五儿还快。
还好沈月柔正气昏头,并未注意这个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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