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夏晚狠狠揪着她头发,扬起手就是个巴掌。
“让?我的男人,用得着你让吗?”
“怎么样,不打麻药的滋味好受吧?什么没有活性,都是我骗他的,无论我说什么,他都会乖乖相信。”
两人四目相对,夏晚的恨意不加以掩饰。
“你这种女人,一没家室,二没姿色,拿什么和我斗?”
病床上的白清梦深深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对手,也不想和她多做口舌。
“我会离开的,你不用着急。”
可她等不住了。
双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尖叫声响彻走廊,没过多久,时年便拿着报告单跑了过来。
在看见她两腿之间的鲜血时,眼眶变得血红。
身后的时母更是夸张的冲上前,狠狠的甩了她个巴掌。
“贱人,你不能给我们时家生孩子,竟然还不让别人生。”
时年手心颤抖,沾满了血。
“怎么办,我们的孩子......”夏晚泪眼蒙眬,压抑着哭声。
白清梦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莫名其妙被人再次冤枉。
她不顾身体伤口的疼痛,想要起身解释。
“不是我,时年,我起床都没力气,怎么会去伤害她......”
可他已经红了眼睛,根本就不相信。
用力扯着她的胳膊,重重摔到地上。
疼痛撕扯着神经,白清梦眼前一片昏花,苍白的嘴唇染上鲜红,眼泪夺眶而出。
伤口渗出的血迹终于被她所察觉,时年一瞬间愣住,可想到孩子,还是没有搀扶起她。
声音像是淬着把利刃,剜着她的心脏。
“你,立刻,马上对晚晚道歉!”
白清梦低垂着头,柔弱的脊梁微弯下去,声音低到只剩气音。
“时年,是你对不起我,我无话可说。”
他眼神晦涩不明,嘴唇紧抿成一条弧线。
护士和大夫匆忙拿着推车,将夏晚搀扶到病床上,紧急送到手术室抢救保胎。
临走前,他深深的望了一眼。
“如果孩子真的出事了,我不会原谅你。”
脚步声匆匆离去,病房里空荡荡的,只有冰冷的瓷砖和血迹,提醒着她刚才发生的一切。
她用最后的力气,拨通了那通电话。
三个小时后,她便看到个似曾相识的面孔,急匆匆的赶到病房,或许是跑的太快,胸膛止不住起伏。
记忆里,对方还是个高中生,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竟然长的如此高大。
从老家到这里最快也要五个小时,他是怎么赶过来的?
“我是顾南初,之前和你通过电话。”
他顿了顿,压下愤怒的情绪,目光多了一丝不忍,动作轻柔又小心,帮她擦干手上的血迹。
“清梦,我来接你回家。”
白清梦艰难的扯出抹微笑,想要和他道谢,却觉得身子一轻,被人拦腰抱起。
“你身体不方便,这样能避免牵动伤口,冒犯了。”
她脸颊有些泛红,点头轻允。
一路开车回到了别墅,拜托保姆帮忙,拿走了为数不多的行李。
风景在车窗迅速倒退,泪水自眼角滑落。
这一次,她不再虚与委蛇,委屈自己陪在他身边。
时年,十年。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