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转身打开了门。
关门的一刹那,我听见贺瑜小声说:“爸爸,常玥阿姨今天还会给我们送早餐的对吧?常玥阿姨做的早餐比妈妈做的好吃多了。”
我感到一阵眩晕,手指肚传来尖锐疼痛。
然后,我听到了一声贺慎之从鼻腔中发出来的,愉悦的轻笑。
随即是大门被关上的声音。
万物归于沉寂,家中又只剩下我一个活物了。
3
我像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一样走到餐厅,将空了的碗碟塞进洗碗机,在垃圾桶里,我见到了父子二人的早餐。
香酥的面包沾染着金灿灿的蛋液,装在盘子里的时候明明是好看的,此刻却只能用狼藉来形容。
我耗时两个多小时的早餐,原封未动地成为了垃圾。
头更痛了,我木然地洗干净手,吞咽了两片止痛药,准备上楼补一觉,却在儿子的卧室里见到了我给他搭配好的运动套装。
躺在床上,我努力回想了一下,贺瑜今天穿的衣服似乎并不是我买的,我之前也从未在家中见过。
是谁买的?洗过了么?尺寸合不合身?小瑜今天要跑步的,新鞋不合适的话,会不会磨到脚。
不重要了,头好痛,先睡一觉再说。
醒来时已是傍晚,头痛有增无减,我摸起电话想要问问贺慎之能不能早点回家送我去医院,却见到他两个小时前给我发的消息。
“今晚不回来,小瑜我接走了。”
没有解释,只有告知。
头突然像被钢针刺穿一样发出剧烈爆痛,豆大的汗滴和眼泪竞相滚落。我强忍着痛,拨通了急救电话。
再一睁眼时已经躺在病床上输液了,俞沨坐在床边,担忧地看着我。
“黎苇你真行啊,烧到了40度,再晚点打120焚化炉都不用送了,直接自燃算了。”她语速飞快。
我被逗笑,刚一出声就开始咳嗽,她连忙扶起我,又给我端来一杯水。
“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