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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婚渣男嫁硬汉,带娃制霸家属院周婉林野最新章节列表

锦上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药粉蹭在床单上了?”周婉掀开被子,果然,床单上有药粉的痕迹。她连忙撤下,放进水盆里,端去院中,拿起肥皂轻轻搓洗。院子里只有一条晾衣绳,她又扯了一根,绑在另外一边,再把床单挂上去。等收拾妥当,林野晨练回来,两人匆匆吃了点早饭,就往师部去。林野看见周婉新扯出来的晾衣绳,和原本那条泾渭分明,心里莫名有一瞬的不舒服。“走吧,去师部。”周婉答应一声,背上书包,里面装着自己翻译要用的东西,挎在肩头。两人并肩走在家属院的小路上。小路很窄,夯土垫起来的路,周围都是烂泥,周婉只能越走越靠近林野。林野步伐很大,周婉几乎小跑才能跟上,步伐更踉跄起来,下意识伸手扶了林野的手臂。“注意影响。”林野脸色有些僵硬,周婉的手微凉,他又想起昨夜的事,耳垂染上一丝红...

主角:周婉林野   更新:2025-04-16 15: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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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婉林野的其他类型小说《悔婚渣男嫁硬汉,带娃制霸家属院周婉林野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锦上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药粉蹭在床单上了?”周婉掀开被子,果然,床单上有药粉的痕迹。她连忙撤下,放进水盆里,端去院中,拿起肥皂轻轻搓洗。院子里只有一条晾衣绳,她又扯了一根,绑在另外一边,再把床单挂上去。等收拾妥当,林野晨练回来,两人匆匆吃了点早饭,就往师部去。林野看见周婉新扯出来的晾衣绳,和原本那条泾渭分明,心里莫名有一瞬的不舒服。“走吧,去师部。”周婉答应一声,背上书包,里面装着自己翻译要用的东西,挎在肩头。两人并肩走在家属院的小路上。小路很窄,夯土垫起来的路,周围都是烂泥,周婉只能越走越靠近林野。林野步伐很大,周婉几乎小跑才能跟上,步伐更踉跄起来,下意识伸手扶了林野的手臂。“注意影响。”林野脸色有些僵硬,周婉的手微凉,他又想起昨夜的事,耳垂染上一丝红...

《悔婚渣男嫁硬汉,带娃制霸家属院周婉林野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药粉蹭在床单上了?”周婉掀开被子,果然,床单上有药粉的痕迹。
她连忙撤下,放进水盆里,端去院中,拿起肥皂轻轻搓洗。
院子里只有一条晾衣绳,她又扯了一根,绑在另外一边,再把床单挂上去。
等收拾妥当,林野晨练回来,两人匆匆吃了点早饭,就往师部去。
林野看见周婉新扯出来的晾衣绳,和原本那条泾渭分明,心里莫名有一瞬的不舒服。
“走吧,去师部。”
周婉答应一声,背上书包,里面装着自己翻译要用的东西,挎在肩头。
两人并肩走在家属院的小路上。
小路很窄,夯土垫起来的路,周围都是烂泥,周婉只能越走越靠近林野。
林野步伐很大,周婉几乎小跑才能跟上,步伐更踉跄起来,下意识伸手扶了林野的手臂。
“注意影响。”
林野脸色有些僵硬,周婉的手微凉,他又想起昨夜的事,耳垂染上一丝红。
周婉连忙松手,退后了两步,在林野身后跟着。
好在师部离得并不算远,没过多久两人就进了林野的办公室。
“你在这等会儿,我去借书。”林野甚至没有进去,就转身匆匆而去,周婉也不好意思进,只能在门口等。
况且军官们的办公室,自己还是别随便进去的好。
“同志!你找谁?这里是师部办公室,不能随便进来。”
周婉疑惑回头,确认身后的女人就是在叫她。
“对,说的就是你。”
那人上下打量她一番,看她穿得普通,心生怀疑,这人是谁,怎么站在林野办公室门口。
周婉蹙起眉头,“我在等林野,他去给我拿书。”
那人恍然大悟,“原来你是林野帮扶的扫盲军属啊,那不能在走廊里乱走,跟我过来吧。”
周婉刚想要解释,就被她拉着,往后面一间大会议室走。
“林野的事,你直接问我就成,他很忙,以后不要过去打扰。”
女生自我介绍,“我叫冯佳佳,是扫盲班的管理员,这是师部免费发放的文具,登记就可以领。”
她在会议室最前面的桌子前坐下,拿出一张登记表。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家住哪里?”
周婉摆摆手,“我不是来参加扫盲班的,我只是在等林野。”
冯佳佳把铅笔往桌上一拍,“文盲不要不好意思承认,又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参加扫盲班,不做睁眼瞎。”
她看这人,妖妖娆娆,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估计是借着机会,来找林野聊天的。
和之前那些托关系,让林野一对一帮扶的女人们一样,都想嫁给林野。
冯佳佳不乐意。
“谁让你们该读书的时候偷懒,师部举办扫盲班,你们还推三阻四,不知好歹,真是些蠢人。”
她语气中带着淡淡讽刺,会议室里其他几个军属,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冯佳佳看见了,但她不在意,依旧盯着面前这人看。
她就在林野办公室对面,工作上还有交集,可以说,她是师部里,除了叶师长之外,和林野交集最多的人。
好多人都暗中撺掇她,让她近水楼台,把林野拿下。
可惜林野结婚了。
结婚报告还是林野自己过去交接,本来这些文件都应该过她的手。
冯佳佳就知道,林野对结婚对象的事情很认真。
“很多人只是没有机会接受教育,在乡下,大家睁开眼就要干农活,一年到头少有空闲,怎么就是偷懒?”
周婉自然知道,自己能读书,也是因为周母觉得女孩子读书,能卖个好价钱。
而她明白读书是唯一的出路,故而哪怕再累也咬牙坚持。
“再有,世界上的道理,并不全在书本之上,你分得清秧苗和杂草吗?会预测天气吗?知道粮食怎么保存吗?”
周婉看见那几个军属,正在用粗糙的大手,摩挲掉脸上的泪水,心中更是难受。
“她们只是不识字,你是狗眼看人低,思想有问题!”
冯佳佳被人指着鼻子骂,脸上早已经挂不住,姣好的面容有些扭曲。
“你叫什么?哪家的人?”
她一定要记下来,往后这家人再不准踏入扫盲班一步!
“她叫周婉,是我爱人。”
林野推开门,手里捧着一叠俄语书籍,看着站在会议室里的周婉。
冯佳佳见到来人是林野,脸色立刻变得苍白无比,手里的铅笔捏断,扎伤了她的掌心。
“什么?你说,她是谁?”
林野才不会说第二遍,他也是头一次知道,原来冯佳佳在自己面前,那些热心帮忙、脾气温和,都是装出来的。
对于那些不如她的人,竟然是这样颐指气使,毫无尊重。
“你手上有伤,不适合在扫盲班执教,我会告诉叶师长,让他换人。”
林野一句话,直接把冯佳佳打入了地狱。
这件事不可能善了。
“那我们咋办?好不容易有得扫盲机会。”
几个军属面面相觑,她们为了认识几个字,已经看了好几天冯佳佳的脸色。
林野把书递给周婉,“借来的俄语书都是孤本,别弄脏了,直接在我办公室看。”
“我这还有点事情处理,中午等我一起去食堂。”
周婉点点头,接过那沉甸甸的字典,头也不回地出了会议室。
身后传来林野压抑着怒火的声音。
“婶子们,大娘们,能不能帮我把其他参加过扫盲班的人,重新找过来,就说是我林野找大家了解情况。”
周婉转过转角,被转角后藏着的一堆人吓了一跳。
“啊哈哈,您就是林团媳妇吧?您好您好。”
几个干练的女孩子上来和周婉握手,一脸兴奋。
“我听到你怼冯佳佳,好帅!”
“终于有人收拾她,我早看她不顺眼。”
“哈哈,中午一起去食堂,我们请客!”
周婉看着这些年轻的女孩子,脸上也荡漾开一个笑容。
敢爱敢恨的年轻人,真好。
周婉扯起嘴角,“没事,中午我请你们吃饭,正好互相认识——用林野的票。”
女生们低声欢呼着,簇拥着周婉,朝她打听一手消息,不到中午,冯佳佳被骂了一顿的消息不胫而走。
食堂打菜的阿姨,看到来人都是年轻小姑娘,忍不住询问,“周婉是谁?你们认识她吗?”

周婉愣了许久,又把柜门关上,转头拿出身上的零钱,去了附近唯一的百货。
里面只卖最普通款式的衣服和鞋,她选好就一瘸一拐回了家。
周婉换下旧衣服,这才想起来,之前在招待所,林野给她换药的时候,顺便帮她换了染血的小衣。
那林野岂不是看见了......
她心虚地将已经变色变形,松松垮垮,比抹布好不了多少的内衣,塞进火炉子烧了。
顺便给自己烧水洗漱,她很久没用过这样原始的生火方式,被烟气呛得咳嗽几声。
“林野哥!你回来怎么也不......”
周婉看着闯进屋中的年轻女孩,就知道是那件连衣裙的主人。
“林野去师部了,你找他有事的话,晚点再来。”
来人穿了一身红衣服,麻花辫梳得一丝不苟,还擦了头油,嘴上还有胭脂,明显认真打扮过。
看到周婉的时候,她脸上有些戒备,“你、你是谁?为什么在林野哥家里?你是他未婚妻?”
未婚妻?
周婉否认,“不是。”
吴腊梅心里得意,前段时间她才对外面散播过,林野被未婚妻辱骂并且退亲的事情。
她要断了他再娶乡下泥腿子的心思。
现在这个不知道是谁,但横竖没她漂亮。
“帮我带句话,李副团找他有事,就说是吴腊梅说的。”
周婉听出来这种明晃晃宣示主权的话,心里没来由的郁闷,“你的衣服不拿走吗?”
“我早晚得搬过来,一件衣服算什么?少动我的东西。”吴腊梅斜睨周婉一眼,甩着辫子就走。
周婉挑眉,林野不甘愿和她结婚,除了对她的误会之外,会不会也有这女同志一份?
想着这些事,周婉给自己缝内衣的时候,扎了好几下手指,直到黑影遮住了日光,她才恍然发现是林野回来了。
“吴腊梅过来说,李副团长找你。”周婉将散落的长发挽在耳后,抬眼看林野的表情。
林野却只是呆呆站在门口。
原来周婉,竟然人如其名,清丽婉约,火光映衬下,她正穿针引线,美目流光,自带一种温柔气场,美得动人心魄。
“什、什么?”林野没听见周婉说了什么。
周婉一见他这样,以为自己猜对了,林野果然是对吴腊梅不一样。
“我说,李副团长有事找你。”周婉放下手里的针线,走出堂屋,来到林野旁边。
周婉板起脸来,“林野,我不管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但是我保证,我很快会和你离婚,然后搬出去,在这期间,你要洁身自好。”
林野又听她提起,要搬出去,心里那点旖旎散了个一干二净。
“你放心就是。”
洁身自好?
他才不会动周婉一个手指头。
两人坐在桌前,吃林野带回来的饭,一人一盒。
“林野,能不能借我点钱?我等会儿准备出去买被褥,身上的钱不够,等我取了钱再还你。”
她和百货的人打听过,只有坐车去县城,才有地方可以换存单。
林野只是瞥了一眼,桌面上暖水壶下压着的钱票,头也不抬继续吃。
“自己拿,不用算得这么清楚,结婚了花男人的钱天经地义。”
周婉抿唇,上辈子的经验让她知道,所有人都靠不住,男人也一样。
多年夫妻尚且如此,何况是她和林野这种情况。
“那我做家务抵工钱。”
林野的筷子一顿,快速扒拉完最后两口饭,咽了下去,“随你。”
他下意识想去洗饭盒,可又想起刚刚周婉说她做家务抵工钱,手又顿了顿,把饭盒放在水池边,去了李副团家。
周婉随后也拿了钱票出门去,她打听了一圈,找到了裁缝铺,里面果然有已经做好的被褥。
她抱了一床要往外走,门口一个大娘凑了上来,周婉认出,这就是隔壁那个和她打招呼的人,
“呦!小林家那口子?你还蒙我说你是林野的家人,这有啥不好意思,是领证了不是?”
周婉被拆穿,也不解释,点点头,笑呵呵地要走。
“还没恭喜你呢,你家林野,成了师部里最年轻的团长!啥时候请客吃饭?!”
赵大娘一嚷嚷,好多人凑了过来,家属院难得有年轻面孔,又是林野的媳妇,周婉顿时被团团包围。
周婉还没反应过来,“林野?你说他是团长?”
不是说,他是普通军人,只是因为驻守地在边境,所以降低了随军的要求?
周婉心里五味杂陈,林野竟然是团长,林野竟然瞒着她?
是怕她死缠着不放,不肯和他离婚吗?
在他心里,她真的就那么不堪?他才了解她多少?
“两年就从营长直接升为团长,林野真是有本事。”
赵大娘看周婉脚上有伤不方便,连忙接过东西来拎着,一边扶着周婉往回走。
周婉心中五味杂陈,和自己议亲的时候,已经是营长,却任由自己辱骂她,也不肯说实话来反驳。
当时的林野,一定看她就像是看傻子。
赵大娘看了看周婉的脸色,有些讶异,“这些事情,他没告诉你?”
周婉闷闷地点头,转过头去,抹了把眼泪,“他说他是普通军人。”
“林小子真是的!用这种事情考验女方,我要是你,我也不跟一个大头兵,他自己不说实话......”
赵大娘一路拉着周婉,“那些人传的闲话,你别听,回头我批评林野,他也有错,让他向你道歉!”
也许是心里的委屈已经堵了太久,听到有人说,错并不全在她,周婉的眼泪断线珠子一样滚落下来。
赵大娘心疼摇头,林野是个不会疼媳妇的,她看人不会错,周婉一看就做惯了家里的活计,才不是那样嫌贫爱富的人。
“别哭别哭,大娘给你铺床。”赵大娘伸手把新买的被褥,铺在了林野的床上。
周婉顾不上哭,连忙阻拦,“大娘,我们刚结婚,不熟悉,我得睡那屋!”
赵大娘傻了,“你这娃子说啥嘞,不熟、他......睡几觉就熟了。”
“大娘,你不懂......”
赵大娘蒲扇一样大的手,把周婉扒拉到一边,“我刚和老赵结婚的时候也不熟,后来生了个孩子,熟了!”

几个人你推我搡,看着周婉,周婉笑笑,“婶子,我就是周婉。”
“啊?哎呀,对不起,婶子就是好奇。”那打菜的大婶一见到面前的女孩子,也忍不住有些讪讪。
她连忙往周婉盘子里,盛了两大勺红烧肉,“多吃点,看你瘦得。”
周婉笑着道谢,掏出一叠钱票结了款,女孩子们都端着盘子坐在一张桌子上。
“你不知道,冯佳佳很讨人厌,天天鼻孔看人,瞧不起我们这些没有背景的,更瞧不起那些军属。”
“天天把林野当成她的所有物,开口闭口就是林野,恶心。”
“这下老实了吧。”
周婉吃了一口红烧肉,确实很香,比自己做的稍微差了点调味,但依旧油润。
“周婉,你一定要和林野好好的,哪怕为了气冯佳佳。”
周婉愣了愣,才想起来,林野是不是说,中午要和她一起来食堂?
她早就把这句忘了。
“也没有,我和林野......”周婉摇头,“他好像不是很喜欢我,说不定你们要失望了。”
周婉被几人撺掇着,犹豫开口,“就进来家属院之前,他还背着我,进来之后,只肯让我坐在自行车上推着走。”
“今天早上也是,我们两个一前一后走来,和我之间距离八百米。”
周婉说起这些也有点无奈,话压在心里很久了,自己在这也没有朋友,想找人说也不行。
几个女孩子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
“就因为这个?那你可误会林团长了。”
周婉疑惑抬头,“误会?难道他对我这种,避嫌的态度,也是假的?”
“在外面不能搂搂抱抱,要保持严肃,林团长以身作则,只能委屈嫂子喽。”
周婉恍然,原来,竟然是有不成文的规定?
她陷入迷茫,那自己,是不是误会林野了?
其中一个年纪稍微大一些的女生开口,“之前我和我未婚夫散步,他远远看见叶师长,把我拱树坑里面去了,我生了好久的气。”
几个人笑作一团。
周婉有些食不知味。
“周婉周婉,看!”几个人察觉周婉发呆,戳了戳她。
周婉一抬头,对上林野的视线,她捂着嘴咳嗽起来。
林野面前放着饭盒,就坐在距离她们不远的位置上,正盯着她看。
“咳咳咳......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吃。”
周婉逃跑一样站起身,听着身后几个人小声起哄,不敢去看林野,一溜烟往林野办公室跑。
林野看了看,周婉的东西都还没怎么吃,他又回去打了一份饭带走,急匆匆去追周婉的脚步。
他听见了。
周婉说他不是很喜欢她的话。
证据是他在外,对她很冷淡。
“周婉,慢点跑。”林野很快追上了周婉,开口叫她。
周婉一听,跑得更快了。
哪里有这么尴尬的事情,在背后说林野,偏偏被林野听了个正着。
他不会以为,她很缺爱吧?
周婉自觉跑得很快,却见林野赶了上来,竟然是用走的。
她跑不动了,主要是有点岔气。
周婉想起,刚刚几人说的,要保持距离,注意严肃,连忙往旁边让了让。
林野注意到她的动作,不解地蹙眉。
食堂前面是水泥路,很平整宽阔,两人一个在最左边,一个在最右边,中间隔着十个人的距离。
两人说话要靠喊。
这不是更奇怪吗?
任谁都知道,这夫妻俩有事。
两人就这么尴尬,回了林野的办公室,周婉犹豫半晌,不知道要不要进去。
林野率先推开门,“进来,我们聊聊。”
周婉跟在后面犹豫良久,进了办公室,把门大敞着。
门外不少人好奇地看了过来,周婉芒刺在背,浑身别扭。
“冯佳佳不团结群众,态度不端,阳奉阴违,叶师长已经让她停薪留职,回家反省,你以后都看不到她。”
周婉点头,这个处理结果很果断,也算是对那些被她辱骂过的人有个交代。
“扫盲班......师部还是要办,多选几个人轮流教课,避免亲眷关系导致拉帮结伙,我看你也符合老师的要求,想去的话,到时候我通知你面试。”
周婉一下子来了精神,这不就是工作吗?
哪怕一周没有几节课,那也很好,至少是一份收入。
只是她更偏向于,离开家属院的工作,否则之后真的和林野离婚,自己哪里还能留在这里。
“不岔气了?坐下,吃饭。”
林野把饭盒放在茶几上,示意周婉坐在旁边。
周婉揉了揉肋骨,就是这里疼,现在好多了。
也不知道林野怎么发现的。
两人吃完午饭,周婉继续翻看词典,下午时她已经完成翻译,确认无误之后,站起身来。
“我翻译完了,去一趟传达室,书需不需要我过去归还?”周婉挎上背包,看着林野。
林野没有抬头,只是冲着周婉伸手,“翻译稿拿来我看。”
周婉的字迹十分隽秀,上面一行俄语,下面是对应的中文翻译,简明易懂,部分不确定的,还用红笔做了标注。
“以后你翻译的东西,我要看过才行,毕竟是军区出去的信件,别被有心人钻空子。”
周婉连连点头,赶到传达室给肖海洋打电话,没一会儿,肖海洋骑着车到了。
他身上还沾着机油,手指也黑黢黢,明显是在厂里上班过程中赶过来。
哪怕肖海洋已经提供了工作证明,传达室的人也还是打开仔细检查,确认无误后,两人签字,肖海洋才拿到中文版说明书。
“太感谢了,今天要是能修好,还来得及交货,你可帮了我们大忙。”
肖海洋去掏口袋,拿出一个信封,里面装着五张大团结。
周婉只拿出其中一张,剩下的归还给他。
肖海洋挠挠头,似乎不好意思,因为他看见白雪眼下乌青,明显是没怎么好好休息。
“这样吧,你之前不是说,想要一份工作,如果我有合适的,过来告诉你。”
说完,他匆匆离开,而周婉拿着自己第一笔翻译费,心中止不住的高兴。
“周婉同志,这里还有一封你的信!”
传达室的人意味深长看了一眼周婉,把一封信件递给她。
周婉好奇接过,只见上面写着“周婉收”,而寄信人的名字,让周婉浑身打了个哆嗦。
“寄信人——周清清、刘卫东”

“你年轻女娃娃不懂,大娘能坑你吗?”赵大娘满意点头,又跑到院子里,冲着她家的方向喊。
“铁头!铁牛!石头!拿着东西过来!”
林野刚回来,听到这话,想起来赵大娘说过借住的事情,他过去把周婉包裹拿到主卧。
“赵大娘家里地方小,她家来亲戚,要借用一下对面屋子。”林野小声和周婉解释。
周婉闻到林野喝了点酒,忍不住瑟缩一下。
上辈子刘卫东喝了酒就打人,她真的很害怕男人喝酒之后的样子。
好在林野看着并没有醉意。
今晚她还要和林野睡一个房间,周婉心乱如麻。
果然,没一会儿,三个小萝卜头就蹦跶着进了院子,一看就是常客。
几个人见了周婉,都乖乖打招呼,然后放下东西,一溜烟又出去疯跑。
都是五六岁的孩子,正是调皮的岁数。
“我自作主张同意,没经过你允许,这间你睡,我去找人挤挤。”
眼看天就要黑了,林野拿着帽子又要走。
周婉连忙拉住了人,“你先别走,我有话问你。”
林野知道她要问什么,自己隐瞒身份这件事得有个交代,干脆在周婉对面坐下。
周婉坐在床上,看着端坐如松的林野。
“你为什么瞒着我,你是团长这件事?你觉得我要是知道,说不准会对你死缠烂打,你不稀罕,是吗?”
周婉组织了好一会儿措辞,才问出口。
林野默然,他最开始被周婉羞辱的时候,确实是这种想法。
嫌弃他戍边身份的女人,必然嫌贫爱富,要是得知了自己的职务,岂不是会一直抓着他不放?
更何况,他现在对家中和村里的身份,也只说是普通士兵。
一个月五块钱赡养费,雷打不动地交给家里,多余的他自然不会给。
“我不仅仅瞒着你,村子里谁都不知道。”林野没有否认。
“但我如果真的准备和你领证,确实不该瞒你,这件事是我做得不对,向你道歉。”
周婉嘴角扯起一个嘲讽的弧度,他是故意不说,想看看她会不会半路自己跑了,被测试人性,周婉很气闷。
“那,我曾经说了那些......看不起你的话,家属院里的人......”
她在没暴露身份的时候,去百货都有人在说这件事,她听了半天才知道,那些人都在骂她,不堪入耳。
林野抿唇,“不是我说的,这件事我也在查。”
周婉低头,林野固然有错,但她怎么这么蠢?
从前的自己太懦弱,对继母言听计从。
好在这辈子,一切还来得及。
周婉抹了把眼泪,“那你今天更不能去别的地方睡。”
“什么意思?”
林野也许是喝了酒,反应有点钝,没想明白话题怎么绕了回来。
周婉叹气,“你要是走了,赵大娘知道,她会不会多想?”
“再有,本来我......我在家属院名声就不好,今晚再让你走了,她们不会说你怎么样,只会说我的不是,说我耍脾气,把你赶出去。”
更何况,只有赵大娘,在知道了她的事情之后,还对她释放了善意,周婉不愿意让赵大娘为难。
“你放心,我不会动你,我睡地上。”林野承认,他没有为周婉想到这些。
他呼出一口气,李副团40多了,原本这次团长调走,大家都在说李副团能接手。
但偏偏是他这个营长,因为重大立功表现,被越级晋升,李副团恐怕只能在这个位置待到退伍。
林野原本想告诉周婉,刚刚去和李副团长说好,明天他在家请客,庆祝升职的事情,大伙儿聚一聚。
但是看着周婉气鼓鼓的模样,林野决定明天让李副团爱人和吴腊梅过来帮忙。
“明天,吴腊梅......”他刚开了个头,就见周婉直接往床上一躺,拉过被子蒙着头,一副不想听他说话的模样。
林野闭了嘴,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什么话,他觉得也许自己是醉了,看着周婉露出的雪白后颈,心猿意马。
林野察觉不妙,立刻转身,“我去洗漱,你......别闷坏了。”
周婉看人出去了,连忙爬起来,把身下垫着的林野的铺盖,全都抽了出来,放在一旁凳子上,又铺好自己的被褥,钻了进去。
“张口闭口吴腊梅,那么喜欢,也没见娶人家。”周婉骂骂咧咧,继续蒙着脑袋装鹌鹑。
林野洗漱很快,看见周婉单腿在屋子里蹦跶着收拾,他在门外等了会儿,直到周婉躺好。
两边都已经熄了灯。
对面屋子里,三个疯玩一晚上的男孩子都睡着了,十分安静。
林野进了主卧,从衣柜顶上抽出凉席铺在地上,在周婉的床旁边,打了地铺。
“最近食堂后厨有招工名额,就是很辛苦,餐后打扫卫生。”林野知道周婉没睡,声音低低地说着。
周婉探出头来。
“还有一个卫生所,也在招人,要求高中生过去当学徒,第一年没工资,但是能学到东西,你要是想去的话,空了我送你。”
原来自己说的,要找工作的事情,林野真的放在心上了?
周婉心中不知从何而起的雀跃,在想起“有了工作就能离婚”的原因时,荡然无存。
他真的很着急赶她走。
这两个地方定然是他打听过,确认可靠,才会推荐给她,但是她都不想做。
一个纯卖苦力,另一个在卫生所也学不到什么,成长空间有限。
还是得自己找。
“因为要优先安顿家里困难的军属,所以很多人都在等岗位,想找合适的不容易,你慢慢找,我不催你。”
林野知道,师部也为这件事发愁。
周婉嗯了一声,她睡前吃了止痛消炎药,这会儿困意上涌,不多时睡了过去。
可能是有点认床,前半夜睡得不安稳。
半夜,她觉得口渴,迷迷糊糊起夜喝了杯水,又倒头睡着,后半夜则暖和很多,周婉搂着新做的被子不松手,睡得香甜。
“呃......”被窝里什么东西?
周婉迷迷糊糊伸手去摸,一睁眼就看见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不是林野还是谁?
她现在半个身子都趴在了林野的身上,昨天晚上暖烘烘的哪里是什么新被子,明明就是林野!
半夜她睡在了林野怀里?
周婉触电一样收回手,扯过一旁的衣服,匆忙披着往外跑,要命,这一大早得上高速。
林野这会儿坐起身来,拉过被子盖在腹部,耳朵悄然红了。

周婉心绪不宁地往回走。
所有寄过来的信件,都要拆开检查,以防夹带什么其他东西。
这封信也是被拆开过的。
“周婉!”
周婉手臂被人拉住,猛然回神,这才发现自己马上就要撞到电线杆上。
“看路,小心摔倒。”林野正盯着她瞧。
林野接到了传达室电话,说周婉见了一个钢铁厂的技术员,两人说了一会儿话。
周婉还拿了一封信,看了之后脸色很差,传达室的担心出事,赶快通知林野。
林野见周婉这样,不知道她是因为,见了肖海洋,还是那封信的关系。
周婉把信件塞给林野。
“周清清和刘卫东结婚了。”
周婉脸色不好,哪怕上辈子伤害她的人,这辈子看不见摸不着她,却依旧让她心生惧意。
“但,他们是怎么知道,你具体戍边地址的?”
林野拿过信看了一眼,周清清的字迹。
信件开头,周清清咒骂周婉,为什么要把工作卖掉,骂她不孝顺,白眼狼,污言秽语一堆,一看就是周母的口吻。
下一段则是周清清的视角。
大量篇幅是向着周婉炫耀,刘卫东对她多好,以及她现在怀着孕,是全家的宝贝,备受宠爱等等。
最后还有刘卫东的话,说让周婉和林野等着,他不会放过他们。
信件里要求,周婉要每个月给家里汇款10元,否则周母就要来部队闹,告周婉忤逆不孝。
“放心,又不是谁都能进家属院。”
林野皱起眉头,话虽然这么说,但周母毕竟是周婉名义上的母亲,外面的人还真未必会拦住她。
周婉并没放下心来,她已经做好了准备,找到工作就搬离家属院,能受到的庇护十分有限。
往后自己真的能摆脱那一家子吸血鬼,开始新生活吗?
“也不要给他们寄钱,这件事我来解决。”
林野看周婉这副模样,知道她想起了村子里生活的日子,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他有些相信,之前周婉说,看不起他是个戍边军人的话,是周母撺掇的。
林野先送了周婉回家,又返回头,找到了传达室,开始写信,只是这次却不是写给自家人,而是给大队长。
他在信中写明白,原本他给家中的钱,一个月5元,现在他和周婉,一共寄回大队10元,算是给两家的供养。
而他甚至不肯放两张5元,只塞了一张大团结。
这钱两家分,他都能想到会吵成什么样
刚好他们的父母都不是什么好人,互相折磨,就没空找他和周婉的麻烦。
一个月这点钱,对他而言不算什么,却能给乡下的两家人添堵,这种事林野做起来驾轻就熟。
第二日,周婉起了个大早,心里有事,一直睡不好,倒不如出去散散心。
昨天晚上就约了赵大娘,一起去中心百货商场逛街。
只是这次,周婉不肯再背大背篓,只选了个小的,免得挤公交的时候上不去。
她也想要去城里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份糊口的工作。
中心百货商场,距离家属院不算太远,坐车45分钟能到,这还是走走停停的缘故。
她估算了一下,如果有私家车,那半小时之内就可以到达,不算远。
“到了,走,去逛逛。”没有女人逛街会不开心,赵大娘也不例外。
“滴!”短促的鸣笛声,打断了两人对话。
一辆白色外壳的小轿车,停在了她们面前,肖海洋从驾驶位探出头来,似乎很惊喜。
“周婉,你也来逛集市?等会儿我送你们回去。”
周婉眼睛亮了亮,公交车太颠簸了,她都有点受不了,东西也不敢多买。
她又想起来,两人不知道逛到什么时候,不好意思麻烦,摆摆手。
“不用不用,我们到时候坐车回,今天不买什么。”
赵大娘哪里看不出,肖海洋的意思,但她可懒得走。
“小同志,那先谢谢你,等11点的时候,在这里碰面。”
肖海洋点头,重新发动车辆,缓缓离开。
他今天是陪着妹妹,来县城租房子的。
也不知道自家妹妹又想到了什么,说是要面试一份工作,一定能留下来,所以提前租房子。
而周婉则有些怀念,又很好奇地看着商场中的一切。
原来,县城之外的地方,在这个年代,就如此繁华了。
她上辈子从没有机会,好好出来逛逛。
70年代的东西,简朴却质量极好,很多东西都能用一辈子。
周婉返回头多买了两盘蚊香,她太惹蚊子喜欢,逛街还能被叮。
两人已经买了不少东西,开启闲逛模式。
“哇,这柜子,用料真扎实。”周婉摸着一个五斗橱,忍不住感叹。
虽然是二手的物件,但保存得极好,木头散发着光泽,一看就是好东西。
忽然,她的手被人用鸡毛掸子打了一下。
“摸什么?人就脏,手也脏,摸了家具都卖不出去!”
营业员鼻孔朝天,用鸡毛掸子来回扫着,她刚刚摸过的地方。
周婉手背上一条红痕。
“小同志,你这是做什么?怎么还殴打顾客呢?”赵大娘拉过周婉的手,愤愤看着营业员。
营业员扯了扯嘴角,“我这是打扫卫生,谁叫她把手放到这的?”
周婉顺手抓过鸡毛掸子,往她手上打了一下,营业员立刻杀猪一样嚎叫起来。
“姐夫!快过来!有人打我!”
她夸张捂着被打了的手,旁边几人都急忙凑过来,人人脸上露出的确是幸灾乐祸的表情。
楼上跑过来一个身材微胖,梳着油头的男人,一见她这样,连忙凑上来查看。
“高慧兰,这又是怎么了?”
“姐夫,就是这个乡巴佬,她不买家具,还要伸手去摸,她好脏啊!”
“我在掸灰,碰了她手一下,结果她就拿了东西抽我!”
说着,她夸张地捧着自己的手,那样子似乎周婉把她打坏了一样。
周婉黑漆漆的眼中透露出微不可察的愤怒。
“你捧着左手做什么?我打的是你右手。”
高慧兰连忙换了只手捧着,夸张地哎呦起来。
周婉则嗤笑出声。
“你连哪只手疼都分不清,还嚷嚷着我打了你?怎么,要不要我给你补上?”
她抬起鸡毛掸子,高慧兰吓得连忙往男人身后躲。
“姐夫,你看她们,浑身的穷酸气,哪里买得起家具,我哪里说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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