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辰张虎的现代都市小说《布衣:打猎当上土皇帝,不爽就造反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断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辰一个箭步跨过来挡在玉清婉前方,疾快伸手,托着张虎踹向玉清婉的一只脚,借力向一侧扔飞。张虎登时就来了个大劈叉,裆下正好有块石头。痛不欲生!“你这狗东西,敢跟爷爷动手?”张虎捂着裤裆站起来表情痛苦地怒骂。刚说到这里,“扑”,寒光起,一刀刺入他的右肩井,鲜血激飙。徐徐拔刀,血如倒泻的红浆,染透张虎半边身子。小婢妻吓得又一闭眼。“滚!”李辰以刀指鼻低喝。刚重生,暂时不想杀人。“你这烂蛆敢刺我?我找我哥寨子里的兄弟将你剁成肉酱!”张虎泼性发作,却未走,捂着肩膀一通乱骂。“威胁我?”李辰皱起了眉头,眼神更冷。既然他想找死,杀也无妨!左右望去,并没有人。他家住在村子东头,极为偏僻,最近的邻居都在百步之外的山坡右边,隔着一角山壁,只要不是故意窥...
《布衣:打猎当上土皇帝,不爽就造反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李辰一个箭步跨过来挡在玉清婉前方,疾快伸手,托着张虎踹向玉清婉的一只脚,借力向一侧扔飞。
张虎登时就来了个大劈叉,裆下正好有块石头。
痛不欲生!
“你这狗东西,敢跟爷爷动手?”
张虎捂着裤裆站起来表情痛苦地怒骂。
刚说到这里,“扑”,寒光起,一刀刺入他的右肩井,鲜血激飙。
徐徐拔刀,血如倒泻的红浆,染透张虎半边身子。
小婢妻吓得又一闭眼。
“滚!”
李辰以刀指鼻低喝。
刚重生,暂时不想杀人。
“你这烂蛆敢刺我?我找我哥寨子里的兄弟将你剁成肉酱!”
张虎泼性发作,却未走,捂着肩膀一通乱骂。
“威胁我?”
李辰皱起了眉头,眼神更冷。
既然他想找死,杀也无妨!
左右望去,并没有人。
他家住在村子东头,极为偏僻,最近的邻居都在百步之外的山坡右边,隔着一角山壁,只要不是故意窥视,便无人能见。
“威胁?哈哈,你等着,小烂蛆,晚上爷爷定会带人摸过来。
到时剁你五肢,当着你的面睡你这个婢妻,再将她卖到黑窑里去,呃......”
张虎兀自还在叫嚣。
可刚吼到这里,声音戛然而止。
李辰已经一刀刺入他的喉咙,狠狠一拧,绞碎了喉管,让他永远地闭上了嘴。
动作太快了,张虎只看见一道寒光,然后便吞光而死!
找死,那便去死!
“啊......”
小婢妻一声尖叫。
李辰回头看了她一眼,她赶紧捂住了嘴,身体若筛糠一般。
“去做饭,我处理掉尸体!”
李辰扔下句话,架着张虎向远处走去。
杀人如喝水!
小婢妻颤着腿回去了屋子里,进屋的时候险些摔倒。
李辰都懒得埋尸,走到附近的一处高坡,将尸体推了下去。
自有山狼野狗秃鹫替他毁尸灭迹。
只不过,做完这些,他精力耗尽,一阵阵地头昏眼花。
好虚!好饿!
强自支撑回到家中,小婢妻在做饭,手抖得如刚拨弄过的丝弦。
李辰打盆清水净手,坐下来问道,“可曾见过杀人?”
“逃亡时,也、也曾见过......”
“那你还怕?”
“奴家,奴家只是担心官府找上,凭空多了许多麻烦。”
“有人看到张虎尾随你要抢粮吗?”
“我走的小路,倒是没人看见。”
李辰点了点头,“没人看见,无人举报,杀便杀了,这乱世,官府也懒得管。”
“张虎的大哥张广据说跟黑风寨的土匪有勾连,如果他活着回去,今日之事绝难善了。”
他多解释了一句,只是不想让小婢妻觉得自己是个动辄杀人的凶暴之徒,提心吊胆地跟自己过日子。
同为混混,李辰自然知道张虎的背景。
如果让张虎哥哥张广知道弟弟死在他手里,会有麻烦。
“若,瞒不住......”
小婢妻惊慌小意地颤声道。
“那就多杀几个。”
李辰淡淡地道。
小婢妻颤着手在做饭,李辰在继续自己的思忖。
在这个熟悉却又陌生的世界,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
上一世,穿过战火硝烟,成为传奇的佣兵之王。
可入世从商后,哪怕贵为集团掌舵者,却依旧不得不为强权者卑躬屈膝。
站在那官家豪门外,院内的狗都不曾多看他一眼。
霸道不如财道,财道不如王道。
兵不如商,商不如官,官不如执掌一切的权!
抬头望天,李辰眸中神色酷厉寡绝!
既然老天又给自己重活一次的机会,好吧,那这一世,他无论如何也要站在世界的巅峰,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用这男人才懂的浪漫,去阐述人人都懂的道理!
不过,低头向下望去,却是略一皱眉,千万别真出什么问题吧?
饭做好了。
一锅野菜,半斤杂面,仅够两人吃一顿。
已经断顿,若不是李辰强烈要求全放进去吃个饱,玉清婉只想放上一把杂面而已。
甚至,粗盐也才投了几粒——盐为官营,价格奇贵,只能隔天一吃。
野菜粥虽然难以下咽,但李辰早已经接纳了现状,坦然食之。
并且,身为曾经的传奇佣兵,无数次身处地狱般的绝境,甚至连蚂蚱、飞虫、树里的蛆都吃过。
野菜粥又算什么?
但总吃这些迟早有一天得完蛋,生存危机是必须要解决的!
沉默着、思索着,连喝了两大碗苦涩扎嘴的野菜粥,李辰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太白山,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苍莽的太白山有无尽的资源,当然也有无尽的猎物!
先上山打猎,维持生计,强壮身体。
等熬过这段艰难的日子,再从长计议!
终于勉强吃饱,李辰也有了些精气神!
吃过饭,他便钻进了西屋的木匠工坊。
前身老爹是个十里八村有名的木匠,死了之后留下了这个工坊。
工坊久未启用,早已蒙尘,稍一动便烟尘弥漫。
在一个长条箱子里,他找到一把下了弦的弓,还有十只上过桐油的箭。
保存得很好,另外还有多套备用的弓弦。
拿出一套重新给弓上弦,拎着弓箭走出去,却是一怔。
灶台畔,玉清婉正用一根手指刮着锅边的碎面,吮入口中。
她刮得很仔细,吃得更仔细,没放过一点残渣。
李辰这才想起来,自己极度饥饿,刚才那一锅野菜粥几乎全让他吃了,玉清婉并未吃多少。
吁出口气去,他迈步而出。
见他出来,小婢妻慌乱放下手去,敛目怯怯地道,“官人。”
“嗯”,李辰点了下头,挥了挥手里的弓箭,“我一会试试。”
小婢妻一直害怕地低着头,没有看见他手里的动作,只是听到了他的话,瞬间震惊,双颊羞红,死死地扭着手,声音颤颤地惊问,“官人......可是好了?这天还未黑,怕是不妥......”
“就要天亮才适合,天黑不得眼。”
李辰倒是不知小婢妻想到那么多,还奇怪,试射个箭要什么天黑?
小婢妻脸更红了,官人非要趁天亮把一切看清楚,这,这太羞人了......
明眸里宛若要渗出水来,她咬了咬唇,却并未抗拒。
只是脸红血地点头,轻柔应道,“好的,官人......”
随后,她无比乖巧懂事地转身关门,红着俏脸、颤着身体,褪下衣物......
“李家大郎,小两口儿这是去做什么?”
村正徐江的老婆刘金翠看到了李辰夫妇,不禁笑问道。
昨天的松鸡,好香!
刘金翠的身畔站着一个跟玉清婉年龄相仿的女孩子,此刻正用一双皂白分明的清澈大眼看着两人,尤其是盯着李辰。
那女孩儿身量极高,居然只比李辰矮半个头。
她眉眼开阔,有一股子只属于北地边民的大气之美。
尤其是那身材,尽管是乱世灾年,却依旧是高胸翘臀小蛮腰,任是哪个男人路过看上一眼,都不禁要吞口涎水。
若是假以时日,营养也跟上去,必是一个风情摇曳的大美人!
和玉清婉相较,一个胜在如江南细雨清丽婉约,一个胜在北地粗犷火辣身材,一时间居然难分伯仲。
女孩子正是村正的女儿,徐秀儿!
“进城卖野物。”
李辰一笑,眼神掠过徐秀儿,却并未在她引以为傲的身材上多停留一秒。
这半刻不曾停留的目光也让徐秀儿咬了咬嘴唇,眼里涌起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幽怨!
“这算什么,等这些爷们儿进山回来的时候,全村都能吃肉卖肉。”
旁边的村妇王彩凤看着他肩上搭着的两只兔子,不禁咽了口口水,又是嫉妒又是不甘地道。
李辰却是理也不理,向刘金翠打过招呼后,转身便走。
玉清婉低着头,一只小手紧攥着他的衣角,小碎步在他身边身后跟着。
旁边就有两个女子叽叽喳喳地议论了起来。
“少聒噪了。你们可不知道,那李家大郎......”
马莲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一幕,眼神不由得炽烈了一下。
接下来她眉飞色舞地一通说。
“天哪,这么说来,李家大郎岂不是个牲口?”
“看那小婢妻的柔弱身板,怕不是要遭不住?”
“可真苦了那小婢妻了,三娘,不若你帮她一把?”
“别拿我说事儿,我看是你想去享受一下吧?”
旁边的几个家中爷们儿都去了边关的农妇嘻嘻哈哈地笑闹着,转头看着李辰,心里似有火烧。
看着小婢妻更是满眼的羡慕嫉妒恨。
谁家有一个这般能打猎的官人,谁家娘子不得幸福到天上去?
“刘家婶子,你们说啥呢?什么牲口?”
徐秀儿在旁边听得云里雾里。
她也才满十八岁,待字闺中,自然半懂不懂。
“你还未嫁人,少打听。”
刘金翠脸一红,扯过了徐秀儿,瞪眼骂去,“几个不知羞的婆娘,乱嚼什么舌根子?李家大郎也不过是个十九岁的孩子而已。”
“再乱说,撕了你的嘴。”
刘金翠骂道。
一群女人的议论声顺着风都飘到了李辰和玉清婉的耳中。
李辰倒也没什么,可玉清婉却是听得羞红了脸。
此刻,前方正有两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郎背着猎叉、拎着柴刀也沿着山路向山上走去。
无意间回头,就看见李辰正从岔路口走向山下,其中一个极为壮实的少年郎就欢喜地叫道,“辰哥!”
李辰一回头,就看见他们两个。
那是自小和跟他一起玩儿到大的玩伴,比他小两岁,高壮的那个叫赵大石,瘦小的那个叫侯小白。
“辰哥儿,你好厉害啊,居然猎到这么多野物,昨天晚上隔得那么远,都能闻到你家炖肉的香气呢。”
两个人跑到了李辰身畔,侯小白羡慕敬仰地道。
李辰自幼就是村子里的孩子头儿,已经在这些孩子心中打下了深刻的烙印。
尽管家里的大人都叮嘱他们不要再跟李辰厮混,那不是个好东西。
可在他们心里,李辰依旧是他们的老大,对李辰特别仰慕。
“没什么厉害的,你们也能。”
李辰笑笑,突然间想起了昨天见到的野猪挂甲的松树坑,就对两个小兄弟好心提醒道,“上山务必小心,山里有挂甲野猪,易伤人性命。”
却不料身后那群一直竖着耳朵听他们说话的女人们就不干了,登时,对汉子们的送别之情化做了对李辰不忿的嘲讽。
“哟,李家大郎,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有野猪你咋还敢上山呢?”
“就是嘛,吓唬谁呀?生怕别人猎了野物杀了你的威风么?”
“大石、小白,莫要听他唬你们,赶紧上山去,跟叔叔伯伯们猎得野物早去早回。”
一群女人叽叽喳喳地吵闹了起来。
赵大石和侯小白只能背着猎叉,在长辈们的督促下无奈地跟李辰告别,上山去了。
李辰看着他们的背影,皱了下眉头,却未多说什么,继续转身下山而去。
“她们,好过分。”
玉清婉咬着唇,一张精致的小脸已经涨红了,恨恨地小声道。
“世间事,过分、不公才是常态,人心平缓最是难见,只求自己心安便好。”
李辰淡淡地道。
玉清婉品味着这句话,不觉有些失了神,脚下一绊,“呀”地一声惊叫向前跌去。
却并未跌在坚硬的地面,而是跌入了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
“小心!”李辰扶起了她。
小婢妻半躺在他的怀里,心儿砰砰跳,不是吓的,而是,尚未习惯!
不过就在这时,她明显感觉到李辰身上的肌肉好像绷紧了一下,抬头望去,就看见,李辰正盯着右侧的一条村中小路,小路上,正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袖着手悠悠当当地走了过来。
“熬制精盐?”
玉清婉听得一怔。
官人什么时候会这些的?
“先起灶烧水,把盐化开。”
李辰说着就取来了盐包,将五斤盐全都倒进了锅里,又倒了半锅水。
将粗盐两次化开煮沸,滤去里面一些杂质,随后将盐水盛在一个大泥盆里。
“官人,我家在凉京时,也曾经试验过这个办法,但,收效甚微。”
玉清婉怯怯地提醒了一下李辰。
“当然不仅如此。”
李辰微微一笑。
随后,他找出了另外一个大泥盆,倒满了清水。
在玉清婉震惊的眼神中,居然从灶里铲了一大铲草木灰扔进了盆中,一阵搅拌。
待到静置沉淀后,滤去杂质,他用勺子取出了上层的清液倒在另外一个盆里,居然就端着那小半盆的灰水,直接倒进了装着盐水的大盆里。
“啊呀......”
小婢妻吓了一跳,天哪,这不是浪费了整整一锅的盐水吗?
可是,并没有想象中盐水被污浊的事情发生,反而就看见那层清液迅速与锅里的盐水起了反应,形成了混沌的一层杂质。
再次静置了片刻后,上面就是清亮亮的盐水,而下面则是一层不溶于水的杂质沉在盆底。
“去找块布来,大一些的,干净的。”
李辰向小婢妻道。
小婢妻也不知道李辰要干什么,满头雾水地去了块新花布,大概有桌面那么大。
李辰将花布罩在了锅上,将盐水缓缓倒下去。
等一盆盐水渗入锅里后,花布上留了一层暗色的杂质。
“将布洗干净,留着下次用。”
李辰向小婢妻说道,自己则蹲下来,继续烧火煮盐。
小婢妻只得先去洗花布,洗得干干净净地晾在了屋外。
等她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李辰正端着一个碗,碗里,装着一堆白色的粉末。
那粉末白如云、细如沙,仿佛是一小堆冬天里的雪。
“啊?这,这就是,官人制出来的,精盐?”
小婢妻瞪大明眸,震惊地道。
这也太神奇了吧?
“尝尝吧。”
李辰向她招手。
小婢妻走了过去,小意地用手拈起了一点,放入了口中。
再无半点苦涩的口感,相反却是无比的咸香美味。
“这,这简直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盐,比专供宫廷的那些精盐都差不多了。”
小婢妻震惊地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想像。
官人用一堆烧剩下的灰三弄两弄,就制成了精盐?也太厉害了吧?
李辰也捻起一撮尝了尝,却并不是太满意。
与后世的盐比起来,也只能说是不伤身、对付吃罢了。
在他看来,这个工艺还要进一步改进。
不过就凭现在这种初级的精盐,也足够赚钱用的了,等以后有机会,再想办法调试这个草木灰和盐水的比例或者想更好的提纯办法吧。
现在还不适合将这件事情做到极致。
毕竟,匹夫无罪、怀璧有罪,在没拥有真正的实力之前,拥有超越时代太多的工艺方法,无疑就是找死!
另外,精盐的产出量实在有些少,五斤粗盐才能出一斤多点的精盐。
要是拿去卖,可得多要些钱才行。
正沉思着,可无意间一回头,却看见小婢妻正用无比崇拜的眼神看着他。
他轻咳了一声,用很凝重的语气说道,“千万记住,这是咱们李家的独家秘方,以后咱们还要靠这个赚钱呢,千万不能外传。”
“嗯!”小婢妻重重地点头,将他的这句话牢记在心里!
无论是谁,都不会告诉她、他、它!
打死也不说!
“做饭吧,就用这个盐。”
李辰呼出口长气去。
“官人稍歇,奴家这就煮饭。”
小婢妻赶紧应道,卷起袖子,露出了白皙藕臂,开始做饭。
井下还剩下一只大鸟儿,直接炖成了汤,又蒸了半锅糙米饭,还用辣椒就醋炒了个白菜。
整个过程里,她一咬牙一闭眼,用了小半勺精盐。
坐在院里喝水的李辰无意间看见小婢妻正背对着他忙里忙外。
笔直的腿、圆润的臀、纤细的腰......
少女那曼妙的曲线让他的眼神凝固了。
这几天他倒是没注意,其实背面看去,小婢妻的身材也超好,虽然不如徐秀儿那般直击心门的丰腴火辣,却是自有一股江南水乡的温柔。
心里有一股火焰腾起,他顿时不怎么饿了,一下站了起来,大步走了出去。
小婢妻见他走过来,以为他急了,赶紧道,“官人莫急,马上吃饭。”
“先不吃饭,吃你。”
李辰摁住了她盛菜的手,将锅铲拿下放在旁边,一把就揽住了她的细腰,将她抱了起来,向屋子里走去。
“啊?官人......这才刚刚申时......”
小婢妻哪里还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登时羞红了脸,羞怯地小声道,可两只手已经勾住了他的脖子。
若是以前,甚至就算是昨天,面对李辰这种行为,她心里只有恐惧。
可是现在,鬼使神差的,她居然心中油然升起一股无法形容的幸福快乐,羞着脸,大胆地搂起了李辰的脖子,居然还闭起了眼睛,呶起嘴唇,用笨拙而生涩的动作主动地迎合着李辰。
这也让李辰心里的火烧得更旺了,抱着她便进了里屋的炕上......
云收雨覆后,两个人才开始吃饭。
下午的阳光照进屋子,沐浴在金色光芒下,刚刚经历爱情洗礼的小婢妻,面色嫣红、脸若桃花,美艳不可方物!
李辰不禁感叹,自己真是捡到宝了。
有了美味的盐,还有好吃的米饭和菜,这饭吃起来格外的香,就连小婢妻都吃了一大碗饭,撑得打了好几个嗝。
一想到因为官人,以后就可以一辈子都吃上这精盐了,小婢妻幸福得几乎要流泪!
官人,好厉害!
吃过饭,勤快的小婢妻开始收拾屋子,随后又找来针线,细心地缝着那件褙子上的口子。
李辰则进了工坊,开始做他的事情。
他先是削木棍。
不多时,他已经削好了十几根木棍,都是两头尖尖,锋锐无匹的那种。
“张广?”
玉清婉一下站起来,紧张地看着对面的那个吊儿郎当的男子。
她自然识得,那人叫张广,是昨天官人杀掉的那个抢她粮食还调戏她的张虎的哥哥!
“不理他,继续赶路。”
李辰哼了一声,身上的肌肉逐渐放松,宛若没看见张广一般,沿着小路继续往山下走。
“唉哟,这不是辰哥儿嘛,领着婆娘要去哪里呀?”
张广晃晃当当地走了过来,腰间还别了一条哨棍,斜眉吊眼地看着李辰。
玉清婉心下发虚,只是攥着李辰的衣角不敢抬头,手心里已经满是汗水。
官人说,这个张广好像跟黑风寨的山匪有勾连,若是他知道了官人杀了他的弟弟,那,那......
她有些不敢想下去了。
李辰却是面不改色,语气淡淡地道,“去城里,卖猎物。”
“嗬,几日不见,居然学会打猎了?了不得呀,看起来,村子里要有新猎户了。”
张广哈哈一笑,围着李辰转了两圈儿,看着眉开脸润的玉清婉,嘴里啧啧地道,“看来是已经把这小婢妻给睡了,啧啧,就是不一样啊,更漂亮了,更有女人味儿了。”
说到这里,他还用手在玉清婉身畔的空气里捞了几下,吸着鼻子,一副下贱的样子。
小婢妻羞愤交加地躲开去。
李辰眯起了眼睛,左右看了看,周围好多人,他强自按捺下杀心。
若不是因为这周围有人能看到,他已经出手杀人。
“有事说事,无事闪开,我们要去城里。”
李辰领着玉清婉要往前走。
“站住,玛德,你个小兔崽子,几时学会这样跟老子说话了?”
张广横在了他的身前,拧眉立目地喝道。
“你想干什么?”
李辰略低下头望着这个比自己矮了足有一个头的汉子,眼神骤然间一冷。
就在这一瞬间,张广只感觉浑身上下都是一寒,那是货真价实的寒,就仿佛是陡然间被人扒光了衣服从炎炎夏日一下扔进了冰天雪地之中。
这一瞬间,他想动一根手指都无法做到。
“滚!”
李辰毫不客气地推开了他,而张广就保持着那个姿势,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他推开,却无能为力。
李辰心下间倒也奇怪,好像,自己这凝威骤冷的一眼,真有特殊功效?
居然能让人瞬间身体僵硬?
昨天傍晚回来时遇到那些女人时,好像就有过类似的效果!
两息过后,张广才终于会动弹,恼羞成怒,他一下冲过去,可当李辰转身再看向他时,他却不敢再往前半步。
只是鼻子里咻咻地喘着粗气,“李辰,我且问你,昨天可否见过我家兄弟张虎?”
玉清婉心中“怦”地一跳,手不禁抖了一下,头垂得更低了。
“没见过。”
李辰淡淡地道。
“放屁,他分明就是去你家了,怎的你就没见过?”
张广怒吼。
“他来我家干什么?”
李辰冷冷问道。
“他......说与你交好,几日不见,甚是想念。”
张广一时语塞,半晌才编出了一个狗屁不通的理由。
“你自己信么?”
李辰冷冷一笑,带着小婢妻扬长而去。
“玛德,你肯定见过,甚至没准儿就是你害了我家弟弟性命。
小子,若你真敢这样做,就给我等着,我将你剥皮萱草!”
张广在他身后放狠话。
李辰并未回头,但在心里已经将他划入了死亡名单。
小婢妻吓得浑身发抖,等走出去好远才颤声问道,“官人,若是,他真发了泼性,要......对你不利,那,那可如何是好?”
“杀了便是!”
李辰浑淡淡地道,带着她,出了村,过了前方的一道宽十丈、高百丈的狭窄山口,上了前方的官路。
出村之后,李辰不禁回头打量着这道山口,略有些出神。
木儿村紧邻太白山,入村之处便是陡峭山壁形成的隘口,这也是进入木儿村还有后方的三个村子唯一的陆地出口。
若是想进村但不想走山口,就只能绕过这座绵延七十里的大山,从远处的玉龙河涉水而过。
“三面环山一面环水,只有一个出口,倒真是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
李辰心中暗自思忖道。
前一世佣兵之王的经历让他无论走到哪里都习惯性地从军事角度去观察地理环境和周边事物。
官路很宽阔,可容八马并行。
辰时刚过,艳阳初升,不冷不热,正好赶路。
远处的平阳县城距离木儿村不过十里地,两个人都年轻力壮,脚程很快。
一刻钟后,转过官道前面的一个弯儿便能看见平阳县城了,可两个人的脚步却慢了下来。
就看见,前方右侧官道下的平地上,用树枝、草木搭起了大片大片简易的窝棚。
窝棚旁边,一个又一片衣衫褴褛、有气无力的人在那里或躺或坐!
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瘦骨嶙峋!
就算是那些精力充沛的小孩子们,都因为饥饿而失去了活力,像一株株枯萎的小草,将小小的身体蜷缩在母亲的怀抱中。
远处的草甸上,堆起了一个又一个的坟包。
有的坟包上的土尚未干!
“流民!”
李辰看着那些人,眼神略沉!
那些因为双蛮乱世而流离失所的人们,有不少人无奈北上,进入了北雁关,却因为没有户藉,变成了流民。
为了防止他们因饥饿作乱,镇北王发布法令,要求每座县城周边都要建立流民营,用来安置这些流民,并定期赈粮施粥,让他们勉强能活下去。
玉清婉没有说话,只是将红唇咬得发白,眼神无比沉重复杂。
曾经,两个月前,她也是这些流民其中的一员。
现在,她终于脱离了苦海,可是这些流民却依旧在地狱中挣扎。
当看到李辰和玉清婉时,尤其是看到李辰肩上搭着的兔子时,那些流民一个个全都坐了起来,一双双浑浊的眼睛里涌起了渴望与贪婪的光芒。
肉!
他们现在被饥饿折磨得眼里已经看不到人,看到的只有肉!
“官人,我们,快、快些走吧......”
玉清婉恐惧地扯了扯李辰的衣角,生怕走得慢了,那些已经饿得快要发疯的流民会冲过来打杀他们,抢他们的猎物。
眼看着,近处的一排排流民都已经坐直了身体,有的稍微强壮一些的,已经开始站起来,嘴里发出了“嗬嗬”的怪声,就要向着他们走过来。
看着她的背影,李辰摇头一笑,也拎起了柴刀,转到了附近的小山坡上砍柴。
他不光是砍柴,还砍了不少酸枣木与白桦木回来,还有一些手腕粗的细杨木棍,半个时辰后才回来。
刚进屋,才擦了把汗喝口水,结果就听见外面脚步声响,零乱散碎。
他一转头就看见小婢妻挎着大竹篮,抹着眼泪,哭哭啼啼地从院外跑了回来。
“怎么了?”李辰一皱眉头,迎了出去。
“啊......没,没事。”
小婢妻一见李辰出来了,使劲抹了把眼睛,慌乱地捂着衣襟的下摆道。
“我看看。”
李辰感觉不对,走了过去,强行拨开了她的手。
结果就看见,好好的一件褙子,居然被割破了一道大口子。
“官人,对不起,对不起,奴家不小心扯坏了新衣裳,对不起,你打我吧......”
小婢妻吓坏了,一下蹲在地上抱起了头,另外一只手还颤颤地拿过了墙角的那根藤条,哆哆嗦嗦地递给李辰。
李辰接过藤条,却只是拄在地上,皱眉望着她,“谁弄坏的?”
小婢妻稚气未脱,只是想穿着新衣服给别人看看小炫耀一下罢了。
她那般喜欢这新衣服,呵护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弄坏?
必是有人羡慕嫉妒恨,故意割破的。
想通了这件事情,李辰心中怒意上涌。
小婢妻跪在那里也不说话,只是抽抽嗒嗒的摇头。
“说,谁做的?”
李辰一只手扶起了她,再次喝问道。
“是,是村南头老周家的女儿,周娇。
她摸着我的新衣服说好看,然后假装不是故意的,用挖野菜的小刀割破了人家的衣服。呜呜......”
见李辰发怒了,小婢妻不敢不说实话。
心疼地看着坏掉的衣角,哭个不停。
“我去找她!”
李辰拎着藤条就走了出去。
“啊,官人,还是不要了......这都是女孩儿家的事情......”
小婢妻怕李辰惹祸,急急地道。
“你是我内人,谁敢惹你,便是惹我。”
李辰冷冷地道,已经出了院子。
正于此时,一群挖野菜的女人们已经回来了,正好路过院外。
李辰拎着藤条走了出去,一眼便看见了人群中的周娇。
周娇跟玉婉清差不多的年纪,但腰身很粗壮。
原本理亏,一见李辰气势汹汹地过来,就害怕了,起身要跑。
李辰迈开大长腿,三步两步就到到了她身边,拦住了她。
“你,你要干什么?”
周娇握着挖菜的小刀,哆哆嗦嗦地问道。
“我家婉儿的衣服,是你割破的?”
李辰望着她寒声问道。
“婉儿......这是在称呼我?”
小婢妻听得眼神一痴!
“我,我不是故意的......”
周娇硬起头皮道。
“小凤,其实这事儿你不对,你就是见人家新衣服好看,嫉妒人家,用小刀割破了婉儿的衣服。
你得跟人家道歉。”
此刻,一个高大健美的女孩子挎着竹篮子走了过来,仗义执言道。
正是村正的女儿徐秀儿。
周围也有几个女孩子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数落着她。
“小凤儿,这事儿你真不对,这衣服一看就好贵呢,婉儿特别喜欢,还说是她官人上城里给买的,结果你就故意割破了。”
“就是啊,你要给人家道歉,再把衣服给人家缝好。”
“你快道歉吧,看小婉儿哭成什么样儿了?人家好喜欢这新衣裳呢。”
“我,我根本就不是故意的,再说已经道过歉了,杀人不过头点地,还能怎样?
他李辰一个大男人,气势汹汹地质问我一个女孩子,还要脸不?”
周娇倒是有些泼皮的性格,昂起了头来,就是不道歉。
“啪!”
李辰却是根本不惯着,一藤条便抽在了她的腿上。
“道歉!”
李辰喝道。
“啊呀,好痛......”
周娇捂着腿疼得如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跳脚叫了起来,“你,你敢打我?真是好大的能耐。快来看哪,都来看哪,打女人啦,一个大男人打女人啦!”
别看年纪不大,可周娇却极为泼辣刁蛮,在那里尖叫个不停。
“无论男人女人,犯了错就要挨打,今天我给你长个记性!”
李辰却根本不理她的哭闹叫骂,抡起了手里的藤条,使足了力气,“啪、啪、啪”,又连抽了三四下,登时将周娇抽倒在地上,捂着痛处呜呜大哭。
“谁再敢欺负我家婉儿,就是她的下场。”
李辰哼了一声,转头望向周围,周围的女人们无不低头。
徐秀儿却是怔怔地看着他,心里却是没来由的一阵阵羡慕和幽怨——从小到大,李辰都是围着她转的,现在他连理都不理自己,却为了小婢妻打了周家的女儿?
并且,他给小婢妻买的新衣服,好漂亮啊!
正在这时,旁边就有一个女子冲了过来,正是前几天和马莲一起讥讽过他的那个中年女子王彩凤。
“好你个小兔崽子,敢打我家小娇,老娘跟你拼了!”
王彩凤刚才走在后面跟人扯闲话,才听到这边的声音,急急赶过来,结果就看见闺女被抽倒在了地上,急怒攻心地向着李辰便扑了过来。
李辰“豁”地一转头,眼神瞬间一凝。
结果,甫一对视,王彩凤只感觉全身上下遍体生寒,居然连动也不会动了,仿佛被定在了那里一般。
待两息过后,她终于能动了,却看见李辰早已经带着小婢妻回去了院子。
她咬牙发了两次狠,但终究还是不敢追过去。
那小子的眼神太可怕了。
只能扶起了自己的女儿,周娇扑在她怀里嚎啕大哭。
看着她腰上、腿上的血印子,王彩凤气得直磨牙。
“乖女儿,等你爹上山打猎回来,咱们就去找那小畜生,要个说法!”
王彩凤恨然骂道。
李辰回到了家中,就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似的,坐在那里喘口气——刚才对王彩凤的试验让他再次证实,只要自己与任何人凝目对视显威时,就会让那人有片刻的僵化,真若冻僵!
此刻,原本心疼难过的玉清婉心情也好了起来,并且,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幸福甜蜜萦绕在心头。
她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圈,这才想起来什么,跑去给李辰端了碗水,“官人,你喝水。”
李辰喝了碗水,她又跑到外面拿过了破蒲扇,给李辰扇风,“官人,奴家给你扇风。”
又过了一会儿,她居然放下扇子,半跪在地上,“官人,奴家给你摁腿。”
“好了好了,我腿不疼。来,我教你熬制精盐。”
李辰无奈地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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