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夏娴楚盛的其他类型小说《兼祧两房毁一生,我重回七零嫁京少!夏娴楚盛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小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2007年,海市第一人民医院。“夏女士,你已经欠费一个星期了,你一直说你家里人会来给你缴费,但是一直没人交费,我们也很难办,而且你的病拖不得了,再不动手术恐怕就来不及了。”“这样,你的床位我们再给你保留一天,你快回家去拿钱缴费吧,再交不上钱,我们只能把床位给别的需要的患者了。”护士无奈的给面前苍老的女人下了最后通牒。明明她才四十八岁,却老的像六七十岁一样,满脸的皱纹,脸色发灰,除了病痛的原因,更多的是生活的折磨。“我知道了,刘护士,对不起,我会想办法把钱交上的,不会让你们难做的。”夏娴眼里闪过一丝难堪,却还是歉疚的作下了保证,这才披上自己的外套,踉踉跄跄的往家里走去。她得了恶性肿瘤,发现的不早不晚,属于好好治的话还能活个三五年,甚至...
《兼祧两房毁一生,我重回七零嫁京少!夏娴楚盛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2007年,海市第一人民医院。
“夏女士,你已经欠费一个星期了,你一直说你家里人会来给你缴费,但是一直没人交费,我们也很难办,而且你的病拖不得了,再不动手术恐怕就来不及了。”
“这样,你的床位我们再给你保留一天,你快回家去拿钱缴费吧,再交不上钱,我们只能把床位给别的需要的患者了。”
护士无奈的给面前苍老的女人下了最后通牒。
明明她才四十八岁,却老的像六七十岁一样,满脸的皱纹,脸色发灰,除了病痛的原因,更多的是生活的折磨。
“我知道了,刘护士,对不起,我会想办法把钱交上的,不会让你们难做的。”
夏娴眼里闪过一丝难堪,却还是歉疚的作下了保证,这才披上自己的外套,踉踉跄跄的往家里走去。
她得了恶性肿瘤,发现的不早不晚,属于好好治的话还能活个三五年,甚至更久,如果不治····
她从发现到住院一共十天,只交了头三天的费用,她丈夫和女儿说回家拿钱,却再也没有来过。
她打电话回去,一开始他们说忙,过来不了,让她坚持一下,后面说在给她筹钱交医药费,再后面就是电话都不接了。
但是她相信女儿和丈夫都不是故意的,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绊住脚了,或者是在筹钱没空接电话。
她怀揣着希望,拖着病体硬生生的走了一个多小时,走回了家,却发现家里空无一人,她没有钥匙,连门都进不去。
夏娴失望的垂头,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又走向隔壁,却发现她们家也是大门紧锁,一个人都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夏娴心里猛的一跳,像是预感到了什么一样,这个时候,住在她们屋后的王姐骑着摩托车路过,发现她站在这里,奇怪的停下了车,招呼道。
“夏娴,你还愣在这干啥,咋还是这副打扮,今天南南和萧俊结婚,还是你们家进宅的日子,双喜临门,你这个女主人不在那边张罗,跑回来干啥,我正要去你们新房喝喜酒呢。”
“不过你和老楚还真是大方,萧俊和他妈没钱买房子结婚,你俩给买,还让他妈跟着住进去,留你住这个破房子,有时候我都不知道你图啥,嫁女儿还搭套房子。”
王姐颇为唏嘘,显然是不理解她这种做法。
夏娴闻言心脏剧痛,她紧紧的攥着拳头,牙齿陷进干瘪的唇肉里,几欲出血,表情一片空白!
楚南南是她的女儿,萧俊是邻居的儿子,但是不管是结婚还是买房送房,她都不知道!
而且楚南南嫁谁不好,为什么非要嫁给萧俊!萧俊他妈和她丈夫一起长大,但是年长他五岁,年轻的时候嫁人早,离的也早,儿子七岁时就带着回娘家住了!
她原本是嫁给楚老大的,但是他生了急病,又瞒着她,让她嫁了进来,结婚一个星期人就走了。
二儿子也到年纪结婚了,但是楚家穷,娶不上媳妇,他当时还是看楚老大人长得俊,又老实才愿意嫁的,根本没要什么彩礼,要是正经置办彩礼聘礼,楚家两兄弟都娶不上媳妇!
后面她想回家,楚母死乞白赖不让她走,硬是让她跟楚老二接着过,让她凑合凑合,至少生两个孩子,一个随老大一脉,一个随老二一脉,说什么兼祧是一直以来的规矩,当时她心软就答应了。
可惜她这么多年就只生了楚南南一个女儿,但是她自认为没有一点对不起老楚家!
又要上班挣钱又要照顾孩子,孝顺婆婆,洗衣做饭样样不落!生活费都是用她的工资,楚老二的工资自己留着,有时候还不够,要她给他贴补一点!他不管家里,却三不五时的接济隔壁一家,说好歹是一起长大的姐姐,看她那样可怜,孩子也无辜,不忍心不管。
两人每每说起这事就吵架,但是都过了那么多年,女儿都有了,她只能含混着把日子过下去。
萧俊也打小就不是什么东西,挑拨离间,栽赃嫁祸,偷鸡摸狗什么没干过!她耳提面命让女儿离他远点,怎么眨眼她就要和他结婚了!
这两人究竟背着她做什么了!
明明没有风吹过,夏娴却感觉站在寒冬腊月的街头一样,冷的她直发抖。
一时间不知道该为丈夫还是该为女儿的所作所为感到心寒。
“夏娴?你还好吗,怎么····”
“王姐,求你把我带过去!”
王姐还没说完,夏娴就扑了过去,抓着她的胳膊,眼含热泪,目露恳求。
“行。”
王姐自知事情不对,只沉默的把她带了过去。
她急急忙忙的赶过去,恰好撞见新郎新娘拜父母,敬茶的环节!
多讽刺,在明亮的新房里,楚盛和萧俊的母亲柏莲并肩坐在一起,接受她女儿的敬茶礼,两人还亲昵的对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两个才是夫妻呢!她女儿也是个白眼狼!!!
夏娴看见这一幕气的要脑溢血,多年来的委屈和怨恨让她瞬间爆发,她不管不顾的冲上去,抢过楚盛的茶杯,哐的一声直接砸在他脸上,直接把他鼻子给砸出血了,只想宣泄自己的怒气!
“草!”
“啊!妈!你怎么来了!”
“夏娴!你疯了吗!”
“你个贱人!”
“夏娴怎么那么不懂事,这么大的日子瞎闹!”
所有人的反应夏娴通通都不在乎了,她眼神疯狂,揪着柏莲的头发,扬起手,只想给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几巴掌,巴掌在中途却被人截住了,是萧俊!
“你敢打我妈!滚!”
萧俊怒不可遏,夏娴还没来得及挣脱,就被抬脚踹飞了出去,后脑勺直接重重的砸在了墙上!再滑落到地上。
夏娴本就是强弩之末,身体虚弱,气急攻心,又被这么一踹一撞,竟然直接断了气息!双眼睁的老大,眼球要掉出来了一样,竟连眼睛都流下了血泪,死不瞑目!
她恨!她好恨!为什么她没能早点认清这些人的真面目!为什么不给她报仇的机会!为什么为什么!
她就是做鬼也不要放过这些人!
夏娴不甘心,生命却还是随风逝去了,意识陷入一片漆黑。
人死之后最后消失的是听觉,她听见了她女儿的嫌弃,认为她破坏了她大喜的日子,柏莲委屈的哭哭啼啼的,楚盛一边哄一边臭骂,说他当初不该娶了夏娴这么一个破烂货,疯婆娘····
不知道他们何时才能发现夏娴已经死了。
夏娴的听觉消失的那一刻,她本来应该彻底死去的,但是身体抽搐了两下,她却猛然睁开了眼!
夏娴看见父母情绪失控了一下,不过毕竟已经不是真的小孩子了,她抿了抿唇,把眼泪揩掉,就已经差不多冷静了下来,她认真的看着家里人做出了承诺。
她是真的没怪大家,各有各的立场吧,后来大家也是支持她离婚的,尤其是两个嫂子,让她带着楚南南回家住。
是她不想给家里添乱,也不甘心,才这么熬着,事实证明,既入穷巷,就该及时掉头是真的。
之前她不懂,就白白的操劳了一辈子,还丢了一条命。
“你这话说的,还不是怪我们。”
“小娴,楚老大是你自己选的,爸知道你现在不好受,但是这事真的不能怪我们。”
“是啊,你哥结婚了,还有孩子了,单位又不分房,一家人挤在一起,都难,不是我不想当好嫂子,问题是咱家没那个条件,你有工作,我们都没说让你嫁人前把工作给我们,我这个嫂子当的不好,但是也没有很差劲了吧?”
夏二嫂总算开了口,她咕哝个不停,也怕人家说她欺负小姑子。
“我知道,我真没有怪你们的意思,在我心里大嫂二嫂比大哥二哥还好,咱们都是女人,你们比他们更能理解我。”
夏娴诚恳的强调。
“我最多就住一个月,我有别的打算,不是怕你们赶我。”
她在回来的路上已经想清楚了,家里地方小,这个时候大家都缺房子,哪怕愿意花钱租房住,都不一定能找到房子租,就是找到了,价钱肯定也很贵,而且她也不愿意留在这边听其他人对她指指点点。
综合考虑之下,她帮权锐风的忙,作为条件,让他帮忙把她的户口关系调走,给她解决住的地方,这是很划算的。
她记得当年权锐风在她们这办的案子是成功的,那她就是去涉险,她也相信自己能够脱险,权锐风也不会看着她出事的。
“成成成,先吃饭,具体的以后再说,什么一个月两个月的,这也是你家,你想住多久住多久,不用考虑那么多。”
雷娟打断了夏娴的话,她也擦了擦眼泪,把夏娴的包袱拿下来,催促她先吃饭。
她也怕夏娴话说太满,要是出了什么变故,一个月内搬不走,那家里就要有人心里不舒服了。
“嗯,好。”
夏娴笑笑,没再争论,先坐下来跟着吃了一口。
两个侄女还小,不懂事,看见姑姑背着一个大包袱回来,还以为里面有什么吃的,眼神亮晶晶的,直接兴奋的去打开,大人都阻止不及时。
夏娴见状眼神暗了暗,还好她把木盒子和金条都藏起来了再回来。
钱财动人心,如果家里人知道她有那么多金条,就算是她妈,恐怕都会要求她给大哥二哥三弟他们分一点。
人心是最经不起考验的。
夏娴回家住了一晚,楚盛和他妈虽然不知道,却也有预感她会离开,所以早上一被释放,允许离开,母子俩便直接冲回了家,果不其然,夏娴已经不见了,而且还把家搞成这个鬼样子!
“妈的,这个贱人!我一定会把她找回来的,她休想跑掉!”
“我过不好,她也别想过好!我一辈子都会缠着她的!”
楚盛暴怒,不断的骂着粗口,不再掩饰自己阴晴不定的性格。
“这小贱蹄子不会把家里的东西都给偷走了吧!”
楚母看见家里变成这样,她脑子一晕,差点硬生生的被气晕过去,她赶紧一步并做两步跑回自己的房间,在衣柜里翻箱倒柜的。
那三十多块钱可是她们最后的那点存款!家里也基本上没有余粮了,都用来办酒席了,要是钱没了,他们母子俩还怎么过日子?!
她大儿子的工作虽然可以给二儿子接班,但是没那么快能去上岗,就是上岗,工资也要从临时工算起,还要等下个月才能发。
可是她翻箱倒柜的,就是找不着,夏娴连一毛钱都没有剩给她!
“我的老天爷啊,这夏娴就是个贼!她手怎么那么黑呢!”
“她把我的钱都给偷走了!报案!儿子你快去报案,让她把钱赔给我们!还有我们家的这些损失,统统都要赔给我们!要不然我就不活了!我上她家门口吊死去!”
楚母腿一软,坐在地上哭天喊地的。
楚盛一听说家里钱丢了,心慌暴怒的同时,他灵光一闪,忽然有了主意,立马阴沉沉的笑了起来,不再生气。
“妈你丢了多少钱?”
“三十八块四毛二!还有几张票!”
楚老太婆记得一清二楚,一分钱都不带错的。
“不,妈你错了,你丢了两千三十八块四毛二。”
“我不仅要让夏娴给我们赔钱,赔我们家的损失,我还要她把她的人都赔给我们!哈哈哈哈!”
楚盛畅快的大笑,本来他还愁夏娴走了,他应该怎么样才能把人给弄回来,现在倒是有了一个绝佳的借口。
夏娴啊,夏娴,不作死就不会死,这下你是逃不出我的掌心了!
“两千三十八块四毛二?”
楚老太婆琢磨了一下,立马明白过来了,她鼓掌大笑,嘴巴咧到了耳后根,皱纹堆砌,皮也干巴,她像是童话故事里不怀好意的老巫婆一样。
她嗖的一下灵活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对,我丢了两千多块钱!儿子,咱们可不能拖,现在咱们就去公安局报案去!这可是一笔巨款!”
“走!”
这母子俩又马不停蹄的赶回去公安局。
权锐风正准备出门,恰好撞见了这两人折回来。
他站在台阶上,眼神冷漠,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人。
“做什么。”
声音也冷冷的,宛若万年寒冰。
楚盛有点怕这个年轻的小公安,感觉比刘军这种老油条还难对付。
经过昨天,他和他妈已经深刻的意识到大吵大闹对公安没有用了。
他讪讪地缩了缩脖子,点头哈腰的道。
“我们不是回来捣乱的,我们是来报案的。”
“你们昨晚把我和我妈关起来,夏娴她趁机把家里的两千多块钱都偷走了,还拿了她的行李,估计是回她娘家去了,我们来报案,你们可是公安,一定要帮我们把这个钱给拿回来,这回可不能再偏袒她了!”
“这钱可是我们家全部的存款了!哪怕她作为我们大嫂,偷钱也是不对的!只要她愿意把这两千多块钱还给我们,其他事我们就不追究了,她想回娘家嫁谁就嫁谁去吧。”
“妈去说过了,大家说信信信,但是谁知道她们背地里怎么想的。”
夏圆的嘴撅的能挂个香油瓶了,眼睛也红彤彤的。
这事要说没有楚盛母子的推波助澜她是不信的,早上都没有什么人在,这闲话是怎么传出去的?
看来还是得解决根源才是。
“姐知道了,姐会解决的,下次爸说什么你当听不见就是了,省得又挨揍。”
夏娴很快就在心里确定好了要收拾的人选,她冷静下来,摸摸小弟的头,温柔的嘱咐。
“那姐你要怎么解决呀,我去帮你!”
夏娴本来想拒绝,看见他亮晶晶的充满期待的眼睛,夏娴忽然又舍不得拒绝了。
上辈子她妈之所以会抑郁走的那么快,不只是为了她的事,还有她这个小弟,他脾气躁,又冲动,知道楚盛欺负她,和白月光柏莲暧昧不清,十六岁的他给自己喝酒壮胆,然后拿着刀过去要找楚盛算账,说要剁了他,没想到酒量太不行,两口酒就喝的太醉了,还没到楚家就摔在水沟里,被淹死了。
她弟弟才是她上辈子最不敢提及的伤痛。
他才十六岁,人生才刚开始就·····
夏娴想着,眼泪又开始漫出眼眶。
“姐你咋哭了,你不想我去我就不去呗,你别哭啊!”
夏圆急的直跺脚,不知道姐姐咋的了,只能胡乱的安慰,做保证。
夏娴蹲下来死死的抓住他的肩膀,泪盈盈的强调。
“小圆,你听姐的,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冲动,好吗?”
“好好好,我都听你的!你别哭了,姐你这么好看,哭多了就丑了。”
夏圆笨拙的给姐姐擦眼泪,质朴无华的话听的人心里暖暖的。
“以后也不许喝····算了,以后姐会锻炼你的酒量,让你千杯不醉的!”
夏娴话都要说出来了,在舌尖又拐了一个弯,她改变了想法。
与其逃避喝酒,不如让他喝了酒也能清醒,不容易出事点。
“噢,只要姐你高兴,怎么都成,我都听姐的!”
夏圆笑嘻嘻的,继续帮夏娴把眼泪擦干净。
夏娴很满意她弟的听话,正想掏出钱奖励他一下,看见他手指上沾着的已经干了的稀饭,已经黑乎乎的指甲缝,她瞬间收回了感动,抽抽着嘴角退后。
“夏小圆,你的手能洗干净吗!你这指甲多久没洗过了!你是不是又偷偷去挖人家的煤渣了!”
夏娴恨铁不成钢的揪着他耳朵教训,用乌黑发亮的杏眼瞪他。
“嘿嘿,下次不敢了嘛,我马上就去洗手!”
夏圆把手背到身后去,讨好的朝她一笑,姐弟俩都是杏眸狗狗眼,湿漉漉的特别漂亮。
夏圆笑起来还有一个淡淡的小梨涡,更显可爱,尤其是现在还小,还有一点婴儿肥,还没长开,像个小女娃一样。
夏娴对着撒娇耍浑装天真的弟弟下不去手,只能掐了一下他的耳朵作罢。
“下次不许再这样了,你要是听话的话姐给你买糖吃。”
“好呀,可是姐你有钱吗?”
“放心,姐以后会特别有钱的,现在也有,想吃多少糖吃个够!”
“噢,姐,你不吹牛我也不会看不起你的。”
月上枝头,朦胧如纱似的月光洒下来,把一大一小牵手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
第二天,夏娴一大早就带着夏圆去敲响了人家的房门。
开门的就是当着她爸的面说闲话的冯大婶。
“夏娴?你咋来了,啥事啊。”
冯大婶看见夏娴,有一瞬间的心虚,赶紧挡着门口,不许她进去。
“谁啊。”
冯大婶的丈夫陈叁还没去上班,他听见声音,一边卷袖子,一边也出来了。
夏娴面无表情的低声朝冯大婶道。
“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破坏我名声,我保证会让你比今天更难受的!”
说完,她立马脸色一变,把手放在心口,噙着泪水,娇弱的朝陈叁哭喊。
“陈叔!我总算见到你了呜呜呜呜。”
“我对不起你,有一件事藏在我心里很久了,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破坏你们家庭和谐的,但是我万万没想到刘婶为了灭口,居然想逼死我!”
“我刚成为寡妇她说我克夫就算了,还造谣我偷人!我爸回去把我好一顿毒打呜呜呜呜,她以为我是她那么耐不住寂寞的人吗?你前脚出门她后脚就去找汉子!陈婆婆当年还说过这事,但是我人小,不敢开口,陈叔你一定要原谅我呜呜呜呜,我不是故意瞒你这么多年的····”
夏娴在门口哭的梨花带雨的,但是不影响她说话的时候口齿清晰,声音也大,一下子就传出去了老远,差不多一整栋筒子楼的人都能听见了。
陈叁和冯大婶闻言脸色都大变!
冯大婶更是直接跳了起来,指着夏娴破口大骂。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怎么张嘴就污蔑我!你个小丫头片子要死啊!”
“老陈你别听她瞎说,咱们孩子都这么大了····”
她是肉眼可见的慌了,陈年旧事被翻出来,她吓都吓死了。
陈叁一把将她推开,砸到门框上也不管,他脸色铁青的问夏娴。
“你在哪看到她和别的野男人拉拉扯扯的!”
“就厂房仓库那边,我以前抱着小圆在那边玩看见的,还看见她们衣衫不整的出来····啊!我怎么说出来了!”
“不是的不是的,陈叔我没有亲眼看见!我不应该掺和你们的家务事的!对不起,是我胡说了,我不想破坏你们的家庭,我还是先走吧!”
夏娴说着,懊恼的又是捂嘴,又是皱眉,她拉着夏小圆要赶紧离开,夏小圆却扒着墙响亮的道。
“我姐没有胡说!她只是太善良了!陈叔你一定要好好教训冯婶!自己偷汉子不说还冤枉我姐,她肯定是自己做过才这么熟练!你不收拾她她要把野汉子领回家了!”
“小圆,冯婶和陈叔年纪也大了,凑合过日子也不错的,好歹有个伴,你别说了,冯婶以后肯定不敢再干这种事了。”
夏娴为难的劝诫夏圆,抿了抿唇,又弱弱的安慰陈叁。
“陈叔,事情都过去了,算了。”
这种事情哪个男人能算了!前尘旧事再次被翻开,赤裸裸的摊在众人跟前,陈叁的脸和头一样绿!他狠狠的揪着冯婶的头发,啪的一声重重的把门给关上了。
“冯小芬!你个贱人真的敢瞒着我偷人!”
“我没有啊啊啊!我以后都不胡说了!那小妮子是在报复我啊!老陈你冷静点!”
“啊!”
厚厚的门板隔绝不了惨叫声,夏娴听着一脸漠然,不再伪装自己。
冯婶是活该,她也确实是偷人了,又张嘴给她造黄谣,不受点教训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改。
夏娴冷眼扫过楼上楼下挤过来看热闹的人,不咸不淡的警告。
“再有人敢到我家里人那乱说,我不好过,大家也别想好过!”
杀鸡儆猴,又撂了话,夏娴也不管其他人的反应,牵着夏圆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她们还有下一场战斗,要赶在十点前结束!
接下来的才是重头戏!
然而面前已经不是新房了,也不是病房。
触目一片拥挤,老旧的床,堆叠的凳子,发黑的墙壁,熟悉又陌生,这里是····
夏娴怔愣住了,怎么那么像三十年前楚家还没粉刷扩建前的样子。
她还没来得及细想,一道让她厌恶的声音把她拉回了现实。
“夏娴,算我老婆子求你了,老大已经走了,你就认命吧,反正嫁谁不是嫁,都是我楚家的儿媳妇,你就嫁给我家老二吧!”
“回头你们俩生两个儿子,一个过继给老大那一脉,他也不算断了根,你对他有了交代,也不用另嫁,你刚嫁进来男人就死了,成了寡妇,人家肯定说你克夫!你也难再嫁!
老二兼祧两房,自古以来就有这种传统,你也不用有心理负担。”
“是啊,夏娴,你信我,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你既是我大嫂,又是我媳妇,我有什么理由不对你好!”
“你觉得我大哥人品好,老实可靠,还有工作,我作为他的弟弟,难道能差的了吗?而且他没了,他的工作就给了我,我跟我大哥更不差什么了。”
“你放心,只要你肯留下,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说东我绝不往西!我把我的命给你都行!”
两人一唱一和,又是各种保证,意志不坚定的很容易被说服,被带到坑里去。
两人拉着夏娴的手,怪不得夏娴刚刚身体抽搐了一下,原来是想将两人给推开。
听见这熟悉的一段话,夏娴恍然大悟,她回到了三十年前!回到了楚老大刚死两天,楚老二和他妈一起逼自己留下的时间!
夏娴低头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祈求自己的两人,她又惊又喜,忍不住扬唇笑了出来,她之前脸上还挂着为难的表情,再配上这微笑,怎么看怎么诡异。
原本胸有成竹的楚盛看见夏娴这个样子,他皱了皱眉,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超脱他的控制。
“谁稀罕!”
“你以为自己的命很值钱吗?谁要你的破命烂命穷命衰命!”
“我还没和你们算账呢!你们楚家三人合伙骗我嫁进来!楚老大生病了还瞒着不说!害的我一个黄花大闺女变成了二婚寡妇!你们给我等着!我这就把事情告诉大家!让我爸妈过来跟你们算账,让大家都戳你们脊梁骨!”
夏娴掷地有声的道,随即猛的把两人都给推开,掀翻在地,好像突然变成了大力士一样。
她仇恨又厌恶的看着两人,眼里燃烧着熊熊烈火,恨不得把两人都给杀了。
现在说的好听,把她骗着和楚老二领证了之后就连一天都装不下去!等她怀孕之后更是变本加厉!暴露自己丑恶的嘴脸!
还敢说她是破烂货,楚老大病入膏肓要死了,洞房的力气都没有!她的第一次是给了楚老二!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出血,但是她清楚自己和谁发生过关系,绝对不可能弄错!
“呸!谁破命烂命穷命了!给你一点面子,你还敢和我拿乔!你以为你是谁!”
“你和老大本来就订婚了!本来就该嫁进我们家来!他就是病了又怎么样,病了就不是你男人了吗!还骗婚!我还没说你把我儿子给克死了!”
“他本来还没有那么快死的!都是因为你这个丧门星嫁进来克的他!现在我还不要你了呢!我警告你给我儿子赔一个不要彩礼的媳妇,要不然我天天上你家闹去!我看谁怕谁!”
楚老太婆只能装一秒,听见夏娴讽刺她们,她立马就装不下去了,站起来对她破口大骂,手还像鸡爪一样对着夏娴戳戳戳。
“妈!”
楚老二没想到他妈这么快就摊牌了,他总感觉自己能说服夏娴,不应该这么快就露出马脚的,他不赞同的拉了拉他妈。
虽然他也生气,但是现在他还用得着夏娴,只能忍气吞声了。
“儿子你别怕她!真以为我稀罕她嫁进来吗?要是咱家有钱,她都摸不着咱家一片衣角!”
楚老太婆口出狂言,夏娴忍不住嗤笑。
“是啊,我抓不住你们家的衣角,因为你们家穷到连衣服都没得穿!”
“楚老大和我结婚那天还是和人借的新衣服穿,衣服刚还回去人就死了!晦气!浪费人家一条新衣服,人家估计都烧了,心里恨死你们这造孽的一家了!”
“够了!夏娴!你胡说八道什么!”
“你别逼我发脾气!非要把事情闹的这么难看是不是!你嫁给我不是皆大欢喜吗,闹个屁!”
楚盛也不是乌龟,忍受不了这样的侮辱,他的耐性也就比他妈多两秒,立马也对夏娴呵斥了起来。
“没有人在意你发不发脾气,你们把事做难看了就别怪人把事情闹难看了,欢喜的是你们!受苦的是我!这辈子谁爱理你们楚家就去了!老娘我不伺候了!”
夏娴懒得跟他们多费口舌,转身拿起自己收拾好的包袱就要走。
本来她今天就是要走的。
这次天王老子来了也没法阻止她回家!
“我不准你走!哪怕你不嫁给我!也要留在楚家守寡!你生是我们楚家的人,死是我们楚家的鬼!”
楚盛勃然大怒,拽着夏娴的包袱,不给她离开。
“没错!我看你个小贱蹄子能跑到哪里去!你死也要死在我们家!”
楚老太婆也上来对夏娴推推搡搡的,这两人都是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人,别人过的好了好像剜了他们的肉一样。
“你个死老太婆才是贱蹄子投的胎!生的儿子短命鬼自私鬼!你以为我不敢打你吗!”
夏娴本来就在压抑怒气,是不想自己先动手失了优势,现在楚老太婆先对她伸了爪子,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她立马把包袱松开,楚盛失去了平衡,立马踉跄着抱着包袱后腿,撞到了桌子上,而夏娴反手抓住楚老太婆的头发,死命的揪着,要把她头发都给撕下来!
“少在这倚老卖老!”
本质上来说她现在的年龄比楚老太婆的还要大!打她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夏娴嘲讽的弯了弯唇,不和她们进行口舌之争,反正这母子俩歪曲道理的功夫厉害的很。
“你!夏娴!”
楚盛受不了这侮辱,脸色一变,又怒喝了起来。
“还走不走,需不需要我去给你们借个喇叭来,吵个够?”
权锐风话不多,但是一张嘴就噎人,毒舌的要命。
楚盛母子和夏娴都熄火了,一行人又往楚家去,在路上权锐风就询问了夏娴她昨晚几点到家的。
而刘军落后一步,是在夏家询问雷娟了,如果两人说辞对不上的话,可疑性就更大了。
所以夏娴也没有说谎,权锐风立马抓住了漏洞,犀利的追问。
“你为什么会这么晚才到家,这中间你去哪了,是否有证人。”
他下颌线紧绷,漆黑的眼睛注视着夏娴,倒是有了咄咄逼人的意思,但是夏娴不卑不亢的应对。
“近乡情怯,我想回家,但是在路上又胆怯,不敢回来,所以就在家附近徘徊,我回去的也正是时候,我家里人正为了我的事要吵架。”
“没有人看见我,我出了这样的事,躲着人都来不及,哪敢主动现身让人看见。”
夏娴说着,声音又低了下去,抿唇垂眸,乌黑的睫羽也安静的停住,隐隐露出一副可怜的模样。
自古以来当了寡妇的女儿想再回家都不是一桩容易事,哪怕父母不嫌弃,也怕兄弟姐妹有意见。
她这副说辞倒是也说的过去。
不过权锐风没接话,只是视线似有若无的落到她身上,看的夏娴头皮发麻。
这人真难对付,完全捉摸不透他的意思,相比之下楚盛母子这种无赖,或者是刘军都好对付了。
夏娴暗暗攥了攥手指,强自镇定,不过她完全不后悔昨天的行为,金条她要,那点钱她也要!绝不给那母子俩留下一点余地!
好在沉默没多久就到了楚家,跟上来的刘军去找了梅艳霞来给夏娴作证。
“我们是一起离开的,离开的时候楚家还不是这样,小偷是其他人吧,不能你们的钱丢了就要冤枉人家吧?再说你们得罪了那么多人,还指不定是谁干的。”
梅艳霞把夏娴一搂,又给她撑腰,眯着眼睛怀疑的看着楚盛母子。
夏娴在梅艳霞主任面前依旧是柔弱的,一头青丝散下来,更显得她清纯无辜,她抓着梅主任的胳膊细声细气的道。
“梅主任,真的不是我做的,我也不知道他们的钱放在哪里,我怕他们回来抓住我不让我走,我怎么可能花时间去找他们的钱藏在哪里?”
“他们藏钱的地方只有自己知道吧,我嫁进来这几天没人告诉过我钱在哪,我还贴了点钱给楚老大买药····”
梅主任像被点通了一样,她脚一跺,指着楚盛母子俩大声的道。
“你们不会是贼喊捉贼吧!故意把家里搞成这样说钱丢了,被夏娴偷了,她还不出钱你们就让她拿人抵!”
“你们可真是想的美!世界上的坏主意都在你们肚子里了!”
梅主任越想越是这么回事!登时愤怒的看着两人,怪不得呢,还说丢了两千多块,她把脑袋搁这,楚家的存款有他们说的零头就不错了!
事实证明她猜的也八九不离十了,楚老太婆被猜中了,心虚的跳了起来。
“你怎么嘴里喷粪!我看你是妇女主任,已经够忍你的了,你还要一直来我家指手画脚的,你当你是····”
楚老太婆蠢蠢欲动,又要上手了。
“闭嘴。”
“你说的夏娴偷钱的事证据不足,首先你要证明你们家有这么多存款,其次,我们会跟踪这事的,有结果了通知你,再胡乱攀咬人,通通关起来!”
权锐风眼风一扫,杀伐果断的道,他这人强势惯了,也不怕人耍无赖,否则他不介意把他们关起来给个教训。
“可····”
权锐风抿着唇冷眼看他,眸子散发着幽幽的光,有再敢说一句,就把你们关起来的意思。
楚盛被关了一晚,已经怕了,他身子僵了僵,又哑声了。
他心想,反正报案不行,他就把这事宣扬出去,直接去纠缠夏娴,夏娴一样跑不掉!
他这钱数确实是瞎掰的,骗不过公安,他不应该去报案的。
此时楚盛有些后悔,拦住了想继续纠缠的他妈。
“走。”
权锐风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赖的人身上,见他不闹了,他瞥了一眼刘军,率先离开了。
刘军赶紧跟上,乖乖,原来还是要强势点才能镇住这些无赖,他之前走亲民路线是走错了!
两人刚走出去一会,夏娴就追了上来。
“等等,权···”
权公安?好像也不好听,直接叫名字也不礼貌。
“权同志,你等等,我有话要和你说!”
夏娴选择了一种最安全的叫法,因为跑的太快,她呼吸急促,人也跟着微喘,凹凸有致的身材跟着晃动,十分吸睛。
她本来就长的很好看。
差点因为她被骗婚成为寡妇的事忽略她的美貌了,刘军瞧瞧夏娴,又看看权锐风,他似有所悟,忍不住微妙的笑了起来。
“你们聊你们聊,我先回去了。”
“局里也没有什么事,你们慢慢聊,不急。”
说完,他也不等两人反应,嗖的一下蹿走了,给两人腾出空间。
看来不管什么青年才俊,都过不了美色这关嘛!
夏娴看刘军笑成那样就知道他是误会了。
“抱歉,我····”
她舔了舔红唇,有些尴尬的对权锐风道歉,没想到刘军会误会。
“怎么,你是想通了?决定同意和我做交易?”
权锐风根本不在乎那些,他挑了挑眉,直直的望进夏娴眼里,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夏娴默默的点头,又迟疑的开口。
“我同意帮助你,具体的条件我还没有想好,但是提什么都可以吗?如果我说我想去京市,想让你帮忙把我的户口关系调过去,再帮我找个能租的房子住也可以?”
她不确定自己想提的这两个条件对他来说自己是不是太贪心了,毕竟是京市,那可是首都啊!机会也多,多少人想去都去不了。
权锐风的回答出乎了夏娴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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