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小柔傅天天的其他类型小说《傅总别跪了,夫人直播闪婚了阮小柔傅天天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疯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嘻嘻,嫂子,快跪着去舔啊!”“就是!把傅总舔高兴了,他就跟你回去结婚了!”纸醉金迷的酒吧中,阮小柔狼狈地攥紧了自己婚纱。被泥泞打湿的婚纱,从纯白被晕染成了乌黑,刺目无比。——像是在提醒她,这段从校服到婚纱互相救赎的爱恋,不过是个笑话抬起了头,阮小柔眼睛湿漉漉的,望着她深爱了十四年的男人。眼前坐在沙发上的傅景琛,穿着她亲手熨烫伏贴的黑色西装,腿上却坐着另一个女人,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她。“傅总~”绵软甜腻的呼喊低低响起,升腾的白雾中,柳如烟眼尾媚红,靠在傅景琛腿上香汗淋漓。搂着女人细腻的腰肢,傅景琛弹了弹烟灰,让女人嗔怪起来。“讨厌啦~傅总,今天可是你的定婚礼,你这样当着嫂子的面,她不会不高兴吧?”傅景琛摸了摸柳如烟的长发,摇了摇头,语...
《傅总别跪了,夫人直播闪婚了阮小柔傅天天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嘻嘻,嫂子,快跪着去舔啊!”
“就是!把傅总舔高兴了,他就跟你回去结婚了!”
纸醉金迷的酒吧中,阮小柔狼狈地攥紧了自己婚纱。
被泥泞打湿的婚纱,从纯白被晕染成了乌黑,刺目无比。
——像是在提醒她,这段从校服到婚纱互相救赎的爱恋,不过是个笑话
抬起了头,阮小柔眼睛湿漉漉的,望着她深爱了十四年的男人。
眼前坐在沙发上的傅景琛,穿着她亲手熨烫伏贴的黑色西装,腿上却坐着另一个女人,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她。
“傅总~”
绵软甜腻的呼喊低低响起,升腾的白雾中,柳如烟眼尾媚红,靠在傅景琛腿上香汗淋漓。
搂着女人细腻的腰肢,傅景琛弹了弹烟灰,让女人嗔怪起来。
“讨厌啦~傅总,今天可是你的定婚礼,你这样当着嫂子的面,她不会不高兴吧?”
傅景琛摸了摸柳如烟的长发,摇了摇头,语气笃定。
“不会,她贱。”
话音刚落,像是要证明什么似的,傅景琛抬眸望向了身穿雪白婚纱的阮小柔,将黑色的皮靴落在了桌台上。
“阮小柔,舔干净。”
“你不是,最喜欢刷我的皮鞋吗?”
看着男人皮鞋上沾满了酒水的污渍,阮小柔攥紧了拳头,眼神绝望,却没有说话。
但是傅景琛身边的狐朋狗友们,却疯了般戏谑地调笑起来。
“哈哈!还是傅总会玩!不过嫂子可真贱,这样都愿意不分手!”
“嗐!分什么手,嫂子和傅总的儿子今年都七岁了!带着拖油瓶能去哪?”
“我去,未婚先孕!嫂子看着挺清纯,结果这么大胆?孩子都那么大了?”
一听到自己七岁的儿子,阮小柔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那个孩子,其实并不是她亲生的,而是傅景琛的私生子。
对于孩子的生母,傅景琛一直守口如瓶。
于是心善的阮小柔,并没有将这件事告知于众,只是将这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子视若己出,从呱呱坠地一直抚养到大。
这些年来,她什么风言风语都听过,但她并不后悔。
想到了孩子,阮小柔挺直了单薄的身子,莹白的后背在酒吧斑驳的迷彩灯下,像是一块上好的白釉,落在了污浊的染缸里。
“傅景琛,孩子…是我的底线,你逃订婚宴的事情,我可以不过问,但是今天,你必须回家。”
“孩子发高烧,希望他的父亲能看他,你要是还有点良知、”
可是没有想到,跨坐在傅景琛身上的舞女柳如烟,忽然发出了一声嗤笑。
她抬眸望着阮小柔,伸出自己的手欣赏起来,指甲上的美甲水钻闪得耀眼。
“太假了吧,嫂子,拿孩子说谎拿捏男人,真的很下三滥。”
“说真的,我们傅总真是太可怜了,我以后要是有老公,绝对不会用这种招数威胁他的,毕竟爱一个男人,就要让他自由~”
傅景琛的面色也冷了下去。
这不是第一次,阮小柔用孩子发烧的事情,来威胁他回家了。
第一次回家时,他还真的担心,可安装了家用监控器后,发现儿子根本没有生病,只是在装病,他就没了耐心。
“阮小柔,每次都用孩子来威胁我,你不觉得累吗?”
傅景琛冷笑一声,将手中的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
瞧见傅景琛冷漠的眼神,阮小柔的指尖微微颤抖,心里像是被刀割一样疼。
可是,孩子是真的在发烧,她不能就这样放弃,她答应过要带傅景琛回家的。
“傅景琛,我没有骗你,孩子真的在发烧,他一直在喊爸爸。”
注意到阮小柔的声音居然有些哽咽,傅景琛的眉宇越皱越紧,满是不耐烦。
柳如烟却像是想到了什么,手指轻轻划过傅景琛的胸膛,声音甜腻。
“傅总,别生气了,嫂子也是太爱你了,才会这样嘛。”
“毕竟嫂子对傅总你可是百依百顺,人还在中学生的时候,就知道追着傅总您跑呢。”
戏谑的话语,引来周围人的调笑。
狐朋狗友们望向阮小柔的目光,又多了几分嘲弄。
“哈哈,嫂子还真是打小就上赶着嫁啊,怪不得愿意被傅总早早搞大肚子!”
阮小柔脸颊涨红,不堪入目的话语让她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到了掌心。
可傅景琛却挑了挑眉,随后昂了昂下巴。
“阮小柔。”
“把鞋舔干净,我就回家。”
更为刺耳的起哄声中,阮小柔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变得虚幻起来。
灯红酒绿的酒吧,众人戏谑的欢笑,以及那个曾经穿着校服发誓要一辈子保护她,现在让她跪下来舔鞋的男人。
失魂落魄的走出酒吧,阮小柔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她做不到。
做不到放弃最后那丝尊严,让孩子的父亲回家。
洁白的婚纱裙摆拖在地上,沾满了泥泞和酒渍。
一路上,阮小柔头都不敢抬,生怕看到人们望向她时指指点点的目光。
好不容易才打到车回家,驻足在别墅门口,阮小柔有些怔神。
她攥紧了手掌,指尖泛白。
——刚刚,她已经从保姆王妈发来的短信得知,孩子已经退了烧
可是儿子醒来,便哭闹着要爸爸的消息,让她心中更是一阵酸楚。
现在的她根本不敢进入家门,生怕看到7岁儿子傅天天那张充满希望后,又落空的脸。
犹豫着深吸一口气,阮小柔缓缓推开了门。
明亮无比的客厅里,7岁的傅天天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平板电脑,眼睛盯着屏幕,神情冷漠。
而一旁的保姆,则是有些畏惧地看着他,不敢说话。
但就在听到开门声的瞬间,男孩迅速把平板电脑藏了起来,冷漠的表情变化为了灿烂的笑容。
“妈妈,你回来啦,我好想爸爸哦。”
说着,傅天天扑倒在了阮小柔怀里,毛绒绒的小脑袋往女人的手掌蹭。
一瞬间,温暖的涟漪在阮小柔心中荡开,她伸出手,摸了摸男孩柔软的头发。
“妈妈也想你呀,天天你感觉还好吗?王阿姨说你退烧了…”
说着,她下意识就把手掌放在了傅天天头上,却发现额头依旧是滚烫无比。
“好烫!怎么回事,不是说退烧了吗?怎么…”
话音未落,阮小柔忽然注意到,傅天天把手松开了。
他脸上灿烂的微笑一点点僵硬,直直地看向阮小柔空荡荡的身后,满脸失望。
“妈妈,爸爸呢?”
阮小柔的心猛地一沉,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但她还是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轻声说道:“天天,你爸爸他......今天有事,暂时回不来。”
刹那间,傅天天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
他瞪着阮小柔,眼神一点点冷了下去,没有一丝温度,甚至带着恨意。
仿佛刚才的温暖,都只是一场伪装。
“有事?又是这种借口…”
“妈妈,你每次都这样,明明是你没本事,带不回爸爸,还总是找借口!”
看着傅天天那张稚嫩却充满怨恨的脸,阮小柔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
——向来乖巧懂事的儿子,怎么今天是这个态度?
但是想到傅天天滚烫的额头,她抿了抿唇。
“天天,妈妈......妈妈真的尽力了。”
阮小柔声音颤抖,试图解释。
“爸爸他......他今天真的有工作在忙,妈妈答应你,下次一定带他回来,好不好?”
“下次?又是下次!”
傅天天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嘲讽和不屑。
“你每次都这么说,可是爸爸从来没有回来过!你根本就是个没用的妈妈!”
阮小柔的心像是被刀割一样疼,她伸出手,想要抱住傅天天,却被男孩躲开。
“别碰我!”
傅天天大声吼道,声音里充满了愤怒和厌恶。
“我讨厌你!你根本就是个废物!”
怒吼着说完,傅天天用力挥动小手,重重推向了阮小柔。
清脆的耳光声,在大厅里回荡。
“傅景琛,你......”
伴随着耳朵的剧烈嗡鸣,阮小柔不可置信地看着傅景琛,眼中满是震惊和委屈。
刚才那一巴掌,可谓用足了力道。
她整个人都被这一巴掌打得踉跄后退,差点摔倒在地,脸颊火辣辣的痛,迅速肿胀了起来。
但傅景琛的眼神中自然是没有丝毫怜惜,反而阴鸷无比。
“阮小柔,你还有脸来见我?柳如烟因为你流产了,你知不知道!”
柳如烟,流产了?
阮小柔的心猛地一沉,脑海中瞬间闪过柳如烟差点摔倒的画面。
但是那时候,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啊?
为什么要责怪到她的身上!
“傅景琛,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她有没有流产,和我有什么关系?”
“够了!”
傅景琛的声音陡然提高,让周围的职员纷纷停下脚步,投来好奇而戏谑的目光。
但他只是冷冷地俯视着阮小柔,语气中满是讥讽。
“阮小柔,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了?连一个孕妇都不放过?在咖啡厅里,不是你差点推倒她吗?!”
嗡嗡嗡——
耳朵中传来的杂音,变得更加尖锐。
阮小柔咬了咬牙,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下,她昂起头,格外认真得看着傅景琛,一字一顿。
“傅景琛,我没有推她,咖啡厅里可是有监控的,你可以去查,而不是相信低劣的诬陷!所以我郑重告诉你,她的流产与我无关!”
“与你无关?”
刹那间,傅景琛满脸煞气,暴戾恣睢的样子让人有些寒颤。
他朝着阮小柔靠近了一步,身高与体型上的压迫,是那么鲜明。
但阮小柔只是挺直了脊梁,身子单薄而笔直的望着他。
这份不肯屈服的倔强,让傅景琛越发暴躁。
他猛地掐住了阮小柔的脸,手劲大的在女人脸颊上留下了红痕。
“阮小柔,别装了,就是你让她动了胎气。”
“咖啡厅里,你的确没有推她,但是你却气到了她!不就是因为她不小心泄露了逃婚录像,所以你就和她争吵吗,你做这些,就是为了让她流产!”
“我没有!”阮小柔的声音也提高了,眼中满是委屈,“傅景琛,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你明知道我的人品,不管她是不是孕妇,我对她说话做事一直都很客气!”
听到人品两字,傅景琛的眼神微微一变,眼中满是戏谑。
——他真是受够了阮小柔这一套说辞。
动不动就一哭二闹三上吊求他回家,甚至不惜让孩子装病,有还装作一副道德标兵的样子!?
“哈!阮小柔,你这个人,在我眼里,可没有人品可言!现在你再怎么说,柳如烟都是因为你没了孩子,你这就是杀了人!”
“阮小柔啊阮小柔,你爹妈真是有本事,两个自杀的赌鬼,养出了两个杀人犯!犯这么多罪,估计到他们现在都轮不到投胎吧!”
阮小柔的眼中似有泪光,嘴唇颤抖起来。
多年来,傅景琛鲜少在她面前提起她父母,因为知道这是她最深的痛楚,多少还顾及点体面。
但这一次,他却血淋淋的揭开了她的伤疤。
提到了她年少时,在她面前上吊自杀的父母。
“傅景琛!你不要血口喷人,我父母不是赌鬼!我哥哥也不是杀人犯!柳如烟根本不是我害的、”
阮小柔再也忍无可忍,抬起手就要抓住傅景琛。
啪!!!
又是一记响亮无比的耳光,打断了阮小柔的话。
阮小柔的脸被打得偏到一边,嘴角的血迹更加明显,脸颊上的红肿也愈发刺眼。
她捂住脸,因疼痛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在男人面前落下。
“........”
或许是因为真的太疼了,又或许是耳朵的轰鸣声,让周围嘈杂的唏嘘声消失了,阮小柔忽然就冷静了下来。
因为过于愤怒,她都忘了自己这次来,是为了恳求他和自己一起参加发布会,澄清他们关系美满而又幸福。
于是,阮小柔深吸一口气,擦掉了嘴角快要干涸的血迹,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和委屈,再次抬起了头。
“傅景琛,我承认,或许是我在咖啡厅里言语过激,让柳如烟动了胎气,我愿意承担后果,登门谢罪。”
“但现在,我们都先冷静下来,我有件要紧事情要和你说,找个合适的地方一起聊聊,好吗?”
但没有想到,傅景琛忽然发出了冷笑。
居高临下俯视阮小柔的目光,也更讥讽。
他猛地掐住了女人的下巴,把她扯到了自己的面前。
娉婷的女人,昂起头望着他,莹白的左脸因巴掌印而红肿,又泛着几分紫。
“阮小柔,你真贱啊,跟狗一样,为了点骨头,挨了打也能慌忙朝主人摇尾巴。”
“你想单独找我聊聊,是为了这周五的发布会吧,你就这么想出席,护住你的地位?”
阮小柔的心猛地一沉,立刻意识到,她的婆婆肯定也和傅景琛说了些什么。
但是为了自己哥哥能顺利出狱,她也顾不得脸面,硬着头皮的继续说下去。
“傅景琛,我知道你不愿意,但公司很多品牌,都是以我的形象做商标,一直以来我们也都营造的是恩爱情侣人设......我也是为公司的发展着想。”
说着说着,阮小柔越来越没底气。
她抬起头望向傅景琛,就看见对方傅景琛的眼神微微一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说的真是冠冕堂皇啊,阮小柔....你知不知道,今天我去城西监狱看过你哥哥了。”
阮小柔的心猛地一颤。
不祥的预感,让她喉咙都变得发紧。
“你......你去见过我哥哥?他怎么样了?为什么忽然提他.....”
傅景琛冷冷地看着她,像是抓住了什么软肋般,语气中带着一丝残忍与戏谑。
“阮小柔,你哥哥在监狱里生病了,病得很重,想要出去治疗。不过,你觉得我会让他如愿吗?”
刹那间,天旋地转。
阮小柔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中满是绝望。
——这么多年来,她最对不起的就是她的哥哥,夏临风
从父母因作了法人而欠下巨债崩溃自杀后,大她两岁的养兄便辍了学,出去打工还债,养活他们。
再后来,他就遭人诬陷,关进了监狱。
他从未享受过青春,哪怕一分一秒。
“傅景琛,你......你不能这样!我们之间的恩怨,与我哥哥是无关,他需要治疗!你不能见死不救!”
“无关?”傅景琛眼中阴煞无比。“阮小柔,你可是害死我了我的孩子,难道不该还债吗?”
压抑与绝望,悲伤的氤氲了开来。
它们像是阴冷的海水,沉甸甸的朝着阮小柔袭来,冰冷的从后颈一路渗进脊背。
“傅景琛,算我求你,不要这样对我哥哥......只要你答应让他出去治疗,我愿意做任何事情。”
阮小柔卑微的低下了头,小声哀求着。
“任何事情?”
傅景琛似笑非笑,他抬手摸出了香烟。
簇簇窜动的火苗中,烟雾缭绕。
“好啊,那你就跪下来,当着所有人的面,求我。”
于是挂断了电话,阮小柔立刻动身前往医院去找柳如烟。
出于礼节,她还是买了果篮。
瞧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几个孕妇。
阮小柔想到了什么,轻轻把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失去了孩子啊......”
还记得大学快毕业的时候,她真的很想和景琛有一个他们的孩子。
可是因为身体原因,这个愿望始终没法实现。
而那时候,傅天天就这么来到了她的身边。
或许是因为,孩子格外长得像傅景琛,所以阮小柔看到襁褓中的傅天天,并没有丝毫的愤怒,只觉得他小小的手小小的脚,是那么可爱。
但那时候她还年轻,尚不知道母亲身上的重担是那么的沉。
所以那一次傅天天生病的时候,她并没有太在意。
可当她下班回家时,才发现他小小的身躯是那么滚烫,那种生命差点在她怀中逝去的样子,简直令阮小柔现在都后怕。
“或许柳如烟的满不在乎,中气十足,只是装出来的呢?失去孩子这种事情,哪一位母亲都会无比的难过啊......”
想到这里,阮小柔又好心的挑选了一些可以滋补身体的补品,希望柳如烟的身体能快点从悲痛中走出来。
但是没有想到抵达医院病房的那一刻,阮小柔瞪大了眼睛。
她遇见了自己最不想遇见的人。
——傅景琛。
柳如烟面色苍白的在病床上探出了脑袋,眼中一闪而过了狡黠。
“嫂子,这股份转移这么大的事情,我觉得还得是要傅景琛在场,是不是呀?”
戴着口罩,遮掩住脸上巴掌痕迹的阮小柔身子颤抖了一下,随后抬起了头。
眼前的男人居高临下,冰冷无比的望着她。
“阮小柔,你想用自己公司的股份,贿赂柳如烟,吹吹枕边风,放了你哥哥出去住院?”
阮小柔没有说话,只是单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臂。
她现在尤其不想见到傅景琛。
可偏偏柳如烟,却故意的让她难堪。
于是没有思索片刻,她转身就准备离开。
但傅景琛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用力握住。
“摘掉。”
说着,男人用眼神示意着阮小柔,让她把口罩摘掉。
一瞬间,阮小柔所维持的平静崩溃了。
她奋力挣扎着让男人放开手,但悬殊的体力差距,让傅景琛只是微微用力,就将她两手都擒住了。
“是自己摘掉,还是我帮你摘?”
傅景琛话语依旧阴鸷。
但柳如烟却在病床上率先出声,声音虚弱。
“嫂子,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都已经做出了害人流产的事情,还有什么好遮掩的?大家都坦荡一点,不好吗?”
说完柳如烟便呜呜的哭了起来,面带梨花,哭的是那样憔悴而悲戚。
她把手按在了自己的小腹上,一脸沉痛。
“嫂子,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我去咖啡厅只是想向你道歉。”
“逃婚的视频泄露,做为女人,我也不好受,所以当初才劝景琛去看看你,但是没想到我却弄巧成拙害了自己......”
瞧着柳如烟泪流满面的样子,阮小柔只觉得自己很无辜。
就好像全世界的人都认为,柳如烟流产是因为她。
可是她明明什么也没做啊?
望着哭泣的柳如烟,傅景琛脸色一沉,也顾不得要摘掉阮小柔的口罩了,连忙过去安慰。
瞧着柳如烟的呼吸平稳了一些,他摆了摆手,一名律师便提着公文包进入了病房。
“阮小柔,过来,签了你的股份转让合同,把股份给柳如烟吧。”
刹那间,阮小柔明白了过来,原来这一切都是个圈套。
柳如烟从一开始,就想靠傅景琛来空手套白狼。
自始至终,傅景琛都是这场交易的最大变数。
“不,我拒绝,这和我跟柳如烟女士说的事情不同,我无法签这个合同。”
说完,阮小柔眼神锐利的注视着柳如烟。
柳如烟没有说话,只是抬起手拽了拽傅景琛的衣袖。
于是男人发话了,声音响亮沉重的如响雷一般。
“阮小柔,是你自己说要赔偿柳如烟的,你怎么这么虚伪?你们家的人,都是像你这样吗?”
刺耳的挖苦声,锐利无比的扎入了阮小柔的耳朵。
“我说了不签,这是我的股份,我有权利做任何我想做的事。”
说完,阮小柔紧了一下自己脸上的口罩,便想要离开。
但柳如烟似乎注意到了什么端倪,盯着阮小柔的脸颊,忽然露出了一抹鬼魅的笑容。
“嫂子,你这也不愿意,那也不愿意,最后人都要走了,却连个口罩也不摘,是嫌弃我吗?”
傅景琛的脸色愈发阴沉起来,他目光重新望着阮小柔的脸,再一次喝令让她摘下口罩。
“不摘。”
傅景琛迅速朝着阮小柔走来,瞧着男人伸来的大手,阮小柔下意识喊了一声不要。
但口罩还是掉落在地。
顿时像是被掀开的遮羞布一样,阮小柔肿胀的脸颊暴露在外。
柳如烟似乎毫不意外,她笑着捂住了嘴。
“哎呀,嫂子真是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受了伤,脸肿的跟猪头一样,早知道就不让你摘口罩了。”
或许是真的肿胀的可怕,傅景琛的脸色微微一变,像是有些嫌弃般松开了手。
“你......怎么这么严重,上药了吗?”
“与你无关。”
说完阮小柔捡起了地上散架的口罩,攥在了手中。
两人之间,罕见的有些沉默。
但忽然间,一股无名火涌上了傅景琛的心头。
“阮小柔,看着我。”
“你现在是在给我甩脸色吗?别忘了你没有资格,先犯错的人是你,是你害了人,本来就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你现在是故意给我找不痛快吗?”
一瞬间,阮小柔感觉自己的耳朵边的嗡鸣声又再次响起。
她感觉自己要窒息了。
但是下一秒冰冷的触感传递至她的脸颊。
傅景琛拿起了药膏,轻轻涂匀暖热在指腹上,随后抹在她的脸上。
“阮小柔啊,阮小柔,瞧瞧你自己现在的样子,这世界上哪个男人还会要你?”
“又老又丑,像条狗一样。”
说着,苏沫就开始大吐苦水起来。
小到柳如烟是怎么吹毛求疵,要求她这要求她那。
大到自己因为她的举报,自己不知道被扣了多少薪水。
“这样啊…那真的太辛苦,本来上班就很累,还要伺候这样一位善于刁难的人。”
阮小柔的目光,下意识朝着休息室望去。
——在这家医院,柳如烟似乎对医护人员很是苛责
所以对她哀声哉道的人有很多。
如果借机再施加点压力,或许就能从苏沫这里,知道更多关于柳如烟没有怀孕的确切证据。
但是......
阮小柔收回了目光,朝着苏沫看去。
眼前掐着腰的护士,气鼓鼓的叮嘱着她。
“总之......小柔,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认识柳如烟的,但是啊,她真的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跟她在一块玩,绝对要小心啊!”
瞧着还在叮嘱她,绝对要小心柳如烟的高中同学,阮小柔笑了。
——没有必要,再把别人也拖下水,不是吗?
如果真的从苏沫这里知道什么,绝对会让她的这位同学丢掉工作。
于是她没有再追问,没有再施压,只是格外认真得说了声谢谢。
“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啊,苏沫,我会小心的。”
说完,阮小柔对她挥了挥手。
“我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得先离开了,再次谢谢你帮忙上药。”
但是阮小柔还没有走几步,就又被苏沫拽住。
苏沫看上去有些激动,似乎还没聊够。
“小柔,等等!你…知不知道这周四有同学聚会?”
“我们全班女同学,就差你一个人联系不上了!这次大家都携带男伴来,你可一定要来啊!”
阮小柔听到苏沫提到“大家都携带男伴来”,心中微微一紧。
“携带男伴吗......”她低声重复了一句,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苦涩。
苏沫注意到了她的反应,立刻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对啊!大家都带男伴来,你可不能一个人来啊!傅景琛他肯定会陪你来的吧?你们可是我们班的模范情侣呢!当年走到最后就你们两个!”
阮小柔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他......最近比较忙,可能没时间。”
“而且周四,我也没时间,最近事情比较多......”
苏沫却不依不饶,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便签纸,迅速写下一串电话号码塞到阮小柔手里。
“别拒绝嘛!我们真的好久没聚那么齐过了,这次大家都特别期待见到你,你可是我们班的班长啊,怎么能缺席呢?这是我的电话,你一定要来啊!”
阮小柔看着手中的便签纸,心中五味杂陈。
她确实很久没有参加过同学聚会了,甚至和许多老同学都主动断了联系。
毕竟她现在的处境,实在没有心情去面对那些曾经的熟悉面孔。
“苏沫,我真的......”
“哎呀,别说了!”苏沫打断了她,语气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固执,“反正就这么定了!你一定要来,这次我们可不会轻易让你逃过去!”
说完,苏沫朝阮小柔眨了眨眼。
但远处,医院护士长却眼神锐利无比的扫视了过来。
“苏沫!你又在和谁闲聊?赶紧过来干活了!”
顿时,苏沫吓得一个激灵,赶紧朝阮小柔挥了挥手:“记得啊,周四!一定要来!”
阮小柔站在原地,看着苏沫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中一阵复杂。
便签纸上,苏沫潦草的字迹一如既往是狗爬体。
——当年上高中,她为此可没少被老师训斥过,可过了这么多年,还是没有变过。
“同学聚会啊......”
阮小柔喃喃自语,脑海中浮现出那些久远的记忆。
但最终她只是苦笑了一声,将把便签纸随意塞进了口袋。
“现在的我,怎么可能会去......”
收拾了一下情绪,她再次重新返回25号病房。
作为VIP病房,25号病房位置最远,空间最大,是环境最为舒适的单人间。
阮小柔站在25号病房门口,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轻轻敲了敲门,随后推门而入。
病房内,柳如烟正半靠在病床上,手里拿着一本时尚杂志,神情悠闲自得。
看到阮小柔进来,她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哟,这不是嫂子吗?怎么,又来探望我了?这东望望,西望望的,看来还是没被打过瘾啊,刚才你可是跑的比兔子还快。”
阮小柔并没有被这段话所激怒。
——现在傅景琛不在病房内,正是撕开脸面商谈什么的好时机。
于是她关上门,走到病床前,目光直视着柳如烟,语气平静。
“柳如烟,我们谈谈。”
可是一瞬间,柳如烟合上杂志,满脸嘲讽。
她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笑话一般,瞪了阮小柔一眼。
“哈!谈什么?阮小柔,你不会真以为我叫你一声嫂子,你就真是嫂子了吧?”
“你跑出去的时候,景宸可都说了,那股份肯定会让你转给我的,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
阮小柔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原地,手向身后的门摸去,锁死了门。
咔哒!
听到门锁的脆响,柳如烟一愣,随后猛地站起了身,警惕起来。
“你锁门干嘛?怎么,你要和我拼了?”
但阮小柔没有回应,只是快步向前,来到了柳如烟面前。
如同审视一般,她眯起眼睛,静静望着女人的小腹,随后不缓不慢的开口。
“柳如烟,你知道傅景琛,最不能容忍的事情,是什么吗?”
“是欺骗。”
瞬间,柳如烟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她冷笑了一声,双手抱臂,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大白天的,阮小柔你又在胡说什么?是被景宸打傻了吗,我听不懂你的疯言疯语。”
可随着阮小柔掏出手机,经过特殊处理的音频播放而出。
柳如烟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中满是愤怒和恐慌。
哎呦,那个柳如烟,真是够可以的,居然能装得那么像......
是啊,明明没有怀孕,却搞得像是真的流产了一样,要求我们做全套的戏......
——虽然录音中只是寥寥数语,但是却将柳如烟的动机和如何在医院里伪装成流产的事情,说的清清楚楚。
而柳如烟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该死,阮小柔,这盘录音,你......你从哪里弄来的?!”
话音刚落,柳如烟居然迅速朝着阮小柔走去,居然是想抢走手机。
但阮小柔不慌不忙,转头打开门,朝着门外喊去。
“傅景琛,你回来了。”
顿时,柳如烟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全身僵硬,朝着门望了过去,生怕被看出什么端倪。
门外,空空如也。
想到这,阮小柔赶紧站起身,格外认真得向顾沉舟道歉。
“万分抱歉,顾先生,之前的事情是我误会了您,我从服务员那里才得知,您其实并没有对我......总之,是我鲁莽,如果不介意的话,这杯咖啡请让我、”
但阮小柔的话还未说完,顾沉舟便打断了她的话。
“不必了。”
淡漠的声音,让阮小柔愣了一下,随即有些尴尬地收回了手。
“那......至少让我表达一下感谢吧,您那天准备的衣服,我已经送去干洗店了,您看送还地址,我应该填哪?”
话音刚落,顾沉舟微微侧头,目光落在阮小柔的脸上。
不知道是不是阮小柔的错觉,她总觉得对方眼眸似乎变得暗沉了几分。
“不用。”
一连两次被冷淡的拒绝,让阮小柔有些尴尬地坐回了座位。
她低头抿了一口咖啡,试图掩饰自己的窘迫。
果然,还是是自己之前的误会导致的......
毕竟好心照顾,却落得了人渣的头衔,心里怎么会不难受呢。
阮小柔心中默默想到。
就在她纠结如何要再度开口,打破这微妙的沉默时,服务员端着一份蛋糕走了过来,轻轻放在了阮小柔的面前。
“您的蛋糕,请慢用。”服务员微笑着说道。
阮小柔顿时愣了一下,抬头看向服务员:“抱歉,我没有点蛋糕。”
服务员也有些疑惑,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单子,随后笑的有些甜。
“是的,女士,但这是您旁边桌子的先生为您点的。”
阮小柔立刻望向顾沉舟。
便看见对方敛下眼眸,避开了她的视线,声音冰冷。
“只是有活动罢了。”
说完,顾沉舟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搅动起咖啡杯中的勺子。
但瞧着服务员窃笑的样子,阮小柔知道,这就是个假话。
咖啡厅哪有这种活动?
但顾沉舟为什么要给她点蛋糕?
明明之前对她冷淡至极,现在却又似乎愿意和她交谈......
拿起叉子,阮小柔轻轻切下一小块蛋糕,放入口中。
甜而不腻的口感瞬间在舌尖蔓延开来。
——是她平时喜欢的口味
“很好吃,蛋糕的味道…和以前上大学的时候一样,没有变。”
阮小柔轻声说道,像是有些怀念。
“谢谢您,顾先生。”
和之前一样,顾沉舟没有回应。
就这样,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坐在自己椅位上,各自品尝着面前的咖啡。
咖啡厅来来往往的顾客们,三三俩俩,在他们之间的过道穿梭。
阮小柔便借着人群错开的缝隙,打量起了顾沉舟。
穿着风衣的顾沉舟,剑眉星目的面庞,是那么英俊与耀眼。
但偏偏他冷峻的气质,与整个咖啡厅格格不入,活像是在参加什么商务活动。
真是奇怪,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来这种大学城附近的情侣咖啡厅呢?
阮小柔好奇的托起了自己的脸。
总感觉,她好像很久以前,也见到过这么奇怪的人,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一瞬间,顾沉舟偏过了头,两人的视线交错。
感觉对方似乎是在等自己说话,阮小柔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闲聊起来。
“顾先生,您......经常来这里吗?看上去像是常客。”
“偶尔。”
阮小柔点了点头,随后眼神有些怀念:“我倒是很久没来了,以前上学的时候,经常和......朋友来这里,点上这么一份蛋糕。”
虽然她的话顿了顿,没有提到这位朋友是谁。
但显然,顾沉舟明白她指的是傅景琛,眼神微微一沉。
又一次,两人陷入了沉默。
“嗯......”
阮小柔有些尴尬,感觉说错了话题。
她本来还想借机打探一下,对方是否知道傅景琛的下落。
但话在嘴边,却怎么也开不了口了。
果然还是......
“傅景琛,今天去城西监狱了。”
顾沉舟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目光淡淡地扫过阮小柔,站起了身子。
“他今天缺席了和我司的商业会议,去了那里。”
陡然间,阮小柔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感觉头晕目眩。
她哥哥,就被关押在城西监狱。
可为什么傅景琛会忽然去那里!还偏偏是在她哥哥出狱前一个月!
阮小柔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七年前的画面。
倾盆暴雨中,血水混杂着湍流的污水在地面蜿蜒。
随着轰鸣的警笛,五六个人按住了她的哥哥夏临风,将他强行带走。
夏临风被碾在污水中,那张还未完全褪去青涩的脸上,满是愤怒与绝望,他声嘶力竭的嘶吼着奋力挣扎,双目充血。
但在见到阮小柔的那一刻,他忽然就不动了。
回家
快点回家…别看…别看我…
温暖的咖啡厅内,煮熟的咖啡豆散发的香气弥漫开来。
三三两两的年轻人说说笑笑,笑的前仰后合,恩爱的小情侣们则耳鬓厮磨,眼中只有彼此。
而阮小柔独自一人站在圆桌前,脸色有些苍白,身形在灯光的照耀下越发显得单薄。
“谢谢你,顾先生,告诉我这些......”
阮小柔攥紧了手掌,觉得有些狼狈。
“刚才…我和那位柳女士的谈话,想必您也听见了吧…真的抱歉,让您听到那些事情,如果可以的话,还请您不要说出去......”
——原来,顾沉舟早就什么都听见了
他知道自己在咖啡厅来找柳如烟这个情敌,是为了知道傅景琛的行踪,甚至还有,她哥哥在监狱的事情。
“拜托了,请您别说出去…”
见顾沉舟没有反应,她认真无比的对着顾沉舟弯腰鞠躬,表示恳求。
她真的不希望节外生枝。
尤其现在正是发布会的节点,如果作为商业劲敌,顾沉舟把这件事说出去,那一定会让之前的新闻火上浇油......
“我不会。”
顾沉舟敛下眼眸,声音听起来淡淡的。
“如果你打算去找那个人,去公司,他应该在返回总部的路上。”
说完,没有给阮小柔任何回应的机会,顾沉舟迈开步子离开了。
男人走得很快,阮小柔的目光,不自觉地朝他修长而挺拔的背影追随了过去。
身着简洁而利落的黑色风衣的顾沉舟,总是冷峻寡言的,黑色风衣就仿佛与他整个人融为一体,是那么适配。
瞧着摇曳的风衣,消失在店外的街道,阮小柔收回了目光,拿起桌上的咖啡杯,一饮而尽。
——没有时间耽误了
阮小柔迅速打车,要前往公司总部去见傅景琛。
傅景琛的公司总部,并不在这个城市,需要花些时间。
“希望一切顺利......”
阮小柔心中默默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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