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婉荷江庭宴的女频言情小说《那时年少春衫薄:沈婉荷江庭宴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茶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婉荷没让这种小事影响到心情,她决定回家看看父母,顺便把刚收拾出来的一部分东西先带回家。因为恶疾反复,所以沈府里一直有几位医师在照顾,来的时候沈父沈母刚刚服药睡下。她没多打搅,只是去了隔壁霍大夫的房前敲了敲门想问问父母最近的病情。刚好碰到霍大夫从走廊处回来。“霍伯伯。”沈婉荷对着他微微行了个礼。霍大夫是沈父的多年好友,这次听说沈家出事便立马赶来为沈父沈母医治。沈婉荷心里对他很是感激。“你这孩子,我都说了不用行如此大礼。”“你是来看你父母的吧,我有一个老友,家中世代都是御医,他跟我说江家有我们在找的药材,他还和江家老爷子有过交情,拿着他的信或许会给个面子。”他将怀中的信件递给沈婉荷。她的心里满是感激,刚准备说自己已经有药了。“婉荷!”...
《那时年少春衫薄:沈婉荷江庭宴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沈婉荷没让这种小事影响到心情,她决定回家看看父母,顺便把刚收拾出来的一部分东西先带回家。
因为恶疾反复,所以沈府里一直有几位医师在照顾,来的时候沈父沈母刚刚服药睡下。
她没多打搅,只是去了隔壁霍大夫的房前敲了敲门想问问父母最近的病情。
刚好碰到霍大夫从走廊处回来。
“霍伯伯。”
沈婉荷对着他微微行了个礼。
霍大夫是沈父的多年好友,这次听说沈家出事便立马赶来为沈父沈母医治。
沈婉荷心里对他很是感激。
“你这孩子,我都说了不用行如此大礼。”
“你是来看你父母的吧,我有一个老友,家中世代都是御医,他跟我说江家有我们在找的药材,他还和江家老爷子有过交情,拿着他的信或许会给个面子。”
他将怀中的信件递给沈婉荷。
她的心里满是感激,刚准备说自己已经有药了。
“婉荷!”
陆景年突然从后面出现夺走了她手里的信件扔到了地上。
“我会找到药的,不需要江家,更不需要江庭宴插手。”
沈婉荷慢悠悠的捡回那封信。
并没有说什么。
陆景年,旁人只是想让承江老爷的情罢了,你都能计较到江庭宴身上。
要是知道我会取消婚约回到他身边,你又会做何反应呢?
他们俩的事,霍大夫也不好插手,便默默走开了。
见沈婉荷还紧紧攥着那封信,陆景年有些慌了,怕她真去找江庭宴,语气不好太强硬,只能轻轻抱着她。
“婉荷,你只能是我陆景年的妻子,不要想着别人了。”
“相信我,我一定会找到缺失的那一味药材来治好伯父伯母。”
“我一定会让伯父伯母健健康康的看着你出嫁。”
沈婉荷听着他信誓旦旦的语气只觉得有些可笑。
在她父母突发恶疾的时候,他在和白泱泱游山玩水。
在她着急的找药材的时候,他在和白泱泱打情骂俏。
在她走投无路去求江庭宴的时候,他在和白泱泱喝交杯酒。
那么多次,他可曾想到自己即将成婚?
沈婉荷不想多聊这件事,便绕开话题。
“你怎么来了?”
陆景年的身体有些僵硬,慢慢松开了抱着她的手臂,脸上有些不自然,犹豫了半晌才结结巴巴道。
“婉荷……泱泱她,她一直喊着腿疼,大夫说,可能伤到筋骨,开了方子,可有一味药,去了好几家医馆都没有,我想着伯父伯母也是腿疾,来看看有没有这味药……”
这几天,无论陆景年和白泱泱如何,沈婉荷都可以不在意,可他现在居然想要拿走她父母的药!
“陆景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沈婉荷声音含着怒气,浑身发抖。
陆景年也知道这事不妥,可他也不能不管白泱泱。
“婉荷,你别生气,那味药,我只需要一钱即可,等医馆到了新的药材,我再给伯父伯母送过来。”
“而且,泱泱也是因为你才……”
他话里话外的意思明显,把责任都推到沈婉荷身上。
沈婉荷气的呼吸急促,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见陆景年的小厮拿了一罐药材跑过来。
“公子,找到了,就是这个。”
沈婉荷难以置信的睁大眼,没想到陆景年竟然已经让小厮去药材房取药了。
他根本没有要同她商量的意思!
而且,那小斯拿的何止一钱,分明连带罐子把所有药材都拿走了,还是江庭宴送来的那些名贵药材!整个苏州都没几家医馆有这种药。
白泱泱哪怕真摔了,用一些治疗淤肿的外敷药即可,怎么可能需要用到这么名贵罕见的补药?
她当即就想抢回来,却不料陆景年直接将她推开。
他用力太猛,沈婉荷身形不稳,重重摔倒在地。
陆景年也愣了一下,似乎有些内疚,想去将她扶起来,可又怕她还想抢药材,便只是冷冷说了句。
“婉荷,我说过以后会还回来的,你不要无理取闹。”
沈婉荷瘫软在地上,擦伤的腿隐隐有血浸染了衣物,疼的厉害,她的泪水也止不住的从眼眶流出来,她恨自己没看清,居然喜欢上了陆景年这样的人。
所幸,江庭宴似乎是怕她不够用,即使这些药名贵难寻,他还是每隔两天就会送一批新的药材过来。
因为摔倒擦伤了腿,沈婉荷休养了几日没出门。
这几日,陆景年都没有回家,大概是忙着照顾白泱泱,亦或者陪她四处玩乐。
府上的每个人看她的眼神都有些同情。
或许多多少少都听说了陆景年抢她父母药材的事。
沈婉荷则是统统不在意,专注的收拾自己的东西。
仿佛陆景年只是一个不太熟悉的人。
但令她意外的是,陆景年还没回来,白泱泱居然先找上了门。
沈婉荷听着这一字一句,只觉得有些可笑。
陆景年口口声声都在说为了自己,但是背地却促使官员们保下白泱泱。
就连自己想要讨回公道的地方都没有。
沈婉荷独自在沈府前面的湖边走了好久。
泪已然流尽了。
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实在有些乏累。
回到家的时候,院子里已经挂满了各种颜色的灯。
上面都用同一个熟悉的笔迹写着:“婉荷,不要再生气了。”
她看着眼前的灯,忽明忽暗的光就如同陆景年的心。
一时偏向白泱泱,一时又偏向自己。
沈婉荷生生笑出了泪。
这就是自己曾经认定会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良人。
多么可笑。
一个面生的小厮突然冲进门来,撞了一下沈婉荷肩膀后连忙下跪。
沈婉荷说了句无碍,小厮便匆匆跑了,也许是太急,连信封掉落在地都没注意到。
她捡起来,刚准备叫住小厮,却看到了掉出来的纸张上的寥寥几句话。
“景年哥哥,你送过来的珠宝我勉强收下了,但是你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情。”
“你要是以后再为了那个女人吼我,那我这一辈子可都不原谅你了。”
落款上写着大大的三个字——白泱泱。
沈婉荷讽刺的笑了下,默默将信放回来原先的地方。
看到她回家,陆景年才安心了不少。
“婉荷,你去哪里了,我找了你一天一夜。”
“我很担心你。”
他一边说一边紧张的查看她有没有磕碰,眼里一片焦急。
沈婉荷眼神平静无波,直截了当道:“你做了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
陆景年被她的话呛的说不出来一个字。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些看着她的眼睛有些心虚。
“婉荷,我是觉得这种事情实在没必要去报官。”
“况且泱泱还是我好友的妹妹,若是真的让她判了罪,我也不好和人家交代。”
白泱泱偷出簪子不说,还故意摔碎了簪子,难道还是她沈婉荷的不是吗?
沈婉荷的眼里都是绝望。
陆景年却没发现她的异样,依旧在安慰她:“我已经找到了全苏州最好的工匠师傅,一定能将玉簪修复好 ,你把这件事忘掉好不好?”
沈婉荷冷笑一声。
“破镜难圆,再怎么修复也不是原先的簪子了”
她说的不仅是这个玉簪,还有他们的感情。
陆景年的心猛然一跳,他变得越发的害怕,下意识的拉住她的手,却被她推开。
一连好多时日,沈婉荷都有些沉默。
她没再提关于簪子的事情,这件事好像已经过去了,又或许是她不想再提起了。
就像以前他为了白泱泱做过的那些伤害她的事,她都不想提起了。
她要走了,再去纠结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而陆景年为了讨她的欢心便带着她去看定做的婚服。
婚服红底金绣,外罩着一层价值千金的绯色薄纱,就连腰身处也绣满了花纹。
他知道她喜欢苏绣,便找了最好的绣娘早早准备好了,
“婉荷,你穿上一定很好看。”
陆景年的眼里有些期待。
但是沈婉荷却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点头说道:“好。”
她的冷淡如同一阵寒风吹进了陆景年的心。
他平缓自己的情绪后再次说道:“你要是不喜欢,咱们再换一件。”
“你选吧。”
沈婉荷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直接就打算走出铺子的门。
陆景年上前拉住她的衣袖:“婚宴的布置我也已经差人弄好了,我们一起回去看看?“
沈婉荷没再挣脱,两人一起回去的时候,只见从前廊开始一直到内院。
都已经挂上了大红色的灯笼,大红的喜字也已经张贴了不少。
整个府邸一片喜气洋洋。
这时候白泱泱却突然走了进来。
陆景年的眉头微微皱起:“泱泱,你这时候来干什么?”
白泱泱听见他的询问眼圈立马红了起来:“景年哥哥,沈姐姐,我这次是来跟你们赔不是的。”
“我先前不知晓簪子对沈姐姐那么重要,我想弥补一下我的过错。”
说完她便将自己的目光看向沈婉荷,拿出自己怀里的盒子。
“这是我特意自己制成的胭脂,既当作给你的赔罪礼又是祝贺你和景年哥哥成婚。”
白泱泱将盒子打开放置在沈婉荷的面前。
望着白泱泱楚楚可怜的样子,沈婉荷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她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陆景年打断:“这是泱泱的一番好意,我来帮你上妆。”
他说着便用手沾染了些许胭脂轻轻的涂在沈婉荷的脸上。
虽然有些不熟练但是动作轻柔。
不知怎的,沈婉荷立刻感觉脸上有些痒。
紧接着传来强烈的灼灼烧感,她的脸就开始溃烂。
疼痛使她下意识的捂住脸,很快,她便感觉到掌心沾染了什么浓稠的东西。
她把手拿下来,果然看到鲜红一片。
沈婉荷一阵晕眩,整个身子开始有些站不稳开始向后倒去。
“婉荷,你怎么了?”
陆景年看着眼前的场景,眼里惊骇不已。
连忙走过去将她扶住,又看向一旁的白泱泱:“白泱泱!你对婉荷做了什么?为什么她的脸会变成这样?”
“我这几天都会梦见你,但是你一次都没有来看我。”
陆景年的语气很是委屈。
“白泱泱不是在吗?有她照顾想来也够了。”
沈婉荷一边说一边挣脱开陆景年的手。
听到她提及了白泱泱,陆景年脸色瞬间僵住了,开口解释道:“她只是妹妹,多少有些不方便,我还是更想有你陪在我的身边。”
说话间陆景年还将自己受伤的手臂露了出来,想要博得她的同情。
但沈婉荷看都没看一眼,随口便说了个理由。
“我这几日感染了风寒,不好外出。”
陆景年一下子就紧张起来。
“那你看过大夫没有?可有发热?”
“有没有好好吃药?”
“我那里有上好的风寒药方子,等下就让丫鬟去煎上一服药你睡前喝下。”
他问了一连串的问题,明明自己才是一身的血,却嘴上还在关心着她的风寒。
他刚想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脸,试图看看她有没有在发热。
但沈婉荷不动神色的躲开了他的手。
“我喝过药了,想来这几日就会好。”
但是陆景年还是有些放不下,看着沈婉荷稍显憔悴的脸他还是坚持让小厮找来药方。
直到看到药材已经在煎了,他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接下来的时日,她还是没有去看陆景年。
即使小厮还是一如既往的来,但是她始终都在推脱。
陆景年算着日子还以为她是在忙着准备婚宴的事情便没有再打搅她。
只有沈婉荷自己知晓她根本没有成婚的打算,她只是为了离开做打算罢了。
行李全部收拾好那天,白泱泱刚好扶着陆景年从马车上慢慢下来。
“景年哥哥,你一定要好好休养,大夫的医嘱我都让小厮记下了。”
陆景年的手还搭在她的肩膀上:“好,还是你细心,我会好好休养的。”
“不过你小小年纪这么啰嗦小心嫁不出去。”
白泱泱有些羞涩的说了一句:“我想嫁的人就在眼前。”
两人说话间,不知道是不是白泱泱没看路,直接踩空了一个台阶。
她整个人直接往后倒去,陆景年连忙抓住她的手护住她的头。
两个人便直接摔在了一起。
陆景年整个身子压在了白泱泱的身上。
彼此四目相对,陆景年的的耳尖瞬间红了一片。
而沈婉荷就站在亭子处,刚好看到了这一幕。
“可是摔疼了?要不要叫大夫来看看?”
听到声音的白泱泱有些慌张,她立马从地上爬起来。
“沈姐姐,你千万不要误会,是我不小心摔倒,景年哥哥只是为了扶着我。”
陆景年也立马解释道:“婉荷,就是绊了一下,你不要误会。”
沈婉荷看着面前的两人,没有任何要误会他们的意思。
因为她已经不在乎了。
进门以后陆景年看到了她收拾好的行李,他的心中不禁有些慌乱。
“婉荷,我们不是约定好了吗?让你好好等着成婚就好了,伯父伯母那边不用担忧。”
“这些是收拾出来不怎么用的 。”
沈婉荷说完便先一步回房了。
看着她的背影,陆景年的心越发慌乱。
不知道为什么沈婉荷已经很久都没有有过不满了。
就连白泱泱的醋她也都不在乎。
陆景年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又不清楚为什么。
沈婉荷没有心思在乎他的心情,因为她还有一件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东西没有找到。
那就是外祖母生前留给她的一只白玉簪子。
这是外祖母当年的陪嫁,传给沈母后,沈母又在沈婉荷的及笄礼上送的礼物。
她来来回回找了了很多地方。
甚至去了一趟沈家的老宅但是都没有看见这只簪子。
要知道她平时都不会舍得戴在头上的。
不知为何,她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正在她翻箱倒柜的找寻簪子的下落时,白泱泱却出现在身后悠悠的问了一句:“沈姐姐,你是不是在找这个?”
沈婉荷只好求遍名医,数不清的药和补丸不知买了多少,但没有好转。
父母的病越来越严重。
沈婉荷心急如焚,陆景年却在这时候结识了白泱泱。
陆景年说,白泱泱是他好友的妹妹,兄弟一场,对方挂念妹妹便让他帮忙关照。
轻轻一句关照,
他便会因为带她去烟火会儿耽误了自己的生辰。
甚至在她发现了白泱泱送给他的同心结去问他时,
陆景年只是淡淡的说道:“泱泱年岁尚小,不过是亲手编织了一个玩意儿,婉荷你别太多心了。”
但他不知道,在沈婉荷准备告知他自己要去求江庭宴时,恰好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白泱泱问他:“如果那一年你在花灯节第一眼遇到的人是我,你会不会对我动心?”
她一边问一边拉着他的衣袖摇摆。
“就当是哄哄我嘛,景年哥哥。”
陆景年点点头。
看的清清楚楚的沈婉荷心如刀绞。
现在又撞见了两人掀盖头、喝交杯酒这一幕,沈婉荷的心彻底死了。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在执着于陆景年呢?
“好,我有些乏了,就先上楼了。”
沈婉荷转身就要上楼。
陆景年却征在原地,他以为她会大闹一场没曾想她只是这样轻轻揭过。
“可是我又忘了什么日子?”
沈婉荷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们之间确实发生了很多事情,不过他不提起,她也不愿再说了。
她要回到江庭宴的身边了。
“没有,我只是感觉身体有些乏。”
陆景年的眉头轻轻皱起,他还想再追上去问清楚。
身后的白泱泱却一把挽着他的手臂撒娇的说道:“景年哥,你马上就要成婚了陪我们的时间只会越来越少,就不要再和沈姐姐呆着了,大明寺的桃花开了,我们一起去好吗?”
白泱泱的语气带着些祈求的意味。
陆景年忍不住摸了一下她的头:好,我陪你去看。”
沈婉荷自然也听到了她的话,但是她什么也没说径直上楼了。
隔天的下午,便有人送了几幅画上门。
丫鬟拿过来的时候面色有些犹豫。
沈婉荷接过一看,发现的是一些几张熟悉的面孔。
有陆景年拉着白泱泱一起看桃花的。
也有白泱泱轻靠在陆景年的肩膀上不知说些什么。
正看着,下人来通报说是白泱泱过来了。
沈婉荷不想见她便准备直接回房,没成想却被她叫住。
“沈姐姐,我是来拿画的,画师送错了地方,你千万不要怪罪景年哥哥,他是一直把我当作妹妹的,才会一直包容我的。”
沈婉荷轻轻笑了一声:“无碍,送错了你便拿回去吧,别说是画了,就是人你也可以一并拿走。”
说完她便开始回房收拾自己的东西。
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幅几年前的画。
画中的她正懒懒的坐在亭子中间看着一池的荷花。
陆景年喜爱丹青,他曾为她画过很多次,但是他们二人却从未一起画过。
想起刚刚的那些画,沈婉荷将这幅画毫不犹豫的扔到了地上。
书柜里还有厚厚的一些书信,都是陆景年曾经给她写的,沈婉荷很是珍惜,一直好好的珍藏着。
但是她却发现书信都有被拆封的痕迹,而且就连名字也被故意涂抹了。
所有的婉荷都被换成了泱泱。
沈婉荷神色淡漠的将这些书信扔到了那幅画的位置。
又叫人端来一堆炭火,直接将其都扔进了火盆。
陆景年推门进来的时候便发现了正在烧的东西,他脸色一变立马伸手去拿那些书信。
炭火灼烧了他的手,他却毫无感觉一般继续拿着那些书信。
“婉荷,怎么好端端的,你要烧掉这些书信?”
“婉荷,我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此生绝不负你。”
承诺是他亲口说的,但大婚之日为了别的女子抛下她的也是他。
好在,她早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嫁给他。
----
“沈婉荷,我府上确实有可以救你父母的药材,但是你既然都开口求到我这个被你退婚的人面前,你就不该给我一些补偿吗?”
沈婉荷的心头微微有些不安起来。
“什么补偿?”
江庭宴的眉毛高挑,似有玩味的盯着她。
“离开陆景年,然后嫁给我。”
沈婉荷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回答。
“好,我答应你,药材什么时候可以送到?”
眼下父母都还在病榻,她实在顾不得其他。
见她答应,江庭宴的的神情肉眼可见的雀跃了起来。
“其他药材不多时就会送到你的府上,剩下一味药材在江南,我就给你半月时间,半月后,你同我一起下江南,我若是接不到你的人,你知道我的手段。”
沈婉荷没再说话而是直接转身离开了江府。
半个月后正是她和陆景年的婚期。
不知是巧合,还是江庭宴的别有用意,但现下她已经毫无选择的余地。
刚回到家,她就听到前院有些吵闹。
透过前门的庭院可以看到里面几个熟悉的人影。
沈婉荷屏退身后的婢女,独自往大厅的方向走了几步。
只见白泱泱手里拿着一件绣工及其精致的大红色盖头走到陆景年的面前。
眼圈红红,整个人看上楚楚可怜。
而那件盖头,是沈婉荷母亲病重前亲自给她绣的。
白泱泱拿着她的盖头,站在她即将成婚的陆景年面前,说道:“景年哥哥。我知道你和沈姐姐马上就要成婚了,我也没有任何机会了,我曾经做过很多次嫁给你的梦,你可以看在我喜欢你这么多年的份上,为我掀一次盖头吗?”
见陆景年还再犹豫。
周围陆景年的几个好友也在一旁相劝。
“景年,泱泱对你的心意那可是整个苏州城人尽皆知啊,况且你只是掀一个盖头,又不是真的成婚。”
“对啊,大家从小一起长大,又都在一个书塾读过书,你就同意泱泱吧。”
陆景年始终都没有说话,只是在一旁沉默着。
过了好一会儿,就连白泱泱都以为他不愿意的时候,他才说道:“那就仅此这一次。”
陆景年的语气宠溺。
沈婉荷顿时喜出望外,她将盖头轻轻的盖在自己的头上。
一旁的侍女立即将早已经准备好的秤杆交给陆景年。
又在一旁放声说道:“一盖,举案又齐眉,二盖,比翼共双飞,三盖,永结同心佩。”
陆景年接过以后,一步步的走向白泱泱,用秤杆轻轻的掀起她的盖头。
白泱泱一脸羞涩站起身,两旁的脸庞瞬间然染起一道绯红。
一旁的好友冷不丁的轻轻推了一下陆景年的肩膀,以至于他整个人扑向白泱泱。
陆景年下意识的搂住了她的腰。
两个人的顺势抱在一起。
白泱泱立马踮起脚亲了一口陆景年,好友们又开始起哄:“这盖头都掀起来了,怎么能少得了交杯酒呢?”
说着一个好友在桌上倒了两杯茶水,递给陆景年两人。
陆景年有些犹豫。
白泱泱则是一起接下了两杯眼神热切的望着他。
“景年,你要知道沈婉荷可是有过婚约的女人,泱泱可是等了你许多年,你喝一个交杯酒又怎么了?”
闻言,陆景年顿了顿便接过茶杯。
和白泱泱交换着喝下了茶水。
沈婉荷一直在门口看了好久,直到两人喝完茶水才推开了门。
陆景年立马放下了茶杯,神情慌乱:“婉荷,你不要多想,只是闹着玩罢了。”
闹着玩?
半月后便要成婚的人,是可以和别的女人掀盖头和交杯酒只是闹着玩儿吗?
沈婉荷的心头泛起一阵酸楚,视线扫过被挑落在地的红盖头,上面还有茶水污渍。
她又看了眼陆景年,只觉得那个满心满眼都是她的少年已经不在了。
现在的他,实在有些陌生。
他们相识于花灯节,陆景年对她一见倾心,此后便展开热烈追求。
陆家有苏州城最大的布匹生意,陆景年的祖父个更是内阁的的大臣。
像陆景年这样的贵公子,却会为她放下手段一次次的为她精心准备礼物。
沈婉荷喜欢烟花,他便买下全城的烟花只为了博她一笑。
还因为她只是说了一句蔷薇的颜色不够鲜艳,他便亲自培育蔷薇,挑颜色最好的亲自送到沈家。
这样的真心足以打动沈婉荷。
当时,她身上还有和江家的娃娃亲。
而且她和江庭宴的婚约完全是因为家里曾经受了江家的恩情。
可为了陆景年,她甚至不顾自己的名声执意和江家退婚。
她本以为,她是能和陆景年相伴一生的。
直到半年前沈婉荷的父母双双患上恶疾,双腿突然失去了知觉。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