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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当时已惘然无删减全文

楚汐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轰隆!”一声接着一声的沉闷惊雷裹挟着瓢泼大雨冲刷着灰蒙蒙地街道。而雨幕中颀长的男子正用力地将娇小的女子禁锢在自己的怀中,眉目里满含心疼。徐佳瑶不停地挣扎,怨愤道,“今日是我的生辰,是于我而言每年最重要的日子,她却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你要我如何留在柳府,既然她还对你这般念念不忘,那我也不想和一个小丫头争,还是把你还给她好了.....”柳肆臣却将她抱得更紧了些,“不是的阿瑶,我永远也不会爱上她的,你分明就知道我对你倾心了多久,怎么还能狠下心来将我推给别人,这是在剜我的心吗?”情至浓处,他俯身便要吻她。然而紧跟着的一秒,不远处的一辆失控的马车便朝着他俩直直的冲来。追着出门的邢宁染入目便是一片血红,她当头被雨淋了个湿透,心也染上了寒意,彻...

主角:邢宁染柳肆臣   更新:2025-04-16 15: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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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邢宁染柳肆臣的女频言情小说《只是当时已惘然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楚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轰隆!”一声接着一声的沉闷惊雷裹挟着瓢泼大雨冲刷着灰蒙蒙地街道。而雨幕中颀长的男子正用力地将娇小的女子禁锢在自己的怀中,眉目里满含心疼。徐佳瑶不停地挣扎,怨愤道,“今日是我的生辰,是于我而言每年最重要的日子,她却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你要我如何留在柳府,既然她还对你这般念念不忘,那我也不想和一个小丫头争,还是把你还给她好了.....”柳肆臣却将她抱得更紧了些,“不是的阿瑶,我永远也不会爱上她的,你分明就知道我对你倾心了多久,怎么还能狠下心来将我推给别人,这是在剜我的心吗?”情至浓处,他俯身便要吻她。然而紧跟着的一秒,不远处的一辆失控的马车便朝着他俩直直的冲来。追着出门的邢宁染入目便是一片血红,她当头被雨淋了个湿透,心也染上了寒意,彻...

《只是当时已惘然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轰隆!”一声接着一声的沉闷惊雷裹挟着瓢泼大雨冲刷着灰蒙蒙地街道。
而雨幕中颀长的男子正用力地将娇小的女子禁锢在自己的怀中,眉目里满含心疼。
徐佳瑶不停地挣扎,怨愤道,“今日是我的生辰,是于我而言每年最重要的日子,她却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你要我如何留在柳府,既然她还对你这般念念不忘,那我也不想和一个小丫头争,还是把你还给她好了.....”
柳肆臣却将她抱得更紧了些,“不是的阿瑶,我永远也不会爱上她的,你分明就知道我对你倾心了多久,怎么还能狠下心来将我推给别人,这是在剜我的心吗?”
情至浓处,他俯身便要吻她。
然而紧跟着的一秒,不远处的一辆失控的马车便朝着他俩直直的冲来。
追着出门的邢宁染入目便是一片血红,她当头被雨淋了个湿透,心也染上了寒意,彻底僵在了原地。
京城最好的医馆内,所有的大夫都彻夜不眠地为徐佳瑶切诊,为她煎各种药汤。
其实柳肆臣的伤势更重一些,但他拒绝了大夫们的提议。
他的语气虚弱又因过度紧张而颤抖。
“我无大碍,先救阿瑶......”
侯在门外的柳肆臣因为疼痛背靠着墙坐在地上喘息,外袍都已经被鲜血染红一片。
大夫们在屋内忙碌了好一阵儿,才出了屋子朝着柳肆臣点了点头。
“柳公子,你的伤......”
“无妨。”
他立刻忍痛直起身子冲进了屋子里。
直到亲眼确认了徐佳瑶脱离危险,他才终于躺在自己的病榻上,接受大夫们的诊疗。
邢宁染再也看不下去眼前这一番情深义重的景象,转身离开了医馆。
她知晓柳肆臣爱徐佳瑶,将她视为比身家性命更为重要的存在。
若是上一世她能早点认清,结局是不是就不至于如此凄惨。
如今这一世她扭转了因果,可徐佳瑶还是生了意外。
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是来自那些书信和画像。
可她明明当着柳肆臣的面将那些都撕毁了,为何还会流传出去?
细细想来,其实会将这些公之于众的只有徐佳瑶。
可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明明她都已经和柳肆臣定下婚约了。
她想不通她的做法,也不敢去细想柳肆臣会因此怎样折磨她。
浑浑噩噩地在屋内躺了四天,柳肆臣就回府了,第一件事便是吩咐下人将她丢入了地窖。
她身上仅穿了一件单薄的罗裙,被丢进去的一霎那,刺骨的冷意瞬间便席卷了邢宁染的整个身体。
冻得在地上止不住哆嗦的时候,邢宁染不觉苦笑了一声。
她都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有感受过寒冷了。
小时候,柳肆臣带她去踏青,却不慎落入了开春的湖水里,凉意瘆人,从此她的身体变得很差,整个人也极为怕冷。
所以每年柳府给她用的炭都是上好的银骨炭。
可如今柳肆臣却用这样的酷刑来惩罚她,因为误会她对他贼心不死,伤害了他的心肝徐佳瑶。
邢宁染下意识的蜷缩起自己的身体,妄图以这样的姿势获取一丝暖意,可终究是无用功,只能发出阵阵的呜咽声。
地窖外的仆人守在门外都听着于心不忍,低声劝道,“小姐,你就主动去和公子低头道个歉吧,不然你的身体如何消受得了......”
邢宁染的眼眶骤然红了。
上辈子是她有错,她认,也为此付出了不得好死的代价。
可是这一世她什么出格的事情都没有做过,何错之有,又该道哪门子的歉呢。
更何况现在徐佳瑶还在医馆里躺着疗养,柳肆臣一颗心全镶在她的身上,哪会听得进她的解释。
到了晚上,温度又低了很多,邢宁染缩在地窖的角落瑟瑟发抖,睫毛都在打颤。
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冰,意识也愈来愈模糊......
最后她慢慢地倒在了地上,渐渐阖上了眼睛。


邢宁染深深地看了一眼面前的男子。
她当然认为这些话听起来宛若天方夜谭,没有人会相信。
但这些话确实也就是事实。
“小叔,我年幼确实爱慕过你,是之前不懂事,给你给柳府添麻烦了。”
说罢,便将箱子里的所有书信和字画都倒了出来。
然后当着柳肆臣的面撕了个粉碎。
漫天飞舞的碎屑中,她隐约看见男人的脸色并未如她设想中那般喜悦,反倒是愈发阴沉。
正当邢宁染怀疑是自己看走眼了的时候,柳肆臣严厉的话音陡然落在她的耳畔。
“邢宁染,我不管你在我面前如何做戏,耍什么手段,我爱的人都只有瑶瑶!”
那日之后,邢宁染和柳肆臣便没有再说过话。
前者是无话可说,后者是认为她在欲擒故纵,不想理会。
这般僵持的氛围一直持续到了柳府的家宴上。
从前每逢这种家宴,深得柳父和柳母喜爱的邢宁染一直是众星捧月。
柳府上下都会围着她嘘寒问暖,还需得柳肆臣亲自出面将她解救出来。
可如今柳府的宠爱也全部都转移到了徐佳瑶的身上,毕竟婚期在即,以后她会是柳府少夫人,而邢宁染不过是一个外人。
孰轻孰重,每个人都分得清清楚楚。
邢宁染只默默坐着,什么话都没说,不去抢风头。
柳母当众人的面,把柳府的传家发钗仔细插进了徐佳瑶头发里。
桌上气愤其乐融融,柳府亲朋更是在宴席上谈论起了两人的婚期。
只有邢宁染盯着那只发钗,苦涩的扯了扯唇,上一世,她从未见过这只发钗。
她融不进这欢乐的氛围,刚准备起身告辞的时候,柳母突然喊住了她,还屏退了下人。
刚进书房,柳母便开门见山道,“小染啊,你赶紧离开柳府,离开阿臣吧。”
“你也看到阿臣和阿瑶婚期临近,你留在府里,除了给他增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也容易给自己留下话柄,遭人非议。”
柳母一点也不掩饰自己对邢宁染的不喜,这让她的心中泛起一股酸涩。
此前柳母是很疼爱她的,直到她与柳肆臣说开心意的那天,被柳母亲耳听见。
所有人都斥责她罔顾人伦,行为不齿......
邢宁染咬牙道,“伯母请放心,宁染不日便会离府。”
说完,她将怀里的通行令牌拿了出来,递到了柳母的面前。
“前些日子我与阿爹已经通过书信,将来会前往梁国同他一起生活。阿爹已经为我觅得良婿,我以后不会再纠缠小叔,大概也不会再同他相见。”
柳母将令牌递还给她之后才缓和了脸色,“你最好所言非虚。”
直到柳母离开,邢宁染才卸下一身地紧绷,将通行令牌重新揣回了怀里。
可是她刚一转身准备回自己的偏院,就与不远处站着的柳肆臣四目相对。
“你刚刚说你与谁不复相见?”
邢宁染微微一愣,她不知晓刚刚那番对话被柳肆臣听到了多少。
但她务必得在他的面前瞒住自己即将出走的事情。
于是摇摇头,“小叔听错了。”
说完她便不再看他,侧了身子便要走,可后面的柳肆臣却突然出声道。
“我知晓你不愿去往梁国找你的亲父,即便是日后我与阿瑶成婚,你也可以在我柳府住一辈子。我与你父亲是至交,养着你也无妨。”
此话一出,邢宁染瞬间瞪大了眼睛,出来寻找柳肆臣的徐佳瑶也怔在了原地。
直到徐佳瑶怨毒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时,邢宁染才回过神来,匆匆离去。
那天柳肆臣说的一番话,邢宁染并未放在心上。
她只默默的等待着通行的事宜办理好,尽快迁去梁国。
可是徐佳瑶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这天,她忽而热情地邀请她一同游街。
刚坐上马车没多久,她就被一阵奇香给迷晕了,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被绑在了山崖的一棵古木上。而树梢的另一端,徐佳瑶也被同样的绑法吊着。
她拼命地挣扎着想要问徐佳瑶为什么这样做,可口中的话却被嘴上缠着的纱布裹住变成了呜咽声。
徐佳瑶好似看出了她的满腹困惑,冷冷地狞笑道,“邢宁染,我本来也不想绑架你。”
“但是那天阿臣的话让我很是不安,于是我想求证一下,他到底更在意谁。”
听到这里,邢宁染的心底蓦地生出一股子悲凉。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何须证明?
很快,收到匪徒消息的柳肆臣就提着两箱的银子急匆匆的赶赴了过来。
他把箱子抛到了匪徒的面前,厉声道,“银子我已备齐,速速放了她们!”
可实际受雇于徐佳瑶的绑匪无动于衷,他不紧不慢地哼道,“柳公子,我绑她们并非是为了钱财。”
柳肆臣的神情微变,语调骤然冷了下去,脸色也陡转苍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匪徒晃了晃手中的短刀,狰狞一笑。
“听闻这两个女人,一个是你忘年好友的千金,一个是你还未过门的妻子。”
“你现在只能留下一个,做出选择后,另外一个就要被我扔下山崖,你选吧。”


再次苏醒过来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自己屋内的床上,旁边伫着面色铁青的柳肆臣。
“这次你犯下大错,本该关你个三天三夜,是瑶瑶心地仁慈不与你计较,求着我把你从地窖放出来的。”
“我就知道你对我仍然贼心不死,但是邢宁染你给我记好了,我不可能喜欢上比我小一轮的小丫头片子,还是我至交的女儿,你和我是永无可能的。”
话落,屋门在邢宁染的面前重重地关上,巨大的声响将她本想要说出口的解释瞬间掩盖了下去。
她靠在高枕上,闭着眼睛长长地叹出了一口气,喃喃道。
“柳肆臣,我是真的,不爱你了。”
此后几日,柳府变得热闹非凡。
上上下下的家眷们都在忙着打点和张罗徐佳瑶和柳肆臣即将到来的婚宴。
徐佳瑶一面操持着各项事务,一面热情地拉着邢宁染的胳膊,似乎之前那些种种不愉快的过往都已经消散如烟。
“婚宴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小染你也过来摸摸百合,沾沾喜气,到时候看中了哪家的公子,我让阿臣给你上门说亲。”
最后一句徐佳瑶的话里不难听出揶揄。
邢宁染没有如她一般精湛的演技,她将自己的胳膊从徐佳瑶的臂弯里抽了出来。
刚准备拒绝的时候,一道清冷的男声突然自两人的身后响起。
“不许摸百合。”
邢宁染和徐佳瑶同时转过身子,看到了站在她们身后的柳肆臣。
“为什么不能摸?”徐佳瑶似乎对他拒绝她的提议非常的诧异。
柳肆臣却罕见地没有接她的话,而是向着一边的邢宁染望去。这阵子她仿佛听话了许多,也没有成日缠着他了。
但一想到日后要给邢宁染说亲,他心里便莫名觉得压抑和不悦。
但是真要追溯源头,他又不太能说得清,正准备随便说两句糊弄过去的时候,邢宁染开了口。
“我方才玩闹回来,手不干净,摸花不太合适。”
其实是她很快就要离府了。
这场婚宴她注定要缺席了。
闻言,柳肆臣赶忙顺着她给的台阶点了点头,但徐佳瑶面上笑着接受了这个解释,袖子里的手却握成了拳头,指甲陷入掌心。
邢宁染松了一口气,打算离开的时候,却又听见徐佳瑶说道,“我记得小染以前裁缝过一件婚服,隆重华美,为了献上祝福,能不能将那条婚服赠予我呢,我真的非常喜欢。”
邢宁染听到这句话却下意识的看向了柳肆臣。
那件婚服是之前邢宁染亲手缝制的,她师承京城有名的刺绣大家。
很多的世家小姐都看中了这条婚服,千金难求,但一律都被邢宁染拒绝。
因为这件婚服,是她留给自己出嫁穿的。
她想穿着它,嫁给柳肆臣。
柳肆臣知道这件婚服对邢宁染来说到底有多重的意义,但他又不想让徐佳瑶失望。
便还是开口道,“邢宁染,只要你肯将那件婚服卖给我,无论你开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邢宁染扯出了一抹笑,“不必了,佳瑶姐没有说错,我应该尽到小辈的礼数表示祝福,这件婚服就算我给你们的婚宴提前准备的贺礼吧。”
说完她就对自己的侍女耳语了几句。
不多时,侍女便从里屋取来了婚服,交到了徐佳瑶的手中。
徐佳瑶心愿得偿,也没有过多的纠缠和为难邢宁染,满心欢喜的跑去自己的屋内试婚服了。
而邢宁染只是平静的转身,回了自己屋内,继续整理行装。
基本上所有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通关文牒也很快就能收到,离开的日子屈指可数。
她刚打包好最后一个行囊,准备入睡的时候,屋门却突然被人从外面大力推开。
她根本来不及反应,柳肆臣就冲进来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
严厉地斥责劈头盖脸地落了下来。
“你对婚服做了什么手脚!”
“瑶瑶只是试穿了一下,不久后就浑身发痒,还泛起了大片的红疹。邢宁染,你是不是要害死她!”
稀薄的烛光在书案上跳跃,柳肆臣满含着怒火的眼神犹如一把锋锐的兵刃,将她瘦弱的肢体一一拆解。
邢宁染摇了摇头道。“我从来没有动过婚服,更别提做什么手脚,我也没有理由伤害她。”
柳肆臣面色一凝,将她狠狠地甩到了床上,双眸似寒星一般,声音里满含愠怒。
“还能是什么理由,我知道你一直对我不死心。”
“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去伤害瑶瑶,你最好祈祷着她没事,否则......”
柳肆臣的话还未说完,侍女就匆匆地门外喊道。
“不好了公子,徐小姐晕倒了!”
“看好了,别让她跑了!”
吩咐完下人之后,柳肆臣就疾步迈出了屋门。
整个晚上,柳府都灯火通明。
邢宁染心神不定的坐在桌案前,长长地指甲嵌入肉里,流血了都浑然不知。
她眼神空洞,直勾勾地盯着屋内的某处发愣。
眼睁睁的看着蜡油燃尽,屋内陷入昏暗之中。
不知道又过去了多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才从门外由远及近的传来。


柳肆臣的脖子上密密麻麻的全是这几夜以来和徐佳瑶鱼水之欢留下的痕迹,直直地闯入邢宁染的眼底。
即便心里这几日已经做好了承受的准备,在亲眼瞧见的这一刻邢宁染还是默默地别过了自己的目光。
她微末的举动自然逃不过柳肆臣敏锐的眼神,加上她通红的眼眶,心里便自以为明白了几分。
他冷漠的口吻里夹杂了一丝警示的意味,“邢宁染,无论你意下如何,我都已敲定了主意。”
“我会娶瑶瑶为妻,既然你住在柳府,就要尊重她,不得再满口荒唐。”
邢宁染垂眸,安分地回道,“我明白的,柳小叔。”
这个称谓一出口,听得柳肆臣还有点不习惯。
他低头深深地看了眼面前的小姑娘。
柳肆臣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听到过她这样喊他了。
此前邢宁染刚迁来柳府的时候,都是娇憨地喊他“柳小叔”。
可是后来她情窦初开,对他生出男女念想之后,便常常直呼其名,再也不肯喊他小叔了。
柳肆臣眉头皱了皱,刚准备开口,不远处便传出一道女声,打破了他们之间诡异的平静。
“阿莐,我的随身衣物都收拾来了,住在哪间房呀?”
柳肆臣回过神来,将朝着他走过来的徐佳瑶揽入怀里,温柔地说道。
“你喜日光,便住在邢宁染的这间屋子吧,这里坐北朝南光线最好,我安排她在偏院换一间厢房。”
徐佳瑶的眼底难掩笑意,面上却故作为难,“这怎么好意思呢。”
“凡事都讲究先来后到,我不能太过僭越,还是住在偏院吧。”
说完徐佳瑶就带着侍女要往偏院走,但是下一刻柳肆臣将她拉回怀中,捏了捏她的鼻翼,“你以后便是我的夫人了,是我柳府的主母,怎可住在偏院。”
“可是小染在这个厢房住了这么多年了,一夕搬离,会不会很不习惯?”
闻言,柳肆臣淡漠地瞥了一眼门口的女子。
“有什么不好习惯的,我总要成亲的,她总要接受柳府夫人的入住,毕竟只是一个外人。”
外人吗……
邢宁染睫毛轻轻地颤动了两下,自嘲般的扯出一抹苦笑。
是啊,她于柳府而言,不过就是一个外人罢了。
邢宁染行了个礼,扯动了一下嘴皮,“我现在就整理出来,搬往偏院。”
反正不日之后,她也便要离开这里,回到阿爹的怀抱,永生不会再回来,也不会再次踏足。
这里往后便只是柳肆臣和徐佳瑶的府邸。
接下来的几日,邢宁染都忙着奔走办理通行上的手续,每天早出晚归,避免和柳肆臣的见面。
可无论她再怎么规避,都还是目睹了很多次柳肆臣对徐佳瑶的亲密和宠爱。
徐佳瑶的胃口不好,他就花重金聘邀京城的名厨来府里为她做菜。
徐佳瑶的身体不适,他就立刻推掉所有酒宴,躬身留在府里照顾。
徐佳瑶随口一提某样珠宝首饰,他也会不日便给她寻来。
而邢宁染全当没看见,不吵也不闹。
等离京的通行令办好了,她便开始着手收拾自己的行装。
把一些常穿的衣物收拾出来后,她又将以前给柳肆臣写过的书信和画过的画像都拿了出来,堆进了一个箱子里,准备抱去后山埋掉。
刚走到门外的回廊上,却正巧同给徐佳瑶买完糕点回来的柳肆臣撞个正着。
邢宁染只当做没瞧见他,目不斜视地继续往外走。
然而下一瞬手腕便猛地一痛,柳肆臣抓着她道。
“你这几天,是在躲我吗?”
邢宁染皱了下眉头,“我没有,小叔你多虑了。”
柳肆臣上前几步,贴近了看她躲闪的神色,“还在欺瞒,你每日人不见影,看到我的时候更是没有行礼就匆匆走开,这难道不就是在躲我吗?”
“为何要躲,就因为我与瑶瑶要成亲了吗?”
邢宁染连忙摇头道,“不是的小叔。”
“小叔能和心悦之人长相厮守,我作为小辈心里也由衷地开心。”
“祝福小叔觅得佳人,执手此生,我也认清了自己,以后不会再有半分纠缠。”
她语调平缓地阐述着事实,但是柳肆臣却觉得这话听起来莫名刺耳,于是脸色一沉。
邢宁染不喜欢他了,这听起来简直是天方夜谭。
“跟我诉情被拒绝,整日巴结着我也被拒绝,现在是换手段引我注意了吗?”
柳肆臣便说边觑着她的神色,企图找一些破绽。
邢宁染微微一怔,他愈发确定了真相。
柳肆臣步步紧逼着,在看到她怀里抱着的箱子后,语气也愈发冰冷。
“你不喜欢我,还给我隐秘的写了这么多封书信,偷偷画我的肖像吗?”
“邢宁染,你死缠烂打了这么多年,突然就拿得起放得下了,自己听着不觉得可笑吗?”


邢宁染爱上了她阿爹的至交、大了她整整十二年岁的小叔。
后来更是如愿同他成亲,同他每夜云雨。
可在她病重将死之时,他只是薄情的问了小厮一句:“死了吗?死了再知会我。”

厢房内,平日里清冷矜贵,不可亵渎的柳肆臣,此刻外袍大敞,眼尾泛红地仰躺在床上,犹如高岭之花坠落神坛,任人采撷。
看着这一幕,邢宁染内心复杂,她竟然重生在了柳肆臣中药的这天!
顾不得多想,她立刻吩咐前去找到柳肆臣的青梅徐佳瑶。
不多时辰后,徐佳瑶便匆匆赶到。
邢宁染抓着她的胳膊坦言,“我知道他倾心于你,你也爱慕于他,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很好的时机捅破。眼下他中了药需要你,这是你们表露心迹的最佳时候。”
徐佳瑶原本收到消息就将信将疑,此刻听到邢宁染如此说是内心更加犹豫,生怕是什么陷阱。
“邢宁染,你这是在打什么鬼主意,你不是最喜欢肆臣的吗?现在他中药了,你不趁虚而入,反倒是要成全我们,你会如此大度?”
邢宁染摇摇头,“不爱了,再也不要爱他了。”
像是说给徐佳瑶听,又像是说给她自己听,邢宁染自嘲的笑了笑。
柳肆臣是她阿爹的至交,大了她整整十二年岁。
他也是名满京城的美男子,无数女子为之倾倒,邢宁染也不例外。
那时的柳肆臣清冷孤傲,却会为她一掷千金,包下了一整间的绣房。
他对她独一份的好,让她始终认为只要她也足够坚定,就可以跨域身份和年岁的鸿沟。
以至于上一世,在她及笄那年,柳肆臣在酒宴上遭人下药,她受情色所蛊惑,才心生欲望,不顾他是阿爹的好友,也不顾他大她那么多年岁,同他有了一夜交欢。
翌日醒来,两人衣衫不整的样子被他的青梅徐佳瑶撞见,她心理一时崩溃,红着眼睛冲到了街上,惊到了路过的马车,被当场踩踏,不治身亡。
此后柳肆臣如同换了副心性。
他缺失了一切的悲喜,没有感情地处理完徐佳瑶的后事,同她成亲,同她每夜云雨。
然后在她怀上身孕之后又拖着她一次次地去滑胎。
如此重复多次,她的身体已是强弩之末。
躺在榻上卧病不起的时候,听见帘外他和下人吩咐,“死了吗?折腾死了再知会我。”
直到那一刻邢宁染终于清醒,柳肆臣有多恨她。
他无比地恨她那一夜爬上了他的床。
更无比地恨她阴差阳错害死了徐佳瑶。
上一世,她错的太痛,太离谱了。
所以这次,她毫不犹豫的找来了徐佳瑶。
徐佳瑶对她的话还有些怀疑,刚想再问,房内便传来一阵隐忍的闷哼声响。
“他已经难耐不住了,你若是再不进去纾解,就来不及了。”
徐佳瑶顺着她的视线往房内看去,眼底还是闪过一抹迟疑,但最终她还是咬了咬牙,被说服了。
“那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欣赏春宫图吗?”
邢宁染身子微微僵硬。
她随即便侧了身子让眼前的女子进房。
在徐佳瑶伸手抚摸上柳肆臣胸膛的那一刻,邢宁染毫不犹豫的阖上了房门。
下一秒男人的喘息声便和女人的娇吟声交杂着从门隙里渗了出来,传进邢宁染的耳中。
一声接着一声的欢爱动静如一把重重的斧头,把邢宁染的心砍得七零八碎,血肉模糊。
她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靠着墙跌坐到了地上,奔涌的眼泪肆意地在脸上流淌,可她却觉得终于解脱。
邢宁染手忙脚乱地擦去满脸的泪水,跌跌撞撞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内。
这一夜,柳肆臣的主屋亮了一夜的烛火,光是叫水就喊了五次,缠绵到了三更。
而邢宁染也是彻夜未眠。
天亮时分,邢父派人送来了密信。
信中所书,问邢宁染想不想前往梁国回到阿爹身边。
早些年京城生意动荡,邢父便孤身前往梁国重新起业,但女儿尚小,不宜跟去受苦受难,便把邢宁染托付给了至交柳肆臣照顾。
这一照顾便是好几载春秋。
在年年月月的相处里,邢宁染渐渐对柳肆臣起了儿女心思,所以即便邢家在梁国的生意越做越昌盛,邢父也无数次地写信想带她回家,却被她一次次地找理由推辞。
如今,柳肆臣与徐佳瑶有情人终成眷属,她也是时候离开去过自己的日子了。
思及此处,邢宁染握着信笺的指节微微用力。
她提笔落下回信,“阿爹,我愿意。”
邢父的回信也很快便传来,从字句之间不难看出邢父的激动和欣喜。
“女儿呀,你终于想通了,为父早就同你说过,柳肆臣并非是你的良婿,若是过于执着,是不会有好结果的。情深几许是没错,但一定要给值得托付的人,为父在梁国帮你觅得了一个公子,家境才学,年龄样貌都与你分外相称,你和他试着交往一下,总不会错的。”
邢父的来信让邢宁染近日哭到红肿的眼睛又瞬间溢满了泪水。
前一世阿爹也这么规劝过自己,但她执念过重,才蹉跎了一生。
邢宁染掐了掐手心,扯出一抹笑意,提笔写道,“多谢阿爹记挂,女儿不日便去打点通行令。”
写完了家信后,邢宁染连忙拭去了脸边的眼泪,收拾了一番便要出门。
可就在她打开屋门的那一霎那,刚巧与站在她门前的男人撞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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