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真相未明,她便不能倒下。
6 决裂之始春意渐浓,天启二十四年的京都花红柳绿,街巷间人声鼎沸,仿若一派盛世气象。
靖王府的莲苑却依旧沉寂,池中新荷初展,绿意盎然,却掩不住院落的孤冷。
沈清瑜倚在窗前,手握一封未寄出的书信,目光空茫,心头沉重如铅。
自从得知长宁郡主之死或与萧承渊的母妃有关,她的心便再难平静。
她不知真相的全貌,却知晓自己在这场纠葛中,已是寸步难行。
萧承渊对她的监视越发严密,莲苑的每一封信都被拦截,她与兄长沈长风的联系彻底断绝。
她试图查探更多线索,却总在关键时刻被他察觉,那双冷峻的眼,仿佛能看透她所有的心思。
她不愿再做长宁的影子,更不愿让兄长的归来,成为她更大的负担。
她知晓,留在王府,只会让她的心越发枯萎。
她开始暗中筹划,试图逃离这片牢笼,哪怕希望渺茫。
“沈姑娘,王爷今晚召您前往正厅。”
碧荷推门而入,声音轻柔,却带着几分担忧。
清瑜回神,点头道:“我知道了。”
她整理衣衫,换上一袭淡蓝长裙,缓步前往正厅。
路上,她忍不住问碧荷:“近日王爷可有何异样?”
碧荷低声道:“奴婢瞧着,王爷近来似有些烦躁,昨夜还摔了一只玉杯。”
清瑜心头一沉,未再多问。
她知晓,萧承渊的烦躁,定与她有关。
或许是他察觉了她的异心,或许是长宁的影子又在他心中作祟。
她只盼今晚能安然度过,莫要再起波澜。
正厅内,烛火摇曳,气氛却冷得令人窒息。
萧承渊坐在主位上,一身玄袍,手中握着一只茶盏,目光森冷。
他身旁空无一人,厅内只有几名亲卫,肃立如雕塑。
清瑜踏入时,心头不由一紧,福了福身,低声道:“王爷。”
他抬眸,目光在她脸上流连片刻,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寒意:“沈清瑜,你近日似有些不安分。”
清瑜心跳如鼓,强作镇定:“民女不知王爷何意。”
他冷笑,起身逼近她,修长的身影投下阴影,将她笼罩:“不知?
本王听说,你在书房翻找旧物,还试图给沈长风送信。
你说,这算不算不安分?”
清瑜脸色一白,忙道:“民女只是整理书册,未曾他意。
至于兄长,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