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怔,应道:“是。”
自那日起,萧承渊隔三差五便召她前往,或对弈,或品茶,偶尔让她弹琴,却从不提纳妾之事。
他的态度温和却疏离,仿佛她只是个可有可无的玩物。
清瑜不明他用意,唯有小心应对,生怕触怒他。
王府的下人渐渐对她多了几分好奇,有人私下议论,说她是王爷新纳的宠姬,有人却冷笑,说她不过是个替身,迟早被弃。
清瑜听在耳中,心如刀绞。
她知自己处境尴尬,可她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一日午后,萧承渊又召她至书房。
她到时,他正站在窗前,背对她,手中握着一卷书。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身上,勾勒出孤冷的轮廓。
清瑜福了福身,低声道:“王爷。”
他转过身,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忽道:“你可会作画?”
清瑜一愣,点头:“略会。”
他递过一张宣纸:“画一幅梅花。”
清瑜接过纸笔,凝神片刻,提笔勾勒。
她的笔触细腻,梅花枝干遒劲,花瓣清丽,带着几分孤傲之气。
画成后,她递给他,他却只看了一眼,便随意搁在桌上:“还算过得去。”
清瑜心头微涩,正欲告退,他却忽道:“沈清瑜,你可知,留在本王身边,需得付出什么?”
她心跳一滞,低声道:“民女……明白。”
他冷笑,步步逼近,直至她退无可退:“明白?
本王瞧你,倒未必真明白。”
清瑜垂眸,指尖掐进掌心。
她不知他为何突然发难,只得低声道:“王爷若有吩咐,民女自当遵从。”
他沉默片刻,忽地转身:“罢了,回去吧。”
清瑜如蒙大赦,匆匆退下。
回到莲苑,她倚在门边,胸口起伏不定。
萧承渊的心思如迷雾,她越是想看清,越是深陷其中。
转眼入冬,莲苑的枯荷被雪覆盖,院子更显冷清。
清瑜的日子越发单调,除了偶尔被召见,她几乎不出院门。
她试着给兄长写信,却无人肯替她送出。
她知自己已被困在这座华丽的牢笼,逃无可逃。
一夜,大雪纷飞,莲苑的门被猛地推开。
清瑜尚未反应过来,便见萧承渊闯入。
他一身玄袍,沾着雪花,眼中带着几分醉意。
他将她压在榻上,气息炽热:“清瑜,你可知本王为何留你?”
清瑜心跳如鼓,挣扎着想推开他:“王爷……您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