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匣子,她叫苦不迭,仿若受了莫大的委屈:“哎呀,那可是个十足的烂赌鬼啊!
天天赌到深更半夜才回来,最近更是时不时有人上门催赌债,弄得我们这一片都不得安宁。
您瞧瞧,外面那围墙上,之前被催债的人喷的红漆,到现在都还有印子呢!”
说着,她不由分说地拉着我们走到院外,指着一处墙皮斑驳、尚有未清理干净红漆残留的地方,眼中满是厌烦。
“早知道他是这副德行,我说啥也不能把屋子租给他,作孽哟!”
她边说边拍着大腿,懊悔之情溢于言表。
看来陈云涛这租客身份,着实给她添了不少堵。
我赶忙安慰几句,顺势追问:“大妈,那来讨债的人,您还有印象不?”
她歪着头,仔细回忆,片刻后,眼睛一亮:“有有有!
最近一次,就前几天刚来过,大概是三四天前,5号那天吧。
来了个光头,还带了个男的,鬼鬼祟祟地趴在围墙上偷看。”
“后来他们见到陈云涛了吗?”
我心跳陡然加快,预感关键线索即将浮出水面。
“可不是嘛!
他们在门口等了老半天,差不多晚上8点,陈云涛一回来,俩人就把他堵在墙角,恶狠狠地让他赶紧还钱,不然就要弄死他。
后来好像还动上手了,我都听到陈云涛大叫了一声,估计是挨打了。”
大妈说得绘声绘色,仿若那惊险一幕就在眼前重现。
听到这儿,我脑海中瞬间闪过陈云涛腹部那八字形的剪刀伤口,时间如此契合,心中笃定这两人定与本案脱不了干系。
我忙不迭问道:“大妈,我再打听下,这两个讨债的人,您认识不?
或者他们之间咋互相称呼?”
大妈皱着眉头,又陷入沉思,片刻后,不太确定地说道:“人我肯定不认识,当时我也不敢靠太近。
不过,我好像听到那个男的喊光头什么医生……医生?”
我与王警官对视一眼,从他眼中同样看到了疑惑与震惊,显然,他也不太清楚光头医生是谁,但至少提供了一个调查方向。
“那您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我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就那天,后来就没见过了。”
谢过大妈,我们迅速组织各个片区的警力,全力排查所在辖区医院或者诊所里,是否有光头医生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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