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爷……那位爷他……他病倒了!
烧得厉害,一直喊着您的名字,谁劝都不肯看大夫!”
春晓脸色一变,看向我。
我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
终究,还是狠不下心吗?
不,不是狠不下心。
只是……不想再有任何牵连。
“与我无关。”
我淡淡道,“让他的随从请大夫去吧。”
小二还想说什么,被春晓拦住了:“你快回去吧,我家小姐说了不管。”
小二叹着气走了。
屋内,一片寂静。
春晓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的脸色:“小姐……”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他跪在雨中,苍白而绝望的脸。
还有……太后病重时,那句“清辞是个好孩子,你怎么就没护好她”。
如果他真的病死在这里……罢了。
沈清辞可以不管,但苏清,不能见死不救。
“春晓,”我睁开眼,“去药铺抓几副清热解毒的药。
另外,你去客栈告诉他的随从,就说……隔壁绣坊的苏姑娘懂些岐黄之术,可以去看看。
但,能不能治好,不敢保证。”
春晓眼睛一亮,连忙应下:“是!
奴婢这就去!”
7 (六)两不欠我提着药箱,走进了顾燕迟的房间。
浓重的药味和酒气混合在一起,令人窒息。
他躺在床上,双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嘴唇干裂,眉头紧锁,即便在昏迷中,也像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清辞……别走……别离开我……”他喃喃呓语,声音嘶哑。
随从见我进来,如同看到了救星,连忙上前:“苏姑娘!
您可算来了!
王爷他……他烧得厉害,一直不肯用药,就念着您的名字……”我点点头,示意他们安静。
走上前,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滚烫。
脉象也十分紊乱,高烧不退,心神郁结,又加之淋雨受寒,再拖下去,恐怕真的危险。
我打开药箱,取出银针。
施针的过程,他似乎有所察觉,不安地挣动着,口中依旧模糊地喊着:“清辞……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的手很稳,没有丝毫颤抖。
施完针,又开了药方,交给他的随从:“按方抓药,一日三次,按时服用。
烧退后,还需静养。”
随从千恩万谢,忙不迭地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昏迷的顾燕迟。
我看着他憔悴的睡颜,这张脸,曾是我少女时期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