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祭司王婆傲然的两眼朝天,嘴里嘟囔。
“张家亡魂不安,煞气冲尸,乃是大凶之兆。
尔等犯了大忌。”
她颇为霸气的指点江山,一张枯叶般的脸上,满是对衙门中人的不屑。
“死老婆子,胡说什么。”
王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跟过来的捕快老胡架起掳走到一旁。
直到这时,非勘验人员终于被肃清。
捕头沈砚脚踏着四方步,一身肃然的上前端详起三具尸体。
尸身脖子上的伤痕最显眼,皮肉扯裂,深可见骨。
此外,尸身嘴唇都微微外噘,像是含着股怨气,要喷溅出来。
沈砚心存诧异,仔细的扒开张老爷子的嘴巴。
那露出的两排泛黄的牙齿上,竟然还粘着几粒红到触目的米粒。
这是什么。。沈砚小心的取出米粒,用专用的锡箔纸包好藏于怀中。
接着又撸起尸身的衣袖,从头到脚,从外到内的细细查验。
片刻后,再没有更多的发现。
便吩咐两个验尸的衙役继续勘察,沈砚自己,则带着其余的捕快衙役,准备前往张家府邸查证。
“快滚吧。”
“对,快滚,这帮杂碎。”
衙门中人前脚尚未走多远,身后就传来张家人的咆哮,和祭司王婆恶毒的咒骂。
1张家的厅堂里,依旧有股子挥之不去的血腥味弥散在四周。
与悬挂的垂落至地面的白色孝面布一起,在诉说着昨日的悲泣和暴戾。
随着一队衙门中人踏入张家,厅堂里才多了几丝生气。
包括捕头沈砚一起,众人开始在宅院里前后搜寻。
沈砚从米缸里掏出一把红米,放鼻端嗅了嗅,登时脸上绽开难以抑制的厌恶。
“大人”,有衙役递上了一把寒光闪闪的镰刀。
“这是在后院柴草堆中发现的,且锋刃和尸体脖颈上的切口很接近。
属下怀疑,极可能是凶犯使用的凶器。”
沈砚接过衙役递过来的镰刀,上面挂着几滴干涸到发黑的血渍。
其余铮亮的刀面,几乎能映射出人的侧脸。
这肯定是把刚出炉的新刀。
恰在此时,张家厅堂里走来两妇人。
为首的一身绿色锦衣,发髻高盘。
“沈大人,奴家知道这把镰刀是哪儿来的。”
“哦,这位大娘但说无妨。”
“这镰刀乃是村东头李铁匠打造的。
大人快去把他抓了,他很可能就是凶犯。”
沈砚一听就乐了。
暗道这妇人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