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安分……也好,省得心烦。
这道松鼠鳜鱼,滋味似乎比往日更鲜美些?
是换了厨子?
不对……好像还是那个味道,只是……今日吃来,格外不同?
定是饿了。
我夹了一筷子碧绿的芦笋尖放到他碗里,指尖不经意擦过碗沿。
他握着筷子的手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
故意的!
她绝对是故意的!
手怎么这么凉?
穿得太少了?
罢了,与我何干。
他面无表情地将那筷子芦笋拨到一边,继续扒饭。
我也不恼,只端起酒壶,为他斟满一杯:“将军公务繁忙,也需保重身体。”
声音温婉,是我平日作为“沈知意”的语调。
他抬眸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
又是这样……时而是妖精,时而是贤妻……到底哪个才是她?
或许她本就如此?
只是我从未真正了解过?
这酒,似乎也比平日醇厚?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仿佛要借酒消愁。
我看着他微蹙的眉头,心中暗笑。
10几日后,是太傅夫人的寿宴。
作为同僚家眷,我和顾晏之自然要同去。
马车上,他闭目养神,我则倚着软垫,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腕上的玉镯。
车厢内光线昏暗,气氛暧昧。
今日她会如何?
应该不会在太傅府乱来吧……上次宫宴她倒是安分。
希望今日也一样。
这镯子倒是衬她,显得手腕愈发纤细。
顾晏之!
你看哪里!
他猛地睁开眼,恰好对上我含笑的目光。
我像是被他抓包,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娇憨,模仿着那日“送茶民女”的怯生生:“将军可是觉得妾身今日妆容不妥?”
他呼吸一窒,眼神瞬间变得锐利。
又来了!
“没有不妥。”
他生硬地吐出几个字,猛地转头看向窗外,不再看我,耳根却又悄悄红了。
到了太傅府,宾客云集,热闹非凡。
顾晏之很快被同僚围住,谈论着朝堂之事。
我则与其他女眷寒暄,举止得体,八面玲珑。
宴至一半,我去净手,经过一处假山回廊。
夜色已深,回廊幽静。
我故意放慢脚步,果然,身后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我停下,转身,看着他一步步走近,月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影和紧绷的下颌。
“将军,又是在等妾身?”
我明知故问,语气里带着一丝狡黠。
他走到我面前,停下,深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