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全然没有注意到,阿瑀不知何时已经拦在我面前。
我慌了神,忙将泥人往身后藏,害怕瑀哥哥知道我没有好好待在屋内,而是溜出去玩了。
我定了定神,道:“瑀哥哥,你回来啦。”
而后又强装镇定抬眸看向阿瑀,想看看阿瑀脸色来判断他是否生了气。
四目相撞,阿瑀的眸中有许多我看不明白的复杂情绪。
放在平时,若是阿瑀眉头紧蹙,说明那只是小错,我定会说些好话撒娇讨他欢心,这件事也就作罢。
可要是阿瑀一言不发,面色无常,却觉得周身气场冷了许多,那阿瑀一定是生了气的,我便会乖乖认错,等着挨罚。
可这次,我读不懂他的脸色。
那时的我,根本不明白那是怎样一种复杂的情绪。
我不知道等待着我的是什么。
是罚我将四书五经誊抄一遍;还是多向夫子讨要些算数题,不做完不给饭吃;再不济便是又罚我禁闭,还要写一种检讨似的文章给阿瑀过目,写到我认识到自己哪错了为止,阿瑀才会作罢。
可这次,什么都不是,阿瑀没有责怪我偷跑出去玩,也没有如话本里的爹娘一样,不分青红皂白便要分开二人。
只阿瑀的薄唇轻颤,好半晌,他才问道,“熙儿,你当真清楚他的为人吗?”
<明明是问句,可阿瑀却不等我回答,便径直离去。
我楞在原地,不明白素来沉稳有条理的阿瑀,为何会突如其来的问出这样一句话。
自然,我也看不见,阿瑀衣袖下那攥紧的拳头。
我与阿瑀的冷战,自那日起便开始爆发了。
阿瑀并没有责罚我,可我却将自己关在屋内,谁也不肯见。
我没来由地便将阿瑀与那些满脑子门当户对的老顽固们归到一块。
我不吃不喝,自顾自地提笔在纸上写字,我想告诉阿瑀,苏淮安绝对不是他想的那样坏,他是个憨厚有趣的人,我相信我的眼光。
我也想告诉阿瑀,告诉他我学会用树叶子吹歌曲了,虽然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事,告诉他苏淮歆编的曲调很好听,告诉他盛兴楼的老板其实并不坏,告诉他我已经长大了,已经不需要他总是事事为我忧虑,让我在他的庇护下安然度日。
告诉他,我也想替他分担重担...05我洋洋洒洒写了好几页纸,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