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响彻夜空,我近乎卑微的祈求他们放下孩子,要杀便杀我。
可是什么用都没有,我第一次这么痛恨自己,痛恨自己的无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孩子被他们摔到地上。
我失神的爬到孩子身旁,颤着手指放到孩子鼻尖。
我像触电一般将手指迅速缩回,呆滞的望着眼前的景象,士兵的刀已举在我头顶,我却一点也不想反抗。
死便死了,好过活着。
就在我闭上眼睛之时,容珩浑身是血的冲到我旁,将周围的士兵全部消灭。
我绝望的睁眼看着他,他命人叫太医将孩子带去偏殿救治,然后兴奋的将我拥入怀中说道:“颜娘,一切都结束了。
我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爱你了,”我充耳不闻,将之前藏在袖中的匕首刺进了他的右胸。
我还是心软了。
容珩不可置信的看着胸口的匕首,一把将匕首拔出,他将我抱到床榻上,近乎强硬的把我压在身下啃咬,我本想反抗,可是体内的合欢蛊却在此时起了作用。
19他拥着我将衣裳一件件褪下,锁骨处的暗红刺入我的眼睛,那正是容珩为我挡箭的伤口。
我伸手抚上那处疤痕,身上的衣服也被容珩褪去,心口的蛊纹暴露在视线中,容珩这才略带歉意的叫了我一声‘颜娘’。
他动情的将我拥在怀中深吻,近乎疯狂的将我折磨至天明。
他看向我的眼神欣喜,我心中却毫无波澜。
十七岁的裴昭,待我如同珍宝。
二十七岁的容珩却逼的我从墙头一跃而下。
20他在我耳边承诺着,待到他登基之日,便立马封我为皇后。
我浅笑着答应他,容珩很高兴,马上便命人着手准备册封典仪。
待容珩走后,我前往偏殿看望我的孩子。
太医说,孩子本就早产,命虽然保住了,但却成了痴傻儿。
我摆手让太医退下,一个人在偏殿中陪了孩子许久。
我拔下了头上的金钗,刺到了孩子的心口。
与其让他痴傻的活在这吃人的王宫,倒不如让他陪着我早早一起去了。
我遣散了如玉殿中的所有宫人,将孩子抱起,走到墙头处一跃而下。
我看到了容珩慌张赶来,悲痛欲绝的身影,可我已经不想再记得他了。
蝉玉在血泊中碎成两半,露出里面干枯的合欢花——那是我们拜堂时,裴郎偷偷塞进去的。
恍惚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