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陈秘书抱着笔记本冲进来:“沈明远召开记者会,说霍夫人当年坠楼前,曾找过砚秋小姐的父亲私会——”他调出实时直播,沈明远举着张泛黄的纸条,“这是在霍家老宅找到的,上面写着‘秋娘,今晚天台见’。”
霍沉舟的瞳孔骤缩。
那是母亲的字迹,却被沈家截去了后半句:“带着秋秋的红豆冰”。
他忽然想起母亲账本上的最后一页,“给秋秋买红豆冰”的记录旁,画着朵小槐花——那是砚秋最爱的甜点。
“他们在割裂我们的信任。”
砚秋按住他发颤的手,“就像当年割裂翡翠镯的玉瓣,让我们拿着半片真相互相伤害。”
她指向舆情屏,某条热评正在置顶:“霍沉舟为护养女,不惜曝光生母死因,狼子野心”。
暴雨在此时砸向玻璃,像十七年前那场没能抓住彼此的雨。
霍沉舟忽然笑了,笑得眼眶发红,从抽屉里取出个檀木匣——里面躺着他母亲的翡翠镯,缺瓣处嵌着砚秋的“长”字碎玉,合起来刚好是完整的“长命百岁”。
“砚秋,你记得老槐树洞里的约定吗?”
他握住她的手,将镯子套回她腕间,“十二岁那年,你说‘沉舟哥哥刻的印,要盖在秋秋的作业本上一辈子’。”
指腹碾过她腕间的烫伤,“现在我要盖在你这儿,盖在我们的真相上。”
她望着镯子在灯光下流转的光,忽然想起父亲教她刻章时说的:“困局不是绝境,是玉匠磨玉的砂砵,越磨越亮。”
掏出手机,云端同步的沈家走私账本正在逐条公开,每笔交易的经手人签名,都是沈明远的笔迹。
“沈明远以为烧了老宅暗室,就能毁掉证据。”
砚秋的声音像淬了火的玉,“可他不知道,霍伯伯把账本刻在了翡翠屏风的夹层里,每片槐叶的脉络,都是走私路线图。”
霍沉舟的视线定在她手臂的绷带上,那里渗着血,像朵开在苍白皮肤上的朱砂梅。
他忽然低头,吻落在她受伤的手腕上,咸涩混着消毒水的气味:“当年在巷口,我没护好你;现在在这困局里,我要把你护在掌心里,连呼吸都不让沈家的脏水溅到。”
对讲机突然响起,小周的声音带着哭腔:“砚秋姐,沈知意带着记者闯进来了,说你父亲坠楼前,曾求我妈收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