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然而更令我心寒的是,太子赶来后,看到的是“泪流满面”的苏瑶。
“殿下!”
她哭得梨花带雨,“太子妃她……她推我下水,幸好我抓住了石栏,她自己却失足落水……”我虚弱地张口欲辩,却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
血丝从我唇角溢出,染红了白色的衣襟。
太子的目光冷了下来:“欢颜,你竟做出如此行径?”
“殿下……”我艰难地想解释。
“别说了!”
他打断我,眼中全是失望,“你太让我失望了。
苏氏姿容出众,才学双全,你心生妒忌也就罢了,竟做出这等卑劣之事!”
他根本不给我辩解的机会,转身搀扶起苏瑶:“受惊了吧?
来,我送你回去休息。”
而我,浑身湿透,被寒意侵袭,无人理会地跪在地上。
当晚,太子下了禁足令,将我幽禁在冷清偏僻的锦绣宫,只留两个老嬷嬷伺候。
他甚至不准太医来诊治,说是“让你好好反省”。
我的寒症在这一次落水后急剧恶化。
每夜,我都在高烧与寒战中度过。
咳血已成家常便饭,就连起身更衣都需搀扶。
第十日,我贿赂守门侍卫,偷偷请来了父亲的家医。
老医师号完脉,面色凝重地摇头:“小姐,您的寒症已入骨髓,怕是……只有半月光景了。”
我苦笑一声,并不意外。
拿出一个绣了海棠的香囊,塞到老医师手中:“烦请将此物带给家父,告诉他……女儿无能,不孝。”
老医师泪流满面地离去。
我知道,父亲接到消息后必会求见太子,但恐怕也无济于事。
太子心里,早已没有我的位置。
我拖着病躯,在窗边坐下,望着院中飘落的雪花。
记忆中那个为我披上大氅、生怕我着凉的少年,如今在哪里?
锦绣宫冷得刺骨,没有一丝暖意。
我从枕下取出另一个绣着“景”字的香囊,正是为太子准备的平安符。
手指轻抚上面精致的针脚,那是我在病榻之上熬了多少不眠之夜完成的心血。
将它缓缓放入烛火中,看着火舌吞噬丝线,我终于落下泪来。
“萧景珩,不值得了。”
人间冷暖,我已看透。
3、禁足期满的那天,冬雪覆盖了整个皇城,比往年更冷。
我缓步走出锦绣宫,苍白的脸颊被寒风刺得生疼,却比不上心中的寒意。
“太子妃娘娘,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