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胜利的一瞥。
太子不仅不斥责,反而颔首赞同:“是啊,欢颜太拘泥礼法,连个笑容都吝啬,哪像你这般鲜活。”
我站在原地,如遭雷击。
那晚,我独自在东宫饮泣,咽下全部苦楚。
第二日见他,我仍是端庄贤淑的太子妃模样。
只是心,早已有了裂痕。
若他知道,我所谓的“木头”和“不懂他”,不过是因为我日夜操劳东宫事务,身子早已被寒症侵蚀,连站立都需强撑。
若他知道,他口中的“灵魂伴侣”苏瑶,私下里是如何羞辱我、陷害我,又是如何在我面前炫耀他给她的宠爱。
最可笑的是,我始终不言不语,还在夜深人静时为他绣着御寒的衣物,怕他再犯旧疾。
可他眼中已容不下我,只因一个来路不明的“异世佳人”。
2、那一年立冬,太子染了风寒。
我记得那日天降大雪,他执意要去湖上泛舟赏雪景。
我劝阻不住,只能陪同。
谁知湖心突起风浪,小舟翻覆,我们双双落水。
太子不谙水性,我拼尽全力将他托出水面,自己却在冰冷的湖水中浸了许久。
御医说我自此落下了寒症的病根,每逢寒冬,便会寒气入骨,难以缓解。
但我从未后悔。
那是苏瑶未到之前,太子还会为我担心,每夜为我备下暖炉,亲自熬制驱寒的药。
“欢颜,都怪我任性,害你落下病根。”
他曾愧疚地说。
可如今,这份温情早已烟消云散。
那日,御花园赏花宴上,苏瑶故意在太子面前嘲讽我:“太子妃身子这般娇弱,连花都不敢多赏,真是无趣。”
太子不但不为我解围,反而笑着应和:“是啊,欢颜向来如此,小心谨慎得过了头。”
我强忍着胸口的刺痛,转身欲离去。
谁知苏瑶突然追上来,在无人处冷笑道:“宁欢颜,你这个将死之人,何不识趣地退下?”
我惊愕地看着她:“你……”她眼中闪过一丝狠毒:“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病?
太医已经私下告诉我,你撑不过今年冬天。
东宫之位,迟早是我的。”
我刚要反驳,她突然大声惊呼,紧接着,我感到一股强力从背后袭来——冰冷的池水瞬间将我吞噬。
寒症发作,我几乎失去意识,只感到彻骨的寒冷蔓延全身。
勉强被宫人救起时,我已经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