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肩膀:“深呼吸,沈默。
告诉我,她是谁?”
“预言家……”我听见自己说,声音陌生得不像我的,“她自称预言家,她看得到未来...她恨程筱雨因为……因为什么?”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暑假前的湖边,程筱雨递给我一瓶水,我喝下后开始头晕目眩。
她笑着说:“终于有效了,这些天给你下的药量足够让一头大象产生幻觉……”然后她拿出我的笔记本,炫耀般翻动着:“你的预言根本就是胡扯,我只不过按照你写的去安排事件罢了……”在愤怒和药物的作用下,我做了什么?
我把她按进了水里...“我杀了她……”眼泪夺眶而出,“那天在湖边,我杀了程筱雨……”周明远的表情没有一丝惊讶:“然后呢?”
“然后...我回到家,把一切都写进了笔记本。
但第二天醒来,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笔记本上那段记忆被涂黑了……”我抬起头,“不,不是涂黑,是被她——另一个人格刮开了!”
周明远点点头:“解离性身份障碍常发生在严重创伤后。
杀害程筱雨对你来说是无法承受的创伤,所以你的大脑创造了一个新人格来承担这段记忆和行为。”
“那墙里的药……是你自己藏的。”
周明远说,“你的预言家人格一直在给自己下药,维持幻觉状态,让你相信程筱雨还活着。
这样她就能继续预言游戏。”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那今天坠楼的女生是谁?”
周明远的表情变得凝重:“根据警方初步调查,那可能是一起意外。
一个勤工俭学的女生在图书馆顶楼整理书籍时失足坠落,与你无关。
但你的另一个人格看到后,将其纳入了预言叙事。”
我的头开始剧痛,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挣扎着要出来。
镜中的倒影又开始扭曲,那张不属于我的笑脸越来越清晰...“她在嘲笑我……”我指着镜子,“她一直都知道!”
“沈默,看着我。”
周明远强迫我转向他,“现在你知道了真相,你可以重新掌控自己。
那个人格只是你大脑创造的保护机制,现在不再需要她了。”
“但怎么摆脱她?”
我绝望地问,“她已经在我的意识里扎根了!”
周明远从抽屉里拿出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