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想起,七岁那年的车祸现场,除了她和江妄,还有个穿粉色连衣裙的小女孩——那是男人的女儿,也是江妄最初想保护的灵魂。
“你女儿的灵魂,早就去了该去的地方。”
江妄的声音里带着少见的温柔,“执念不是枷锁,是让我们学会告别的勇气。”
男人突然发疯似的掏出注射器,针头里是混着星屑碎片的蓝色液体。
晚星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视线里的雪景突然模糊,只剩下江妄颈间破碎的吊坠在发光。
她忽然想起便利店墙上的海报:“星轨交汇时,坠落的星星会找到新的轨道。”
“晚星,闭上眼睛!”
江妄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晚星感到有温热的液体溅在脸上,睁开眼时,看见江妄的吊坠彻底碎裂,银色碎片嵌入他胸口,化作道星型疤痕。
而他背后,淡蓝色的星轨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像被风吹散的萤火。
“笨蛋……”晚星哭着抱住他,指尖触到他后背潮湿的绷带,“不是说好了我来当盾牌吗?”
江妄勉强笑了笑,指尖划过她眼角的泪:“你知道吗?
其实我根本不是什么守护者,只是颗贪心想留在你身边的坠落星屑。”
雪地里突然响起清脆的掌声。
穿粉色连衣裙的小女孩灵魂飘过来,手里捧着支融化的草莓冰淇淋——那是她临终前没吃到的甜点。
“爸爸,别再难过啦。”
她轻轻抱住男人的腰,尽管身体穿过了对方的腹部,“那位哥哥说,每个灵魂都会变成星星,在天上看着喜欢的人呢。”
男人的注射器“当啷”落地。
他望着女儿透明的手掌,忽然痛哭出声:“对不起,爸爸错了……” 小女孩的灵魂渐渐发光,手腕的羁绊之线化作条粉色光带,轻轻缠上晚星和江妄交握的手。
初雪停了,便利店的暖光映着三个身影。
晚星看见江妄胸口的疤痕正与她腕间的红痕共鸣,发出柔和的蓝光——那是星屑重新融合的信号。
“原来我们的星屑,早就缠在一起了。”
她忽然想起小百合离开前说的话,“就像苹果派的香味,总会找到该去的人。”
江妄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是用便利店糖纸折的星星:“在星轨院时,我总偷偷看人间的小孩折纸星星。
他们说,折够一千颗,愿望就能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