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晚星校服上,此刻正用沾着果肉的指尖,在晚星手心里画面包店的样子。
“你的家人呢?”
晚星喉咙发紧,下意识往门口退,“有没有想起爸爸妈妈的样子?”
小百合的睫毛忽然颤了颤,指尖在她掌心画出歪歪扭扭的围巾:“我……只记得有个人总说‘小心台阶’,声音很好听,像浸了热牛奶……”她忽然抬头,眼睛亮得像淬了露水,“姐姐你能看见我,对不对?
你和那个戴星星吊坠的男生一样,都能看见我们!”
晚星的心跳漏了半拍。
那个叫江妄的男生,今早在校门口看她的眼神,分明和昨天在医院看风信子男孩时一样——带着点探究,又藏着点小心翼翼的温柔。
放学时的走廊挤满了打打闹闹的学生,晚星刚把帆布包挎上肩,就被人拽到楼梯拐角。
江妄靠在栏杆上,指尖正摩挲着那枚星星吊坠,吊坠在暮色里泛着微光,像块没磨干净的银矿石:“你看见的那些‘人’,是不是总重复做同一件事?
比如三班的王浩然,每天午休都对着篮球场的篮板传球,可他上周在社团活动时突发心梗——”晚星猛地攥紧书包带。
江妄说的没错,那个穿蓝色运动服的男生,确实每天都在重复投篮的动作,直到篮球滚到她脚边时,才会用空洞的眼睛看她一眼。
“别紧张。”
江妄忽然从口袋里掏出颗水果糖,包装纸是褪了色的星空图案,“我不是坏人。
你知道吗?
每个灵魂都有‘执念’,就像卡住的录像带,只有帮他们完成心愿,才能……”他忽然顿住,琥珀色的眼睛映着楼梯间的灯光,“才能让他们好好说再见。”
糖纸在晚星掌心发出细碎的响声。
她想起小百合画的面包店,想起医院里张阿姨织到一半的围巾,忽然发现江妄的校服袖口沾着片浅灰色的绒毛——和小百合裙摆上的泥点,是同一个街角面包店的外墙颜色。
“你今晚去街角面包店吗?”
晚星忽然开口,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糖纸,“四点钟,苹果派刚出炉的时候。”
江妄的睫毛颤了颤,唇角的笑变得更淡:“看来你已经发现了。
那个叫小百合的姑娘,她的执念……”他忽然转身望向走廊尽头,穿蓝色运动服的男生正抱着篮球从他们中间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