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锋》宋桓公三十一年,那王宫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就跟暴风雨来临前似的。
宋桓公的病榻前,烛光摇曳,映照着嫡子兹甫满是愁容的脸。
兹甫直挺挺地跪在那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父亲日渐消瘦、形如枯槁的面容,心里就像被千万根针扎着,悲痛得不行。
他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父亲这一生的点点滴滴,老爹一辈子都把商礼当成宝贝疙瘩,死死恪守着,治理国家也全靠这一套,可如今,却要被病魔给拖走了,想到这儿,兹甫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使命感,就像有个声音在他耳边不停地催促:“你得接过老爹的担子,把这商礼传承下去!”
“父亲,孩儿有一事相求。”
兹甫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声音低沉得就像从嗓子眼儿里挤出来的。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庶兄目夷年长于我,而且那可是出了名的贤能有德啊,孩儿琢磨着,愿把太子之位让给兄长,也好顺了咱这宗祧之序。”
宋桓公本来都快闭眼了,一听这话,眼睛 “唰” 地一下就睁开了,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就跟听到了啥不得了的事儿似的。
不过这惊讶也就一闪而过,紧接着,欣慰之色就爬满了他那憔悴的脸。
“兹甫啊,” 他有气无力地开口,“你能有这让国的心,可真是仁德之至啊。
但你也知道,咱商礼最看重嫡庶之分了,你是嫡子,这继位啊,那可是天命注定的事儿,躲都躲不开。”
可兹甫这牛脾气一上来,那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他早就心意已决。
没几天,就麻溜地找到庶兄目夷,一脸诚恳,眼睛里满是真诚:“兄长啊,你瞅瞅你,德才兼备,那本事杠杠的。
要是宋国交到你手里治理,那还不得蒸蒸日上,繁荣昌盛得一塌糊涂啊。
兄长,你可千万别推辞,这位置你坐那是实至名归。”
目夷一听,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连连摆手,眼里满是感动,可又透着无奈。
“贤弟啊,” 他语重心长地说,“你是嫡子,按礼法,这继位就是你的事儿。
我要是接了你的让位,那不是明摆着违背礼法嘛,到时候,天下人还不得戳着我的脊梁骨骂呀,我可担不起这骂名。”
这兄弟俩你一言我一语,争得面红耳赤,谁也说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