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公子身着月白狐裘，腰间玉佩雕着双鹤衔枝——是齐衡的贴身佩饰。
“盛家的姑娘们来了。”
平宁郡主的目光扫过墨兰的茜纱裙，眉峰微挑，“这位是……回郡主的话，这是六妹妹墨兰。”
华兰正要介绍，如兰却抢先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尖刻，“大娘子说庶女该穿素色，可六妹妹偏要穿红，说是父亲赏的及笄礼呢。”
雪粒子落在墨兰额间，她忽然轻笑，指尖轻轻提起裙角：“郡主明鉴，这茜纱原是蜀中的雨丝锦，色泽虽艳，却是素纱无纹，算不得僭越。”
她转身露出背后的墨兰刺绣，“何况墨兰之名，正合这雪天的清寂，父亲说，女儿穿了，倒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
平宁郡主的目光在她鬓边的金凤簪上停留片刻，忽然笑道：“盛大人倒是疼女儿。”
她转头望向齐衡，“元若，你去年不是说盛家六姑娘的字有晋人风骨？
今日可得多讨教讨教。”
齐衡的耳尖微微发红，墨兰却注意到他袖口绣着的木槿花——与她昨夜绣在帕子上的一模一样。
正当她要开口，忽见山门外传来马蹄声，梁晗的青骢马踏碎琼瑶，鞍上挂着的香囊正是她前日送的墨兰绣品。
“吴大娘子派我来给郡主请安。”
梁晗下马时，目光在墨兰的茜纱裙上掠过，忽然从袖中取出幅画卷，“路过琉璃阁，见这幅《踏雪寻兰图》，倒像是照着盛六姑娘画的。”
画卷展开，雪地里的少女身着茜纱，鬓边簪着金凤，手中捧着的正是墨兰。
平宁郡主的脸色微微一变，墨兰却在此时踉跄半步，肩头的茜纱被梅枝勾住，露出里衬的月白中衣，上面用金线绣着半枝并蒂莲——正是梁晗书斋的窗棂纹样。
三、佛前机锋大雄宝殿的檀香混着雪气，墨兰跪在蒲团上，听着住持讲解《妙法莲华经》。
她眼角余光瞥见梁晗的随从悄悄递来个锦盒，打开时，里面是串嵌着墨兰纹的琉璃念珠，正是她昨日在诗社提起过的物件。
“六妹妹在看什么？”
如兰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她伸手要夺锦盒，却被墨兰巧妙避开，“莫不是哪个登徒子送的？
庶女私收外男礼物，传出去——如兰妹妹说笑了。”
墨兰提高声音，将琉璃念珠举到烛火下，“这是吴大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