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
我突然愣住,喉咙像被哽住,说不出话。
小屎似乎察觉到我的异样,突然翻身叼来Switch,爪子啪嗒按亮《动物森友会》。
安德留下的岛叫“屎味雪国”,她最后一次扩建的屋子永远停在玄关,桌上放着我们仨的像素合影。
那一刻,时间凝固,我仿佛又回到和安德、小屎一起的欢乐时光。
如今小屎掌握了无数安德留下的暗号:听到《想去海边》会疯狂转圈,看到抹茶味冰淇淋就作揖,甚至能精准找到安德藏零食的所有角落。
有次它突然窜上琴键,用狗爪踩出《克罗地亚狂想曲》前奏——那是安德考十级时的噩梦曲目。
我把脸埋进它绒毛里,闻到安德常用的柑橘香水味。
这货还从衣柜深处扒拉出安德的外套,叠成狗窝的形状。
我抱着小屎,泪水止不住地流,思念如潮水般涌来。
深夜失眠时,我和小屎在阳台开启“艺术人生”访谈:“你安德妈妈走之前是不是给你报过《替身文学进修班》?”
它突然把爪子搭在我手腕上,月光在项圈刻的“Lucky”字样上晃了晃。
我望着夜空,想着安德现在在哪儿,她是不是也在想念我们。
现在路过便利店,小屎总会蹲在当年那个货架下装忧郁。
老板娘已经习惯自动往我手里塞烤肠:“它现在壮得能拉雪橇,你倒瘦得像被吸了阳气。”
我把烤肠掰成两半,突然想起安德总把脆皮留给我,自己吃肠衣。
小屎用鼻尖把大的那块拱到我脚边,尾巴扫过瓷砖发出沙沙声,像极了安德翻动《高等数学》的响动。
那一刻,我仿佛看到安德就坐在我身边,笑着和我抢烤肠。
回家路上它突然挣脱牵引绳,冲向路边弹吉他的流浪歌手。
我追上时,发现这货正蹲在点歌箱前,狗爪悬在《后来》的按键上迟迟不落。
暮色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仿佛第三个影子从未离开。
我站在一旁,听着流浪歌手弹唱《后来》,泪水模糊了双眼。
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
今天给小屎梳毛时,发现它左耳后藏着簇白毛。
宠物医生说这是老年犬特征,我愣是给人微信转了888让重验DNA。
小屎翻着白眼踹飞梳子,转身从抽屉扒拉出安德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