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辰驰，或许是辰驰没责怪她的缘故，她眼里充满了不可置信，支支吾吾的，“对不起……我没用过……以前家里分苹果的时候我就用小刀戳苹果吃……”辰驰点点头，慢条斯理地用餐巾擦掉袖口的油渍，然后指了指她盘子最外侧的小叉子：“那个是吃前菜的，中间的是主餐叉，最里面的是甜点叉。”
陈宁宁嘴唇微微动了动，像是想说点什么，但最终只是低低地“嗯”了一声。
惠英女士笑眯眯地，“宁宁第一次用西餐餐具，不习惯很正常，慢慢来。”
我适时地插嘴，“我小时候第一次吃西餐，把餐巾当围嘴系脖子上了，被辰驰笑了整整一周。”
辰驰指尖抵住下巴回忆到，“你那时才六岁吧，还试图用叉子喝汤。”
陈宁宁的嘴角微不可察地翘了一下，但很快又压了下去。
她小心翼翼地提起叉子，这次动作放轻了许多，学着辰驰的样子切了一小块鱼肉，放进嘴里。
“好吃吗？”
惠英女士期待地看向她。
“……嗯。”
辰驰伸手把她面前的主餐刀换成了更小的黄油刀，“你用这试试，这个更好控制，星烁也习惯用这个。
在家里吃饭不用在乎什么餐桌礼仪，怎么方便怎么来，你要是实在用不惯，就让周姨给你拿双筷子。”
陈宁宁怔了怔，手指捏着刀柄，指尖微微发紧。
她以为自己会被嘲笑——“连餐具都不会用”。
但没有人笑她。
没有人说她“没见过世面”。
甚至……辰驰还这么耐心地教她。
她低头切着盘子里的食物，睫毛垂着，遮住了眼底那一丝异样的情绪。
我敏锐地察觉到了她藏起的悲伤。
此时的她和之前楚楚可怜的模样判若两人。
还是个挺有自尊心的姑娘。
惠英女士也不知是钝感力拉满，还是故意装糊涂，她双手合十放在脸侧，“啊，手足情真美好，张管家，快把这一幕拍下来做成相册～妈妈。”
陈宁宁抬起脸，纤长的睫羽挂了水珠，在灯光下亮晶晶的，“你好温柔啊。”
原来她不用为了打翻牛奶而哭泣。
“哦甜心。”
惠英女士伸手摸了摸陈宁宁的发顶，“妈妈会一直这么温柔的。”
晚饭后陈宁宁跟着死宅辰驰早早上楼了，独留下我陪惠英女士出门遛狗，走路消食。
前院里被晾了一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