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哭个不停,身上仿佛带着北欧风雪的寒凛,原来谁都是戏中人。
厉宇腕间守宫砂被扯落的瞬间,露出的根本不是朱砂,而是激光祛疤的粉色鲜肉。
“厉宇,你还答应我要去哥本哈根领证,可为什么说话不算数?”
男模的眼泪晕开厉宇袖口的柑橘香,那是我昨夜在厉霆西装上闻到的同款香水。
厉霆解开西装扣子的动作让我后颈发麻,这是他动杀心的前兆。
当他目光落在我微隆的小腹时,我突然失控般抓起蛋糕刀划向香槟塔。
在玻璃爆裂的轰鸣中,九百支高脚杯倾泻如瀑,盐晶吊灯在酒液里映出万千个支离破碎的我。
“宝宝,孩子父亲到底是谁?”
厉霆隐忍低沉的声音,混着香槟气泡在耳畔炸开。
我舔了舔干涩的嘴角,咸涩如五年前泼在他伤口的盐水。
“你猜,当盐腌进伤口时,最先腐烂的是谎言,还是真心?”
17 暴雨之誓暴雨砸在落地窗上。
整座玻璃花房在雷光中震颤如濒死的兽。
厉霆的影子被闪电劈成碎片投在瓷墙上。
那些他亲手烧制的天目盏在博古架上摇晃。
釉面裂纹里渗出水痕,像无数双流泪的眼睛。
“宝宝,我最后问一次。”
他碾碎手中盐块,粗粝的颗粒混着掌心血珠坠在地毯上。
“孩子是谁的?”
我蜷在青瓷榻上,指尖抚过孕肚上淡青的血管。
雨水正顺着玻璃穹顶的蔷薇浮雕往下淌。
那些金属花枝在阴影里张牙舞爪,像极了五年前巷口追债人手里的砍刀。
“厉总不是查过厉宇的结扎报告了?”
丝绸睡裙滑下肩头,露出锁骨下未愈的齿痕。
“您弟弟的手术同意书,可是签着我的名字。”
他突然掀翻满桌茶器,汝窑碎片溅到脚边。
盐罐滚落在地,喜马拉雅盐粉与青瓷碴混作一团,在雷光中闪着细碎的磷火。
“那这怎么解释!”
他甩来的文件被雨水浸透,股权转让书最后一页浮出暗纹。
那是厉宇结扎当日的手术室监控截图,混血男模正隔着玻璃与主刀医生比手势。
窗外炸响的惊雷吞没了我的冷笑。
我赤脚踩过盐与瓷的残骸,抓起他颤抖的手按在胎动处:“感受到了吗?
孩子在笑你呢。”
他掌心下的胎动忽然变得急促,像那年雨巷里他渗血的脉搏。
厉霆触电般后退半步,后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