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颌绷紧的弧度。
我望着那簇跳动的蓝光,忽然想起五年前便利店暖黄的夜灯下,他蜷在货架后啃冷饭团的模样。
那是我在与他初遇后的第三个月。
凌晨在烘焙坊换班时,发现有人偷吃临期食品。
我用手电筒照过去,看到一张沾着饭粒的俊脸。
他穿着磨破边的连帽衫,脚踝处露着未愈的淤青。
却理直气壮地说:“过期十五分钟的面包,不算偷。”
不等我说话,他俯视着我的眼睛说道:“我不是来还钱的。”
我竟鬼使神差地给他热了杯牛奶,递给他:“哦,知道了。”
他接过马克杯的指尖冻得发红,眼神里的倔强依旧。
我始终说不清自己当初为何要救他?
或许是被他那种倔强的眼神震撼到了?
也或许是因为他那张脸太好看?
也许这就是爱情的面目,除了猝不及防根本不需要理由。
“我叫阿礼,你呢?”
他撕开糖包时,腕骨凸起处有道新鲜的刀伤。
“我……叫江婉婉。”
玻璃窗上的雨痕将霓虹灯揉碎成星河,落在他低垂的长睫上。
后来他总在我值夜班时出现,蹲在收银台旁帮我补货架。
有次我被醉汉纠缠,他抡起红酒瓶砸下去。
玻璃碴溅到我们交握的手上,血珠滚进白皙的指缝时,他忽然低头舔掉我手背的血渍:“这么甜,难怪这么招人。”
直到某夜他发烧蜷在储物间,我解开他衣领敷冰袋,看见他锁骨链坠里嵌刻着厉氏家徽。
他滚烫的手掌突然攥住我手腕:“现在知道我是谁了?
还捡吗?”
我脸颊灼烫扭过脸道:“我捡的是阿礼,关厉家太子爷什么事?”
此刻他打火机蹿出的火苗,快要燎到我们鼻尖相触的距离。
他忽然关掉火苗按在我小腹:“你当年捡到流浪狗似的我,现在又想捡个孩子?”
我望了一眼他深邃乌黑的眼眸,顿觉心头有些酸涩。
“对了,你还从没告诉过我,当年为何会被追杀?”
“因为……”他眉头紧蹙,顿了顿说道:“家主为私生子夺权,雇人追杀原配长子。”
坊间早有传闻,说厉家二少厉宇是私生子,原来果然如此。
厉霆手机监控屏忽然亮起,厉宇正搂着当红男模在楼台接吻,旋身将那个男模按在栏杆上。
“厉宇对女人没兴趣,你知道?”
“知道。”
我重重地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