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蜷回藤椅。
烤箱计时器突然“叮”地一声,惊飞了檐下避雨的飞鸟。
玻璃柜里盐雕的小熊摆件在震动中裂开细纹,海盐簌簌落在“招财进宝”的绣垫上。
暴雨冲刷着“盐焗蛋糕坊”的木牌,窗外街角忽然亮起车灯。
逆光中有人撑着黑伞踏过积水走来,军靴踏碎了水洼里的月光,却在离店门三步处停住。
伞沿忽地抬起半寸,露出半张被雨打湿的俊美侧颜,眉骨那道疤在闪电中泛着青紫。
儿子忽然在梦中咯咯笑起来,脚踝铃铛随着翻身叮咚作响。
暴雨忽然裹着咸涩的风灌进来,吹散了柜台上的明信片。
玻璃门在风雨中摇晃,那道英挺高大的影子却始终立在雨幕里。
烤箱渐渐冷却。
玛德琳的甜香混着雨腥气,在潮湿的夜雾里发酵成未开启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