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室门突然被推开,消毒水气味混着昂贵香水味涌进来。
陆沉舟的秘书抱着文件夹站在门口,高跟鞋尖敲出“917”的节奏:“室长说,”她的视线掠过程雾遥颈后的纹身,“只要你在这份《精神稳定承诺书》上签字,违约金可以降到300万。”
文件夹上的星芒娱乐logo在诊疗灯下泛着冷光,程雾遥看见“禁止与法律从业者接触”条款被加粗标红,墨迹渗进纸背,像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她摸出顾时安给的润喉糖,包装上的小雏菊被他画了对翅膀,突然笑了:“麻烦告诉陆沉舟,”她的声音比蓝色处方单更冷,“我的精神稳定,不需要用合约来承诺。”
秘书离开时,顾时安注意到她高跟鞋跟处刻着“L.C.”——陆沉舟的缩写,和程雾遥银色手链内侧的印记相同。
他翻开笔记本,在“第63天”页写下:程雾遥拒绝签署承诺书时,指尖在“精神科”三字上停留三秒,对应七年前被迫签署追踪器协议的时长。
“饿吗?”
顾时安突然转移话题,摸出便利店买的饭团,“这次是桃子味的,和你在练习室偷藏的零食同款。”
他撕开包装,热气混着海苔香,“我看见你琴房的便利贴墙,第47张写着‘想吃桃子饭团’,是十七岁的愿望吧?”
程雾遥怔住,望着他校服第二颗纽扣上的“G·S”刺绣——他在急诊室连夜绣的,代表“顾时安”与“程雾遥”的星轨。
饭团的温热熨着掌心,她突然想起十七岁的平安夜,顾时安在练习室门口放了袋桃子饭团,包装袋上画着小雏菊,却没留名字。
“那时我以为是粉丝送的,”她轻声说,指尖划过饭团包装,“后来才知道,是你翘了晚自习,在便利店排队半小时买的。”
顾时安的耳尖发红,想起自己躲在练习室拐角,看见程雾遥蹲在地上吃饭团,颈后蝴蝶追踪器的反光映着便利店灯光。
“其实我还拍了照,”他摸出手机,展示加密相册里的老照片,“你吃饭团时,颈后的蝴蝶发卡歪了,像只想要飞走的蝴蝶。”
诊疗室的钟摆发出滴答声,程雾遥望着照片里的自己,突然发现顾时安偷拍的角度,恰好避开了星芒娱乐的监控镜头。
她摸出藏在糖盒